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1 / 1)

外形低調的邁巴赫行駛道路上,四平八穩,放蕩不羈的銀發男孩坐在副駕駛座,逆天比例的長腿憋屈縮在小角落,放在膝蓋上的手輕微打著節拍,看得出他跟他爹一樣都對音樂感興趣。

大少爺打扮得像是時尚弄潮兒,看著有點不好相處,實際上還有點靦腆,看第一眼看著遲聞秋的臉就愣住了,白皙的耳朵也悄然紅了一片,看得出他處於緊張狀態。

表麵放蕩不羈,私底下是個怕生的靦腆小孩。

遲聞秋盯著路況,邊溫聲詢問:“少爺,您在國外過得如何?”

凸著青筋的手慢慢收緊,圓潤指甲扣進破洞牛仔褲裡,指腹摩挲著粗糙的布料,曲竟好半響才回了乾巴巴的兩個字:“還行。”

早已經成年過了變聲期,在同齡人裡,他的聲音質地偏磁性低啞,窘迫時更是繃緊著聲線,無形中拒絕他人。

遲聞秋的語調多了幾分笑意,聽著悅耳清越:“時隔五年,您還記得國語如何說嗎?可以跟我練習的,我是您的仆從,自當為小主人分憂。”

大男孩看了他一眼,見他並不僅僅是在說笑,很快挪開視線,揉了揉蓬鬆的銀發,嘟囔一句:“老爹找的仆人都這麼……都能出道當偶像了。”

“感謝您的誇獎。”遲聞秋微笑著,內心卻想著早點回去睡覺。

“我這麼小聲說話你都聽得清?”

“我的耳朵比較敏銳,還能夠聽聲辨位。”

“那還不錯,打遊戲很有優勢不過擁有這張臉,去當電競選手也太可惜了。”曲竟心頭道。

慢慢的,拘謹的男生放鬆下來,他下意識想拿起耳機聽歌,準備戴上的時候意識到不太禮貌,隨口問了一句:“你多大,看著剛大學畢業吧?”

“我大學畢業後就跟著家主大人了,已經過去三四年,今年二十六。”

“大我七歲?”曲竟愕然扭頭看過來,絢麗的霓虹燈閃爍,呈現五顏六色,將開車的青年側臉照亮得柔和漂亮,他專注看著前方路段,藕粉色的唇翹起愉悅的弧度,笑得更讓人臉紅心跳。

曲竟不是沒見過好看的人,但是感覺遲聞秋明顯不一樣,他帶有東方人含蓄溫婉的氣息,談吐說不出的舒服,向來不喜歡社交的曲竟也願意跟他多說兩句話。

暫時的失態過後,曲竟輕咳緩解尷尬氣氛,又聽年輕管家說:“我叫遲聞秋,少爺可直呼我的名字。後麵有還沒有開封的水,您可以隨意享用。”

“謝謝。”曲竟回頭看去,視野受阻,他隻能伸出手臂去撈,最先碰到的不是礦泉水瓶,而是某種柔軟輕薄的布料,摸起來有點像蕾絲,他疑惑著提起來一看,臉色再次漲紅。

把燙手的東西甩出去,他立馬坐回去。

遲聞秋不解:“沒找到嗎?”

“不、不渴了。”曲竟激動的心情久久沒有平複,他敢肯定剛才摸到的絕對是女式內褲,而且還是床上專用的,這……這是漂亮管家會穿的?

又過去三分鐘,曲竟沒按捺住好奇心,問:“這輛車是你的嗎?”

“不,這是家主大人的專用車,平時也是由我來接他上下班。”

曲竟了然,以為是他爹的小情人留下的,“這老色胚……”果然猜得沒錯,管家看著也不是這種人,怎麼可能穿這種東西。

“抱歉,您說什麼?沒有聽清。”

“咳,沒事,還有多久到?”

“請稍作等待,還有十分鐘。”遲聞秋說十分鐘就十分鐘,踩點到了大門,他紳士一般替曲竟打開車門,要幫拿行李箱的時候大男孩拒絕了。

“東西挺沉的,我來就好。”手指的不經意觸碰,又撩起心底一片漣漪。遲聞秋的外表太具備蠱惑性,無論男女老少都很容易被他折服。

曲竟一米八五的高個,常年住在健身房而鍛煉得肌肉飽滿,拘謹起來很明顯,又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被彆人伺候還不太適應,更何況讓這麼好看的人來幫他提東西,多少有點糟蹋了。

曲竟自認不算憐香惜玉的人,可看到遲聞秋的第一眼,莫名就很欣賞他,情不自禁想對他溫柔一點。

遲聞秋帶著大少爺回到他以前的房間,一一開好燈光,貼心說:“少爺坐一天飛機也該累了餓了,是想先休息一下還是吃夜宵?想吃什麼都可以讓廚房大叔做,食材都有的。”

他的聲音很好聽,說話不緊不慢,有點哄人的意味。大男孩愣在原地,也不知道發什麼呆。

遲聞秋好脾氣問了一句:“少爺,您餓嗎?”

“嗯?唔,有點。簡單下點雞蛋麵條吧,我不挑。”再挑的嘴去了國外都得磨圓,為了活命,曲竟已經什麼都吃得下了,就算回到以食為天的老家,也沒什麼胃口。

“好的,十五分鐘內給您送過來。”

遲聞秋去廚房吩咐,執行完最後一道命令,他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卻不想有人守株待兔,還沒打開浴室燈,立馬被一隻手緊緊按住。

狗男人在他身上胡亂嗅味道,好一會才說:“你沒有跟我兒子親密接觸吧?”

懷裡的青年用手抵著曲斯年的胸膛,麵露難色,“我是主人的人,自然不會讓彆人碰。”

“我不信,得檢查一下。”

腰帶被一挑,勒得生疼,遲聞秋耐不住疼痛悶哼一聲,泛紅的眼尾洇出一片濕痕,他緊緊咬著下唇,克製在不咬傷自己又能清醒的力道。時間點已經超過他平時休息的時候,困意止不住往上湧,接連刺激之下,他更是疲憊得厲害。

結實灼熱的大手指節分明,像是鉗子一般夾得麵頰發紅,承受不住拉扯的昂貴衣裝斷開一顆顆扣子,遲聞秋無力扶著洗手台,白皙透紅的手因用力蹦出青筋。

男人在他耳邊說:“彆反抗我,遲聞秋。”

同一時間,係統警告:【崩人設數值高達五十,請宿主配合攻略對象的意願!】

去他X的意願!

遲聞秋咬緊牙關,雙目幾乎噴出火來。為了攻略,不得不犧牲色相,曲斯年這個狗東西道貌岸然,把他吃到嘴後日夜不休,昨天都折騰到後半夜了,才睡了沒兩個小時又要爬起來大掃除,怪不得他滿腹牢騷!

本以為忍著把曲竟送回來就行了,誰知還要給老男人草。

遲聞秋再忍不了,抓起曲斯年的左手一口咬下去。一口見血,疼得曲斯年眼尾一抽搐,卻也更加興奮了。

他從背後完全圈住了遲聞秋,埋頭在他頸間,迫使青年抬頭看著鏡子裡的畫麵。

那張臉豔麗如被搗碎又濃稠至極的鮮花,破碎感十足,也容易讓人起淩虐欲。

【叮!檢測到宿主嚴重崩人設,懲罰啟動!】

“啊!”遲聞秋才掃了一眼鏡子裡滿含春色的自己,身體驟然傳來電流經過的痛感,被硬實的懷抱困成囚鳥,電流不僅僅是懲罰,更是一種對頑抗者的壓迫,激烈的灼痛感自皮膚蔓延,麵頰和脖子都燒成了粉嫩的鮮紅色。

他情不自禁顫抖著,手指掐得泛白,仍是沒有想過要鬆開。

男人濕熱厚重的舌麵掃過被汗水浸濕的頸側,將濕漉漉的幾縷發尾抿住,再微微一扯。

“唔!”頭皮繃緊,酥癢感瞬間播散開,遲聞秋猛地提起一口氣,驀然回想到剛大學畢業出來,被學貸逼得去陪酒的自己。

他不得不灌下一瓶瓶紅酒,直至酒液濕透襯衣,麵龐泛起過敏一般的豔熟,醉得天昏地暗時,那些人也沒有想過要放過他。

忘了時間過去多久,曲斯年一來轟動全場,他瞬間成為宴會的主角,而遲聞秋是獻給他的禮物而已。

那時,他對遲聞秋沒有多少興趣,甚至可以說是冷淡。

三十出頭的曲斯年嘗遍世間種種,也對很多事失去了探索欲,唯一稱得上羈絆的也就隻有獨生子曲竟,如今他回來,那些想要拿捏曲斯年的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被稱作無情無欲的男人用受傷的手捏緊遲聞秋,盯著不停冒汗的臉,沉聲說:“舔,最好乾淨一點。”

擅長發號施令的聲音不容拒絕,遲聞秋也是聽出了免疫力才產生抵抗,換作平時他肯定不會拒絕,抵抗曲斯年的後果很嚴重,他一般不會這麼做。

遲聞秋嗬吐出灼熱的氣息,微微張開紅唇,一點一點蹭點虎口上的血。男人的手青筋凸起得很有力量感,還帶著新舊不一的傷疤,粗糙帶繭。

像是被辣到一般,遲聞秋的喘息聲漸沉,靈活的舌尖緩慢吻過指節,潤出一片瀲灩的水光。他挑起多情的眼瞥視,好像是在告訴老男人:夠了?

曲斯年麵無表情,他突然一個用力將遲聞秋摁進洗手盆裡,並打開水龍頭衝在他頭上,遲聞秋剛開始還想掙紮,慢慢的無力癱軟下去。

水池漸漸蓄滿,遲聞秋那張穠豔的臉被埋進水裡,依稀還能聽到曲斯年冷靜近乎無情的聲音幽幽說:“警告了無數次,不要試圖挑釁我,我的脾氣很不好。”

缺氧嚴重得要暈過去的那一刻,遲聞秋猛地接觸到了新鮮空氣,他狠狠吸了一大口氣,嗆得撕心裂肺,淚水和汗液齊流淌。

“對、對不起,主人。”

“知道錯就對了。”男人的鼻息噴灑耳畔,聲音也變得愉悅起來,他眯起眼睛打量窘迫狼狽的小寵物,淌滿清水的臉像是哭花一樣,梨花帶雨的,他認真欣賞著自己精心打造的傑作。

男人猝不及防吻下來,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咬,被抿得腫脹的唇無聲掰開,靈動的舌探入其中,汲取著香甜的汁液。

遲聞秋嗬嗬喘著氣,他也不是第一次這麼不堪,唯獨在這種隨時都要被-乾爛的既視感下,心臟不自覺提起來,生怕曲斯年突然就犯病了。

他早已經領教過對方的厲害。

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