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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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沒有宵禁,但是到點會關城門,沒有宵禁隻是說百姓可以在城內自由活動。

包拯帶人在官府衙門附近租了個宅院,收拾妥當後讓展昭去城門口找公孫策,白玉堂不想在院子裡悶著跟著跑出去,於是就變成倆人一起去找人。

他們分開的時候公孫先生說隻會在城門附近活動,應該一眼就能看到,結果倆人來來回回找了好幾遍也沒找到人。

白玉堂抱起手臂問道,“公孫先生帶景哥兒吃飯去了?隨便找個客店住下了?還是自行進城找我們了?”

“不會,先生說過他在城門附近,肯定不會跑遠。”展昭搖搖頭,看不遠處有個茶樓,於是過去向茶博士打聽有沒有看到兩個道士打扮的人。

這個點兒茶樓裡客人不多,茶博士放下手裡的活兒,“見過見過,他們倆還在我這兒點了不少茶水點心。這位爺,您找他們乾什麼?”

“彆找了,人被襄陽王府的爪牙帶走了。”茶博士還沒說完,旁邊的客人就說道,“也不知道那兩個道士怎麼惹到了襄陽王府,那些家夥本來在街上閒逛,看到他們倆後二話不說就把人帶走了,態度凶的呦。”

展昭和白玉堂臉色一變,“被襄陽王府的人帶走了?”

“可不是嗎,走的時候好多人都看見了。”茶博士搖搖頭,“那小道士看著乖巧的很,他師父在外麵擺攤算命他就在招子底下蹲著,李嬸回家的時候看他蹲在路邊還給了他一個剛摘的枇杷,可憐可憐。”

展昭和白玉堂被他們說的心裡拔涼,放下幾粒碎銀當謝禮,連忙去襄陽王府救人。

夭壽了,他們今天剛到襄陽城,襄陽王怎麼知道公孫先生和景哥兒的身份?

難不能是他們身邊有叛徒?

白玉堂趕路也擋不住胡思亂想,“展昭,城裡的百姓說襄陽王到處拐帶幼童幼女,景哥兒近兩年個頭兒長高了不少,看著已經不像小孩兒,襄陽王府的人應該不會眼瞎到把他當幼童吧?”

展昭腳下一滑差點栽下去,“白玉堂,你彆胡說。”

景哥兒、景哥兒再小十歲才能算幼童!

倆人慌裡慌張的往襄陽王府趕,進入王府後第一反應是找大牢,然後就聽到路過的下人說鬆竹院的兩位道長如何如何。

不在大牢?

兩個人聽到他們文文弱弱的公孫先生和景哥兒沒有被關進大牢都鬆了口氣,跟著下人一路來到他們口中的鬆竹院,然後就看到了舒舒服服要什麼有什麼的大道士和小道士。

展昭:???

白玉堂:???

什麼情況?

等院子裡的下人都出去,著急忙慌前來救人的展護衛和白護衛現身,四個人八目相對,怎麼看怎麼尷尬。

蘇景殊邀請好長一會兒沒見著的展貓貓和白吱吱坐下分享襄陽王府廚房準備的晚餐,然後給他們解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很簡單,襄陽王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想要算卦,

他和公孫先生陰差陽錯被逮到襄陽王府,因為公孫先生的卦算的好,所以他們就被當成襄陽王招攬的門客留下了。

一般的門客住招賢院,他們公孫先生不一般,連住處都是獨院,可見襄陽王為了個好兆頭瘋魔到什麼地步。

同理可得,襄陽王的造反事業大概率隻有框架,具體怎麼造反他老人家根本沒想好。

找公孫先生算能不能成功除掉包大人,他這不是搞笑嘛。

公孫策笑吟吟放下茶杯,“人固有一死,我可沒說什麼時候死。”

一百歲的時候再死也是死,怎麼不算包大人最終會一命嗚呼呢。

“公孫先生機智。”小小蘇以茶代酒敬機智的公孫先生一杯,仰頭將杯中香茶一飲而儘。

“先生,襄陽王府危險,您還是快想辦法帶景哥兒出去吧。”展昭拍拍胸口緩口氣,剛才實在是嚇得不輕,“襄陽王已經知道包大人要來襄陽,但是他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到,接下來這些天我們得更加小心。”

“襄陽王會防備外麵,卻不會防備王府。”公孫策搖搖頭,既然陰差陽錯進來了,那就要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展護衛要是不放心可以先帶景哥兒走,我自己留在王府搜集證據。”

蘇景殊搖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不行不行,先生,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我不走。”

他要跟在先生身邊學習,這時候出去像什麼話?

入住的時候是兩個人,明天出門隻剩下一個,襄陽王那裡也不好解釋。

怎麼著?他的王府會吃人啊?

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留在先生身邊為好。

白玉堂也覺得留在襄陽王府更容易搜集證據,“這樣,展昭你回去和包大人說一聲,我留在王府保護公孫先生和景哥兒。”

襄陽王招攬的那些門客加起來都不夠他一個人打的,他的輕功也很好,不會讓王府的下人發現院子裡多了個人。

很好,就這麼定了。

夜色已深,展昭趕緊回去和包大人說一聲,免得包大人一直等不到他們再著急。

留下和離開三比一,展貓貓無法,再次確認他們三個都不願意走後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他和白玉堂混進襄陽王府就算了,他們會武功能自保,公孫先生和景哥兒手無縛雞之力,萬一襄陽王發現他們的身份,到時他們兩個想跑都跑不掉。

白五爺還能一次帶上兩個人逃跑?

不行,他得趕緊和包大人說一聲,讓包大人想辦法把公孫先生和景哥兒勸出來。

白玉堂揮揮手送走展昭,等看不見人影兒了才坐回來說道,“過些天我那幾個義兄都會到襄陽,幾個哥哥的武功都不差,到時我們分頭行動,一定能把襄陽王府扒個底兒朝天。”

“從襄陽到大名府來回要近一個月,公孫先生的身份暫時不會暴露,一個月的時間足夠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抓襄陽王回京定罪。”蘇景殊很有信心,他自己可能找不到證據,但是他的隊友

可以。

公孫先生和白五爺一文一武(),跟公孫先生和展護衛一樣打出去都是王炸。

什麼都彆管?()_[((),找證據就行。

好像在玩解謎遊戲哦,搓手.jpg

“什麼大名府?”白玉堂好奇的問道,“公孫先生假稱是大名府來的算命先生?”

“不是假稱,公孫先生的確去過大名府。”小小蘇煞有其事的解釋道,“世界上最完美的謊言就是不說謊,公孫先生沒有說謊,他們查也查不出問題。”

三分真七分假已經讓人分辨不出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何況他們先生說的那麼有水平,全是真話更找不出哪兒有假。

不愧是開封府的智囊,就是厲害。

“王府裡還有個招賢院,白護衛可以先去那邊轉轉,襄陽王最近應該又招攬了不少人。”公孫策不知道招賢院在哪兒,位置隻能靠白玉堂自己打聽。

他覺得襄陽王讓他和蘇景殊留下單純是為了逗樂,打勝仗不靠算命,沒有哪個想造反的王爺會把一個算命先生奉為座上賓。

沒有猜錯的話,招賢院那邊的人才會被襄陽王安排差事,還有襄陽王身邊的官家以及府裡的管事,這些人都可以查查。

人多的地方就有矛盾,襄陽王招攬了那麼多人,這些人之間肯定不會是一塊鐵板。

白玉堂應了一聲,“好嘞,我待會兒就去找。”

大晚上的正適合到處溜達,襄陽王府歌舞升平,那些江湖敗類貪圖享樂,喝多了之後更容易套話。

桌上的飯菜馬上要涼,蘇景殊招呼他們趕緊吃,很快就沒有襄陽王府了,王府廚房的飯菜吃一頓少一頓,快吃快吃快吃。

“你和先生吃,我晚上去彆的地方找東西吃。”白玉堂擺擺手,他的飯量放開了吃的話這倆人的飯菜都不夠他一個人吃的,因為飯菜吃的太乾淨引起懷疑就不好了。

蘇景殊搖搖頭,“五爺不動我們也能吃乾淨。”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他現在就處於吃窮老子的半大小子階段。

知道他的個頭為什麼躥這麼快嗎?多吃飯換來了。

挺胸驕傲.jpg

白玉堂靠在椅背上,“你自己就能吃光,我就更不能動了。”

這小子吃了還能長個兒,他吃了還能再躥一躥嗎?

放心,他待會兒直接去王府的廚房掃蕩,再不濟還能去外麵的酒樓,肯定不會餓著自己。

晚上不宜多吃,公孫策隻吃了幾口就放下筷子,他已經不是十幾歲的少年郎,要時刻注意養生。

十幾歲的少年郎吃飽喝足,癱在椅子上揉肚子,“先生,我們今天晚上能睡覺嗎?”

畢竟是第一天來,需不需要象征性的守個夜警惕一下?

公孫策哭笑不得,“不必,放心休息就是。”

襄陽王既然把他們留下來,接下來應該還有彆的卦需要他來算,算的準不準不重要,隻要是大吉那老東西都會高興,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麼把吉卦說的不那

() 麼刻意。

第一次是謙卦也就算了,後麵不能此次都是六爻皆吉。

算命先生不是隻會一種測算法子,風水、流年、八卦、八字、相麵等各種法子可以輪流上陣。

襄陽王喜歡聽好話沒關係,他有的是好話哄他開心。

小小蘇癱了一會兒,殷勤的出門喊人來收拾桌上的殘羹剩飯,身為算命先生的徒弟,伺候師父是他的本職工作。

白玉堂活動活動筋骨,公孫先生和景哥兒準備休息,他去找找招賢院的位置。

然而他還沒出門,外麵忽然衝進來幾個人。

不,不能說是衝進來,幾個人還是挺有禮貌的,隻是步子急了些。

暮春時節草木繁茂,白五爺坐在樹乾上,夜色下茂盛的樹葉將他遮的嚴嚴實實。

蘇景殊一路小跑躲到他們家先生身後,把膽小怕事木頭人的人設貫徹到底。

出門在外遇到事情本來就應該是師父出麵處理,沒出師的徒弟哪兒安全躲哪兒去。

進來的是帶他們來王府的那幾個人,幾個人在城裡囂張跋扈一言不合就變臉,回到王府後脾氣好多了,甚至還會拱手行禮。

“在下沈六,乃是王府的管事,先前請先生來王府多有冒昧,還請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為首那人賠笑幾句,然後不好意思的問道,“敢問先生貴姓?”

他抓人的時候隻是想著這算命先生看上去有股子仙氣兒想碰碰運氣,王爺這些天諸事不順,連帶著他們這些底下人也過不好,要是能把王爺哄開心,彆說兩個人,就是二十個人他也能綁。

王爺以前很少求仙問卦,大不了就是再把人轟出去,反正這些天幾乎天天挨罵,再怎麼著也不會比現在更差。

他抓人隻是想碰個運氣,誰能想到王爺竟然真的覺得這算命的算卦算的好,非但賞了好些東西,還讓人住到王府鬆竹院來了。

這隔壁幾個院子住的可是藍爺鐘爺那等左膀右臂,這個算命的何德何能,怎麼配和藍爺鐘爺住挨邊?

沈六想不通,但是人是他綁、啊不、人是他領回王府的,打探人家身家背景的事情隻能他來乾。

人都在王爺麵前出過風頭了還不知道姓什麼,這事兒弄的。

公孫策也沒想到這人說了一通後會接一句“先生貴姓”,說到這裡才想起來忘了在襄陽王麵前自我介紹。

現在說也沒關係,反正也沒幾句。

公孫策一手背後,“免貴姓孫,沈管事深夜造訪有何貴乾?”

“先生直接喊我沈六就行。”沈六的姿態做的非常低,看公孫策好像沒在意之前的事情,於是打蛇上棍道,“先生初來乍到,可能不知道咱們王府的情況。王爺平時不怎麼管底下的事情,府裡除了大管家還有其他十來個管事,大管家看我們不順眼,連帶著對我們帶來的賢才也不順眼,您今後遇到大管家的時候要小心些。”

公孫策麵上詫異不已,像是想問些什麼,又覺得剛來半天不好詢問,猶豫之後隻是

鄭重其事的朝沈六道謝,“多謝沈管事提醒,在下感激不儘。()”

有大管家看底下人不順眼的前提在,兩個人很快熟悉了起來,看的旁邊的蘇景殊和樹上的白玉堂直呼公孫先生厲害。

看著像是那沈六在套他們先生的話,實際上卻是他們先生在套那沈六的話,身家背景透露出去了,沈六在王府的地位也摸的差不多了,最後說完還能讓沈六覺得他們先生是個能繼續相處的好盟友,這話術簡直絕了。

沈六說完之後笑眯眯的離開,白玉堂從樹上跳下來,先生,景哥兒,你們先休息,我跟上去看看。?[(()”

剛過來那幾個人是過來套話的,他去看看那人怎麼和襄陽王回。

蘇景殊拍拍胸口,他要是有公孫先生這麼好用的腦袋瓜,莫說是大宋官場,將來讓他以三寸不爛之舌掃平西夏滌蕩遼國都沒問題。

不是說新鮮的腦袋瓜更好用嗎?他的腦袋瓜比公孫先生新鮮,為什麼沒有公孫先生的腦袋瓜好用?

差評!

另一邊,白玉堂借著夜色在襄陽王府來去如風。

興許是王府的蠟燭不要錢,所有的院子都燈火通明,可各個院子的假山樹叢又做的很是景致,影影綽綽比不點燈還容易藏人。

也不知道襄陽王到底怎麼想的,他住進王府的時候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嗎?

他沒有想到,他身邊也沒人想到?

還是說單純就是自信的覺得沒有人敢擅闖他襄陽王府?

白五爺一邊吐槽一邊去最亮的宮殿,找到襄陽王後熟練的跳到房梁上蹲下。

沈六說大管家看底下人不順眼沒有說謊,看他們倆走在一起時針鋒相對的樣子就能看出來。

一個說孫先生是王爺親自下令留下的,一個說他們堂堂王府竟然讓一個算命先生當座上賓簡直荒謬,要不是他們馬上要去見襄陽王,沒準兒吵急眼了能在門口打起來。

可惜了,打起來多好看,隻吵架一點意思都沒有。

沈六快步進殿,當旁邊的大管家不存在,湊到襄陽王跟前殷勤道,“王爺,屬下打聽出來了,那算命的姓孫名嘉德,曾經在大名府給人相麵測字,後來得罪了當地寺廟,那寺廟聯合官府讓他在大名府沒有立足之地,如此才成為雲遊四方的遊方道士。”

襄陽王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他在大名府有仇家。”

沈六忙不迭點頭,“有,還是大仇。”

都把他害成沒有落腳之地的遊方道士了,這仇肯定不會小。

管家上前提醒,“王爺,穩妥起見還是先派人去大名府打聽打聽,屬下總覺得那道士不可信。”

“孫先生遊曆到襄陽,聽聞王爺賢名才帶著徒弟過來投奔,有什麼不可信的?”沈六反口懟回去,“按照管家的意思,招賢院住著的那些江湖俠士豈不是都不可信?”

“好了,彆吵。”襄陽王清清嗓子,“趙安,你派人去大名府打聽打聽,如果那算命的真的在大名府有仇,本王還要重用他。”

() 管家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王爺,那隻是個算命的,能有什麼用處?”()

他那一張嘴能說會道,怎麼不能用?襄陽王在親信麵前沒有隱瞞想法,笑的臉上的肥肉都快要掉下來了,趙曙那小子把武備攻城作改成了軍器監,裡頭有不少好東西,契丹人對那些大炮眼饞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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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對軍器監管的非常嚴格,除了相關官員,彆人想打聽消息都打聽不到。

但是他是襄陽王,他是太宗皇帝的兒子,大宋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禁止他出入,軍器監也一樣,他不信趙曙真能拿那些所謂的章程罰他。

從南往北打太難,從北往南打容易的多,隻要朝廷沒有那些火炮炸藥,或者契丹和他們也有那些火炮炸藥,他們在戰場上就不會吃火器的虧。

契丹人狡詐,和他們談交易要找個聰明人,不能隻靠他自己和遼主通信,那樣太麻煩,他得找個聰明的手下去北地和契丹人談判。

這人要聰明,還不能被大宋的官府拿捏,北地那些學堂成天教什麼忠君愛國,都把那些讀書人給教傻了,換成和地方官府有仇的就不一樣了。

那算命的要是能在他的幫助下重回大名府,忙著報複當年欺辱他的那些人還來不及,不可能和朝廷一起抵禦遼國。

很好,正是他需要的人才。

管家眸光微閃,既然王爺要用到那個算命的,那他就不在打聽到的消息裡做手腳了。

但是這沈六,早晚得要了他的小命。

白玉堂無聲無息聽他們商量聯合遼國南北夾擊,聽到這裡連白眼都懶得給他們翻。

什麼人啊?什麼畜生啊?

好歹是個趙姓的宗室子弟,還有臉自稱是太宗皇帝之子,太宗皇帝教他聯合契丹對付自家人?

一會兒要洪澤湖泛濫一會兒要泄露軍器監的機密給契丹人,咋滴,要是西夏還能打,他是不是還想連著西夏一起勾結?

白五爺在心裡罵罵咧咧,沒想到底下的襄陽王竟然真的這麼想過。

“可惜西夏的大軍被狄青給打怕了,十萬大軍竟然不是一個狄青的對手,虎父生犬子,李元昊在地底下要是知道繼位的兒子是這麼個德性怕是得氣活過來。”襄陽王坐回他自製的龍椅上,搖頭晃腦頗為自得,“武備攻城作製造的火器本王都見過,趙曙以為他改個名就能讓裡麵的火器大變樣,做夢呢?”

幾門火炮而已,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瞧把他們給嚇的。

白五爺:……

好好好,你們最好在見識到大炮之後也這麼說。

還區區幾門火炮而已,那幾門火炮打出來的炮彈能將你襄陽王府夷為平地。

皇宮怎麼炸的不知道嗎?

什麼危言聳聽?傳言分明沒有傳出火炮的真正威力!

自欺欺人,什麼叫自欺欺人?這就叫自欺欺人。

合著在他眼裡遼國使臣落荒而逃是被朝廷裝神弄鬼施展幻術給嚇跑的,西夏大軍丟盔棄甲狼狽逃竄是先前的狼主不會帶兵,軍中嘩變自相殘殺才導致潰不成軍。

咱就說,要不派人出去打聽打聽,但凡出去打聽過都不至於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還是說這些離譜的想法就是他手底下的人給他搜集來的消息?

白五爺歪著腦袋想了想,震驚的發現這種事情發生在襄陽王身上竟然完全有可能。

蒼天啊,就這還想造反?

他要不是趙姓宗親,這腦子給他八百年他都造不成反好吧。

包大人,這種級彆的反賊還沒資格讓您大老遠的跑襄陽來,要不咱直接讓狄將軍過來給他們轟幾炮得了。

樂平公主馬上要生娃娃,您不著急狄將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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