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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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麵上強硬高傲說話帶刺,其實心裡在意的不要不要的,主打一個表裡不一。

對付傲嬌有對付傲嬌的法子,吱吱心難測又能如何,跟誰沒見過傲嬌似的。

“白大俠,您是今天剛到京城嗎?”少年郎被嚴詞拒絕也不生氣,沒有放棄將人帶去開封府,揚起臉溫聲細氣繼續問道,“展護衛的事情有些複雜,您想聽聽嗎?”

展昭的糗事白玉堂很心動,但是又不想顯得太在意,於是神色更加冷淡,“展昭的事與我何乾?”

話雖如此,卻沒有任何扭頭就走的意思。

如此反應尚在意料之中,蘇景殊再接再厲,“白大俠,京城這些天出了個紅花殺手,展護衛遭人陷害被關進大牢,外麵都說他就是紅花殺手。那紅花殺手武功高強,展護衛身陷牢房不能擅自出去,他說現下能幫包大人破案的隻有陷空島的白五爺。”

白玉堂心中得意,麵上卻絲毫不顯,“無憑無據,我為何信你?”

蘇景殊可憐巴巴,“展護衛原本將他的巨闕重劍交給我當信物,想讓我去陷空島找白大俠求助,隻是那劍太沉我扛不動,所以換成了公孫先生。現在天色大亮,公孫先生應該已經出發了。”

要是趕得巧,沒準兒白五爺進城的時候還曾和公孫先生擦肩而過。

白玉堂頓了一下,“此話當真?”

蘇景殊舉手發誓,“絕無半句虛言。”

白玉堂若有所思。

公孫策是讀書人,讀書人帶著重劍出門理應很顯眼,他進城的時候見到過嗎?

而且他和展昭素未蒙麵,隻在展昭獲封“禦貓”時放話要他小心,南俠展昭是江湖人,他們陷空島五鼠的名氣也不小,不管以前有沒有打過交道,放話出去後就算杠上了。

展昭遇難去陷空島求助?他腦子沒病吧?

這是主動承認禦貓不如陷空島五鼠?

白五爺心裡嘀咕,如果展昭主動認輸,他也不是不能幫忙。

南俠展昭行俠仗義,他們陷空島五鼠也是扶危濟困的江湖豪傑。

開封府的包大人素有青天之名,如今包青天有難需要幫助,他錦毛鼠白玉堂義不容辭。

身邊有禦貓相助不行,還是得他這隻鼠來解決問題。

白五爺神采飛揚心情大好,不再故作冷淡假裝不在意,刀鞘換手拍拍蘇景殊的肩膀,“走吧,去開封府。”

蘇景殊看著不遠處的太學,心下猶豫。

左右已經遲到了,要不下午再去?

隻是一上午而已,雱哥兒和他親愛的同窗們應該能糊弄過去吧?

白玉堂走了兩步,看傳話的小孩兒沒跟上停下腳步,“不走?”

愣著乾嘛?去開封府啊!

蘇景殊連忙跟上,“白大俠跟我來。”

公孫先生可能已經出城去鬆江府,和傲嬌說話要捧著哄著,這麼高難度的活兒彆人乾不來,他得跟著

去府衙接待白五爺才行。

惜春院離開封府有一段距離,小小蘇一邊走一邊自報家門,自來熟和什麼人打交道都不怕,從來隻有他主動孤立彆人,沒有他搭不上話的人。

白玉堂聽小孩兒抱怨展昭上當受騙的過程還挺有意思,隻是從這兒走到開封府太慢,租車又麻煩,不如……

白五爺看看旁邊個頭兒還沒長開的少年郎,挽起衣袖提議道,“蘇小哥兒,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輕功的速度?”

蘇景殊眼睛一亮,立刻小雞啄米般點頭“要要要!”

飛簷走壁躥房越脊,誰還沒個當大俠的夢?

他要是會輕功就天天在房頂上不下來,彆人走路他飛天,想想就美滋滋——滋滋滋啊啊啊!

不是感受一下輕功的速度嗎?怎麼不打招呼就把他當麻袋扛?

喂喂喂!要吐了嗷嗷嗷!你彆撒手啊啊啊啊啊啊!

白五爺的輕功的確厲害,風馳電掣眨眼間就到了開封府大門前。

蘇景殊暈暈乎乎站定,終於體驗到傳說中的風中淩亂是什麼感覺。

他以為白玉堂說的體驗一下輕功的速度是帶著他從房頂掠過,就像遊戲裡某些門派的雙人輕功,溫柔抒情還能配個纏纏綿綿的音樂的那種。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他不想給一個裡飛丐版本的錦毛鼠當玩具啊。

這輕功哪兒學的?出師之前真的沒挨過打嗎?

府衙門口,白五爺長身玉立,“感覺如何?”

蘇景殊:嘔.jpg

“感覺很好,下次還是走路吧。”

門房的皂吏看到從天而降的蘇小郎大吃一驚,連忙跑出來查看情況,“怎麼了怎麼了?怎麼從天上掉下來了?”

蘇景殊麵帶菜色擺擺手,“沒事沒事,麻煩進去通報一聲,我帶陷空島的白五爺找包大人。”

話音未落,包拯、公孫策、蘇洵、蘇軾還有王朝馬漢張龍趙虎四大勇士都出現在了門前。

眾人:盯.jpg

從天而降,出息了啊!

蘇景殊:???

“公孫先生,您還沒出發啊?”

公孫策將包了好幾層布的巨闕重劍交給旁邊的王朝,“有景哥兒幫忙,看來這一趟可以省了。”

白玉堂年少輕狂,但是正經時候禮數也不會少,看到包拯出來不卑不亢見禮,“白玉堂見過包大人。”

“白義士有禮。”包拯看看站都站不穩還有些暈乎的蘇家小郎,又抬頭看看頭頂的天,雖然黑臉看不大出表情,但這次也能明顯感受出他的不讚同,“小郎年幼,不可冒險。”

白玉堂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蘇景殊已經挨了他爹好幾道眼刀子,聽到包公這般言語趕緊解釋,“包大人,我們趕時間倉促了些,您不用擔心,白大俠武藝高強肯定能接住我。我們快進去,展護衛還等著白大俠解救呢。”

蘇洵看著不打招呼就要跟著往府衙跑的小兒子,目光沉沉,

“景哥兒?”

蘇景殊身體一僵,隻能暫彆剛剛認識的白吱吱,“包大人,你們先忙,我還是不去了。”

白玉堂不明所以,“怎麼了?”

蘇景殊尷尬不已,小小聲解釋道,“我爹和我哥在等我解釋今天為什麼沒有去上學。”

白五爺看看不敢抬頭的小郎君,再看看旁邊和他模樣有幾分相似的父子倆,恍然大悟,“所以你剛才是上學路上湊巧看到我,不是提前打聽過然後特意去找我的。”

蘇景殊:……

更尷尬了。

五爺,您要不看看您有多神出鬼沒再說這話?誰有本事打聽您的行蹤啊?

小小蘇挪到老蘇跟前討好的笑笑,“爹,您剛才也聽到了,我是上學路上湊巧看到了白大俠,為了不讓公孫先生白跑一趟才回來的,不是故意不去上課。”

蘇洵笑眯眯,“那現在呢?”

蘇景殊忸怩,“缺都缺了,要不上午就不去了吧。”

太學國子學的直講先生們還在貢院關著,這些天偶爾缺個課也沒事。

蘇洵就知道會這樣。

臭小子安安穩穩去上學還好,進了學舍就沒空想彆的事情了,就怕路上又遇到彆的情況。

隻去見柳七就足夠讓他分心,現在又來了個錦毛鼠白玉堂,得,就算把人塞進學舍他也學不進去,不如直接請假。

“你是去牢房看展護衛,還是隨我們去找柳七?”

蘇景殊有些糾結,既想去牢房看展貓貓白吱吱齊聚一堂,也想去看傳說中的“奉旨填詞柳三變”。

世上為什麼沒有分身術?他想既要又要嗚嗚嗚嗚。

蘇軾樂的看臭弟弟發愁,“快選快選,是去牢房看展護衛還是隨我們去找柳先生?”

蘇景殊左右衡量來回思考,最終還是不想放棄見證展貓貓和白吱吱的第一次見麵。

有老爹在,柳大佬以後還有見麵的機會,展貓貓和白吱吱的首次會麵可隻有這一次,錯過就再也沒有第一次了。

對不起了爹,您和老哥自個兒去吧。

小小蘇遺憾的做出選擇,朝一臉無語的父親和兄長揮揮手,讓他們過去的時候順便去太學請個假,然後屁顛屁顛跑進府衙。

大蘇很操心,“爹,景哥兒將來不會當個提刑官吧?”

老蘇很鬨心,“那臭小子明顯更想當大俠。”

剛才人多沒法罵,要是在家他非要祭出藤條揍那臭小子一頓不可。

幾條胳膊腿兒啊就敢學著人家上天?還白玉堂肯定能接住,萬一接不住呢?

他這是出來的晚沒看見臭小子從天上掉下來的場麵,他要是看見非得嚇暈過去不可。

老蘇越想越怕,“他現在能躲去開封府,等晚上回家看你娘怎麼收拾他。”

他管不住的孩子夫人能管,不信這種事情夫人還向著那臭小子。

蘇爹眯眯眼睛,對這次告狀的成功率有著空前的信心。

軾:……

爹,你們兩個加起來有十歲嗎?

大蘇搖頭,這個家和他一樣穩重的唯有子由,老爹和小弟都不行。

出門缺了他這個頂梁柱可怎麼好哦。

蘇景殊一溜煙兒追上包拯,興致勃勃申請和他們一起斷案,“包大人,我爹說他幫我請假,我今天不去上學了。”

包拯也曾經曆過科考,知道春闈開始到放榜這一個月的時間國子監的課都不嚴,便允了這對破案有著莫大興趣的小郎跟著。

牢房的環境依舊臟亂,若是平常白五爺早已嫌棄的退避三舍,但是為了見到落難的展昭,臟點亂點也不是不能忍。

他隻是進來待一會兒,要在這等環境中關著的是展昭不是他哈哈哈哈。

要是皇帝嫌展昭這隻禦貓辦案不利把他革職,禦貓可就要變成流浪貓了。

想想就令人期待。

展昭沒有見過白玉堂,但是看到跟在包大人身後進來的白衣刀客還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錦毛鼠白玉堂?”

白五爺斂了笑容上下打量,眸中已然燃起戰意,“禦貓展昭?”

得,一開口就火藥味兒十足。

展昭無奈,“鼠貓之稱乃是江湖戲言,五爺何必計較?”

白玉堂冷聲道,“傳言是貓捉老鼠,你是捉老鼠的貓,自然不計較。”

展昭:……

展貓貓覺得這事兒不能怪他,也不能怪賜他稱號的官家,隻能怪陷空島五鼠這諢號取的不好。

他們要是叫個雕啊龍啊什麼的滿江湖看去也找不到幾個天敵,諢號叫老鼠,老鼠那麼多天敵他們還能挨個兒挑釁不成?

都說錦毛鼠白玉堂心高氣傲不肯吃虧,誰能想到他能拿鼠貓的稱號說事兒,果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陷空島四個穩重的鼠哥寵出來的鼠小弟的確夠難纏。

倆人之間的氣氛實在說不上好,公孫策連忙上前打圓場,“如今展護衛被人陷害隻能待在牢房,若非白大俠傾力相助,包大人這次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束手無策不至於,但事情很棘手是真的。

開封府不隻展昭一個護衛,處理日常案件時展昭不在也無妨,可一旦涉及到江湖人士,尤其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人士,缺了展昭幾乎寸步難行。

俠以武犯禁,朝廷又不好太強硬,便是包公也時常為那些不服管教的江湖人士頭疼。

公孫先生不給白玉堂繼續發難的機會,直接拉著他一起梳理案情。

展昭不著痕跡的挪到蘇景殊跟前,壓低聲音問道,“小景殊,白五爺怎麼來的這麼快?”

京城到鬆江府那麼遠,公孫先生最近學會縮地成寸了嗎?

蘇景殊禮貌微笑,“有沒有可能,白五爺是自己有事來京城?”

白吱吱來京城有什麼事,展貓貓你自己想想。

展昭:……

錦毛鼠放話要他好看不是一天兩天了,大概是早就想來京城找他比試,隻是運氣不好剛

進城就趕上他被陷害。

這牢房進的好!

展昭心中慶幸,說實話,他不太想和白五爺比試。

打輸了他心裡不舒服,打贏了這脾氣火爆的白五爺肯定還要纏著他不放,輸贏都不行,不如直接不比。

紅花殺手壞事做儘,沒想到還歪打正著乾了件好事。

兩個人躲在一邊小聲嘀咕幾句,然後湊過去聽公孫策分析案情。

現在已經知道的線索是紅花殺手和惜春院有關,惜春院的鴇母問題很大,但不是幕後之人,花魁白如夢疑似被脅迫,但不知她為何被脅迫。

白如夢那裡有京中妓子前去試探,需要白五爺盯著的是那鴇母古長玉。

若能順著惜春院這條線找到幕後黑手最好不過,若是不能,隻怕展護衛和包大人都得以身犯險才行。

白玉堂聽的似懂非懂,“展昭以身犯險我明白,包大人不通武藝,如何以身犯險?”

公孫策看了他一眼,沉沉歎道,“朝堂的水比江湖更深,包大人遂了幕後黑手的意將展護衛放出去,如何不算以身犯險?”

蘇景殊看白五爺對朝堂實在不敏感,於是開始了惟妙惟肖的表演,“白大俠,事情環環相扣,且聽我慢慢解釋。”

展貓貓遭人陷害進入大牢,罪名是貪花好色持劍殺人,一旦罪名落實就是身敗名裂,小命兒和名聲一起玩完。

包大人開鍘問斬鐵麵無私,但實際上是個心軟的不能再心軟的好官,無論如何不會眼睜睜看著展貓貓蒙冤慘死,為了讓展貓貓洗脫罪名定會放他出獄繼續查案。

那惜春院藏汙納垢,展貓貓在那裡吃過一次虧,出獄後再去便打起十一分精神,奈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一切都在幕後黑手的意料之中,展貓貓打起十一分精神也還是沒能躲過去。

可憐展貓貓一個坑裡跌倒兩次,出獄之後一去不返音訊全無,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偏偏這時那惜春院的鴇母繼續敲登聞鼓要包大人鍘了展貓貓為她死去的養女償命,包大人交不出展護衛,私放人犯包庇屬下的罪名就這麼落到了他的身上。

包青天以鐵麵無私著稱,彆的什麼罪名都沒關係,唯獨這個“包庇”不行,連包青天都能包庇下屬,大宋還有清正廉明的好官嗎?

這般如此如此這般,綜上所述:大宋要完啊!

白玉堂:???

開封府鐵三角:???

大宋應該還沒那麼脆弱到那個程度。

開封府鐵三角知道蘇家小郎愛胡思亂想,思維發散起來他爹他哥都追不上,但是沒想到他這次能直接從“展護衛被陷害”發展到“大宋要完”,不至於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結束表演的蘇小郎滿臉無辜,圓圓的眼睛很是清澈,“後麵的不是我猜的,是我一哥猜的。我一哥,就是剛才和我爹一起來開封府找公孫先生的那個。”

不是他推鍋,而是後頭的真的是他一哥猜的。

公孫策收回剛才“蘇家小郎思維

發散起來他爹他哥都追不上”的話,很顯然,蘇家的幾個郎君腦袋瓜都很好使。

好使的有點過頭了。

白玉堂自認武功不比展昭差,惜春院要針對展昭又不針對他,對他而言就是敵明我暗,所以展昭查不出來的東西他肯定能查出來。

不用包大人以身犯險,他待會兒就去惜春院盯那個老鴇。

一間妓院而已,瞧把他們難為的。

白五爺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熱血沸騰鬥誌昂揚,“我白玉堂向來不服展昭,但是展昭真的蒙受冤屈,我卻一定要替他找回公道。”

展昭受寵若驚,“有勞五爺費心。”

白五爺哼了一聲,“你我之前尚未分出勝負,豈能讓彆人將你害死?”

展昭:……

現在收回剛才的感謝還來得及嗎?

白玉堂撂下一句話瀟灑離開,很明顯,他肯答應幫忙查案不是因為包大人是個青天,而是單純的想壓展昭一頭。

展昭自己認輸不算數,他幫包大人解決展昭解決不了的案子,這下誰來都得說禦貓不如錦毛鼠。

嘿,這案子五爺管定了!

展貓貓默了片刻,等人走遠才艱難開口,“大人,白五爺年輕氣盛,您這些天多擔待。”

包拯很是和藹,“蘇小郎家剛搬過來時,公孫先生也說過這話。”

蘇景殊:啊?

“我感覺我挺規矩的啊。”蘇景殊小小聲,怎麼想也想不出自己哪兒需要包公擔待。

他對包大人怕多於敬,看見包大人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哪兒敢讓包大人擔待啊?

不是錦毛鼠看見禦貓的那個耗子見了貓,而是小動物版本的耗子見了貓。

他真挺規矩的。

還有,他覺得真白五爺不應該叫錦毛鼠,他應該改名叫小鬆鼠。

俗話說的好:樹活一張皮,鼠活一口氣。

鼠鼠的氣性都很大,小鬆鼠的氣性尤其大,過冬屯的食物被搬走了會被氣死,打架打輸了也會被氣死。

物理意義上的氣死。

和白五爺一樣,不管什麼理由,總之就是一點氣都不能受。

他那麼規矩,才不需要包大人擔待。

公孫先生:……

行吧,孩子開心就好。

展昭正要再說些什麼,外麵忽然傳來登聞鼓的聲音。

包拯和公孫策臉色一沉,一話不說離開牢房去公堂,留下蘇景殊站在原地莫名其妙,“怎麼了?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的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展昭苦笑,“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是那古長玉。”

幕後黑手能不能將包大人拉下水暫且不知,但是那古長玉卻是咬死了他,就算案情沒有明了也天天上門來催包大人鍘了他。

惜春院剛發生命案,短時間內沒法開門迎客,她有足夠的時間和開封府耗。

蘇景殊在展昭之前坐的茅草墊上坐下,“展護衛,你有沒有覺得古

長玉是在故意擾亂包大人和公孫先生斷案的思路?”

腦力勞動最忌諱的就是被打斷,古長玉動不動就敲鼓大鬨,她耗得起開封府耗不起。

偏偏她又是原告,鬨也鬨的有限,不會讓開封府抓住把柄把她控製起來,怎麼看都是刻意為之。

包大人身邊有了新幫手可以抗衡紅花殺手,展昭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今日王朝馬漢去驗屍,發現被殺死的小紅的屍體不見了,現場隻剩下一隻繡花鞋。小紅的屍體被誰盜去尚未可知,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屍體失竊,真凶難定,古長玉再鬨包大人也不會鍘了我。”

蘇景殊抬頭,看著展貓貓慶幸的樣子,欲言又止。

隻是不用被鍘就那麼開心,這要求是不是太低了點兒?

“就算你的性命現在保住了,也不能任古長玉這麼鬨下去。”

展昭將另一堆茅草堆成草墊,放下心後腦袋也清明了不少,“古長玉屢次來鬨,鬨不出結果定然會去找幕後之人,白五爺現在出去盯梢,很快就能找出幕後黑手的線索。”

小小蘇歪歪腦袋,“展護衛,你和白五爺以前真的沒見過嗎?”

怎麼感覺還挺有默契呢?

“當然是第一次見。”展昭歎了口氣,有些發愁,“若是以前見過,他興許就不會在意貓鼠之稱。”

陌生人之間被人起哄也就算了,老相識的話怎麼也不至於讓他惦記成這樣。

蘇景殊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等案子破掉,他還要和你比試的話該怎麼辦?”

“他年輕,我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展昭心力交瘁的躺下,閉上眼睛神色安詳,“要不讓包大人把我關到他離開京城吧。隻要我在牢裡不出去,他就沒法和我比試。”

蘇景殊:……

主意很好,可惜包大人不會答應。

和傲嬌相處不能和他對著乾,展貓貓一看就沒經驗。

小小蘇挪到展昭旁邊和他咬耳朵,悄咪咪給他傳授應對傲嬌吱吱三兩招。

他有經驗,聽他的肯定沒錯。

包拯和公孫策前去公堂,王朝馬漢張龍趙虎隨行在側,獄卒帶著鑰匙來鎖門,看到牢房裡多了個人笑道,“蘇小郎,你也被關進來了?”

蘇景殊:!!!

垂死病中驚坐起!

展貓貓你繼續躺,本清白人士要出門看五爺大戰青樓鴇母啦!

打起來打起來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