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我還能害你不成(1 / 1)

這周薑家要補給薑嶸遠的遺產及其孳息,終於到賬了。

錢款交由法院執行人員交割,薑嶸遠根本沒有放在心上,所有的事情都交由方度秋一手處理。

薑嶸遠原本說要將這筆錢全部捐出去,方度秋隻動了一半,自己再補了另一半成立了一個基金會,專門用來資助貧困家庭學生上學的。

剩下的另一半錢方度秋存在了一張卡裡,卡和密碼都交給薑嶸遠,“密碼是你生日,你自己拿著,有需要就買點東西,不花的話放著一年利息也有不少。”

薑嶸遠接過來看了一眼隨手扔桌上,他是真的不怎麼感興趣,現在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方度秋在給,其實說起來他沒什麼花錢的地方,吃飯都是小李送,平時用的文具穿的衣服也是方度秋給他添置的。

方度秋每周日晚上會給他打下一周的生活費,這周表現好就多給點,表現不好就扣一點。

薑嶸遠的扣錢項隻有一個——胡亂瞎填作業。

不過方度秋嘴上說著要多扣一點,周中又會擔心薑嶸遠零用錢不夠花又打一筆過來。

薑嶸遠結婚這幾個月小金庫隻增不減。

前些年貧窮時期養成的好習慣,薑嶸遠很少很少亂花錢,偶爾背著方度秋和康樂佟濯喝奶茶吃炸串不算亂花——這是寶貴的精神食糧!

“你拿著度秋哥,我現在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薑嶸遠把卡推回去,“我感覺我媽在下邊知道她留給我爸的錢被我給卷跑了,怕得氣得跳起來。”

方度秋對他這個沒見過幾麵的婆婆沒什麼好感,“無所謂,她不給你花,還是得給你爸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花。”

“噗——”

薑嶸遠被方度秋逗樂了,“哈哈哈哈哈我爸那麼多小老婆,真死了下去都不夠分的,得讓閻王爺把他分成好幾份。”

“拿著吧,萬一你急用就不用等我給你轉錢了。”

薑嶸遠這才收下來,隨手裝自己褲兜裡,“對了度秋哥,警察那邊還沒什麼進展嗎?”

警察那邊遲遲抓不到違規藥劑的線索,倒是其他普通參與作案的村民應為性質簡單,該判的判該罰的罰,處決已經下來了,就剩下趙老頭、老村長、村長兒子還有大虎幾個人,明顯還有一條線索,暫時還沒處決。

“該判的已經判了,你彆操心。”方度秋不想讓薑嶸遠一邊籌備省賽,一邊還要操心這個,隨口應付了兩句。

薑嶸遠顧及方度秋心理感受,雖然這段時間方度秋表現都很正常,但是萬一方度秋留下心理陰影了呢?他追著問豈不會揭開方度秋的傷疤?

薑嶸遠察覺到方度秋不太想聊這個話題,乖乖地換了一下話茬,並單方麵決定晚上睡覺前要好好地“安慰”度秋哥一下。

方度秋自己找人在背後繼續調查,警察查案要求程序正義,規矩比較多,方度秋找的人就沒那麼多規矩,進展反倒比警察快一些。

那邊的人這周給來新消息,韓家小一輩韓淑琳的侄子韓滔,薑誌才的三表哥,和被關進去的村長兒子有過交集。

事發前兩周,韓滔帶著薑誌才去過大虎和村長兒子乾活的工廠,隨後村長就稱病避人,華冠和落霞村的矛盾加深……

薑家和韓家在後邊參與肯定沒跑了。

不對!方度秋猛然意識到,既然兩周前韓滔和薑誌才才見過大虎,和村民再次鬨事的時間對不上!村民鬨事的時間要再早幾天,背後還有一家!

方度秋在心裡快速理了一遍事情線索,村民鬨事——報警——再鬨事——政府項目人員調職……!是了,就是這!

薑平和韓淑琳可沒這麼大的本事讓之前負責協調的工作人員調職,方度秋事後還查過,之前的工作人員是正常升遷調任了。

……能有這麼大的本事,還是衝著華冠來的,方度秋眯著眼睛將華冠的競爭者篩了一遍,心裡大致有了猜想。

可能真的是兩撥人陰差陽錯湊在一起了,一撥人想對華冠下手,落霞山項目裡壓著華冠今年下半年以及明年上半年的現金流,要是落霞山項目出問題華冠一定會元氣大傷。

倒是韓滔和薑誌才很明顯是衝著私仇來的,韓家龍蛇混雜,時常耍點下三濫的手段,韓滔手裡有藥劑的可能性比較大。

不論是華冠的公仇還是他方度秋的私仇,方家和韓家從來沒有利益往來,韓滔跟薑誌才混在一起,應該是薑家牽的頭為了薑家賠錢的事。

薑平……這事說沒有薑平和韓淑琳的主意,說給鬼聽鬼都能樂出聲。

方度秋之前打官司的時候對薑平輕拿輕放,主要是看在薑嶸遠的麵子上。

薑嶸遠不是不恨他們,隻是覺得沒必要再糾纏下去,反而影響自己正常的生活,方度秋就隨了薑嶸遠的心願。

再說了剛結婚,就把老丈人乾破產的事說出去,彆人隻會認為他不夠重視薑嶸遠,而不會認識是薑平韓淑琳兩人壞事做儘終於遭報應了。

癩蛤蟆三番五次跳上鞋麵惡心人,怎麼說都得給點教訓……

方度秋要出手的事不方便讓冉助理去安排,他重新找了人吩咐下去,靜待幾天後看結果了……

彙城一家酒吧包廂。

薑誌才一周沒見到韓滔的人,天天在家提心吊膽苦等,終於等到韓滔約他喝酒的消息,急忙跑來赴約。

自從薑家資產多半要拱手白送薑嶸遠這事板上釘釘後,薑誌才恨不得把薑嶸遠剝皮抽筋,但是法院可以強製執行,薑家在彙城明麵上的東西太多了,他家想當老賴都不行,白白讓彙城人看了好大一波笑話。

“滔哥,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沒讓警察逮著尾巴吧?”

端酒的侍者才剛從門裡踏出去,薑誌才就急不可耐的湊到韓滔耳邊悄聲問。

韓滔四平八穩地起開一瓶酒,侍者拿來的杯子裡裝著滿冰,黃色的酒液順著瓶口落在冰塊上,在水流的衝擊下冰塊在杯中旋轉起來,碰在杯壁上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瞧你那點出息,多大點事兒就讓你慌成這樣。”

薑誌才急的搓手,“滔哥,我這魄力是比不上你,我這不是聽說他們全村都被抓進去了嗎,大虎那邊嘴到底嚴不嚴,有沒有把咱倆供出去?”

“彆說了,大虎前腳剛進去後腳我就聯係不上你人了,你說我能不急嗎?”

韓滔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冰涼的酒液順著咽喉直灌進胃裡,韓滔舒服地發出一聲歎息,“急急急,你急個屁!要真有事兒咱倆今兒還能在這兒喝酒嗎?”

“放心吧哥出手保準穩妥,大虎之前幫我兄弟處理過很多事兒,這人嘴嚴實的很,你就是刀架脖子上不該說的他一句都不會說。”

薑誌才半信半疑,“除了大虎不是還有一個村長兒子嗎?那小子牢靠嗎?”

韓滔猛拍他一巴掌,拍到了薑誌才胳膊上,疼得薑誌才齜牙咧嘴,“嘶——滔哥你輕點。”

“就你小子一天嘴裡唧唧歪歪瞎嚷嚷,我今兒再警告你一遍,咱倆啥都沒乾過,無非就和大虎一起打過一次牌。再問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另外一個小子,嗬,你哥我什麼事沒見過,這小子一看心裡就沒憋好屁,正兒八經給東西安頓事的時候,我都是找彆人避開他隻給大虎一個人說的。”

“他就算牙被條子打掉,也吐不出來一個屁。”

薑誌才一聽,這才踏踏實實的把心放回胸腔裡。

“這次真是便宜方度秋了,薑嶸遠這狗崽子跑得忒快,我們下次再找機會……”

韓滔又給他一巴掌:“快閉上你的狗嘴,這次不成以後也不許再去,你不會真以為方度秋是吃素的吧?”

“滔哥,這次不就好好的嗎?下次咱也小心點……”、

“放屁!”韓滔這個氣呀,他姑姑精明一世,教出來的兒子怎麼是這種蠢貨!“咱這次純屬渾水摸魚,要不是前麵還有另外一撥人,就咱找的這點人,都近不了方度秋的身。”

“滔哥……要不咱下次找人堵薑嶸遠?”

韓滔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他:“薑嶸遠是個學生,社會關係單純,你今兒十二點動了人,條子都不用第二天就能把你家翻個底朝天。我再說一遍,這次咱們是借了彆人的東風渾水摸魚才成的,收起你那點廢物心思,你要是敢背著我自己找人動手,捅了簍子彆來求著讓我給你收拾。”

薑誌才一聽韓滔語氣不對勁,忙給人賠罪:“表哥!咱倆什麼關係,你就是比我親哥都親的哥!你說的話我還能不聽嗎?”

薑誌才將自己眼底的陰毒收回去,“你說了不動手,我再不懂事也得聽您的,您就放100個心,我這段時間回去一定安安靜靜窩在家裡,絕對不亂來!”

韓滔這才高興,“這才對嘛,窩在家裡乾什麼,倒顯得咱心虛,你徐哥那新來了幾個人,都是乾淨的,走今晚哥請客,咱好好享受一把。這周被老爺子關家裡可給我憋壞了。”

“外祖關你沒什麼事吧滔哥?”薑誌才一聽是老太爺子關的人,心神又是一陣不穩,不會是他爸在背後攛掇著讓韓滔出手的事被韓老爺子知道了吧……

“嗛——老爺子一天沒事乾閒的唄,嫌我在外邊玩的人太多,上周給我介紹了個對象被人拒絕了,老爺子關著我不讓我出來,真是豬笑烏鴉黑,他自己年輕的時候,彙城風月圈掉下來一塊牌匾砸中十個人,七個就是他睡過的,這會倒是管起我來了。”

薑誌才一聽不是因為他爸的事兒,假惺惺的攬著韓滔的肩膀笑,“還不因為我滔哥魅力無限,這桃花來了擋不住啊!走走走,在家憋死我了,今晚我可要跟著滔哥好好風流一把。”

“等著吧,你徐哥帶著人等會就來。今兒你徐哥這可來了不少新人,能從哥眼裡過的,可沒有庸人,個個都是極品。”

薑誌才被韓滔帶著,心裡對之前的事再無半點顧忌,徹底放開來狂歡去了……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