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過渡比粟希想得要“自然”得多。或許是兩人這大半年本就在裝情侶,現在隻不過是從有名無實變為“實副其名”,平時的相處並沒有特彆明顯的變化,唯一不同的是,祁銘對她比以前更好了。
或許是終於坐擁“男朋友”這一身份,他的細心、體貼簡直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仿佛積壓多年的熱情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宣泄。
即便這樣,粟希仍隱隱覺得還有“更甚”的在後頭。她有一絲絲說不清的擔憂,但很快被祁銘打斷。
她被他壓在沙發的角落,吻得密不透風。除去一開始的和風細雨,祁銘骨子裡的霸道強勢在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慢慢體現。粟希時常都有種發現新大陸的感覺,作為朋友的祁銘,和作為男朋友的他,果然是很不一樣的。
就比如現在,她甚至分不清這是他故意的挑逗,還是無意的撥弄。總之,讓她甘之如飴,隻想把自己奉上去。
她無意識嚶嚀出聲,祁銘的雙手像被那聲音鼓勵,充滿意味地遊走,力道滿滿地撫摸、捏揉。
粟希快喘不過氣了,她逃開他熱情的反饋。祁銘察覺到,馬上又跟了過來,霸道地銜住她。
“嗯,不、要了,我喘……喘口氣。”她斷斷續續講完,祁銘仍是狠狠吻了一通才放開她。
粟希頭埋在他頸窩,祁銘有一下沒一下地啄吻她的臉頰。
半天了,粟希終於平複,祁銘的啄吻卻仍透著濃濃的意猶未儘。
粟希勾起他下巴,“今晚想走嗎?”
祁銘眼神變了幾變,“可以不走嗎?”
粟希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喉結,以做回答。
“那我下去買——”
粟希伸手從抱枕後拿出一個盒子,目光狡黠。
祁銘看了兩秒,而後失笑,“都提前準備好了,還假模假樣地問我。”
“這不是怕你憋出問題嗎?”粟希被他笑得也有點不好意思。
好幾次祁銘都是半道刹住,生生把悸動壓了下去。他的需求不需要暗示,但卻並不以此強迫她。
都是成年人了,粟希覺得自己主動一點也沒什麼,於是便提前把必要的準備做了。
“嗯,是我失察了,是該讓你驗驗貨。”祁銘嗓音低沉。
兩人貼得很近,粟希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微微震鳴。
“那驗了不合格的話,怎麼辦?”粟希問。
“你想怎麼辦?”祁銘看著她,眼裡有故作的可憐。
粟希裝作認真在那兒想,很快自己就憋不住笑了,“那就……驗到合格為止唄~”
祁銘一愣,隨後笑開,他俯身下去,“好。”
時間很快又來到冬天。
平安夜那晚,祁銘和粟希再次來到兩人最初敲定“合作”的那家餐廳。
相同的環境,不同的心境。一年前,祁銘還在想怎麼可以“更近一步”。而粟希,更是絲毫沒想過對麵坐著的人會和她有其他可能。
而現在,兩人無聲對視,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相同的感慨和情愫。
粟希沒由來地一陣感動,“謝謝你。”
祁銘看著她,目光溫柔,“甘之如飴。”
“也恭喜你。”
“同喜。”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