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1)

對花花公子來說,女人就是衣服,隨時能換,今天沒有這個,明天也還會有那個,所以蔣淩完全沒有因為打擾他們而不好意思。

付湛低頭看,微微詫異:“小東西?”

“是我,不是說我可以跟你回家嗎?我厚著臉皮來了,”要說覺得尷尬,蔣淩從來沒有,做人的時候沒有,做狗就更沒有了,卷毛小尾巴不停甩動,該討好的時候也能放下身段,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付湛看到蔣淩的同時,王玲玲也看到了他,眼中露出厭惡,害怕這隻臟兮兮的小狗會突然撲上來弄臟她的鞋子,於是一腳就把蔣淩踢開了。

蔣淩猝不及防在地上打了個滾,疼得倒抽冷氣,他一路上過來遇到好多人,都想抱抱他還想把他帶回家,有愛心的很多,所以一時間對所有人都卸了防備。

可惡!!!

二話不叫,蔣淩爬起來撲上去,一口咬在了王玲玲腿上。

“啊——”王玲玲尖叫,“死狗,滾開!不滾信不信我踹死你!”

王玲玲驚慌失措地甩動小腿,見狗不下來,咬緊後槽牙準備上手去揪他,剛動作,肩膀被摁住了,付湛道:“彆動。”

“四少,你快幫我呀!”王玲玲帶上哭腔。

付湛彎腰,彈了下蔣淩腦袋說:“鬆口。”

“咕.......”蔣淩喉嚨裡發出低吼,警告了一頓王玲玲才鬆開。

付湛握住他兩邊咯吱窩舉起來,笑道:“一天不見就這麼凶了,還學會咬人了?”

王玲玲看見狗就來氣,搖晃著付湛胳膊:“四少,這狗多臟啊,你趕緊把它扔了吧,不,摔死得了。”

付湛擰了擰眉頭,斜眼看王玲玲:“你這麼狠?”

王玲玲指著蔣淩說:“是因為它咬我啊,這種突然發瘋的狗肯定有狂犬病,弄死他我們是為民除害了。”

蔣淩不斷掙紮,衝著王玲玲吼,真是沒見過這麼歹毒的人,現在開了眼界了。

“好了好了,”付湛把蔣淩攏到懷裡,摸摸他腦袋,對王玲玲說話時則換了副語氣,事不關己道,“你踹它一腳,它咬你一口,不是很公平嗎?”

蔣淩看看付湛,這個男人還算公道。

“可....”王玲玲咬了咬嘴唇,“可它是狗啊,我要是不先踢開它,它會把我鞋子弄臟呢,這可是限量款,斷貨了已經,所以我一時情急....”說著說著她才發現付湛的臉色已經有不耐煩,陡然間腦子開竅,原來四少喜歡寵物。

“其實我也很喜歡寵物的,我......”

不等王玲玲繼續說下去,付湛已經抬步走了,她隻能在原地氣得跺腳,本來今晚能跟四少走,好端端被一條狗破壞了,她咒罵了聲後轉身離開。

汪!臟話被蔣淩聽見,他現在聽力特彆好。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回罵ing!

他在付湛懷裡跳起來,幾乎要躥到男人肩膀上,付湛輕輕笑起來:“可真是凶得不得了,嗯?”手掌順著小狗脊背撫摸,重新把他抱住,順便低頭聞了聞,嘖一聲,嫌棄道:“你都餿了啊我去。”

蔣淩露出眼白看他。

“好好好,不說你,”付湛投降。

衛澤三人在大奔車裡等付湛,見付湛抱了隻小狗進來,李信奇道:“你怎麼還撿流浪狗啊?”

“哎呀彆管狗了,說說王玲玲,奶奶的,我早察覺她不對勁,沒想到真的要給我戴綠帽子,”趙誠義這會兒哪還有半點醉態,腦子清醒得不得了,“我一喝醉,她就往付湛你懷裡送,她是不是當我是死了啊!”

付湛樂道:“喝醉和死了好像區彆不大。”

衛澤和李信大笑,趙誠義臉色不好看:“我明天就提分手!”

衛澤揶揄他:“你剛才怎麼不提?”

趙誠義一抹臉:“這不是給兩家留點麵子嗎。”說完,看看付湛,問道,“付湛,今天要是哥們兒我不在,你會不會把王玲玲帶走?”

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付湛。

付湛瞥他一眼,牽了牽唇:“不會,她看起來弱不禁風,一定跟不上我節奏,我不喜歡半路掃興。”

三人齊齊翹起大拇指。

不愧是四少,男人中的男人,男人中的戰鬥機!

嗚哩,手裡的小狗突然發出叫聲,付湛剛才就隨便摸摸揉揉,不知道弄疼了小狗哪個地方,於是舉到眼前查看,捏捏小爪子,蔣淩嗚汪了聲,付湛多捏了兩下,確定是爪子出了問題,他把蔣淩朝天放在腿上,準備再檢查,結果右手一碰到柔軟的肚皮,小狗又發出了嗚嗚慘叫。

“看來你傷得不輕啊,”付湛對司機道,“去最近的寵物醫院。”

“現在去醫院?”李信道,“我們還有下一趴呢。”

今晚除了會所過生日,還有遊艇在港口等著,他們在車裡睡一覺醒來就能到碼頭,接著就是出海度假,玩一圈再回來。

付湛散漫地說:“我不去了,正好我還有事要做。”

三個狐朋狗友點點頭。

“哈~啊....”趴在膝蓋上的蔣淩打了個哈欠,朝天的肚皮翻滾過來,爪子撓著脖子處,撓著撓著爪子就耷拉下來,眼皮開始有千斤重,他又因為體力透支開始犯困,睡著前,隻覺得男人的手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在他頭頂,掌心的溫度十分暖和。

睡得迷迷糊糊間,有寵物護士給他紮針,他在刺痛的瞬間醒來,隨即腦袋擱回台麵上,他們已經到醫院了,接著聽護士說:“養寵物狗就跟養小孩兒一樣,要有耐心和愛心,有了問題及時來醫院是對的,但經不住每天都受傷,以後體質差了更容易經常生病。”

這話顯然不是對蔣淩說,付湛正要解釋這不是自己的小狗,護士沒聽便走了。

已經認定他是個不負責任的主人。

付湛無奈,低頭撓撓眉梢,再抬頭對上了小狗目光。

蔣淩晃晃小尾巴,眼睛眨巴眨巴,既然決定要先靠付湛找商機,他就要先抓住這個男人的心。

做小狗怎麼俘獲男人心?

當然是賣萌撒嬌了。

“看來還是有點良心的,沒對著我呲牙,怎麼樣,要不要跟著我回家?”付湛道。

要!蔣淩說。

“好,”付湛環保起手臂,靠著椅子悠哉哉道,“不會說人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蔣淩:-_-||

等差不多天亮,吊水結束了,蔣淩被抱起來帶進車裡,付湛沒自己開車,叫了的士過來送他回住處,蔣淩不吵不鬨地跟著他。付湛拿了一個沙發抱枕暫時讓蔣淩當窩,他拍拍枕頭道:“你先睡這兒,待會兒我要出門辦事,回來再帶你去寵物店。”

寵物店?還要寄養?

他不能被寄養,一旦寄養就失去了自由。

蔣淩衝著付湛叫喚,接著衝到玄關處扒拉門,付湛就跟隨在他身後,把激動的蔣淩捧起來,好笑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怎麼我一說寵物店你就激動,難道我說的你都聽得懂?不想去寵物店?”

他相信有些動物很聰明,但不至於一個兩個都這麼聰明吧?

“你要是想把我寄養在寵物店,我就不住這兒了,我有重要的事要做!”蔣淩說。

付湛歪打正著回答他:“放心,既然昨晚沒把你寄養,今天也不會,但是不是得給你買點吃的用的?”

原來是這樣。

蔣淩放心了,看來這個男人的確是願意收留他。

他甩動毛絨尾巴,舌頭在乾裂的鼻頭舔過,在付湛撓他下巴時,他給自己做了一頓心裡建設後舔舔男人的手指,這些是動物對人類表現出喜愛的行為,他必須按照正常討人歡心的小狗來行事,但本以為付湛的手一定會沾染上一些女人的脂粉氣,但沒想是甜的,帶著奶油蛋糕的甜味,不知不覺小尾巴搖得像裝了馬達。

甚至搖得男人心癢癢,付湛讓他靠在胸膛上,一手托住小狗屁股,一手摸上尾巴捏捏。

“汪!”蔣淩敏感,心裡暗自罵了聲,臭流氓,連狗都不放過。

捏了會兒小狗,付湛放下他去樓上洗澡,褲子上因為沾到蛋糕而洗過的地方已經起褶,他兩三下全脫了,快速洗完澡換了身,隨意捋了捋半乾的頭發就匆匆出了門。

蔣淩在客廳裡閒晃,在一麵大玻璃麵前照自己的樣子。

說他是臟狗一點都不為過,邋裡邋遢,四隻爪子灰撲撲,身上的卷毛像燙發失敗一樣垂落著,他翹起屁股看自己尾巴,尾巴尖尖都已經發黑了。

額.....由此可見,付湛的愛心是不摻假了。

哎,蔣淩為自己的衰樣歎氣,但很快振作精神,他從來不內耗,要耗就耗彆人,他跳上抱枕接著休息,睡等付湛回來。

付湛到了工地,剛戴上安全頭盔,樓上半塊轉頭朝他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