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這幾天閒著無聊,和阿威學了開車的基本技巧,就炫技地接穆雲驍出院。
“你這是無證駕駛,可彆讓我剛出院又要回去。“穆雲驍說著,謹慎地係上了安全帶。
楚離不以為意道:“怎麼著,咱們在整個法律體係裡精挑細選了交通法去遵守嗎?我倒是覺著你該接著回去住院,肋骨都斷了兩根,就住這麼幾天,你是著急出來投胎嗎”?
穆雲驍黑著臉說:“你欠我的人情不用想著還了,在我這積點口德比什麼都強。”
“啊,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要對你好一點了。”楚離似乎恍然大悟,“那麼驍哥,您是著急出院有何貴乾呢?”
“這還要多虧你之前把魏爺的軍火炸了,咱們的和他的生意是徹底沒戲了。”穆雲驍不無諷刺地說,“這次好不容易搭上了魏爺的貨源,現在可沒時間讓我躺著休整。”
“魏爺的貨源是誰?咱們什麼時候能和他交易?”
“是一個緬國的走私商人,交易時間就定在明晚。不過咱們第一筆交易不是軍火,是禁藥。”
“哦?”楚離挑眉道。
“要和他們做生意,就需要我們拿出誠意。他們恰好有一批禁藥想變現,這次交易成功了,日後他們就能成為我們的軍火上線。”
“厲害啊驍哥,運籌帷幄啊。”恰好遇到紅燈,楚離浮誇地拍了拍巴掌。
穆雲驍無語道:“不用這麼假裝狗腿,明晚你忍住彆發瘋就行了。”
他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我不會給你發瘋的機會。明天你不用和我們去交易現場,我有東西需要你另外去取。到時候我會給你個坐標,讓猴子開小船帶你去那等著。”
“需要開船去,是在水上嗎?要下水的事我可不行,我不會遊泳。”
“用不著你下水,到時候東西會自己出來找你。”
“什麼意思?“楚離接著追問,穆雲驍卻是閉口不答,一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的“神秘模樣。
楚離也懶得再問,反正聽起來是個輕鬆活計,他也樂得清閒。
第二日晚,彎月如鉤,星星點點。
一艘巨大的貨輪外,穆雲驍與一個膚色古銅的外國商人熱絡地招呼。
之後,兩撥人馬先後進入了船艙之中,隻留下幾個放哨的馬仔在船外守著。
其中一個外號叫烏鴉的男人是馬仔中的小頭目。他叮囑了小弟們留心周圍後,便踱步到一旁抽煙。
鹹腥的海風吹滅了火機的火苗,他隻好用手攏起一個圍擋,叼著煙蒂低頭去點。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直直射入他眼中。接著是兩道,三道。
對麵一整排車子的燈光次第亮起,就好像是逐漸開幕的舞台。
一個熟悉的身影逆著光走來。
閒庭信步,氣宇軒昂。
身影逐漸走近,一張不羈而俊朗的臉逐漸清晰。
“警察......"看清對麵的人後,烏鴉嚇得連煙都叼不住了。
宋彥辰的身後,跟著一眾荷槍實彈的特警。
烏鴉下意識地舉起了雙手,嘚嘚瑟瑟地幾乎尿了褲子。
而宋彥辰則步履輕鬆,路過他身邊時,甚至與和他擊了個掌:“high five。”
特警們魚貫而入,訓練有素地將船上的馬仔迅速控製住。
最後是交易中的中央船艙。
宋彥辰嚼著口香糖,悠哉地向被壓製在地的穆雲驍說道:“呦,穆會長跪著乾什麼?我可給不起壓歲錢。”
他又瞥了眼穆雲驍身旁的緬國商人,嘖嘖道:“穆會長還搞起國際業務了。不過我也是想儘地主之誼,請這位外國友人,和穆會長一塊嘗嘗咱們A國的牢飯好不好吃。”
穆雲驍凝著臉色,不見喜怒。
宋彥辰看著麵前當場截獲的木條箱,心情雀躍不已。
終於叫他給抓了個現形。
這穆雲驍可是楚舟恒的左右手,抓了他,便可順藤摸瓜,直搗黃龍。
他授意旁邊的警察撬開箱子。
有許多袋裝的白色粉末露了出來。
宋彥辰誌得意滿地命令道:“人贓俱獲,把他們帶走!”
“等等。”穆雲驍忽然開口,語氣冷硬:“請問宋警官,我們找外國朋友屯點鹽,請問是犯了哪條法律?”
宋彥辰聽罷神色一僵,半晌反應過來,立刻扯開木箱中的袋子,撚起一抹粉末放在嘴裡嘗了嘗,竟鹹得澀口。
是鹽。
他又打開了幾袋去嘗,臉色便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宋彥辰猛地抓起一包貨物摔在地上,胸腔劇烈地起伏。
穆雲驍見狀,發出了一聲譏誚的輕笑:“宋警官,今天這麼大陣仗確實辛苦,改天我們這鹽要是吃不完,就送到警局犒勞大家。”
宋彥辰攥緊了拳頭,指節幾乎發白。
他這次徹底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