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好,我不想你想誰?”於燃溫柔拂過他的眼尾,眼中也儘是愛意。
江白聽了這話,眉毛一揚,人微微上揚身子,直接照著於燃的嘴巴親了一口,快的於燃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還沉迷於自己的幻想中,沒想到江白卻是利索。
得逞後的江白肆意的很,滿眼都是‘挑釁’。
於燃被他晃了眼,他知道自己喜歡江白,但是從來沒有意識到有多喜歡,如今知道了。
夏天的氣息肆意襲來,懷中的江白似一頭沐浴著陽光的小鹿,他舍不得放開片刻,心中一動,低頭在他脖頸邊溫柔親吻。
西瓜的味道。
柔軟的觸覺。
你來我往的試探,追逐。
火熱的心跳。
熱烈的季節。
這真是一個悠長的夏日。
幾分鐘了?
五分鐘?
十分鐘?
於燃在崩潰的邊緣蘇醒,他微微喘氣,望向此時臉色紅如西瓜瓤一樣的江白,氛圍正好,他很想再摟著江白度過幾分幾秒。
但是,身體的反應讓他止步於此。
於燃貼心地把江白的衣服扯平,衣角也細心周到地整理好,然後在他紅潤的唇上印了一吻,隨後把人拉開到安全的距離。
“吃西瓜吧,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江白好不容易等來一個綿長而又細膩的吻,所有該來的感覺都調動了起來,他甚至不自知地幻想於燃接下來的動作,結果,想象和於燃的動作恰好截然相反。
在於燃推開他時,他猜想或許是自己太大膽了,剛想在心裡檢討一下自己就聽到於燃的聲音。
這是不正常的聲音。
是進入禁區大門的開鎖的聲音。
江白抬頭看向他,於燃掩飾的很好,他想,既然自己都忍不住心裡蕩漾著小心思,於燃比他成熟的多,或許比他更加難捱。
江白雖然經事不多,但是他會親自查證。
“怎麼了?”江白問他。
於燃已經緩了會了,語氣倒也正常了,“嗯,沒什麼,靠太近有點熱。”
“熱?”
這借口可信度為零。
江白盯著他看,果然見於燃眼神有些躲閃,耳朵也有點泛紅,於燃被他看得難耐,正想鬆開他起身時,江白一把靠近環住他的腰,抬手就要往他身下摸。
他也不傻。
“江白!”於燃捉住他想要探究的手,著急道:“彆這樣。”
他不想讓江白過早感受到愛意中的欲望,倆人才談戀愛,即便雙方愛意濃烈做什麼親密的事都是情願的,但是,過早的愛欲百害而無一利。
另一方麵,江白還沒有到成年的年齡,自己又是男生,多多少少是有些違背傳統道德意義上的公序良俗,他不介意,但是,他想等等,等江白再大一點,讓江白到時候能在真正感受他的愛意之下,接受伴隨而來的理所應當,而不是所謂的不合時宜的欲望。
他不能讓無名的欲望早一步侵占江白。
他不能臟了江白憧憬期盼的心思。
“你覺得我會接受不了?”江白聽話的收手,隻是他的語氣非常不善。
“沒有,我隻是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你還……”於燃看著江白,斟酌著自己的措辭。
“行啊,既然你覺得的我接受不了,也不讓我了解,那你自己忙著吧,我先走了。”
江白生氣了。
什麼鬼東西,明明是彼此對象,卻連對方反應都不讓察覺?!這是拿他當對象的做法嗎?不可理喻!
好心情,小心思全不見了。
“江白,你聽我說。”於燃知道江白是真的生氣了,倆人很少因為年齡生氣。
本就差距不大,隻是18歲一道官方意義上的線而已,象征性大了點。平常也都是當成打趣的玩笑話。
“沒什麼可說的,你不是認為我小嗎?那你乾嘛招惹我?想等到我再大一點?那你怎麼不等我長大後再來招我?嗬,你忙吧,我先出去,不耽誤你的事,你想乾嘛就乾嘛吧,一會把門給我鎖了。哦,對了,你把鑰匙給我留下,我年齡小,以防萬一,還是自己拿著鑰匙吧,安全。”
一天天隻把他當成小孩,搞笑的吧,哄他他承著那是他愛於燃,願意被他當小孩哄著。
拿顆糖給他吃,他接著,還乖乖的,還說甜,那是他願意給他當小朋友。
他媽的還真拿他當小孩啊。
胡鬨。
“江白,江白,我錯了,你聽我說。我,”
“說,我聽著。”
江白心思轉的快但是也真的很好哄,他搬了個板凳坐著,警告他:“彆靠近我,你聽清楚了,我比你清楚這事,你以為你是在愛護我,不想讓我受到傷害。”
江白儘量平複自己快要爆炸的心情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保護的太過了,做了什麼都不讓我知道,什麼的都不讓接觸,你他媽的是看了多少小說啊”
於燃乖乖點頭:“懂了。”
江白也是見不得於燃傷心的主,他話說完了,氣也消了大半也就起身往於燃身邊走,他把自己往於燃那邊送,聲音還是委屈,“給,抱著吧。”
於燃拉過他,猶豫了一會拉近了兩人的距離,剛一貼近江白臉又紅了,剛剛的氣勢全不見了。
“感受到了?你不是非要自己體驗嗎?全部給你。”於燃把人摟的更緊了。
“假正經。”
於燃低頭親了一口他的頭發,低聲笑道:“現在又成了我的不是了?你怎麼這麼難伺候啊?”
“滾蛋吧你,本來剛才的氛圍這麼好,你……你乾什麼我都是願意的。唉,這可是你自己沒有把握住彆怪我日後不搭理你。”江白嘴上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動作一點也不含糊,他雙手勾著於燃的脖子借力埋進他的脖頸間,與他貼的是十分的親近。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啊?真是服了你了,江白啊,欲望和愛是分不開的,但是不合時宜的欲望是在糟蹋愛意,知道嗎?我怎麼可能不想再親親你抱抱你。”
“今年過了生日就滿16了,你覺得很大了其實還很小,正是情緒化最嚴重的年紀,我雖然也不大,但是也大你兩歲,18歲,成年了,我不能拐騙未成年。”
“晚了,人已經被你哄騙到手了,現在再說這些不覺的臉紅嗎?成年人。”
“感情的事說不準嘛,過了十八歲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我給你無限的愛意,給你所有的忠誠,我向你保證,18歲之後我將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給你。”
江白總覺得這一番話說的自己好似趕鴨子上架一樣。
他太著急了難道?
不應該吧,他不會又被於燃牽著鼻子走了吧。
真是智商沒有人家高,也搶不得話語的主動權。
好好學習真的很重要啊。
“隨你……還沒有好啊你,都多久了啊。”江白悶在於燃懷裡,低低出聲。
“再一會就好,再一會。”於燃哄他。
“……煩。”
“不煩不煩,小白乖,最好了江白,最疼我了江白。”
“哎呀,彆說話了你。”
江白‘被迫’安慰完於燃後一個上午都有意無意地不靠近他。
太羞恥了啊,他腦子現在完全不受控了,他要瘋了,為什麼他能記憶這麼深刻啊。
有這腦子為什麼不用到學習上啊,記單詞啊!
這還得了啊,等到時候……江白不敢想,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等到時候他倆真的要……那他會不會發瘋啊。
完蛋了。
於燃這個妖精啊。
江白悲憤地看著正在洗衣服的於燃,這人還在哼歌。
於燃餘光瞟到了這個害羞的小人,他沒過去,繼續搭他的衣服,江白會過來的。
三、二、一,一個軟和和的江白跑進了他的懷裡。
於燃手上還濕濕的,點了點他的鼻尖,笑著道:“怎麼了?搭衣服呢我,怎麼這麼粘人啊,誰家的寶貝啊。”
江白抱著於燃不鬆手,頭在他懷裡蹭來蹭去,一直啊啊啊亂喊,“於燃,你太過分了。”
於燃任由江白摟著他,在懷裡亂拱他,“嗯嗯,我過分。”
全部收拾好後,他把江白一個用力抱了起來,江白順勢也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耳邊不說話。
於燃托著他往沙發處走,“哎,今天學習不?想現在學還是再等一會?”
江白咬了一口他的耳朵,抬頭又親了一口他的嘴巴,“學習。”
於燃點頭把他放下來,“我去拿書。”
他很負責地幫江白分析問題,見他數學卷子大題幾乎沒有兩位數的分數直皺眉:“江白,過來看看,你瞅瞅你這幾張卷子,前五個選擇題是不是都是基礎題,這個題目問的你什麼,讓你求交集你怎麼偏偏要選補集。”
江白不吭聲,隻有在學習方麵江白不敢出聲。
“還有這個,函數大小比較你不會嗎?畫個圖的事兒不就出來了,你啊就是眼高手低,不肯動手算。”
江白虛心接受,於燃說的確實都是對的。
翻過試卷後麵,於燃眉頭皺的更深了,他指著第一道大題—多項式--上手虛晃地要去擰他的耳朵,江白不往外麵躲,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往他懷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