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著你(1 / 1)

曲竟一天一夜沒有回來了,曲斯年沉醉著照顧遲聞秋,壓根就不記得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老管家匆忙跑過來大喊:“家主大人!不好了!曲竟少爺被人綁架了!”

“綁架”這個字眼對曲斯年並不陌生,他小時候也經常被牽扯到暴力事件,也練了一身功夫。他事業有成之後,也時常惹來許多有心人的報複,被用唯一“血脈”的曲竟要挾他。

光是綁架就不少於十次,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出事第一件事要找的必定是安保負責人,成排的便裝保鏢低頭站在麵前,負責人有些緊張跟曲斯年彙報:“是、是大少爺說不讓我們靠近,所以我們就在外麵等著了,誰知道突然闖進來一堆人搶劫,現場很混亂,我們又不好插手此事,等回過神來少爺他就,就不見了。”

“聞秋,你怎麼看?”曲斯年看向坐電腦前調查監控錄像的年輕管家。

遲聞秋:“監控被黑過一次,好在找回了錄像備份,諸多可疑目標中,我看到了一個眼熟的身影,沒有證據,無法斷定。”

“是傅汝歡。”

“是的。穿衣風格很類似,隻是這次他把頭發放下來遮住了點臉……”

遲聞秋還要再進行分析,曲斯年打斷他:“你不用插手此事,我會處理好的。”說完他起身走到門口,回頭再掃了負責人一眼,被冷眼掃過的保鏢們差點就跪了。

“跟上。”一群人出去,房間立馬就空曠不少。

【宿主宿主,你要怎麼做呢?傅汝歡明顯就是衝著你來的啊,順帶再報複一下任務目標,你可不要中計啊。】曲斯年不在,膽小的係統才敢冒出來,弱弱說道。

遲聞秋自然清楚這層道理,要擄走一個在諸多保鏢保護下的大活人不太現實,而曲竟的位置也定然是有人泄密。他拿出備用機給某人發了消息:【我是遲聞秋。】

不到半分鐘,一通電話打過來。

“好久不見了,小秋,我很想你。”聲音矜貴溫潤,飽含感情。

遲聞秋稍有點出神,仍記得是誰也說過這句話,他記不清了。

傅汝歡那把悅耳的聲音染上幾分失落:“你不想念我嗎?自從上次見麵,我無時無刻不想著把你攬入懷中,想跟你做一些比朋友更加親密的事情,比如牽手,比如接吻。”

遲聞秋垂下眼睛的神態憐憫又無情,聲音卻溫和有禮:“感謝您的厚愛,聞秋隻是一個小小員工,不值得傅總這麼花費心思。”

“嗬嗬,看看窗戶,聞秋,我一直在看著你。”

遲聞秋目光一冷,立馬看向窗外,一點紅外線正好落在他的眉心,殷紅妖冶,意味著他已經無處可逃。

係統立馬緊張尖叫:【宿主!是紅外線,他想殺了你啊啊啊——】

遲聞秋沐浴在穿過窗台的陽光之中,直視光線的眼眸被照出清透的褐色,漂亮如可放手上把玩的玻璃珠子。他整個人完全暴露在可視環境下,稍有不慎就會被一槍致命。

“你真好看,寶貝,要是我能把你搶到手,不知道該有多爽。曲斯年那個不解風情的性無能肯定滿足不了你,還不如投入我的懷抱……想救他兒子嗎?其實很簡單,隻要你來交換就好,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但是彆人就不一定了。”

“你在哪?”

“海天……”

耳邊近乎癡漢的說話聲倏然一斷,再是刺耳的斷流聲,又一陣劈裡啪啦的動靜,過了一會才響起曲斯年冰冷的聲音:“給我找下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聲音又猝然一斷,像是通訊工具遭到破壞。

係統戰戰兢兢:【宿、宿主,任務目標好像生氣了,他不會真把你交出去換曲竟吧!不要啊,我們都快完成任務了嗚嗚】

“不會的。”曲斯年不是這種人,他的怒火絕大多數是因為身邊人被覬覦而不爽而已,他的占有欲遠超所看到的程度,要解決傅汝歡也不難,可是……

遲聞秋迅速收拾東西,把能帶的都帶上。

係統不理解:【宿主你要去哪?】

“救人。把曲竟的位置發給我,我要當一回不理智的莽夫了。”

【宿主!不要啊,任務目標說好了你不能插手,不然你會再受到懲罰的!懲罰力道遞增,你不可能一直撐得住!】

“這是最好攻略的機會,就是要逼瘋曲斯年,不成功就成仁,大不了一死而已。”遲聞秋語氣堅決,還淡淡笑起來,“可惜這次要是不成功的話,我怕是得萬劫不複了,也沒有和你下一次合作的機會。”

係統不明所以,它並不了解遲聞秋的過去,僅僅知道他是被主神重點關注的任務執行者,聽說他好像犯了十惡不赦的罪惡,被派去執行幾乎無法完成的任務。

剛開始係統還覺得遲聞秋會把任務世界攪成一團渾水,誰知他兢兢業業執行任務,付出了許多努力,可照樣沒能攻略下任務目標,還要受儘委屈,如果換成彆人早就不乾了,他還苦苦堅持著。

遲聞秋看著並不是死磕到底的人,他骨子裡倨傲倔強,十頭驢都拉不回來,隻有執行任務的時候稍微妥協一點。不妥協不行,他不想再喪失身體控製權了。

想過自殺了結生命,但這種愚笨的辦法不過是讓痛苦輪回,下一個世界會更加難辦。不知道他還要繼續做任務多久,隻要完成任務,就算是減輕罪惡。

係統說曲竟所在的地方在偏遠的郊區,目前的精神狀態不太對,還受了傷,隨時有生命垂危的風險。

遲聞秋開車到一半,曲斯年的電話不停打過來,更是發消息威脅他不要去找曲竟。

遲聞秋不停暗示自己是在遵守曲斯年最初的命令,要好好保護曲竟,人設也不算崩得太徹底,係統給出的崩人設值穩定在及格線,沒有強行采取措施。

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多次不接電話,曲斯年已經煩了,好感度掉到了六十,岌岌可危地下及格線。

【宿主哇,你不要再跟任務目標對著乾了,!好感度提升的同時也會伴隨著黑化,他那麼狠心,萬一黑化,肯定會傷害你的!你可要考慮清楚,不能——】

遲聞秋單方麵掐斷了係統的腦電波連接,踩油門加速。

他當然知道風險性。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做下決定,他勇於承擔後果。

……

缺水得厲害,一陣陣口乾舌燥,嘴巴塞了破布,也沒辦法隔靴搔癢地舔嘴唇止渴,耳邊的滴答水聲跟催命似的,讓人根本沒辦法入睡。

刺啦一聲,撩起窗簾的聲音炸響,曲竟被迫打草驚蛇,弓下的腰身繃緊,腹部的傷口火辣辣發疼,肯定是被感染了,不然身體怎麼像那天一樣燙得厲害?

心中成千上萬遍默念遲聞秋的名字,勉強保持著清醒。

兩道帶著口音的粗獷聲交談:“他奶奶的,說好綁了人就有錢拿,都綁了一天一夜了,也沒見叫人去拿錢,該不會被當做猴子耍了吧,艸!”

偏陰柔的聲音:“嘿,你看這小子,不知道掛記哪個娘們,喝了不少酒也沒倒下去,被打一頓也沒老實,年輕人談戀愛還是帶勁呐,不像我們都是刀口舔血的,隨時沒命。”

“管他什麼娘們,我更在意有沒有錢拿!他大爺的,這些雇主能不能信守承諾一點,還是生意人呢……”

“樓下有動靜,是不是有人過來了?”

“你去看看。”

“成。”

曲竟隻聽到那道腳步聲漸行漸遠,伸出頭想看,似乎意識到他在聽聲音,粗獷男立馬一腳將他踹倒,被束縛手腳的曲竟穩穩摔在地上,被壓到脫臼的右臂傳來劇烈疼痛。

他連哼都不哼一聲,滿心希望能堅持到看遲聞秋最後一麵。

“遲聞秋,遲聞秋!”心中默念著仿若魔咒的名字,曲竟瘋了一樣咬緊臟布,咯吱聲在封閉的空間作響。

粗獷男自語:“我草,生命力跟蟑螂一樣,愣是不肯求饒,好歹哭一哭啊,讓老子知道是在綁架人……”

他抓著曲竟的頭發一提,“喂,都說了趕緊打電話讓你爹來贖你回去,彆磨磨唧唧了,不想要命了嗎?該不會剛回國隻聽得懂外國話吧?我想想……Life,life!You know?”

長時間缺水斷水,加上血液凝固模糊了耳朵,還被重創到了太陽穴,曲竟的耳朵嗡嗡的聽不清什麼,他甚至還幻視到了遲聞秋會來救他。

這可能嗎?

不,一點都不希望他來,這裡太危險了,寧可他無情報警,也不想他來白白送命!

鹹澀的汗液淌進眼睛裡,曲竟瘋狂眨眼,眼睫毛刮在厚厚的遮眼布上,他回憶起那年燥熱的夏天,身穿漂洗潔淨的白襯衫少年坐在陽光下,輕聲背誦單詞。

他們談天說地,定下誓言要上同一個學校,放假後要去爬山,去看海。意識不清醒,埋藏腦海的記憶卻清晰了起來。

夢中無數次窺見過的人臉不再模糊,他再次看到了遲聞秋。洗去了稚嫩,他變得成熟穩重,然而不再帶著親和的微笑,冷漠和疏離成為他的底色。

曲竟想親口問問曲斯年,為什麼當初要把遲聞秋趕走。

他孤苦伶仃,又沒有經濟來源,隻能做家教賺學費,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扼殺他未來?

——

“家主大人!遲聞秋先生他……他已經離開S市了!”

坐在後座的男人驀然睜開眼睛,麵無表情說:“所以你們乾什麼吃的,連個人都追不上,就這麼放他跑出去了?”

副駕駛座的助理緊張說:“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封鎖區的,總之我們的人都沒有偵查到他,還被擺了一道。家主大人,他甚至都避開了劫匪的眼線,或者說,是得到了允許,會不會……”

“不中用的廢物,辦不到的事情,為什麼不先質疑自己?他要是出事,你們可不僅僅是被辭退這麼簡單了。”

“是!我們會全力去追查遲先生,務必保證他的安全!!”

……

“喂,臭小子,我看你也不是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好端端一個男人,前途這麼光明,就彆為了女人要死要活了。你有錢,享受高高在上的待遇,什麼女人追不到?”

粗獷的男聲實在刺耳,像是粉筆刺啦撓過黑板一樣,曲竟一動不動,像是死了。

劫匪把他提起來一看,咒罵著:“草,怎麼就高燒了,體溫還不低,還沒拿到錢,先彆死在這裡啊!”

門口傳來不小的動靜,劫匪立馬提起武器,同時有人走了進來。

看清來者,劫匪齊齊喊:“老大,你可算回來了!”

曲竟努力睜開眼去看所謂的老大,視野抬不高,隻能勉強看到昂貴的皮靴和黑色西裝褲。

傅汝歡用矜貴平靜的聲音說:“他沒用了,直接殺掉。”

粗獷男猶豫:“撕票?可我們費儘千辛萬苦……”

陰柔男:“趕緊聽老大的,你能還有錢拿!”

粗獷男還有點舍不得動手,但乾完這一票,他就打算金盆洗手回家養老。

他拽著曲竟的衣領,低聲說一句抱歉,剛拿出匕首對準男生的胸膛,突然一陣警報聲響起,說明有不速之客。

傅汝歡掃了眼手機監控,嘴角慢慢提起,“慢著,他先彆動,等會再殺。”

誰來了?

曲竟希望是曲斯年,又不想遲聞秋跟著來,卻又想看到他。

曾經的遲聞秋堪稱是白月光的存在,一直在他夢境徘徊,好不容易把這個人找回來,欣喜又哀切,覺得自己玷汙了他。

“走吧,你小子好運沒死成,敢亂動就一槍崩了你。”曲竟被帶出去,聽著水滴聲遠去,耳邊的風聲加快,他意識到自己來到外麵了。

“站住!”

“不許動!”

“你是什麼人!”

隱隱聽到一陣嗬斥,曲竟偏過頭去,疑惑曲斯年這麼大膽敢孤身前往巢穴。

“說好的一換一,我來了,你就把他放了。”刻入心頭的聲音冷冷清清,帶著點堅毅。

遲聞秋?!

聽到那道聲音的一刻,曲竟全身血液凝固了一瞬,他開始用力掙紮著,發出嗚嗚的悶哼聲。按住他的男人毫不留情給了他兩拳,疼得他有些不穩。

遲聞秋冷聲:“不要動他!”

荒廢陳舊的爛尾樓裡,西裝革履的美人陷入諸多持槍大漢的包圍圈,他麵無懼色,執拗看著被挾持的男孩。

傅汝歡笑了一聲:“原來聞秋是這麼重情重義的人啊,可怎麼就隻對我無比冷漠呢?真讓人不快。”

“你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很難讓我對你有好臉色。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到了,該履行你的承諾了。”

“當然,我什麼時候對你撒過謊。”傅汝歡一抬手,有眼力見的陰柔男立馬一腳踹在曲竟的膝蓋窩,逼他噗通跪在地上。

傅汝歡涼涼掃他一眼,不悅說:“你怎麼回事,不應該善待俘虜麼?”

陰柔男盯著遲聞秋冷笑:“這小子可費了我們好大的功夫才抓到呢,也咬了我好幾口,這仇不報不行啊。喂,小白臉,如果你真要一換一,可不能完好無損地換啊。”

遲聞秋蹙眉,“那你想怎麼做?”

“這簡單,也給我打兩拳解解氣,我就不會傷害他了。”

“可以。”

“嗚嗚!”曲竟想爬起來。

傅汝歡適當刷好感:“彆這樣,聞秋,你知道我舍不得看到你受傷。”

遲聞秋脫去西裝外套,證明自己沒有多帶東西,淡然說:“我受傷後,逃跑的幾率大大降低,不是正合你所願嗎?不必廢話,直接來吧,他快要撐不住了。”

聽著他關懷彆人的話語,傅汝歡冷冷扯下嘴角,他對遲聞秋勾勾手指頭,“你要是肯對我笑一笑,曲竟定能活著回去,也不需要你受傷。”

“沒必要,就按照他說的來吧。”遲聞秋冷漠的態度讓傅汝歡更加憤怒,他今天沒能調戲到遲聞秋,還被曲斯年教訓了一頓,還好他警覺性強逃出來,不然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眼下遲聞秋已經是掌中物,也得慢慢馴服他。

傅汝歡佯裝失望,“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好乾涉你,以免你又說我多管閒事。”

陰柔男手裡捏著匕首,哼笑著:“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一把?你這張臉還挺好看的,我是不舍得下手。”得罪老板的事情他可不敢做,暗戳戳的,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過遲聞秋的腰線和修長大腿,侵犯感強烈。

遲聞秋已對這種眼神見怪不怪,曲竟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如果不及時治療,隻怕會留下後遺症。

他接過陰柔男人的匕首,說:“他傷了你哪裡?”

“手。”

話音剛落,遲聞秋就冷著臉一刀割開掌心,不帶絲毫停頓,眼前血光一閃,傅汝歡才意識到他在做什麼。

“遲聞秋!你為了他做到這種地步?!”

人美心狠的年輕管家直直望著同樣震驚的陰柔男:“還有呢,他傷害你哪裡,我都一一還回來。”

“我草,狠人啊……”

遲聞秋掃了他四肢,看到他右側大腿包紮了繃帶,了然道:“還有右腿是吧,都還給你。”他抬手就要往自己右腿紮下去,還未真正傷害到自己,武器就已經被傅汝歡奪了過去,他被擁入一個帶著混著熏香以及血腥味的懷抱裡。

傅汝歡緊緊抱緊他,還捏住受傷的手腕,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在耳側響起:“好,很好,難得有人能讓我氣成這個樣子……醫生!快把醫生叫過來!”

遲、聞秋……

無法視物的曲竟聽著聲音麵朝那邊的方向,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他艱難匍匐爬行,成功叼住了遲聞秋的褲腿。鮮血滴落在他揚起的臉上,正好落在嘴角。

他真的受傷了。

那一瞬間,曲竟心口抽痛的厲害,同時也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痛恨,他就不應該自大到甩開曲斯年的貼身保鏢任性妄為,惹得如今遭到劫持,還得遲聞秋來救。

喉嚨發出難忍的咕嚕聲,曲竟在哽咽。

想帶遲聞秋去處理傷口的時候,傅汝歡也留意到腳下的絆腳石,眼鏡下眸光一冷,他準備抬腿去踹開曲竟,遲聞秋往前一步逼近,目光滿是不讚同,並用沒受傷的手哀求一般拽他袖子。

傅汝歡的怒火頃刻化解,撩了下他腮邊被汗水濡濕的頭發,咧嘴輕笑:“生氣了?親我一下,就既往不咎。”

【宿主!宿主你可千萬不要委屈自己啊!這家夥盯上你很久了,就等著你去投懷送抱呢!】

遲聞秋當然知道目前應該以大局為重,如果曲竟死了,他的攻略進程也會止步不前,而且又得罪了曲斯年,說不準之前的努力也會白費。無論如何,這曲竟都得保下來,哪怕是犧牲自己的色相。

稍微晃了下神,遲聞秋抿抿紅唇,抬頭吻住優雅貴公子。傅汝歡想不到他這麼乾脆,也有點沒回過神自己就這麼簡單能跟喜歡的人親密接觸。

下一秒,傅汝歡回吻更加洶湧的力道,尖銳的牙齒撕扯合不攏的唇肉,頂開了牙關長驅直入,還用手抬起了對方的纖腰迎合自己。嘖嘖水聲令人麵紅耳赤,周遭的大老爺無不尷尬挪開眼。

如果是膚白貌美的大美女,他們說不準還能飽一下眼福,可這隻是個帶把的男人啊,長得再漂亮也無法忽視對同性的抵觸。

陰柔男人愣愣看著相擁的倆人,心知應該扭過頭去,但就是無法挪開目光,被褲腰帶紮得纖瘦的腰薄得輕輕一握都能收入掌中,可謂香豔。

傅汝歡逐漸剝開斯文優雅的外皮,恨不得徹底將遲聞秋吃乾抹淨,他也沒忘了還有人虎視眈眈,不得不中途停下,親自給遲聞秋處理了傷勢,說如果同意跟他結婚,自然就會把曲竟送回去。

他的話不能輕信,遲聞秋沒有直接答應,貴公子輕撫著他的臉說:“你該不會覺得你送上門來,還有反悔的餘地吧?我想過好好跟你深入了解,可實在對曲斯年放不下心,他會將你從我的身邊奪走。當然,如果你是同意跟我在一起,就就少了很多麻煩。我們會出國,而我也會好好愛惜你,也不需要當一個小小的管家忙裡忙外,我的財產都會有你的一份。”

聽著挺讓人心動,但遲聞秋心是鐵做的,他的心裡就隻有任務,他沒有拒絕更沒有同意,“曲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要看看他。”

傅汝歡眼神深邃,“你喜歡上那臭小子了是嗎?”

“保護他是我的責任,我關愛每一個雇主。”

“哈,雇主?行。”

得到應允,遲聞秋才有機會去檢查曲竟的身體狀況,剛摘下男孩臉上的東西,他通紅的眼睛一直掉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可憐巴巴得像一條等著被主人帶回去的小狗。

係統尖叫:【宿主!他對你的愛意值超過了任務目標對你的!】

本來還有點惻隱之心的遲聞秋立馬冷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