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失敗 “你叫白予,是嗎。”……(1 / 1)

她們走在陰暗的樓道裡。潮濕腐敗的氣息環繞四周,老舊的建築早已破舊,白予感覺到處都是滋生的黴菌,她皺了下眉,看著走在前麵的江浮。

江浮裹著一件黑色風衣,水從傘上滴下來,流過黑色的馬丁靴。不管是風衣還是靴子的質感都不錯,江浮看起來並不缺錢的樣子。白予有些奇怪,江浮為什麼會住在這種地方。

走到四樓,江浮停下了。她打開了右邊的門。

白予盯著江浮開鎖,甚至可以說是目光熾熱。她已經安耐不住,美食佳肴正擺在麵前,饑餓的身體提醒她進食,她已經不想再進行任何前戲。

白予跟著江浮進了屋子。屋子裡麵倒是比外麵乾淨整潔得多,沒有複雜的裝飾,看著很簡陋。屋子裡沒有奇怪的味道,這非常好。白予很滿意,乾淨的環境會讓用餐過程更加美好。她們還在玄關,江浮關上了門。

白予再次與江浮對視,催眠對方。她不喜歡像野獸一樣獵食,她喜歡食物自己乖乖得把脖子送到她嘴邊。

江浮沒有動。隻是居高臨下地看著白予,她慵懶得動了動身體,卻沒有按白予的命令做。一時分不清誰才是食物。

難道又延遲了?雖然這種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不過除此之外沒有彆的解釋。白予想。可是她突然又想到一種可能性,隻是這種事出現的概率太低,她幾乎忘記了這種可能。

江浮難道對催眠免疫?

不,不可能,她剛剛明明是在對視中突然轉換了態度,然後才願意帶她回來。

白予隱約感受到有些危險,不過還是說服了自己。不管怎麼樣,今天她至少要吸到麵前的人一口血。濃鬱的香甜的氣息包裹她全身,源頭就是麵前的女人。白予已經無法思考,她餓得發暈,又被勾引著。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想要進食。

她不喜歡但還是那樣做了,像野獸一樣撲上去。

白予速度很快,可是力氣不夠,江浮抓住她的手腕。

江浮看著白予。想看出對方的意圖,但是一無所獲,她想不明白白予襲擊的原因。她把白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那雙琥珀似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眼中有一些疑惑。江浮莫名其妙,她也感到疑惑。

濕透的衣裙貼在白予肌膚上,對方似乎感到有些發冷,身體不可控得哆嗦著。她右手檢查完白予正麵,再次確定沒有武器藏匿。

江浮向前探去,也許在後腰?她的手環繞過白予的身體。

白予確信了麵前的女人對催眠免疫,她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隻能儘力保持冷靜。江浮摸著白予的腰,手指伸進裙子的腰帶,好像在搜尋什麼。江浮的手繞了一圈,把白予圈在身前。氣息變得越發香甜,白予喪失了理智。

她現在不在乎什麼催眠失敗,也不去想接下來該怎麼辦。看著送到嘴邊修長美麗的脖頸,跳動的脈搏昭示著食物的鮮美,她露出尖銳的牙齒,不管不顧地咬了上去。

脖頸處突然傳來刺痛。江浮馬上把白予向前推。但是白予幾乎用儘全力貼在了江浮身上,她貪婪地吸食著,半個月沒有進食的身體幾乎是自主地靠近對方,沒有一點理智。

江浮不能推開白予,她感覺到了尖利的物體刺進了皮膚,如果蠻力推開可能會撕下來一塊肉。於是,江浮用力得掐住白予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讓白予停止了進食,求生欲讓她往後退去。後麵是木製的鞋櫃,白予的小腿撞在上麵。剛剛從瀕死的感覺中走出,讓她感覺不到腿上的疼痛。她大口地喘著氣,麵色通紅,空氣中香甜的氣息再次進入了呼吸道。

江浮也喘息了一會。血液的流失讓她有些發暈,幸好她身體素質還不錯,這種程度可以撐過去。她靠著白牆,深呼幾口氣才冷靜下來。

江浮盯著麵前大口喘著氣的少女。原來她是血族,剛剛一直盯著她是想要催眠她。她看見過的那張檔案隻是個假身份。

她在思考白予攻擊她的原因。

檔案上寫白予已經脫離了組織,這可能是假的?不,不對,她如果和組織有關就應該知道催眠沒用。

所以白予隻是因為餓了,然後剛好挑選了她作為獵物?那可真真是巧得讓人發笑。

血族的存在隻有政府和少部分組織知道,為了避免引起恐慌,政府對普通民眾隱瞞了他們的存在。在政府登記過的血族每月初可以領取血袋,就算錯過了時間,也可以在走程序後補領,如果有特殊情況,還可能多領,他們通常一個月隻要進食兩次就足夠了,政府可以說是對他們十分寬容。既然要隱藏在人類社會,遵守人類的律法當然是必須的。白予的行為顯然違反了公約。

按理說,江浮可以把白予交到政府機構處理,至少也能把她拘留個幾天。但是江浮現在實在不想和政府扯上什麼關係。

江浮看著還在微微喘息的白予想著怎麼處理對方。

白予喘息了會終於平靜下來,她抬頭看了眼江浮,本來有一點害怕,但是看見對方脖子上殘留的血點後,她又忍不住舔了舔唇。她的食欲竟然大於了對危險的恐懼。

江浮抓住白予的左臂,把對方攔住。她本來想審問白予,看到對方盯著自己的脖頸舔唇,一時無語。

氣氛僵持著,白予感受著左臂上那隻手的力氣。抿著唇想現在道歉能不能挽回一點,或許她應該解釋點什麼,不過她因為自己餓了就襲擊了彆人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好像也沒什麼可解釋的。

平靜下來後,浸濕的身體終於開始發冷。她忍不住哆嗦一下。通紅的臉和濕漉漉的眼睛,看起來委委屈屈的樣子。

江浮有些好笑,她有什麼好委屈呢,明明現在都還在盯著那點血滴。

“你叫什麼名字。”江浮開口,問了個再基礎不過的問題。

“……”白予不想回答,沉默著。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門口,想著怎麼才能離開。

江浮毫不在意白予的沉默。她慵懶地開口。

“你叫白予,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