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二人避開人群去操場溜達了一圈。
江白對今晚段長說的話沒什麼感觸，這些東西他好像已經考慮過了，和於燃在一起後更是沒再考慮過這些。
隻是，於燃今天的話讓他措手不及，很大膽但他很興奮，以至於主動地牽起了於燃的手。
於燃怎麼會不知道江白的情緒呢，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會提前把手伸出來等著他動作。
攥著他的手還甩了兩下，牽的很牢，笑道：“離近點，這樣彆人也不會發現咱倆牽著手。”
江白還真就靠的近點了，於燃以為江白做到這份上已經是下足了勇氣，誰料下一步江白直接把他的手揣進了兜裡。
“冬天，凍手，這樣暖和一點。”江白儘量忽略於燃手心滾燙的溫度，他想鬆開他的手，偏偏被於燃抓的緊緊的。
“鬆開乾嘛，抓著唄，暖和。”
江白妥協了，看在他今天幫他的份上，暖手就暖著唄，於燃不還給他暖過床的嘛。
轉了一圈後準備回去，於燃拉著他的手不讓，目光緊緊地盯著他，嘴角揚起的弧度讓江白覺得很是不妙，莫非？
該想法一閃現，江白就想先發製人，取得道德的製高點，結果他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被於燃猛地一把抱住，隨即，快如閃電般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這下整的江白算是‘殘廢’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響，才冒著汗，坑坑巴巴道：“這不公平，這是耍賴。”
“你也可以，我不攔著，下回你來。我讓著你啊。”於燃大笑，笑聲很是爽朗，“哎呀，今天是誰答應我無條件無限製的要求的？”
江白不吭聲。
於燃繼續玩笑道：“是誰啊，是哪家的小少爺啊。”
江白依舊不言語。
於燃也不心急，慢悠悠開口：“讓我想想啊，我記得他個頭挺高的，嗯~，比我低一點，長得嘛。”
他又開始笑，被江白盯得狠了才收斂幾分，“咳，長得嘛，那可就太合我心意了，明眸皓齒，小臉白淨，哎呦，你是不知道啊，我稀罕他稀罕的要了命了。”
江白耳朵都要滴血了，他的手還被於燃抓著，他懷疑於燃是故意的，他手心這麼燙的溫度於燃是感受不到嗎？
於燃當然是故意的了，他還沒完呢，“我見你長得也挺好看的，誰家的啊？見沒見過我剛才說的人啊，要是見到了麻煩告訴他一聲，我還等著他回家呢。”
江白受不住，想抬腿招呼他，笑罵：“於燃，你是不是有病啊，非要這樣戲弄我啊。”還見沒見過？見他個大頭鬼啊。
於燃把他虛摟在懷裡，逗他：“找到了，這人在我懷裡呢，喲，還生著氣呢。”
“滾。”
“還不是你先不回答的，怪我啊？”於燃把兜裡的火腿腸給江白，“吃吧。”
“怎麼還帶著這個？”
“還不是擔心你生完氣沒了力氣啊，吃吧，吃完更有力氣。”
江白：“……”
等江白吃完，於燃也準備好了，笑眯眯道：“我能說一下我的要求了嗎？”
江白看著他手中的火腿腸袋，心裡發涼，他剛才不該吃這麼快的，畢竟一會又要消化掉了。
眼見於燃真就開口了，江白趕緊搶在他前麵，急道：“太過分的一律駁回。”
於燃不樂嗬了，“那不行，本來就該我落好處了，你這樣一規定我什麼都做不了了。”
江白：“……你先說，我聽聽是不是正經兒的話在做定奪。”
“那我說了啊，我想要你像我愛撫你一樣給我來一次，手勢，姿勢，力度，技巧，時長，以及耳邊的情話，一個都不能少。”
於燃一骨碌說了個全乎話，江白沒耳聽。
這人，啊，蒼天呐！
於燃是怎麼用一本正經的模樣和臉不紅氣不喘的語氣說出這等話的啊。
還有那他媽的能是情話嗎？誰家的情話可以哄騙人叫哥哥啊，誰家的情話還會讓人身體力行地證明啊，這分明就是騙人！
於燃仿佛不知羞，還問道：“你應該會了吧，我都給你示範過好幾回了不是，還是實體教學。你這麼聰明好學，難不住你的。”
江白克製住翻白眼的衝動，也忍著不動手的念頭，畢竟是自己親口答應的。
就在他要點頭答應的關頭，於燃又開了他那令人震驚的嘴巴，明明是零下的天氣，怎麼說出來的話卻如岩漿一般讓人融化。
“真不會了也沒有關係，到時候我可以人工語音在你耳邊講解，就像這樣。”
於燃現場示範，靠近江白耳邊小聲溫柔道：“小白小白我是你的專屬小燃，提示步驟如下：第一步，請讓你的戀人放鬆，第二步，請對你的戀人溫柔，第三步第四步等等八九十步。”
江白：“……”
江白純純無語，於燃著實是把他驚到了，天天說他的腦袋裡有一個不知明的係統，如今他倒是覺得於燃也沒好到哪去。
等於燃說完，他才磕磕絆絆地講了一句：“你都可以語音了，那為什麼不自己動手操作？”
於燃聽了這話不樂意了，應聲道：“那你為什麼每回還要我給你摸？嗯，小白。”
江白找不到其他的話反駁他的要求，但是他還是不想被於燃壓著，反駁，“我要求過幾次？”
說到這點，江白眼睛一亮，繼續道：“還有，剛才你說那些要求我都不怎麼會，誰說我會的，咱倆總共也沒幾回啊，一個手都數的過來吧，彆反駁啊，這是事實。”
於燃歎口氣，伸手要去捏他的耳朵，“怎麼了，嫌棄我了啊。”
這回輪到江白笑嗬嗬了，繞過他的手，朗聲道：“怎麼會呢，隻是這個要求我做不到，換一個吧。”
於燃搖頭，硬氣的很，“不換，我可以等，等你會為止。走吧，回去睡覺，哎，你說摟著笨蛋睡覺會不會被傳染？”
“你說誰呢？”
“沒誰啊。”
江白哼了聲就要打他，於燃也願意陪著他玩，倆人一路鬨到寢室，直至江白把於燃摁在床上佯裝打一番才作罷。
眾人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隻是何年打水路過時，默默在心裡歎口氣感慨：哎，談戀愛的人真是奇怪。
——
高三上學期期末考試來臨前的一周，江白琢磨著要把周末的時間空出來，於燃的生日他是鐵定不能陪著過，考完試他是要過去白暖念那邊，倆人根本就沒多少時間在一起樂嗬。
這樣一想，江白開始把留下的作業進行分類，周末沒有時間，那他就隻能從現在開始加班加點地趕。
於是這一周的江白不再是一個看見於燃就想貼上去的‘金屬掛件’了，這一周的江白是個勤奮好學不貪戀美色的‘好學生’。
勤奮了一周的江白在周末這天格外悠閒自在，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他才起身去於燃班級，見他過來，於燃笑的放肆，拿著自己的圍巾出來，先他一步道：“隨你安排。”
江白撇撇嘴不領情，這人啊，精怪的很，什麼都瞞不過他，搞一點小驚喜都不行，“誰說的，誰說我謀劃已久了？”
於燃知道他心意，自我檢討，“是，我猜的，江白怎麼會謀劃已久呢，明明是我的妄想與貪圖，想讓你時刻在乎我。”
江白接過他的圍巾圍在自己脖頸處，捂住自己半張臉，連帶著耳朵都想要藏起來。
“……你猜對了。”倆人走出教學樓後，江白才承認。
於燃：“嗯，獎勵你什麼？”
江白把圍巾取下，“獎勵我什麼啊，帶著，不應該是你問我討一個好嗎？”
“你都陪我過生日了，為此還辛苦了一個星期，所以，今天你想乾什麼我都同意，三個願望嘛，分你兩個。”
江白笑出聲，“你還真大方啊，那行，今天你全憑我安排了。”
“對我而言，是莫大的獎勵了。”
江白瞥了他一眼，這人的嘴巴最是討人喜歡。
結果，江白也就是帶著他在公園逛了一圈，隨後拿出他準備好的乒乓球拍，在他疑惑的目光中遞給他：“去打球吧，打累了咱就吃飯去。”
於燃：“……”
“不是，咱就一直在這呆著？”於燃還是問出了老早之前就有的疑問。
江白點點頭，不以為然，“要不然呢？哦，也不全是，一會帶你去吃好吃的，現在先去打球去吧，你不是喜歡打球嗎，這裡的大爺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去和他們過兩招去。”
他覺得挺好的，既鍛煉身體，還能讓於燃增進技藝，再來這種過生日的點子也就隻有他想得出來了，獨一無二不可複製，多麼珍貴的回憶啊。
“李爺好啊。”江白朝於燃身後的老人揮手，“有人陪你打沒？”
老人家也是一臉慈愛，笑嗬嗬回道：“沒呢，怎麼，小江想要陪我打兩回嗎？”
江白搖頭，“我沒這個本領，不過，他行。”他把於燃拉過去，開始了誇獎模式：“他在學校打的就很好，還獲得過學校的榮譽證書，一等獎，要不然讓他陪您過兩招？”
還沒從江白的誇獎中回過神來，於燃就被催促著站過去，“把衣服脫下來，打一會就熱了，我給你拿著彆被弄臟了，去吧。”
於燃歎氣，這生日過的真是清新彆致，“去坐那吧，給我加油。”這是他僅有的期望了。
江白答應的倒是快，結果沒一會的功夫就看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