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蔣秋雲的酒或許有些助眠,汪思在……(1 / 1)

不軌 我愛喝丸子湯 1917 字 12個月前

蔣秋雲的酒或許有些助眠,汪思在飛機上睡了一覺,醒來飛機已經到了機場。天色已經黑了,零零星星還在飄著雪花

她拖著行李箱往外走,出了機場大廳,瑟縮了一下,大東北名不虛傳,果然很冷

晚上七點半,機場人倒是不少。汪思站在門口張望,對麵一輛越野車旁站了一個很紮眼的女生,看起來和汪思年齡差不多,個子高挑,穿著修身的長款黑色羽絨服,烏黑的頭發乖順的躺在腦後,帶著一副眼鏡,看不清表情,骨節分明的手上夾著一支細煙,似乎在等什麼人。

汪思收回視線,把電話撥了出去,準備問問汪懷瑜在哪,撥出去的瞬間,對麵傳來了鈴聲,她循聲望去,隻見那個人按滅了手上的煙,衝她招了招手,走了過來。

汪懷瑜很白,這是汪思對她的第一印象,像大興安嶺上常年不化的積雪,走近了,汪思才發現汪懷瑜比她想的還高,張嘉一米六八,而汪懷瑜看起來,比張嘉還要高不少,人卻很瘦。高挑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汪思看見她藏在鏡片後麵的丹鳳眼,黑的沒有一點雜質,隻映射了一點微弱的燈光。

汪懷瑜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人,一時間表情有些難以捉摸,似乎是訝然,又好像是疑惑,還沒等汪思看清,就聽見她說“你是汪思?”汪思點點頭,聞到了汪懷瑜身上的薄荷煙味。

“上車吧,這邊比較冷”汪懷瑜說著,伸出手準備接過汪思手上的行李箱,汪思搖搖頭說“我拿就可以,懷瑜姐”沒能成功,汪懷瑜把箱子從她手裡奪走,又掂量了一下,很輕,估計汪思沒打算久留。

她挑了挑眉,問道“電話裡沒有說清,我忘記問你今晚打算住在哪?”

“酒店,懷瑜姐,咱家附近的酒店就可以”汪思沒有提前定酒店,因為對這邊不太熟悉

汪懷瑜好像全然忘記自己已經預定過的酒店,她不動聲色的說“這個時間段沒有酒店了,家裡還有一間客房,介意嗎?”

汪思沒想到這個發展,哽了一下,回到“那就打擾了”

汪懷瑜點點頭,帶著她上了車

半個小時後

“門口掛著鑰匙”兩個人進了門,汪思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子,裝修簡單,沒什麼煙火氣,看起來不像有長輩居住的樣子

汪懷瑜好像看出來她在想什麼,補充道“這是我工作以後買的房子,老汪,我爸,住在家屬院那邊”

汪思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有些忐忑,不知道說什麼。至親離世是什麼感覺,汪思不知道,她爺爺去世的時候,汪思隻有九歲,狗屁不懂,懵懵懂懂的看著大人哭天喊地,自己卻為不用上課而暗中高興,更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彆人。

汪懷瑜給她倒了一杯水。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麵麵相覷,汪懷瑜提醒她“要和大伯他們報個平安嗎?”

汪思又點點頭,給汪母發了個消息。

汪懷瑜等她再次抬起頭,說“明天的葬禮,老汪隻有我一個女兒,除了你,其他來吊唁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同事和學生,有個不情之請”說到這,她頓了頓“你能幫我一起招待嗎?”

汪思沒什麼話好說,隻能又點點頭,點完覺得不妥,補充了一句“懷瑜姐,都聽你的”

汪懷瑜衝她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兩個人之間有些冷場

幸好,汪母打來了電話

“滿滿,懷瑜在旁邊吧,你把免提開開,我跟懷瑜說兩句話”汪思依言打開,汪母說“懷瑜啊,我是大伯母”

“伯母”汪懷瑜打了個招呼

“汪思怎麼住到家裡去了,跟你添麻煩這不是嗎,這丫頭,我們都掛念著你呢,我和你大伯實在抽不開身,讓汪思陪著你,我已經告訴她了,陪你過完年再回來”

汪懷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汪思,汪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懷瑜姐,還有一周過年,我在家是個多餘的,你收留收留吧”她沒敢說自己打算參加完葬禮就住在酒店,過了年直接回去工作。

汪母又絮叨了一會,終於掛了電話,兩個人又沉默無語的坐了一會

“去休息吧,客房裡缺什麼和我說,晚安”汪懷瑜站起身來

“晚安”汪思回到

汪思躺在床上,一時間感覺自己在做夢,前一天晚上她還在因為失戀醉生夢死,今天就跑到了相距一千五百公裡的關外,還住進了素未謀麵的表姐家裡。她想起坐在沙發上的汪懷瑜,至親離世,她沒有哭喊,隻是眼裡帶著洗不去的紅痕,低垂的睫毛,眼角的淚痣,嘴唇很薄,唇角還帶著一塊不太明顯的疤...

汪思給了自己一巴掌,覺得自己真是不夠尊重汪懷瑜,在這裡想東想西。

她搖搖頭,把思緒放空,閉上眼睛,鼻尖好像還縈繞著一股味道,像紛揚的新雪,慢慢的,她睡著了。

主臥

汪懷瑜沒有睡,還在安排葬禮的細節。

安排完,她打開了手機相冊,封麵上是一個胖胖的女孩。她

自言自語道“汪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