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老子惡心死你(1 / 1)

我的紅樓生涯 千斤頂 8739 字 4個月前

卻說賈瑜離開了皇宮,剛想回府,就看到趙秋白向他稟報,元春、黛玉、探春三女已經已經跟著賈母回了榮國府,還通知自己出宮後去榮國府跟他們會合。

聽到自己三位媳婦全都被賈母拉著去了榮國府,賈瑜隻能調轉馬頭榮國府而去。

當他來到榮國府時,已經是末時時分。

剛來到榮慶堂,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陣歡笑聲。

來到花廳時,便看到賈母坐在雲床上,元春、黛玉、探春三女坐在她下首,鳳姐、湘雲、迎春、惜春眾女正圍著元春三女嘰嘰喳喳的詢問著事情。

李紈、邢氏、王夫人等一眾人也在低聲說笑。

賈瑜剛踏入花廳,鳳姐便一揮手中的手帕笑道:“瑜兄弟,你總算是回來了,今兒個可是八月十五,咱們大家夥可都在等你呢。”

賈瑜微微一怔,“鏈二嫂,你叫我什麼?”

“瑜兄弟啊,有什麼不對嗎?”鳳姐笑嘻嘻的說。

“你平日裡不都是喊我瑜哥兒的嗎,今兒怎麼不喊了?”賈瑜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不經意的問。

“誒……瑜哥兒哪有瑜兄弟來得親切,你說是不是?”鳳姐一副咱們啥關係的表情,看得賈瑜哭笑不得,無奈搖了搖頭。

“好吧……隨你怎麼喊都行。”

他心裡也明白,鳳姐這麼喊也是存了拉近關係的心思。

畢竟如今的賈璉可是在五城兵馬司當差,在五城兵馬司觀政的晉王跟自己關係雖然不能說有多好,但至少還過得去,賈璉跟自己關係近了,晉王不看僧麵看佛麵,多少也會對他照顧點。

“夫君。”一旁的元春給他遞來了一杯香茗。

賈瑜接過茶杯一飲而儘,有些意猶未儘的砸吧了一下嘴巴,說實話他還真是有些渴了。

剛才在龍首宮裡隻顧著跟太上皇那老頭鬥智鬥勇了,就連飯也隻匆匆吃了幾口,如今也算是又渴又餓。

他放下茶杯,看到黛玉麵前還放著一杯茶,不客氣的拿起茶杯一口喝光,卻引來了黛玉的一聲驚呼。

“哎呀。”

黛玉嬌嗔的白了他一眼,“你這人,想喝茶就讓人再給你倒嘛,這杯茶可是人家喝過的。”

“怕什麼。”賈瑜滿不在乎的說:“咱倆啥關係,喝杯茶算什麼。”

一番話說得黛玉俏臉緋紅,但又拿他沒辦法,隻能紅著臉狠狠瞪了他一眼。

元春抿嘴一笑,關心的問道:“夫君……適才妾身等人在鳳藻宮拜見皇後娘娘時,聽說您在皇極殿上和朝中大臣們起了爭執?”

“是有些爭執。”

賈瑜輕描淡寫道:“不過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給陛下上了一道奏折。”

隨後,他將朝堂發生的事情三言兩語的說了一遍。

探春聽畢,恨恨道:“那些文官也太可恨了,老爺為陛下進獻策疏本事理所當然之事,都沒有惹著他們,他們居然對老爺喊打喊殺的。””

“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文官們倘若不跟我鬥上一場反倒是怪事了。”

賈瑜不以為然道,他隨即掃了一眼,有些好奇道:“為何不見寶釵和薛姨媽呢?”

聽到賈瑜提起寶釵和薛姨媽,探春臉上浮現出一絲憂色,“老爺,薛姨媽那邊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賈瑜微微一驚,薛姨媽等人來到神京後,可以說一直都是深居簡出,能有什麼事?

他看向了賈母,“老太太,薛姨媽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

賈母長歎了口氣:“唉……還不是蟠哥兒在金陵乾出來的好事?”

說罷,賈母便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前些日子賈赦被流放後,賈雨村這個始作俑者自然也跑不了。

當他被都察院、刑部和大理寺三司會審時,早已嚇得魂不附體的他立刻來了個竹筒倒豆子,將自己所有破事都招了出來,這裡頭當然也包括了薛蟠在金陵指使仆人打死馮淵,後被自己包庇的事情。

隨後,大理寺今天便派人找上了門,試圖將薛蟠帶回去。

隻是正巧薛蟠不在家,而是去了蒙古草原送貨還沒回來,逃過了一劫。

但即便如此,也將薛姨媽和寶釵嚇得夠嗆,娘倆抱頭痛哭,薛姨媽更是找到了王夫人和賈母,請倆人幫忙。

可這兩人雖然在榮國府裡地位尊崇說一不二,但出了榮國府誰認識她們。

而且三司會審可是文官的地盤,他們勳貴的那些關係根本就不頂用,所以對薛姨媽的請求她們也屬實是無能為力。

說完後,賈母有些擔心的看著賈瑜,“瑜哥兒,老婆子原本還想著看你能不能想想法子,可你今日剛在皇極殿上跟那夥文官們鬨翻了,現在可如何是好?”

賈瑜眉頭一皺,心知這是弄掉賈赦的後遺症來了,還真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啊。

看到賈瑜皺眉不語,賈母有些擔心的問:“瑜哥兒,那蟠哥兒不會要償命吧?”

賈瑜搖了搖頭,“償命倒是不至於,不過吃一番苦頭應該是免不了。不過這事也說不準,還得看陛下的意思。”

黛玉輕聲道:“夫君,你要不去薛姨媽院裡看看?”

她原來在榮國府時,寶釵對她頗有照顧,對她也很不錯,此時自然比較關心。

賈瑜點了點頭:“等晚些時候再去吧。”

兩人說話間,賈政也回來了。

賈母見狀便吩咐開席。

等到眾人吃完飯,玩樂之後,夜幕便開始降臨,賈瑜這才提著燈籠前往薛姨媽所在的院落。

說來也巧,這一世因為賈瑜的到來,榮國府並沒有因為省親而建造大觀園,但由於居住一段時間後,寶釵依然將自己和薛姨媽居住的院子起名為梨香院。

而薛姨媽這會兒也領著寶釵在院子裡祭月,院子裡一張桌子上擺放著月餅、橙子等瓜果。

這時,同喜和同貴則湊在廊下小聲議論著:“我聽彩霞說,今兒個老太太帶著元春大奶奶、探春二奶奶和黛玉三奶奶她們一起入了宮。

皇後娘娘可是賞賜了不少東西呢,老太太、太太還有大奶奶、二奶奶三奶奶她們都有份。”

對於賈瑜娶了元春、探春和黛玉三女的事,榮國府上下自然是早就清楚,隻是對於如何稱呼的問題上卻有些犯了難,畢竟兼挑這種事它說不清啊。

於是乎,榮國府的下人們索性便按照她們入府的時間排了下來。

“可不是,聽說那些東西可都是宮廷裡禦製的首飾和頭麵,對了,皇後娘娘還賜了元春大奶奶的大公子一對金鎖,還賜給了黛玉三奶奶和探春二奶奶一對玉如意,祝幾位奶奶和瑜大爺百年好合呢。”同喜也小聲道。

原本就因為薛蟠的事情心情不佳的薛姨媽聽到同喜和同貴倆人低聲私語聲,心中更煩了。

隻見她惱道:“這兩個小蹄子,有那閒心嚼舌根子,還不如做點活,難不成她們都沒事乾了嗎?”

寶釵秀眉顰了顰,杏眸微黯,輕聲道:“媽,同喜同貴也就歇了這一會兒,今兒您也不用太過苛責她們了。”

“你這死丫頭,我不過就是說了一句,怎麼就成苛責她們了。”薛姨媽在寶釵的胳膊上拍了一下。

隨後輕歎道:“原本以為咱們一家躲到了神京,便可以在你姐姐和舅舅的庇護下過躲過一劫,沒曾想安生日子還沒過上幾天,就要被人重翻舊帳,這可如何是好?

要是你哥哥出了什麼事,百年之後我怎麼有臉去見你死去的爹喲。”

“媽……”

寶釵心中也是一陣酸楚,剛想安慰幾句,就聽到門外傳來一個聲音。

“寶釵和姨媽可在?”

“咦……是瑜哥兒的聲音。”

薛姨媽一聽到這個聲音,臉上立即浮現出欣喜之色。

“女兒……聽到了嗎,是瑜哥兒!”

其實不用她說,寶釵在她話音剛響起的時候就站了起來,幾乎是小跑著朝院門衝去,由於跑得太急,和剛走到門口的賈瑜撞了個滿懷。

而剛來到門口,沒注意到旁邊衝出來一個人的賈瑜隻見一道黑影衝了過來,隨即撲進了自己懷裡,來了個香玉滿懷。

聞著鼻中傳來的陣陣清涼的幽香,賈瑜低頭一看,這才看到一個羞得滿臉通紅的俏臉,急促的呼吸聲,一道道輕柔的呼吸不停的打在自己的臉上,他甚至能感覺到懷中那具柔軟的嬌軀在輕輕顫抖。

隨後懷中那具嬌軀似乎受到了驚嚇般,掙紮著站了起來後退了好幾步,俏臉緋紅的朝他屈身一躬:“小妹見過瑜大哥。”

“寶釵妹子。”

賈瑜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還是頭一回看到寶釵如此妖嬈的一麵。

正當他想說話的時候,薛姨媽卻有些不合時宜的出現了。

看到賈瑜的同時,她那白皙的臉上也浮現出掩飾不住的驚喜。

“瑜哥兒,果真是你啊,適才我和囡囡說起你,沒想到你立刻就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

“媽……”寶釵氣得直跺腳,自己這位母親可真不會說話,什麼曹操?誰是曹操,有這麼說話的嗎?

“瑜大哥……”寶釵停頓了一下,麵色微紅道:“小妹母親不會說話,您彆介意。”

“無妨!”

賈瑜擺了擺手。

“都是自家人,倘若連說話也這般小心翼翼,哪還有什麼意思?”

“對對對……都是自家人。”薛姨媽笑得眉開眼笑,“瑜哥兒,趕緊進來喝杯清茶。

鶯兒……這死丫頭死哪去了,還不趕緊給瑜大爺沏茶?”

“來了來了……”

伴隨著聲音,一身綠色長裙,身上罩著一件輕薄比甲的鶯兒端著茶盤從裡麵走了出來。

“瑜哥兒,坐吧。”

薛姨媽殷勤的邀請賈瑜來到了院落的石桌旁坐了下來。

賈瑜剛坐下,鶯兒就給他奉上了香茗。

薛姨媽和寶釵也隨即坐了下來。

隻是或許是心情還未平複,剛坐下來的寶釵臉上還泛著一絲殘存的紅暈。

看著端坐在麵前的寶釵,賈瑜心中不禁暗自感歎,難怪麵前這位佳人能和黛玉一起被奉為十二金釵之首。

細細一看,可謂是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臉若銀盆,眼若水杏。

即便是後世86版的寶釵也有所不及,但那也是相對的,總體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可到了新版的《紅樓》,賈瑜簡直想給那位導演來個大逼兜,不知道的還以為那老娘們在拍鬼片呢。

新版的寶釵是這樣的

而舊版的寶釵是這樣的:

兩者簡直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好了,話題扯遠了,咱們言歸正傳。

賈瑜剛喝了一口茶水,便看到薛姨媽有些猶豫的想要開口。

他微微一笑,“薛姨媽,我知道你想說文龍的事情吧?其實我這次就是為了文龍的事來的。”

“誒喲,要不說還得是自家人呢。”薛姨媽眼眶微紅:“瑜哥兒……你是不知道啊。

今兒個,大理寺的人來像我要人後,我的心都快嚇出來了,你說我們怎麼這麼命苦啊。”

說完,薛姨媽掩麵哭了起來。

賈瑜沉吟了半晌,這才道:“姨媽,有些事情就象膿包一般,不將它擠破清洗乾淨,傷口是不會好的。

文龍在金陵犯下的案子雖然在賈雨村的庇護下壓了下來,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現在他的案子犯了,隻能說他命中有此一劫。”

看著嚇得又要哭出來的薛姨媽,他又安慰道:“不過姨媽也不用著急,這件事說白了就是那些文官想要用這種事惡心咱們,隻要應對得當,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其實,賈瑜的心裡跟明鏡似地。

這件事表麵上看是薛蟠的案子犯了,但實際上卻是那些文官在惡心他呢。

否則為什麼薛蟠的案子早不犯晚不犯,偏偏在今天他在皇極殿上跟汪知節和一眾文官起了衝突後才犯?

要知道如今的薛家三人都寄宿在榮國府,而他和榮國府的關係又是眾所周知的,尤其是前段時間賈瑜將一部分運送物資的差使交給了薛家,使得薛家有了軍方的色彩。

按理說,一般的衙門對於這種軍方色彩的行商,沒有人會故意為難他們。

但今天偏偏派人到榮國府通知他們薛蟠在金陵的案子犯了,這擺明了就是在告訴賈瑜,“你小子彆太猖狂,你可不是一個人,你的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呢,惹急了老子,老子天天惡心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