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燃摟著他到桌邊把蛋糕放好,全然不在意江白哭的稀裡嘩啦的臉,對著他的嘴唇使勁親了一口,“江白,生日快樂。”
江白現在什麼都不想聽,什麼狗屁的生日快樂,他要這個人,“於燃。”
江白拽著於燃衣領吻他,他學習能力不錯特彆在一些彆的方麵。於燃感受的到他的情緒,也抱著他回應。
吻到倆人都起了反應江白還是不肯罷休。
看著江白紅腫的嘴巴,他已經很是小心了,無奈江白攆的太緊,這傷口終究還是裂開了,但幸好沒有再流血。
“繼續。”江白說出的話都帶著一股股的熱氣,灼的於燃更是煎熬。
“先吃飯好不好?你不是中午出生的嗎,一會菜……”
江白才不管這些東西,他看了一眼這些菜肴,於燃做的他當然要吃,但現在他更想吃他摟著這盤‘菜’。
他也不管對方,江白自顧自地捧著於燃的頭,不耐的很。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見狀,於燃知道他今天要是不隨了江白的心意,這人是不肯安生,索性也就隨了自己的心,“你彆中途投降就行。”
江白也不怕,他本就為了這,怎麼能會被嚇到,哈著熱氣,囂張肆意,“你彆是膽小鬼就行。”
於燃忍不住笑出聲,果然太收斂會讓對象誤會啊,“你這個腦瓜,一會讓你重新認識一下你對象。”
果不其然,江白臉紅著進去,臉紅著出來。
連姿勢都不變—都是被摟著出來的。
唯一變了的,隻有倆人的衣服。
於燃給江白倒了一杯果汁,笑道:“先潤潤喉怎麼樣?”哭的太厲害,需要潤潤嗓子。
看著麵前這雙乾淨白淨的手,江白糾結半天才小聲道:“洗手了沒有。”
聞言,於燃嘴角的微笑更明媚,他怎麼會忘了不久前紅透了的江白的模樣呢?
他溫柔道:“洗過了。”
江白感受著他觸摸自己頭發的感覺,很溫柔。
在……在彆的方麵也是溫柔至極。
“快去熱菜去,快走。”媽的,他現在又不想看見他了。
於燃連連應道:“好好好。”
“……記得把手……再洗洗,用洗潔精洗。”江白忍著羞硬著頭皮說出口。
於燃差點沒笑出聲,“這麼嫌棄自己啊,不臟。”
江白瞪他,現在還在逗他,合著剛才他還沒有逗弄夠是吧。
於燃見江白這嚴肅的模樣,趕緊示好:“好,用洗潔精,聽你的。”
他還真就用了,把手洗的一股檸檬味道,就這,吃飯的時候江白也沒少瞄他的手看。
“過來壽星,切蛋糕。”看看圍著江白的一群小貓,於燃頭疼,“臟臟,雨點,還有你們這些小家夥,你們又吃不了,過來乖乖吃貓糧。”
“吃點麵包沒事吧,喂一點點。”江白抱著雨點,完全不顧在他腳邊的臟臟。
“那就喂一點點,彆太多,會消化不良。”
江白還給雨點一個蛋糕盤,於燃瞅著可憐的臟臟,無奈道:“你看看自己混的,這麼久了都沒能討的歡心。”於燃見江白沒接腔又道:“那我就發善心喂你一點。”
江白終於抬頭看他了,隻是依舊十分不滿:“你吃你的,我還扣你的啊,我有這麼小氣,還跟一個貓計較。”
於燃接道:“怎麼會呢,把雨點放下,快點許願吧。”
江白聳聳肩漫不經心道:“已經成真了。”
於燃嘴角的弧度漸漸放肆,“是嗎?”
江白也忍不住想笑,於燃這什麼表情,衝他招手:“過來,給我抱一下,我的願望。”
“哎~。”
——
再開學,倆人一塊去的學校。
一進班江白就被趙陽光他們團團圍住,打探的目光一點也不遮掩。
“喲,恢複的挺快的啊,這倆天乾了什麼,於燃怎麼哄的,這就把咱江白小公子、江小少爺給哄回來了啊。”趙陽光嘴上調侃但是心裡是真想給江白兩拳。
“你說你,鬨什麼彆扭,和於燃能有什麼誤會,哦,一見鐘情,互相陪伴,還都是在雙方最好的年紀,學習成績也都不錯,以後那不是幸福的日子觸手可及嗎,況且你又是個二百五的,於燃又是會驕縱、哄弄你的,有什麼可生氣記仇的,下回長點腦子吧,我的江白老弟哎。”說到最後,趙陽光語氣中都有點恨鐵不成鋼了。
“這回成績八成是退了,你看你,辛辛苦苦半個月,到頭來,撈了個啥?”周卓也是同樣心情。
他和於燃的感情雖然不符合現存的製度但是他們支持啊,因為倆人的感情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楚。矛盾多半也是小事,平時也權當是倆人之間的打情罵俏,畢竟有眼的人知道,一人喜歡鬨,一人喜歡哄。
隻是這回倆人鬨得有點凶了,江白不好過,於燃不好過,他們這群守著小桃花的人更是不好過。
“你這回真的是衝動了,江白,這下你們真就不會有同桌的機會了,你會不會遺憾。”董陳陳是遺憾的。
江白有,但是比起遺憾他更歡喜於燃沒有放棄他,他現在還在為推開門看到的那一桌飯菜而心動。他太難受了當時,從他說出分手兩個字時他就後悔了,倆人走到一起,都是深思熟慮的,如今他卻因為自己的原因就要糟蹋倆人的愛意,他要是於燃,估計會更生氣。
所以,當於燃進門時,他想也沒想就先抱住了他,他在心裡祈禱於燃還願意哄他,還願意聽他的話,事實證實,於燃確實如此。
江白笑笑道:“遺憾,但就此結束吧。”
成績發下的那天,江白看著自己的成績還是有點傷心,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彆氣餒,期末咱就能攆上趟的。”趙陽光安慰他。
江白雖然嘴上說著不介意但是下一節課是語文,他還是覺得丟臉,畢竟這回連拿手的語文都沒有考好。
課間發語文卷子的時候,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塞進桌洞裡。
“這張卷子,哎,江白同學,江白呢?我的語文課代表呢,在不在?”小圓老師一慣喜歡自己發試卷,這回也不例外。
江白:“……”
他可以現在出去嗎?感覺不太美好。
趙陽光:“老師,小江在的在的。”
江白真想錘死陽光,“趙陽光你就不會上去給我領一下啊。”
“那行,江白你還記得作文寫得什麼嗎?”老師問他。
江白想了一下說:“嗯,記得。”
“那你內容覺得怎麼樣?”
“引經據典,今古貫穿,曆史發展視野……還行吧。”他說不下去了。反正應該沒有跑題,考完他就問了趙陽光他們的立意,大差不差,湊合。
“寫得還可以,隻是……”老師一臉懵逼疑惑地盯著卷子,又抬頭問江白:“隻是,嗯,我不太理解你為什麼要空幾個格子,是不是沒記住這句話是誰說的了?”
老師說完,周圍人群笑的止不住。
“你秀逗啊,作文中間還能空格子?忘了你不會隨便編一個嗎?”周卓毫無同學愛,笑的很是放肆。
就連董陳陳也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哈哈哈,還是你厲害啊。”趙陽光迫不及待地想替他領卷子了
江白被他們這樣嘲笑,很不爽。
辯道:……下一段已經編了一個了。
他那天腦子真的非常混沌,自己寫的什麼都不知道,也難怪這回考試一下子跌到了二十名開外,還沒有他剛進班時的成績好。
“好了好了,彆鬨我的課代表了,江白,實在記不住了就隨便寫一個你記住的。”說完估計是擔心他們下次把李白,杜甫寫進去,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比如,蘇霍姆林斯基,前蘇聯的偉大教育家,他寫過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一百條呢,總會涉及到方方麵麵,人家名字還長。”
趙陽光順著說:“然後,全班同學都寫蘇霍姆林斯基,好家夥,班裡一共六十多個人,一人一句,一本書都要出來了,估計蘇霍姆林斯基也沒有想到他會以這種方式被後世銘記。”
--被寫進作文裡。
江白:“……”
“陽光,彆扯這些沒用的啊,接著說。再說,隻要你們不寫的那麼離譜,閱卷老師也不知道真假,哪怕你隨便寫一句比較有哲理的句子再冠一個有名的人物都行,說實話,你們的作文,我們都是一分鐘之內改完的,還要給你們打分,哪有這麼多的時間給你們給你摳字眼辨真假啊,現在網上那些大家的‘名言警句’還少嗎?當然啊,不能太離譜了。”
“沒事了,就多跟於燃同學聊聊,那孩子腦子靈活。”
江白:“……”
“他編故事的能的很呀,實在不行了,你就請他吃個飯,要學會主動,知道了麼?學習可是自己的事,學到的知識也是自己的,誰也奪不走,那高考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你看看你看看,一說到這個你們就亂哄哄瞎嚷嚷的,年輕氣盛不是?不當回事,不當回事到時候哭的可是你們。”
“高考多一分少一分那是開玩笑的嗎?那時候,一分隔的是如今排名冊上幾厘米的距離嗎?江白,聽見了沒?”
“……聽見了。”
此時,於燃低調……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