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延長(1 / 1)

昨天晚上依然睡得沉穩,也沒有見到半個月來所期盼的人。

不知不覺已經進入十一月,天氣愈發寒冷,霍格沃茨周圍的山披上灰蒙蒙的一層大衣,湖麵像淬火鋼一樣又硬又冷。

魁地奇賽季在今天開始了。

不知道誰騙了德拉科,還是說他在一個不靠譜的人那聽到的,比賽的是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

但是之前一直是這樣嗎,難道斯萊特林一直有隱瞞比賽順序的習慣?居然連學院內部都沒有透露比賽消息。

直到我問身邊的布雷斯時才弄明白,他們早就在休息室重新討論過這件事,而且德拉科還因為透露錯誤消息而被布雷斯嘲笑了,隻是我一直在另外一邊寫論文根本不理他們。

吃完早餐後學生們都急著去魁地奇賽場觀望,各個學院的看台很快填滿了人。

對德拉科這個魁地奇迷來說比賽已經成為他在這學期最期待的事,而現在終於到來了,他已經在三天前就開始顯露出自己的迫不及待,儘管他一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在禮堂吃早餐的時候德拉科仍然喋喋不休地討論著魁地奇比賽,我們已經聽的厭倦但沒人多說什麼,如果在這時打斷他他隻會繼續說更久。

“為什麼要激動?”

我忍不住問了出來,更主要的原因是我實在有些不耐煩。

德拉科接下來的話立馬截住,他偏過頭皺眉看著我,想要解釋卻不知道從何解釋,隻好反駁道。

“我哪有激動?”

“拜托,從休息室到禮堂你的嘴壓根沒打算停下來。”

潘西也跟著我附和道。

“可以啊……你們倒是敷衍了我一路,一直到現在是嗎?”

德拉科低下頭不再和我們說話,他緊咬著牙,愈發粗魯的切著盤中的肉,在沉默許久後也沒有胃口繼續吃了。

怎麼會因為這種小事就暗自鬨脾氣,但他總這樣。

到了賽場上的看台,人在漸漸變多。斯萊特林的看台顯得寬綽一些,而格蘭芬多則與其形成鮮明對比。

小獅子們對這場比賽充滿了十足的熱情和把握,我還看到格蘭傑和韋斯萊舉著一條巨大的橫幅,上麵寫著“波特必勝”。

波特是格蘭芬多的魁地奇隊員?他才一年級,一年級是不被允許參加魁地奇比賽的,這件事所有人都清楚。因為波特從十年前逃過黑魔王的殺戮開始就具有的特殊性嗎?他從入學以來總是備受關注,不論學生還是老師都將他做為議論的中心,所以他才有額外權力參加比賽嗎?這是一件不公平的事,當然了如果波特有這個實力我會閉上嘴巴。

德拉科還不知道,或許他現在也沒有看到橫幅,我打算現在告訴他波特的事,也許他會因此氣憤,或者因此覺得好笑。

“德拉科……德拉科?”

好了,他還在因為剛才禮堂的事生氣。

“你還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

我沒有繼續和他聊下去,如果現在提前告訴他波特的事,隻會讓他心情更不佳。於是我默默移到後一排的位置坐到了潘西的身邊。

沒等太久,兩個隊伍從場地兩邊走向球場中央,頓時一陣歡呼鼎沸。

霍琦女士做裁判。她站在球場中央等待著雙方隊員。

一片紅色和一片綠色飛入球場上方盤旋,獅子們激動的大喊起來,甚至癲狂。因為有波特在,他正以不同平常的神氣姿態俯身飛過格蘭芬多看台前。我尤其厭惡他的表情,如果在平常的日子裡他能這樣囂張而不是依靠同學和教授就再好不過了。

雖然斯萊特林沒有獅子們的熱情但仍在努力為自己學院加油。德拉科的注意力無時不在格蘭芬多上,所以他很容易就注意到了停留在高空中礙眼的疤頭。

“難道是我看錯了嗎,疤頭怎麼會在賽場上?!”

德拉科拿起一旁克拉布的望遠鏡繼續看了幾眼,以此確定是否真的是哈利·波特。

在篤定是波特後他氣憤地把望遠鏡扔給了克拉布,咒罵起來。

“憑他,一個一年級竟然破例加入魁地奇隊?!真是令人窒息!格蘭芬多隊當真什麼人都敢收,還是找球手——不過更好了,憑疤頭格蘭芬多輸定了,我想斯萊特林勝券在握。”

所有人都很震驚,當然對潘西及德拉科他們來說更多的是質疑。德拉科顯得尤為惱怒,偶爾幾個人跟著他附和,不過他們一般隻是點頭做樣子而已。

儘管開始我對波特的真實實力留有懷疑,但在看完一輪後我明白他並不是空有虛名。不得不承認他的魁地奇技術屬實不賴,甚至對於一年級來說他具有極高的天賦。隻是這些事沒必要說出來,畢竟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包括傲嬌的德拉科,他一定清楚波特與生俱來的天賦和名氣。

渴求這些虛無的名聲,嫉妒這些看似完美無缺的天賦,拉攏同樣的人支撐自己的觀念,會使自己變得扭曲不堪,但這何嘗不是一種智慧呢?用語言和部分行為引誘無知的旁人支持自己,擴大人際交往的網和圓,這就是這些擁有所謂高貴純正血統的圈子裡默認的規則和展示能力的途徑,這就是我們默認的智慧。

魁地奇很沒意思,十幾個人追球擋球,動作既粗魯又笨拙。

我正打算離開這去圖書館找點書看,想起來我的猜測沒有被證實。韋斯萊雙子會不會接到球,我會不會受傷,現在暫時無從得知。如果想要弄清楚,我隻有坐下繼續等待。

因為沒有對魁地奇興趣,對輸贏也並不在乎,所以剩下的時間對我而言格外漫長。我不了解魁地奇的規則,所以隻是看看每位隊員都做了些什麼動作,如果韋斯萊沒接到球,我是要躲避還是要讓預想中的事情接著發生。

斯萊特林更加精明,不像格蘭芬多隻會在空中無畏的飛來飛去。他們會選擇最恰當的時機撞向身邊的獅子把並球搶走,或者在獅子即將進球時把他們撞到。受不受傷不重要,因為為了得分什麼事都可以做。

而看台上的獅子們對我們學院隊的舉動非常不滿,他們憤怒地大喊著,連解說員喬丹也更偏向格蘭芬多。

“他們犯規了!!”許多獅子指著斯萊特林隊員叫道。

“他們不配參加比賽,他們卑鄙地使用小人伎倆!”

“可惡——惡毒——陰險狡詐。”

他們怕輸,所以看不得斯萊特林實施精明的計劃。如果可以贏得比賽,我們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遭人唾罵。強者從不在意這些軟弱無力的反抗,隻有弱者會懼怕失敗。在我們看來那些看似憤怒的咒罵什麼也算不上,甚至可以看作是對我們能力的肯定。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身前的欄杆閃過,我一下便認出來了,是他,是萬聖節幫過我的那個人。我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我急於想知道他是誰,他叫什麼,他是幾年級的,但是現在沒有人告訴我一直盯著那個人什麼也不會知道。

我對著身邊同樣覺得魁地奇比賽無趣的潘西問道。

“那個人,我們學院的追球手你知道是誰嗎?”

潘西的視線隨我抬起的指尖望去,她眯起眼努力分辨出遠處和小米點一般的身影,思考半晌後告訴我。

“他啊,紮克伯克·格裡芬,四年級的。聽說是德國人,竟然沒去德姆斯特朗。”

“這樣。”我微微點頭裝作是隨口一問的樣子。

“他的追求者可多了,聽說連瑪姬學姐都給他送過情書——你怎麼突然問起格裡芬了?你難道也對他有意思啊?”

潘西用對這事饒有趣味的雙眼盯著我遲遲不鬆。

“沒有,萬聖節晚宴那天他幫過我,我隻是隨口問問。”

剛好這時賽場一陣混亂,人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我不想湊近人堆裡看便趁這個機會溜走了。

回到寢室我隨意收拾了一下,在書桌的幾本書之間翻到了被我遺忘許久的魔藥討論會允準單,我早就該交給查爾斯了。剛好之前聽他說過不喜歡魁地奇,我決定去拉文克勞休息室或者在霍格沃茨彆的地方找他碰碰運氣,不管怎樣我很確定他不會去看比賽——討厭魁地奇,況且今天的比賽不是拉文克勞,一向毫無保留地利用時間的查爾斯怎麼會丟下大好的學習機會去看所謂比賽。

我先去了圖書館。時間還早,允準單隨便挑個時間都能給他,如果在某個地點遇到了查爾斯就更完美不過了。

平斯夫人在我上個月頻繁出入圖書館後已經熟悉我的樣子,今天進來時她對我點頭微微笑了一下,我也回應地點了點頭。

很巧的是我在圖書館遇到了查爾斯。將允準單交給他時他說很可惜,很可惜我不能提前參加。其實沒什麼好可惜的,我沒有因此損失什麼,我也不在乎討論會究竟能帶給我哪些收獲,畢竟我可以自己去獲得所需的知識,這些時間裡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模糊的當下就是未來,探索的未來就是過去。

這句話在書的第一麵。我有注意過,隻是沒有停下來仔細思考過其中的含義。但我現在看清了。

夢的當下是我的未來還是過去?是否和我現實中的生活有聯係?它控製著什麼,影響著什麼,我遲早會弄清楚的。

今天的魁地奇比賽結束,有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在當然是格蘭芬多取勝。休息室內的人稀稀兩兩,難得小團體消停了,但是輸了比賽的沉悶氣氛還是籠罩著各個年級。大家沉默不語,除了時不時地抱怨幾句。

德拉科和平常一樣斜靠在中間的沙發上,表情格外陰沉。沒人會也沒人敢在這時打破寧靜,不然就是在為德拉科的脾氣爆發找合適的時機。

當然,沒人開口他依舊會發脾氣。

我隻聽到德拉科和周圍的人咒罵了很久,他們都附和他的話,一切顯得無聊且幼稚。

我沒有再走進那個圓圈,而是在不遠處默默聽著他們尖銳的話語。

作為斯萊特林,我會因格蘭芬多的勝利感到不甘,我也會為輸後隻會抱怨的他們感到無奈。沒有行動,何談失望、憤怒。哈利·波特確是個厲害的人,雖然有時他的愚蠢與自大令我厭惡,不過在這場比賽中起碼我看到了他的天賦及能力,我會承認他的獨特之處,但僅此而已。

回寢室時我往沙發那看了一眼,德拉科有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沒說話,就當我們都是是無意的,就當什麼也沒發生。

我都知道。

從休息室到禮堂的敷衍,對他言語的不難煩和不易察覺的不屑,在看台無意識地遠離他所站的位置,對哈利波特飛行技術的幾絲隱隱的肯定,以及沒有說明而擅自的離開。

這些微小的舉動德拉科都看在眼裡,並默默記在心裡。他不理解我怎麼變了,變得不愛和他們待在一起,變得喜歡獨處在角落,變得總將頭埋下不再看他。但他不知道怎麼說,甚至沒辦法責怪我,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太奇怪了。

我們沒有說話,當作無事發生。

到了寢室已經有些疲憊,一整天隻在看台和圖書館兩個地點穿梭,已經累了。

閉上眼沒有立馬入睡。淡淡的困意纏繞著我的意識,但我還是無法進入睡眠。

安靜的時候,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會不受控製地思考很多事。我在想明天會上什麼課,然後才意識到明天還有一場魁地奇比賽。然後我開始計算距離聖誕節還有多久。接著,我又思考起下午在圖書館看的書。

書的內容依照我的記憶呈現在紙張上,我一頁連一頁慢慢翻動書頁,仿佛真的在看書一般。

——是不是在做夢?

我腦海想起一個聲音。

不是的,沒有做夢。

一瞬間的清醒就像從夢中醒來一般突然,我沒有睜開眼也沒有變換躺著的姿勢,而是接著剛才的畫麵繼續。

困意沒有褪去,原本看書看得入迷的我漸漸感到疲憊。

正值夏日炎熱的午後,陽光透過圖書室的玻璃窗斜射在一張張實木桌和書架上。太陽光打在我的鼻梁和顴骨間,其上的雙眼也因刺眼的光感到不適。

我越發覺得燥熱,卻忘了對自己施一個降溫咒。這時的困意愈發濃烈,興許是因為今天又沒有睡午覺。我放下手中的書趴在一側的小臂上。

我閉上雙眼,就快要入睡。

我的對麵過來一個人。他拉開收進桌下的椅子坐了下來,將幾本書整齊的擺放在一旁。

我睡著了,可我卻清晰地感受到對麵的人在放輕動作,他在默默地看書,給了我一個寧靜安逸的睡眠環境。他沒有試圖叫醒我,也沒有選擇其他空出的位置,隻是時不時看向我垂下的睫毛和在陽光下曬得金黃的棕發。

或許是感受到他溫熱的目光,或許是因在日光持久的照射下感到悶熱,我醒了。

午後的圖書館很少有人,但我們願意享受這鮮有的寧靜。

眼前的少年和我一樣沐浴在陽光下,他的棕發同樣因陽光曬的金黃。

“你醒了。”

西奧多收回目光繼續看手中的書,好像是做了什麼不想讓彆人發現的事,而被我抓了個正著。

“你在這等了很久吧。”

我緩緩直起身揉了揉雙眼,剛睡醒時我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我剛來,沒有很久”西奧多沉沉地說。

“那就開始吧……或者說是繼續。”

“好。”

我們低下頭繼續看沒看完的書,不再多說其他的話,看似各忙各的卻無法分開。

我注意到西奧多停止了閱讀,雖然他的動作沒有改變仍然握著書脊,但我感受到他的目光正投向我。

我也放下手中的書抬眼看他。

“怎麼了?”

西奧多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的臉。我們之間僅相隔一張桌子的距離,不遠也不近。我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瞳孔的顏色,原來是藍色。

西奧多指了指我的臉頰,又摸了摸自己臉對應的位置。

“你的臉上,有一根睫毛。”

“哦……謝謝。”

我的手指在他指的位置來回揉搓,終於把那跟睫毛捏下來了。

“弄掉沒?”

我問西奧多。明明已經弄掉了,甚至大拇指和食指指尖還揉撚這那跟睫毛,但我就是要再向他確認一下。

“嗯。你的臉被搓紅了。”

他的每一句的語氣都沒什麼區彆,和他說話更像是在聽他闡述一切事實。

“紅了嗎?”

我的手不自主落在臉頰上,輕輕打轉著磨搓。

“紅了。”西奧多又重複了一遍。

我沒接他的話,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我呆呆地愣了一小會,他也跟著我不動了。氣氛越來越奇怪,我感到久違的局促,眼神更是無處安放。西奧多表麵越是平靜我越覺得無措。

那一片紅暈是被自己揉出來的,還是被太陽光曬出來的,還是因為眼前的人呢?

直到一陣微風吹過,將西奧多手中的書往後翻了幾頁,將我手邊的書往前翻了幾頁,我們才又回到不久前的狀態,低著頭看書沉默不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天色漸暗已經到了傍晚。

我們默契的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要不要一起去吃晚餐?”

我邊收邊問。怕因西奧多拒絕而感到尷尬,我還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用無所謂的語氣問他。

“我論文還剩點沒有寫完……”

西奧多立馬回複了我的話,但又突然改變自己的說法。

“……那就走吧,一起去。”他緊接著上句說。

他已經收拾完了,正站在桌邊等著我。等我收完後他才挪動了小半步。

“怎麼突然答應了?”我起身和他並肩同行。

西奧多輕笑一聲,好像是我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總是會餓的。”

去往禮堂的路上沒有幾個人,我們還是有點晚了,不過不打緊。

其他人在我們之前就到了,我和西奧多坐在靠邊的位置,對麵就是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

晚餐和之前一樣豐盛,克拉布和高爾也和之前一樣狼吞虎咽地吃著。尤其是今天的蘋果蛋糕和巧克力派格外酥軟。

“你們來得有些晚。”德拉科隨口說道。

西奧多剛剛坐下,他隨手拿了幾片麵包小口吃著,對於德拉科的話並沒有認真聽,說話時頭也不抬。

“嗯,都無所謂。”

“你們等很久了嗎?”我問道。

“哼,你說呢?”

聽到我的問題後德拉科一臉不屑,仿佛他們真的等了很久並且剛好被我說中了,他冷哼一聲還與布雷斯他們對視幾眼。

窸窣的聊天漸漸轉移到另外一個話題。

“最近怪事太多了,看來那個斯萊特林的傳人真打算把學校裡所有的肮臟血統消除。”

布雷斯時不時會聊到這件事,或許他是為了嚇這些女孩們,不過好像沒什麼用,反倒讓克拉布和高爾有些緊張。

“少說笑了布雷斯,以為可以嚇到我們嗎?他隻針對泥巴種啞炮還有混血,怎麼可能觸及到我們?”

潘西和達芙妮周圍的人都這麼說。

“還有克拉布和高爾,你們怕什麼,都是純血有什麼好緊張的,況且我們還是斯萊特林呢。”她們偏過頭對吃不安寧的笨蛋克拉布高爾又說。

“就是波特,他是個蛇腔佬,隻有斯萊特林的傳人能和蛇對話。”

德拉科理所當然的語氣還帶些得意,他放下手中的餐具做出一副思考狀的樣子。

“那他還和格蘭傑那個泥巴種走那麼近?”潘西接著說。

“我不知道,但我懷疑他。”德拉科回答完就不再說了,他似乎覺得潘聰的話有道理。

我沒有插進去和他們聊,因為我壓根沒聽懂。什麼密室,什麼蛇腔佬,還有斯萊特林的傳人?

我在模糊的記憶中勉強想起來一些,我隻知道斯萊特林的傳人都會和蛇說話,密室是斯萊特林在這所學校裡留給自己後人的。

可是他們為什麼突然聊到這些,包括德拉科說波特是個蛇腔佬的事,我們也才二年級而已啊。似乎所有人都知道,唯獨我?不過西奧多也沒說話。

“他們在聊什麼?”我問。

我轉向身邊的西奧多。我知道德拉科他們大概說的內容,但我還是不懂為什麼在這個時候聊這些。

“前段時間的巫師決鬥上波特和蛇說話了。”

“然後呢?他們還說要除掉所有非純血,什麼意思?”

“……”

西奧多沉默了一會,不知道他是在思考我的問題還是單純不想回答。

然後他抬頭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比如……有些人遇害了,在走廊上,他們大多是麻瓜出身的巫師或者是混血。”

他沒有說得很清楚,不過給的信息剛剛好,我也能了解自己不知道的部分。

可是,這些事我又為什麼沒聽說過?為什麼所有人都是知道,唯獨我?

總有些我不明白的原因,它告訴我彆再繼續問下去,仿佛我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哦……這樣。”

西奧多在許久後再次開口說道。

“不用害怕,我們是斯萊特林,總比彆的學院幸運點。”

“嗯,我想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