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陵川縣錢莊簽到,獲得紋銀50兩。】
【您在陵川縣古玩鋪簽到,獲得提梁倒流壺一尊。】
【您在陵川縣銀樓簽到,獲得八珍瓔珞一串。】
【您在陵川縣點心鋪簽到,獲得新鮮出爐梅花糕一盒。】
【您在陵川縣客棧簽到,獲得出行大禮包一份。】
【您在……】
顧清衍走走走,簽簽簽,一口氣逛完一條街,係統背包放的滿滿當當這才停下來。
大部分簽到獎勵果然跟店鋪的生意相關,不過陵川縣簽到的物件價值,比青州府要差一些。
【發現陵川縣縣衙,是否消耗1積分簽到?】
顧清衍蠢蠢欲動,可惜縣衙門口有人看守,不許閒雜人等靠近。
劉媽媽不明白進了陵川縣,衍哥兒怎麼這般興奮,活像個街溜子滿街亂竄。
偏偏進了店麵也不買東西,就硬看。
她連忙拽住人:“衍哥兒,這兒是衙門,不能隨意靠近。”
“娘,我想進去問問梅嶺村在哪兒,再者,我的戶籍也得處理,不然是黑戶。”
顧清衍為自己找到了借口。
也不知道裴玄塞給他的木牌子是什麼東西,能有什麼作用,不過他暫時不打算用。
劉媽媽對衙門與生俱來的恐懼,低聲道:“要不去問問彆人吧,怎麼好進衙門問這些。”
顧清衍不想放棄這個簽到點。
他還沒在官府簽到過,心底很好奇能出什麼獎勵。
“娘,我就去問一聲,不行就走,不會有事兒的。”
劉媽媽攔不住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他走過去。
還未靠近,兩個衙役就大喝一聲:“縣衙重地,閒雜人等不許靠近,快走快走。”
“兩位差爺,我打青州府來,有些事情想請教。”
顧清衍為了簽到點很拚,順手塞過去兩塊碎銀子。
衙役對視一眼,客氣許多:“你想問什麼,衙門可不能隨便亂進,看到那鳴冤鼓沒,進去先敲,沒事亂敲是得挨板子的。”
顧清衍口中應付:“明白明白。”
【您在陵川縣縣衙簽到,獲得陵川縣誌一份。】
縣誌?白瞎了他兩塊碎銀子。
顧清衍心底失望,隨意說了兩句就要走,卻被其中一個衙役拽住。
“你說你叫什麼?”
顧清衍奇怪:“顧清衍。”
“你,你莫不是顧三叔親生的那個孩子?”衙役激動起來。
顧清衍也是一愣,沒想到問路白嫖簽到點,也能遇上熟人。
他點了點頭:“如果你說的是在青城道觀抱錯的那個孩子,確實是我,你認識我親生父親嗎?他在哪兒?”
衙役淒然道:“顧三叔早就走了,你還不知嗎?”
“什麼?”顧清衍真不知道。
事發突然,許氏忽然將他趕出去,隻說當年抱錯孩子,給了他一個新辦的路引,說已經給他改了名,往後對外就說顧清衍,不許再說是李家人。
顧清衍隻知道要來陵川縣,並不知道這邊的父母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當時還想,也許這邊的父母也不歡迎自己,否則怎麼不見他們去青州府接一接。
衙役忽然想到什麼,急匆匆的跟同伴交代一聲:“你來的正好,快跟我走。”
被拉出去幾步,顧清衍忙道:“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
“來不及說清楚,路上說。”
劉媽媽見狀追上來:“衍哥兒。”
顧清衍也看出來,顧家大約是發生大事兒。
他連忙將包袱塞給劉媽媽:“娘,裡頭有一張房契,你先去安頓,我處理完就回來。”
劉媽媽自知身份尷尬,點頭應了。
衙役拉著他就跑,見他跑不動就彎腰:“上來,我背著你走。”
“不用不用,我慢慢走。”顧清衍受不了這熱情。
衙役卻說:“快上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
說完硬是將他背起來就跑。
顧清衍無可奈何,怎麼一個個都長得這麼人高馬大的,弄得他很是被動。
“你倒是先說到底什麼事情,難道是我父親病了?”
衙役一頓,腳步更快:“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顧三叔顧三嬸兩年前就走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待會兒你見了他們再說吧。”
顧清衍都無語了:“那你好歹讓我準備準備再上門,就這麼過去多失禮。”
衙役卻一個勁往前跑:“很快就到了。”
【發現陵川縣梅嶺村,是否消耗1積分簽到?】
顧清衍前一眼看到簽到點,第二眼就已經跑過了頭。
他仰起頭,看向梅嶺村。
與一路上看到的村莊相同,梅嶺村也十分普通,不過偶爾可見青磚大瓦房,看著條件比山腳下那幾個村子還好一些。
此刻一棟青磚大瓦房前圍滿了人,都是顧家族內的。
村長兼族長眉頭緊擰,背著手怒道:“這是老三留下來的房子,他有兒子,沒絕嗣,輪不到彆人做主。”
一對姐妹花站在村長身後,渾身寫著害怕,人都在顫抖。
對麵卻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刀疤男人,帶著三五好手。
“顧村長,這顧童生絕嗣不絕嗣,都跟我們沒關係,你瞧這地契是簽了字,按了手印的,他顧風眠拿錢走人,如今我們上門要宅子,你們卻攔著不給,這算什麼道理?”
顧村長氣得打哆嗦:“哪裡來的顧風眠,他姓李,是青州府李家的人,有本事你們找他算賬去。”
一說這話,周圍的顧家人紛紛開口。
“就是,那是李家人,不是我們顧家的,憑什麼賣顧家的房子。”
“忒不是東西,顧家好歹養了他十五年,說走就走,臨走還把房子賣了,斷子絕孫的玩意兒。”
“早就看出來那不是顧家的種,我們顧家就沒這麼壞的人。”
“姓李的做的孽,你找我們顧家做什麼。”
“想要房子,從我們身上踩過去。”
刀疤也不怵,大聲嚷嚷起來:“你們這話沒道理,陵川縣誰不知道顧風眠是你們顧家人,顧童生夫妻倆捧在手心的大兒子。”
“他拿著地契來賣,我怎麼會知道裡頭還有這官司?”
“你們顧家跟李家的事情,你們自己折騰清楚,我管不著,但這地契是過了紅契的,你們賴不掉,就算去了衙門,衙門也要認。”
“顧村長,我是給你麵子才走著一趟,好聲好氣跟你商量,可你要直接賴賬,那咱們可就沒法談了。”
“大伯。”姐妹倆哀求的喊。
這些日子她們擔驚受怕,瘦的隻有一把骨頭。
爹娘走後,家中日子原本就艱難,偏偏青州府忽然來人,說大哥其是李家的人,要回李家去過富貴日子。
姐妹倆惶恐不安,哪知道更糟糕的還在後頭,大哥離開後不久,便有人找上門來,說他走之前將這棟宅子賣了。
留著宅子,姐妹倆還能靠族人接濟過活,如果連宅子都沒了,她們怎麼辦?
村長也是一臉為難,心中恨極了顧風眠絕情無恥,卻又無可奈何。
刀疤瞥了眼顧家人:“這樣吧,當初這宅子賣了二十兩銀子,隻要你們拿出銀錢,我一分不多要。”
“二十兩!”村長驚呼。
刀疤道:“宅子寬敞,足足有三間大房,又是青磚瓦片的,價格給的高。”
顧家人麵麵相覷,若是三五兩銀子,家家戶戶湊一湊或許還有,可二十兩,誰家能拿得出來。
村長也拿不出來,看向兩個孩子,暗道她們命苦。
“晴晴,顏顏,不如你們跟我回家去吧。”這話的意思,是房子贖不回來,但可以養著兩姐妹。
姐妹倆心底絕望,跪下來喊:“大伯,這是我爹留下來的房子,不能賣啊。”
“各位叔叔嬸嬸,求求你們,以後我跟妹妹就算砸鍋賣鐵,也會把錢還給你們的。”
顧家人可憐兩姐妹,可是二十兩,實在是太多了。
心腸軟的嬸子跟著一起哭,卻也隻是安慰:“以後有嬸子一口飯吃,絕不會餓著你們姐妹。”
就在這時候,衙役背著顧清衍就往裡頭衝。
“真正的顧風眠來了,他才是三叔的兒子,顧風眠簽的字不算數。”
顧清衍就這麼滿頭大汗,坐在衙役背上闖進院子。
一看,好一場大戲。
衙役大聲喊:“爹,這才是三叔的兒子,彆人沒權利賣三叔家的房子。”
村長先是大驚,又是大喜,隨後又滿腹失望,過了紅契,可就不是他們能決定的事情了。
刀疤看到他穿著一身衙役的衣裳,倒是心慌。
但很快鎮定下來:“小哥,話可不能亂說,契書是衙門白主播親自寫的,難道不算數?”
眼睛古怪的往顧清衍身上看。
顧清衍拍了拍衙役,從他身上跳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
“初來乍到,幸會幸會,誰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兒發生了什麼?”
“你就是老三的兒子?”
村長眯著眼睛看他,紅了眼眶:“像,真像,跟老三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顧清衍抓了抓臉頰,不習慣老人家這幅激動的樣子。
再看他身後的姐妹倆,還跪著呢。
嫡親的妹妹,管還是不管?
顧清衍迎上兩雙濕漉漉的眼睛。
【發現顧童生的怨念,是否消耗5積分簽到?】
管,必須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