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347章打入敵人內部(1 / 1)

興慶宮,大殿。

李隆基盤膝坐在桌案後麵,醉眼朦朧的看著翩翩起舞的胡姬,嘴角噙著一絲笑意。

在他的兩側,十幾個身穿透明薄紗,身材妖嬈的妃子依偎在身邊,笑吟吟的說著話。

“陛下,這是用八百裡急遞從嶺南送回來的荔枝,上麵還沾著水珠呢,您嘗嘗。”

聞言,李隆基收回視線瞥了一眼臉蛋紅撲撲的妃子,打了個酒嗝調笑道。

“美人,還是你懂朕的心。”說完,一口含住荔枝,攔住女人的腰肢壓了上去。

很快,宮樂陣陣的興慶宮大殿變成了無遮大會……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妃子們打算脫掉宮紗一起取悅李隆基時,大殿外麵突然走進來一道身影。

隨著腳步聲傳進眾人的耳中,殿內的溫度瞬間下降到了冰點。

妃子們穿上衣服躲在李隆基的身後向來人看去,臉上帶著一絲畏懼之色。

李隆基眉頭一皺,揮揮手示意妃子們先退出去,穿上皇服不悅道。

“朕不是讓你派遣不良人到軍隊去監視那些將領麼?你怎麼上這裡來了!”

“還有,沒有朕的召見誰讓你進來的!”

來人身材高挑,帶著蒙麵盔甲,聽見皇帝的問話,躬身施了一禮,沙啞著嗓子說道。

“回稟陛下,朝廷已經拖欠新軍餉銀兩個月,軍隊中有不少將領鬨事,臣迫不得已這才來麵見聖上!”

“哼!”李隆基冷哼一聲,背著手走下台階圍著不良帥轉了兩圈。

“這種事還用問朕麼,當然是處死那些帶頭鬨事的將領了,區區兩個月的餉銀就心生不滿,果然都是一些沒有忠心的白眼狼!”

“可是這些將領上有老下有小,兩個月沒有拿到軍餉,家裡已經很困難了,要是再把他們處死,恐怕不妥吧?”不良帥猶豫了一下說道。

“上有老下有小?”李隆基冷笑一聲指著外麵的宮殿說道。

“他們上有老下有小,難道朕就沒有了?你往外麵看看,兩千多個妃子,十幾個皇子,還有幾千名內侍,哪個不需要朝廷花錢供養?”

“朕的長生殿至今都沒有修完,他們那點軍餉算個什麼!”

李隆基越說越怒最後說道:“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朕會任命安祿山掌管這三十萬大軍。”

“相信憑借他的能力,肯定會處理好這些帶頭鬨事的將領!”

不良帥一驚,連忙往前邁了一步,追著李隆基道。

“陛下,您說什麼?三十萬大軍交給一個胡人?這萬萬不可呀!”

“閉嘴,朝廷的事還輪不到你插嘴,回去好好乾你的差事!”說罷一摔屏風進了寢宮。

望著皇帝的背影,不良帥幽歎一聲轉身離開了興慶宮。

執掌不良人多年,她曾以為李隆基是一代名主,沒想到創立了開元盛世後便不思進取,整日享樂起來。

發展到現在居然把三十萬兵權交給一個胡人,簡直難以讓人想象。

回到總壇,幾名背著劍的不良人當即單膝跪地恭聲道。

“屬下參見不良帥!”

“起來吧!”

朝屬下點點頭,不良帥來到自己的寢宮,一名身穿白衣,容顏靚麗的女人迎上來,緩緩福了一禮。

“屬下趙飛燕見過帥主。”

不良帥瞅了一眼白衣女人,一邊摘下麵罩一邊說道。

“你好歹是不良人的副帥以後見到本帥不用多禮。”

聽到這番話白衣女人主動幫她退去身上的外衣,笑著說道。

“那怎麼行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是不良人的帥主,皇帝陛下視為心腹的大人物,屬下怎敢放肆呢。”

不良帥搖搖頭,穿著褻衣走到銅鏡前,摸了摸那張絕美的臉,美眸中有著短暫的惆悵。

皇帝越發昏庸範信這個逆賊又強勢崛起,未來她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不過她到底是見過腥風血雨的大人物,很快便把這股情緒壓製了下去,淡聲道。

“洛陽那邊怎麼樣了,範信這個逆賊有什麼消息了沒有?”

“回帥主前幾日探子來報,姓範的在禦花園大擺宴席接待太子和文武百官,結果被刺客刺成重傷,至今還躺在大殿裡養傷,沒有出來過。”

這個消息倒是讓不良帥吃了一驚,連鏡子都不看了,回過頭看向白衣趙飛燕。

“你說的可是真的?我們的人親眼看見範信受傷了?”

似乎知道她在擔心什麼,白衣女人笑吟吟道。

“帥主,您就放心吧,我們的人親眼看見刺客把刀插進了範信的身體,太醫進進出出十幾天從未斷過。”

“甚至有傳言說範信已經快不行了,他的幾個妻妾正往洛陽趕呢,說是要見最後一麵。”

對於白衣女人,不良帥還是信任的,見她言之鑿鑿心中最後一點疑慮也跟著消失了。

不良帥雖然沒有見過範信,但對他的消息卻從未間斷過,這也是她進宮勸諫的原因。

不成想這個亂臣賊子竟然被人暗殺了。

“呼,死了好,死了本帥就放心了”放下心思後,不良帥話鋒一轉:“對了,再有半個月就是選拔十二時辰使的日子,都準備好了麼?”

十二時辰使是教中掌控各地不良人的核心職位。

誰若是取得了這些人的支持,誰就在不良人中擁有了話語權。

因此每幾年一舉辦的選拔大會受到了各個派係的極大重視。

白衣女人笑吟吟道:“帥主放心,此次選拔大會安排完畢,包括原來的十二位在內,一共有六十幾人參加。”

“嗯,選拔十二時辰使事關不良人的穩定,你一定要把各種隱患消除乾淨!”

不良帥擺擺手獨自一個人走進密室,最近事情太多了,她實在分不出心思籌辦選拔大會,隻能交給自己最信任的副帥處理。

“是,帥主!”白衣女人躬身施了一禮,待抬起頭望向不良帥的背影時,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

長安,驛站。

“籲!徐兄,寅兄,天色已晚,我們在驛站休息一晚吧”勒住馬韁,關中負責人指著驛站說道。

“寅兄,你覺著怎麼樣?”徐振東笑著問道。

範信抬起頭看了一眼長安驛站四個字,點了點頭。

“好吧,今晚我們就在這裡過夜,明天前往總壇麵見不良帥……”

次日,清晨。

範信一行人從驛站出來,騎馬進入長安城,沿著菜市街轉了兩圈後來到一處王府前。

籲!

徐振東勒住韁繩回頭衝眾人道:“諸位兄弟,咱們到了,都下馬吧。”

見範信麵露疑惑之色,笑著解釋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上次新接任的十二時辰使,沒有來過這裡。”

“這是咱們不良教在長安的總壇,稍後不良帥大人會親自接見我們。”

“記住,裡麵人個個都不是善良之輩,你一定要小心,不然會被直接殺死。”

“多謝徐兄提醒,在下一定會小心行事。”

範信道了聲謝,和眾人一起向王府走去。

這是一座廢棄多年的王府,牌匾上麵落滿了灰塵,在陽光的照射下,隱約可見琅琊王府四個大字。

一行人來到府門前,似乎知道他們要來一般大門忽然打開,一道嬉笑聲傳來。

“今年真是好生奇怪,十二辰時使居然聯手而來,莫非你們已經知道了自己要被趕下台的消息?”

問聽此言,一名光膀子的時辰使怒哼一聲,隨手拔出斧子向院內的某個方向甩去。

“黃老狗,你隻是區區三十六天罡星之一,什麼時候有膽子挑釁我們了?”

“巳蛇,你以為老夫怕你麼?”

話音落地,斧子原路飛了回來,被壯漢握在手中,與此同時一個膚色發黃的駝背老者拄著拐杖從梁柱後麵走出來。

“天罡星,黃文澤!”

看到此人,十二辰時使眼睛皆是虛眯了一下,身上多了一絲敵意。

雙方雖然同屬不良人,但卻分屬不同派係,他們是不良帥的嫡係戰將,也是教內最利害的高手。

但對方卻歸不良副帥趙飛燕領導,一直想要取代他們的位置。

可以說這次選拔大會最大的威脅就是以黃老狗為首的三十六天罡星。

“徐振東,我們好久不見了。”黃老狗拄著拐杖呲牙笑道。

“沒想到你的命挺硬,挨了我一劍居然沒死!”徐振東臉色陰沉道。

“老頭子大仇未報,怎麼能比你先死呢。”黃老狗陰笑連連道。

說完,目光看向一旁的範信怔了一下,皺眉道。

“這位是誰,怎麼看著眼生?”

“他是我教在洛陽的負責人,因為遭受範信這個逆賊的襲擊,倉促上任的新十二辰時使。”

“原來是這樣,洛陽分壇真是越來越不中用了,三年不到就損失這麼慘重,也不知不良帥在想些什麼。”

得知範信是個充數的,黃老狗頓時沒了興趣,看向徐振東等人想要繼續說些什麼,不想卻激怒了光膀子大漢。

“你個老牲口,竟敢非議不良帥大人,老子劈了你!”說罷手中斧頭一翻,便向老者衝去。

奔跑之間身上散發著一股強悍的氣勢,沿途踩過之處腳下青磚寸寸斷裂。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十二辰時使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

能當上十二時辰使的人,自然有兩把刷子,這個熊老山雖然排名第十一,但一身功夫遠遠在黃老狗之上。

得罪了他黃老狗必死無疑。

然而就在他們準備看黃老狗身首異處時,笑容卻突然凝固在了臉上,眼中有著震驚之色。

“這怎麼可能?”

看著近在咫尺的黃老狗,壯漢一臉難以置信道:“你是怎麼辦到的?”

黃老狗嘴角勾起:“簡單,我在你的斧子上塗抹了劇毒。”

“原來如此!”壯漢歎息一聲,仰天倒了下去。

“熊老三!”

“老熊!”

看著十二辰時高手頃刻間斃命,剩下的人都是驚呼一聲,從腰間拔出武器準備出手。

黃老狗那邊也是亮出家夥不懷好意的看著十二辰時使。

就在雙方即將交手時,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大殿裡傳來。

“放肆!教內重地豈能亂動刀兵!”

話落,一個身穿白衣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走出來。

待來到台階上,他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路過範信時稍稍頓了一下,最後對著眾人道。

“爾等還不速速收起兵器,難道讓本座請出天罰劍嗎?”

雙方麵麵相覷,不甘心的收起了兵器,隻是看向對方的眼神卻充滿了恨意。

雙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對方,不甘心的收起了兵器。

“跟我來吧,不良帥在裡麵等你們。”年輕人甩了一下衣袖,轉身走進大殿中。

“寅兄,記住到了裡麵一定要少說話,不良帥大人不喜歡多嘴的人。

“知道了徐兄,咱們進去吧。”

範信微微一笑,朝六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留在大殿門口,自己跟著走了進去。

待眾人來到大殿,裡麵已經有不少人提前到了,雙方涇渭分明各站一側。

在台階上方,一對男女位列帥椅兩旁,女人長相甜美,身材高挑,男的則是剛才那位年輕書生。

“左邊那個女人是不良右帥,容飛燕三十六天罡星就是她的部隊,左邊的是不良左帥,楊秀亭,控製著七十二地煞高手,咱們十二時辰使則隸屬於不良帥。”

“一會必然有一番爭論,你小心行事。”趁眾人不注意,徐振東小聲介紹道。

範信默默點了點頭,。目光在殿內眾人身上打量著。

大概半柱香後,側門走出來一隊挑著燈籠的宮女,在她們的身後,一位蒙麵黑衣人登上台階,坐在了帥椅上。

“屬下參見不良帥!”

眾人山呼海嘯。

“都起來吧。”不良帥淡淡道。

“謝不良帥!”

眾人起身後,徐振東往前邁了一步,抱拳道:“啟稟不良帥,我等十二時辰初到總壇就遇見了黃老狗帶人襲擊,熊老三不幸中毒身亡。”

“還請您給我們主持公道?”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三十六天罡個個麵帶得意之色,反倒是十二時辰臉色鐵青。

不良帥眉頭微皺,看向黃老狗:“人是你殺的?”

黃老狗雖然是副帥的人,但麵對不良帥的威壓,還是跪在地上說道:“回不良帥,並非屬下偷襲,而是那熊拉三率先出手,屬下被迫防守,這才傷了熊老三性命,不幸您問問左使大人?”

聞言,不良帥看了一眼楊秀亭:“秀亭,有這回事嗎?”

楊秀亭躬身回道:“回不良帥,屬下出去時,確實見到熊老三砍向黃老狗,至於是不是事出有因,屬下就不知道了。”

不良帥點了點頭,又看向另一旁的趙飛燕:“飛燕,你覺著應該如何處理此事?”

趙飛燕眼珠一轉,笑眯眯道:“回帥主,屬下認為黃老狗雖然情有可原,但畢竟在總壇殺了人,不如罰他麵壁思過三個月吧。”

詢問完兩位屬下,不良帥居高臨下看著黃老狗:“熊老三身為十二時辰使,技不如人死有餘辜,本座恕你無罪。”

還沒等黃老狗跪地謝恩,話峰一轉說道:“但是本教律法明文規定,妄議帥主者,等同於以下犯上,按律處死。”

“黃老狗,你在前庭嚼舌根子,真當本帥不知道嗎!”

“帥主饒命,屬下隻是一時糊塗啊。”察覺到不良帥的殺機,黃老狗嚇得趕緊跪在地上。

一旁的趙飛燕俏臉微微一變,正要陪著笑臉出來求情,不想不良帥大袖一揮。

“不用說了,妄議本帥的人必須死!”

說完黑光一閃,一枚銀針以快若閃電的速度射向黃老狗,後者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命喪當場。

看到黃老狗轉眼間就變成一具屍體,大殿裡安靜的可怕,所有人都是麵色凝重。

楊秀亭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趙飛燕,嘴角劃過一抹幸災樂禍。

趙飛燕臉色鐵青,死死盯著屍體,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打狗還要看主人。

老黃狗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手下,不良帥說殺就殺,這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良久。

她壓在心中怒火,儘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來人,把黃老狗的屍體抬出去埋了,從今往後你們記住,誰要是再敢妄議教主,這就是他的下場!”

“是!”

眾人躬身應答。

處理完黃老狗的事情後,趙飛燕向不良帥抱拳道:“帥主,黃老狗妄議帥主罪該萬死。”

“那屬下想要問問,洛陽分舵的負責人,在範信老賊進城前,擅自棄城逃跑,導致幾百個兄弟慘遭屠殺,又該如何處置?”

不良帥知道這是趙飛燕在向自己找場子,自己殺了她的核心屬下,她肯定不會輕易罷休。

話雖如此,她卻不能不處理,畢竟洛陽分舵損失慘重是事實,總得有個人要出來背下責任。

“右帥放心,本帥主自然會秉公辦事。”說著目光看向十二時辰使:“負責洛陽的十二時辰使何在?”

範信深吸一口氣,走出隊列:“屬下寅三參見帥主!”

“你就是洛陽負責人?”

看著眼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不良帥眉頭深深皺起,記憶中洛陽的負責人好像不是這個人。

“回帥主,洛陽十二時辰使已經殉國,屬下隻是暫替而已,還沒有來得及正式上報。”

“暫替?”

不良帥起身走下台階,圍著範信轉悠了一圈:“為何本帥在你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帥主說笑了,屬下隻是一個小人物,怎麼可能會讓您感到熟悉?”

不良帥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容:“那可不一定。”

下一刻。

她臉色猛地一變,將袖子中的短劍抵在範信的喉嚨上,冷冷道:“說,你是不是範信派來的探子!”

聽到這番話,大殿眾人皆是臉色大變,尤其是徐振東他可是和對方一起來的,這家夥要真是範信派來的探子,他豈不是要玩完?”

因此連忙解釋道:“帥主息怒,這位兄弟絕不可能是範信老賊派來的探子。”

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他把試探範信,殺掉支持百姓一事說了出來。

當不良帥聽到這家夥,對範信的支持者痛下殺手時,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詢問道。

“你跟本帥說說,洛陽負責人喜歡什麼東西?”

“肚兜.”

“喜歡什麼馬?”

“西域大洋馬。”

“擅長什麼功夫?”

“抓胸龍爪手!”

聽到這裡,不良帥終於收回了手中短劍,相信了範信的說辭。

這些事情隻有她知道,如果對方是探子不可能得知這些。

“哼,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又怎麼解釋洛陽分壇被搗毀一事?”

麵對眾人的注視,範信麵露一絲憤慨。

“帥主,並非我們棄城而走,而是遭到了叛徒的出賣,那範信老賊率軍進城當日,便直接包圍了我們的秘密據點。”

“若非屬下提前發現,這會恐怕一個活口都沒有。”

不良帥臉色一變,緊緊盯著範信:“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良教有範信安插進來的內奸?”

範信點點頭、

“正是如此,不光我們洛陽分壇遭到了毀滅性打擊,其它幾個分壇也全被屠殺殆儘,卑職懷疑這個叛徒就藏在不良教高層之中。”

站在自己的立場上,不良教越分裂對自己的好處越大,所以他要在他們當中種下懷疑的種子。

嘩!

這個消息對不良教眾人來說,過於驚爆,他們屬於秘密組織,如果範信真能把奸細安插進來,那簡直太可怕了。

“帥主,屬下查過了,我們駐紮在幾個地方州的分壇,確實遭到了精準血洗,洛陽負責人很有可能說得是真的。”楊秀亭有意無意的看了趙飛燕一眼。

“你看我乾什麼,我們三十六天罡一直駐守長安,保衛陛下的安全,怎麼可能乾出這種事情,倒是你們七十二地煞,對各州分壇了如指掌。”

“沒準就是你們向範信老賊告得密。”

“你胡說!”

“行了!”喝止住兩人,不良帥俯視著範信淡淡道:“你說得事本帥會進行調查,在沒有結果之前你不準離開長安,必須待在王府裡。”

“好了,都散了吧,三日後本帥會親自主持十二時辰使選拔會!”

“屬下遵命!”

眾人躬身一禮,退出了大殿。

待大殿隻剩下不良帥和楊秀清時,前者幽幽道:“秀清,你覺著這個姓寅的負責人怎麼樣?”

“這個…..”楊秀清想了想道:“此人非常不簡單,在您麵前連臉色都不變一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辦到的。”

“是啊,生死麵前尚且保持如此鎮定者,本帥已經好多年沒見過了,先穩住他,待查清底細再動手也不遲。”

“是,帥主!”

楊秀清躬身一禮,推開門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