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賀言工作上又開始忙碌了起來，等吃完早飯，不舍的吻了吻宋青的眼角，這才離開。

宋青像往常一樣，在家裡收拾收拾，或者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快中午的時候，賀言給他發了條消息，說是律所的事情太多太忙了，中午不能回去吃飯了，又給宋青轉了筆錢，讓他買自己喜歡口味的能源液。

宋青有些遺憾中午不能跟先生一起吃飯，但還是很乖巧的發了個“好”，隨後挑挑撿撿發了個可愛的貓貓表情包過去。

就在他準備看看喝什麼口味的能源液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宋青有些疑惑，先生不是說中午不回來嗎？還有先生為什麼要按門鈴，是忘記帶鑰匙了嗎？

他走到門口看了眼門口的監控，是雲銜山。

宋青頓了一下，想起昨天先生的話，沒有開門。

他隔著屏幕問雲銜山，“你來做什麼？”

雲銜山臉上早已沒有了昨天的陰狠表情，是他一貫的友善，他隻是笑著說，“我昨天看你和你先生感情很好啊。”

“是很好。”宋青不解，“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宋青，我們才是同一種人，你沒必要防著我，而且你真的以為賀言喜歡你嗎？”

宋青沉默了一瞬，“先生說過，他喜歡我的。”

聽到這，雲銜山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喜歡？宋青，他要是真喜歡你，就不會給你取宋青這個名字了，畢竟他的前男友叫宋季青。”

宋季青。

這三個字猶如一炳炳重錘砸在了宋青的胸口。

他下意識的抬手撫摸了一下胸口，那種難言的酸澀感又湧了上來。

他這是怎麼了，是零件壞掉了嗎？

外麵的雲銜山似乎並不著急，他隻是抬頭看著門口的監控，眼裡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過了十幾分鐘，雲銜山看著眼前緩緩打開的門，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

——

宋青給坐在沙發上的雲銜山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了他的對麵，“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還有宋季青是誰？”

雲銜山抿了一口水，並沒有搭宋青的嗆，問了另一個問題，“宋青，你知道我們如果被先生放棄會到哪裡去嗎？”

宋青楞了一下，沒想到雲銜山會突然問這個，“不是會被銷毀嗎？”

雲銜山搖了搖頭，“花大價錢製造出來的傀儡芯片，他們可不會隻把我們當成一次性用品。”

“宋青，其實當我們被監護者放棄或者監護者出現意外，我們不會被直接銷毀，而是會被送去格式化，格式化完了再重新換個身體銷售，”

“你是怎麼知道的？如果那些傀儡都被格式化了。”宋青問。

雲銜山淺淺一笑，臉頰上顯出了兩個小酒窩，看上去乖巧極了。

可是他說的話卻讓宋青心口一滯。

“宋青，我已經被格式化兩次了，這是我的第三次，我聽到那些技術人員說過，隻會格式化兩次，第三次會直接選擇銷毀。”

“你……”宋青被震驚到說不出話，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被格式化了，怎麼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可能是bug吧，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我來不是跟你討論這件事的，而是想跟你說……”說到這，雲銜山似乎是故意停頓了一下，“宋青，不要愛上人類，還有不要相信賀言。”

“為……為什麼？”

“宋青，我愛上了人類三次，無一例外，他們都是討人厭的騙子。”雲銜山說。

宋青垂下眼睛，不想相信雲銜山所說的話。

雲銜山自然知道自己的一麵之詞不算什麼，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遞給了宋青。

宋青看見照片上的人霎時間整個人眼睛都睜大了。

這個人，他認識，是床頭櫃的那張照片!

雲銜山看著宋青的反應，覺得非常有趣，“認識啊？”

“那我給你強調一下他的身份吧。”

“你先生賀言的前任傀儡，也是你先生已經亡故的前男友。”

“宋季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