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Disapparation(改)……(1 / 1)

證件還沒下來的幾天,五條悟先把伊森安頓在五條家在東京的彆館。

五條家的家仆不知道伊森的來曆,隻知道這是他們少爺帶回來的人,不過對於他們而言,知道這一點就夠了——少爺帶回來的人?那一定要鄭重對待!

五條悟敷衍地同鬆春管家交代了兩句,便同夏油傑離開了。鬆春小姐帶著伊森前往客房,綿延曲折的長廊上,鬆春小姐走在前麵,伊森跟在後麵,他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即使隻是彆館,但整個宅子也大的驚人。木質的地板,棕紅的柱子沿著長廊排列,從長廊向外可以望見假山與清泉。

身為一位英國人,伊森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建築,和霍格沃茲的精致華麗不同,這裡沒有精雕細琢的雕塑,也沒有會動的畫像,整個宅院自然而空寂。

當伊森和鬆春小姐步經一座池塘時,伊森停了下來,他蹲下身子,望著池塘裡的金魚,其實他過去待過的地方屈指可數——霍格沃茲和孤兒院。霍格沃茲的禁林裡有各種各樣的神奇動物,但沒有金魚,孤兒院更不說,他生活的孤兒院是個書比食物多的神奇地方,此刻,他對初次遇見的這種紅色的小生物感到新奇。

鬆春管家見伊森不走,她也停了下來,這位中年女士嘴角帶著和藹的笑容,溫和地問道:“您喜歡金魚嗎?”

“我想是的,”伊森偏了下腦袋,像是回憶起什麼,“魚很好吃。”

“……”原來是這方麵的喜歡嗎?

“它們看起來好漂亮,可是,漂亮的東西總是有毒,它們應該不能吃吧。”

孩子的腦回路總是有點奇妙,尤其在這個孩子是一個拉文克勞的時候。鬆春小姐說金魚確實不能吃,她想解釋不能吃的原因應該不是因為金魚有毒,可想來想去,卻又確實想不起金魚不能吃的準確原因,隻好生硬的又重複的一遍,“金魚確實不能吃。”

伊森點了點頭,說:“果然。”

鬆春小姐沉默了一下,她感受到一種給孩子灌輸不全麵知識的罪惡感。鬆春小姐沒有孩子,她帶過唯一的孩子就是五條悟,於是,她下意識地將眼前的孩子與五條悟聯係。如果這孩子是五條少爺的話,現在告訴他金魚能吃,明天可能就會纏著廚師做紅燒金魚了吧。

嗯,雖然原因似乎不太對,但先讓孩子知道金魚是不能吃的才更重要。

伊森住的客房離池塘很近,兩人繞過池塘,很快就到了伊森接下來幾日的住所。

鬆春小姐推開拉門,純白的空間映入眼簾,由於是客房,房間缺少裝飾,更顯得寬敞,帶著和宅院一致的簡約與空寂。

“生活用品一小時後會有人送來,請問您還有什麼吩咐嗎?”鬆春小姐彎著腰,展現出恭敬的傾聽姿態。

“請問您的名字是?”

“敝姓鬆春。”

“那我希望鬆春小姐可以不要對我用敬詞了,畢竟鬆春小姐明明是我的長輩,”鬆春小姐抬起頭恰好對上男孩的眼睛,海水般的藍眼睛流淌著貨真價實的疑惑。

鬆春小姐剛想解釋,就聽到男孩又說了一句,“謝謝您把我帶到這裡,辛苦了。”

聽到男孩的道謝,曾將五條悟從4歲帶到11歲,後轉到彆館工作的鬆春管家感到心臟一顫。

在未來某個清閒的午後,五條的家仆聚在一起閒聊,鬆春小姐激動地感慨道:“那孩子真是太乖了,一直照顧五條少爺,我都要忘了正常的孩子是什麼樣的了!”

如果格蘭芬多的學長聽到這句話一定會極力抗議,“不要被騙了,那家夥隻是有禮貌,但一點都不乖!”可惜,鬆春小姐聽不到格蘭芬多們的真知灼見了。

在鬆春女士的安排下,五條家的家仆明裡暗裡都格外照顧伊森,除了午後的點心,伊森總能額外收到一些和果子或慕斯之類的甜點。

在等待證件的幾天,伊森在五條家的日子過的極其清閒,在五條悟的同意下,他沒事就去五條家的藏書室看看書,或者玩玩五條悟的電動,他真的沒事乾,以至於他已經破了好幾個五條悟的記錄。

此刻,他正半躺著舒適的榻榻米上,旁邊的放著一碟剝好的柑橘,他一邊悠閒地吃著,一邊看著麵前電視裡的新聞。

“近日,出現一起離奇案件,在一所成立一個月的公司內,所有員工慘死,警方目前已展開搜查,經專家分析,該公司很有可能是由邪|教團體偽裝成立,現警方以全力投入調查,請各位市民近日提高警惕。”

伊森悠悠地看著,又往嘴裡塞了瓣柑橘,看來無論哪個世界都有各種各樣的麻煩,不過說起邪|教,他就忍不住想到格林德沃這個傳銷頭子了。巧克力蛙畫片上寫著“鄧布利多因在1945年擊敗格林德沃而聞名世界”,當初他因為好奇,還纏著讓鄧布利多帶他去紐蒙迦德。

以一個月不惹事為代價,加上不懈地胡攪蠻纏,以及一點隻有鄧布利多知道的秘密,鄧布利多居然真的帶伊森去見了那位傳說中的黑巫師。

外界都在傳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是死敵。但當鄧布利多真的帶伊森去見格林德沃時,伊森想,那些人絕對沒有見過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相處的樣子。

他們光是共處一個房間,周圍的氛圍便會發生變化,帶上故事的沉重,但那不是魔王與勇者的故事。

在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交談的時候,他識相地退出房間,他知道鄧布利多打敗過無數凶殘的敵人,他從未逃避過什麼,但他逃避去見格林德沃,這也是伊森堅持不懈要鄧布利多帶他去見格林德沃的原因之一。

感覺會很有趣。

過了一會,鄧布利多出來了,他說他先去周圍散散步,還讓伊森放心,蓋勒斯絕不會傷害他。

可伊森推門進去,他立馬感受到了殺氣,他覺得鄧布利多害他。即使被關了那麼多年,這位大名鼎鼎的黑巫師仍狂氣不減,眉弓下的異色雙眸直視地伊森,眼神似如尖刀。

他說:“你居然能把鄧布利多帶到這來,讓我猜猜,是什麼讓鄧布利多對你這麼縱容。”

那語氣之抑揚頓挫,伊森至今都印象深刻。

伊森沒有給格林德沃猜到機會,他實話實說:“鄧布利多先生說我的頭發像您。”

格林德沃眉毛一挑,眼裡的冰冷也融去不少,他打量著伊森,說:“你很有天賦。”

兩位天才對視,在無言中完成了交易。

伊森蹭鄧布利多不在意在紐蒙迦德打了標記,格林德沃默許,甚至幫他掩蓋。

從那天起,伊森隔三差五就溜去紐蒙迦德,用鄧布利多的情報作為交換,他跟著格林德沃學了很多魔法,其中包括不可饒恕咒和一點格林德沃自創的飛行咒。

“嗬,福利家的那小子居然敢找鄧布利多麻煩,有趣,今天我就教你索命咒。”

“你說太顯眼了?來,把這個幻身咒也學了。”

就這樣,伊森不到一個月就把格林德沃教他的那些魔法學完了,即使後來格林德沃不教他了,但他還是會動不動去拜訪格林德沃。這位前輩確實是魅力十足,即便歲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他的言行、他的理念卻仍然熠熠生輝,也難怪即使如今格林德沃被關紐蒙迦德,在德國的暗處仍可見聖徒的身影。

就算格林德沃不教他魔法了,他也總是能從這位長輩身上學到點東西。

比如,如何搶麻瓜銀行和怎麼哄女孩子開心,然後從她的身上獲得情報……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回憶終止,伊森想,不知道他那麼久沒有回去,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會不會來找他,這些天他也有嘗試撕開空間的魔法,但完全沒用,不過如果是那倆位的話,說不定可以把他撈回去,直到如今,伊森也還是抱有僥幸心理。

不覺間,柑橘已經吃完,伊森換了幾台電視,也淨是不感興趣的內容。

他覺得有點無聊,沒有那個拉文克勞可以忍住在無聊的時候不去找點樂子,更何況是拉文克勞中的佼佼者。

伊森決定去看看五條家藏書裡寫到的擁有“十種影法術”的禪院家族,據記載,禪院家是唯一能與五條家在術式上抗衡的家族,他有點好奇,這種的家族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找到禪院本家不難,一般這些曆史悠久的家族,他們的本家幾百年沒變過。伊森用了個「幻影移形」,根據五條史籍裡禦三家的位置很快找到了如今的禪院家。

他浮在空中俯瞰著龐大的禪院家,然後給自己上了個幻身咒,就這樣在禪院家逛了一圈。

禪院家布局比五條家還要複古,這裡寸磚寸瓦,都透露著這個家族的曆史悠久,而宅裡的人似乎也被屋下的朽木同化了。在觀察到這個家族以天賦論待遇和對待女性、家仆的作風後,伊森極其不解。

工業革命都過去那麼多年了,這個家族是一點都沒進步嗎?

這個家族像一本過時的書,裡麵淨是錯誤的內容。

伊森感到無聊。他又一次飄起,坐到了一座房屋的屋簷上,此刻黃昏漸進,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他想,如果五條家的人發現他不在了應該會很頭疼吧。

他最後向禪院家瞥了一眼,餘光中,他瞥見院內石橋上站著的一個咒靈。

咒術師家族的宅院裡居然還有咒靈,伊森覺得這個家族糟糕的有點離譜。

不遠處,兩個疑似雙胞胎姐妹的孩子正毫不知情的向那座橋走去,她們中較小的一位最先察覺到不對勁,猛得拉住一旁姐姐的衣袖。

伊森目睹了這一幕,他想起某個夜裡,他在夜遊時偷聽到的,麥格教授對鄧布利多說的話。

「不能讓孩子在恐懼中長大,不能讓孩子在絕望中成長。」

伊森沒有猶豫,瞬移到兩個孩子麵前,綠光閃現,咒靈消除。

禪院真希看不見咒靈,她以為妹妹的恐懼來自眼前的男孩,因此她對忽然出現的男孩警惕十足,孩子張開短小的雙臂將禪院真依護在身後。

身後真依看清了一切,她在真希的耳邊小聲地說:“剛剛這個人打敗我們麵前的咒靈……”

真希聽後,眼底的戒備反而更深。是個咒術師,她想到。即使知道伊森剛剛可能保護了她們,但是壓抑陰暗的禪院家教會了她,咒術師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伊森偏了偏腦袋,他好像給小朋友留下了不好印象,可這就違背了他的初心。

他想了想,想起格林德沃曾教過他的,哄小姑娘的方法。

他拿出魔杖,看到伊森的動作,真希連忙握緊真依的手腕,打算隨時帶真依跑,就在她準備扭身的那一刻,她聽見男孩說:

“Orchideous”

——(蘭花盛開)

小小的白光在杖間彙聚,兩朵白色小花綻開。伊森將洋甘菊遞向雙胞胎姐妹,真希楞楞地接過,真依的臉上綻開笑容。

此刻已是黃昏,少年背對夕陽站立,紅光漫上他金色的發梢,在赤紅的映襯下,那份金黃更加耀眼,湛藍的眼睛讓真希想到了綿延的海洋。

這一刻,她清楚地感受到,這個少年是不一樣的,與她見過所有的咒術師都不一樣,與禪院家的每個人都不一樣,或許——

與整個世界都不一樣。

“初次見麵”,她聽見男孩說,“我叫伊森,伊森·希爾,很高興見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