第 27 章 溫然為前幾天的……(1 / 1)

溫然為前幾天的上頭就跟他一起睡覺的事情感到後怕。

過生日也沒叫他,隻喊了幾個相熟的朋友聚會都是女孩子的局,他來不合適,更何況他雖然常年隱身,也算半個公眾人物。

再說了他對曾經女友藍淺的生日表現得也很冷淡,自己也沒多特彆,不敢期待他會如何如何。

有的人就是沒得到之前躍躍欲試,得到之後又後悔莫及。

自從遇到他,她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很倉促,有種抓不住的感覺,心跳得像倒計時般窒息。

隻有答應他才能緩解,後來細細回想總覺得過分衝動了,想反悔又不敢。

大概是屬於成年人的枷鎖,答應過的事情勢必信守承諾才算得上一個成熟而又負責的人。

他看起來不是個會開玩笑的人,若是知道她那百轉千回的心思,嘲諷和冷笑是必然的。

或許還會給她打上麻煩、愛惹事的標簽,下次不會再想見到她。

幾個好友打過招呼告彆了這場女孩子獨享的聚會。

琉璃依然耀眼,氣球與彩帶依舊熱烈。

黎羽和郝雲一左一右攤在她身側。

“我還沒跟林辰當麵道謝呢,要知道他沒來,我也就不來了。”黎羽聽郝雲說過,這兩人關係匪淺。

奈何她打聽不出來更多的。

溫然扁著嘴,不情不願吐了一句,“跟他不熟。”

“不熟還送你去醫院,還給你送早點,送你回家,住你對麵,帶你演戲?”

溫然依然倔,“不熟。”

黎羽臉懟她麵前,“你們吵架?說來聽聽?”

溫然偏頭,“沒吵。”

有的人心硬得跟石頭似的,不適用於常見的約定俗成的規則。

吵架都是奢侈。

要說也就是她自己跟自己賭氣。

不知道這段關係能維持多久,要明天後天就結束了,現在說出去不就是個笑話嗎?

她做不出這種拆自己台的事情來。

“真成了再說吧。”

反正現在也是假的。

要說了免不得被攛掇,可這件事上不需要鼓勵,她自己都衝過頭了。

她需要冷靜。

黎羽眼裡,他是個做好事不求回報的慈善家,郝雲眼裡,是個細心的暖男。

她眼裡,是個老謀深算,心思深沉的陰謀家。

果然一人千麵。

她也懷疑自己的推斷是不是有問題。

聽完姐妹的分析,她更氣了。這人表現出來的形象具有十足的欺詐性,連她的姐妹都收買。

林辰在她家過了晚上兩點依舊沒見人影。

不管是真想不起他來了,還是心有芥蒂,這時候都不適合打擾她。

他把茶幾上的精美禮盒拿了回去,禮物這種東西,總是親手奉上才顯得誠心誠意。

溫然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照常去華影。

他們的合同簽到電影上映,期間可能需要補拍或者宣發會都要她隨時待命,林辰算是她的臨時老板。

昨晚狂歡派對上的瘋狂都收斂了個乾淨,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她不想被他質問昨晚乾嘛了,畢竟她生日沒邀請他。

對著電腦敲敲打打了會,看到桌子上突然出現的禮盒還有旁邊動手拆盒子的林辰。

溫然心懸了一下,問他,“你乾嘛。”

林辰白了她一眼,腹誹她明知故問。

“昨天生日沒想著告訴我一聲?”

就算隻是協議情侶,也該知會他關於她夜不歸宿的事情吧。

溫然嘴硬,“我生日你不主動,過完了才想起來啊。”

林辰打開盒子把那條項鏈推到她麵前,“喜歡嗎?”

溫然一眼就看到了奢記的logo,六位數起步的標記。

還隻是日常款,鑲著小鑽的流蘇,中間還掛了四葉草造型的祖母綠寶石。

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個價格這個配置,換她肯定是不買的。

換成實打實的錢它不香嗎,她是個俗人,俗不可耐的那種。

溫然肉疼地點點頭。

好歹人也是第一次送她東西,不能潑人冷水。

林辰看得出來她興致不高,把項鏈取出來。

“給你戴上,好嗎?”

自打上次兩人睡了一回,躲了他好幾天,借著生日禮物緩和關係,他不想錯過這個能跟她親近的機會。

林辰趁機在她眼角親了一下,笑開來,“我又不是什麼虎豹豺狼,躲我做什麼?

溫然心裡擂鼓般轟鳴,依然裝作冷靜。

該死的心動,無法抑製。

不想讓他知道她很介意上次的事情。

他那麼聰明,要是知道她很在乎,有一萬種方法拿捏她。

她也很想肆無忌憚地窩他懷裡求親親求抱抱。

可若是這麼做了,她會鄙視自己沒有定力。

是她主動要的,好奇心是滿足了。就是後勁太大,有點遭不住。

不想在他麵前暴露自己的擔憂和害怕。

畢竟她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們協議裡的一環。

過於在意反倒落了把柄在他手裡。

對他來說這種事情也不見得有多稀奇。

不想在他麵前表露出無知的一麵。

現下也隻能裝作把玩項鏈,低著頭回避他。

林辰環著她,“是不是哪裡讓你不滿意了?”

這個問題突兀而尖銳,以至於她一下就能想到他問的是什麼。

他能麵不改色跟她談這種問題,她可不能。

似乎他早有預料,沒讓她躲開。

溫然氣急敗壞,不敢麵對鏡子裡窘迫的自己,轉過身去把臉埋到他懷裡裝死。

林辰無奈,自嘲般勾著笑。

睡完就跑,躲了他好幾天,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

任誰這麼明目張膽的被伴侶嫌棄都不好受,更何況是那方麵,挺傷自尊。

“怪傷人的。”

懷裡的溫然趁機拿拳頭錘了錘他。

“你滿意不就行了嗎?難不成你還在乎我什麼感受?”

溫然情緒總是來得莫名其妙。

女孩子沒有安全感,總是要哄的。

“我不應該在乎嗎?”他皺著眉,怎麼也沒想到經曆了兩天竟發酵出矛盾來。

當初她提的條件苛刻,林辰這麼會算計的人,她不覺得他會做虧本生意。

就算他要提分手,他肯定不會隻一次就說結束。

她現在也一肚子顧慮沒處說,氣沒處發。

“我還想問問你,這是不是你算計的結果?”

林辰又氣又好笑,“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這會想起來,要把責任全推我身上了?”

溫然趾高氣昂,“不行嗎?難道你沒做?”

他歎了口氣,“行。”

兩人沉默了半晌,溫然氣也消得差不多,再度提起心力。

問他,“為什麼就是我?”

林辰低頭,看起來倒是恢複了平靜。

還是有些怵,畢竟哪句讓她不順心起來,還得指著他罵。

見過的人是多,可能讓他心動的卻不多。

明明她也躍躍欲試,滿足了又不信是真的。

她繼續追問,“你就篤定我不是麻煩?”

“萬一我糾纏不休呢?”

能跟她有進一步的發展,他求之不得。

他展眉,“先訂婚還是直接領證?”

溫然沉默。

他對她足夠了解,搞不好不是樂意她纏著,而是有足夠的手段解決她。

男人的信心一向來自於對金錢和權柄的操控力,而不是所謂的愛。

溫然皺眉,“說不定你對我來說是個麻煩。”

林辰眸光暗淡下來,“我不會是你的麻煩,我保證,好嗎?”

是不是麻煩也不是他說了算,溫然不打算跟他糾纏這種問題。

不是未成年,這種事情說起來也是你情我願。

沒什麼可糾結的。

也不是二十出頭隻要愛就能所向披靡的愣頭青。

為這一晌貪歡就要賭上後半輩子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沒病沒災也沒留後患,彆搞太嚴肅了。”

這幾天他也沒睡好,心驚膽戰不敢把人逼太緊。

“現在總能告訴我,為什麼躲我,氣我。”

看不慣你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甘心不服氣,想看你在泥潭裡,看你狼狽不堪。

“即便是搭上你自己?”

溫然想了想告訴他,“光是靠她就能讓神下凡間入泥濘,為什麼不呢。”

林辰靠在她肩頭,“你肯陪,我在哪裡都無所謂。”

“困了,陪我睡會。”語氣軟得像是在哄小孩子。

溫然被他抱在懷裡不敢動彈,好不容易放點狠話,就跟隔靴搔癢似的,半點沒嚇唬到他。

他聽進去了,想看他狼狽的人多了去了,冷漠和傲慢惹了不少人介意。

彆人背地裡怎麼埋汰,他管不著。溫然當他麵放狠話,跟炸毛的貓兒似的,用可愛挾持他,虧她也想得到。

這毛病是得改改,畢竟她表明了不喜歡。

睡醒時她還在他懷裡睡得正憨。

兩天的寢食難安終於能放下心來。

擔憂了兩天她會不會怪他沒定力,乘人之危或者是後悔,要跟他一刀兩斷。

溫然醒的時候看到他眉眼帶笑,“你很開心嗎?”

“有哪裡不舒服嗎?這兩天都沒敢問你。”

溫然紅了臉,沒經曆那事之前到不覺得有什麼,經曆了一回,想起零星半點都覺得麵紅耳赤心跳加速。

先前起床哪哪都疼,這時候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不好說太詳細的。

“沒。”

“你彆問,都過好幾天了。”

他手掌覆上她眼,湊到她耳邊,要她聽個清楚,“除了我,不許向彆人索吻。”

溫然脫口而出,“除了你,也沒人敢這麼對我。”

也就是初嘗,回過味來,什麼道德責任與安全衝進腦子裡瘋狂舉牌,讓她把丟棄的理智和社會公俗撿起來,給她開了個批鬥大會,才讓她麵紅耳赤,躲躲閃閃起來。

好在她已經收拾完它們了。此刻唯一需要反省的大概是之前沒問他要一份體檢報告。

虛著嗓子小聲問他,“那個,有空一起去做個檢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