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夜苦守待曙光(1 / 1)

在這仿佛被塵世遺忘的偏僻一隅,葉夜孤獨的歲歲年年,仿若被一雙無形的手施了靜止的咒法,時間的齒輪在這裡艱難地轉動,每一日都似那逃不開、甩不掉的煎熬宿命,無儘地輪回。她長久地承受著那近乎非人的折磨,命運卻宛如一位冷漠至極的看客,袖手旁觀,偏生讓苦難與絕美容顏在她這柔弱之軀上共生共長。

瞧她,出落得傾國傾城,那肌膚恰似被精心雕琢打磨過的羊脂玉,細膩得找不出一絲瑕疵,白皙得仿若能映出光影,泛著盈盈的柔光,仿若擁有神奇魔力,能將清晨那第一縷最為澄澈的晨曦悄然收納其中;雙眸仿若寒星失足墜於深邃夜空,明亮璀璨,又透著深深的倔強與不屈,哪怕深陷泥沼,光芒也未曾黯淡半分;彎彎秀眉宛如月牙俏皮地輕懸於額間,瓊鼻秀挺筆直,櫻桃小口不點而朱,嬌豔欲滴,一頭烏發如飛流直下的瀑布,柔順地垂落至纖細腰間,隨著她的一舉一動,散發出彆樣的風情。這般模樣,整個人恰似從那古韻悠悠的丹青古畫中,嫋嫋婷婷、款步而出的仙子,美得驚心動魄,叫人移不開眼。可誰又能知曉,在這絕世容顏背後,藏著的是數不清的生死較量,是一道又一道鮮血淋漓的傷痕。

每一回慘遭蘇瑤那蛇蠍心腸的毒打,或是葉鴻無情冷酷的折磨後,葉夜的身軀雖像是被上天憐憫,賦予了神奇的自愈之力,可在那自愈的幾日裡,她卻虛弱得仿若一片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即將凋零的秋葉。臉色慘白如紙,不見絲毫血色,仿若生命的活力被瞬間抽乾,綿軟無力的身子,仿佛一陣微風輕輕拂過,便能將她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卷走。她隻能無助地在那張破舊不堪、滿是補丁的木板床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平日裡看著還算勉強能抵禦些許寒意的棉被,此刻卻似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壓在她身上,讓她動彈不得,好似被禁錮在了這一方冰冷的小天地。

當晨曦初露,那第一縷陽光仿若拚儘了全身力氣,艱難地穿透層層密林,帶著絲絲暖意,灑在她瘦弱得令人心疼的身軀上時,葉夜便咬著牙,強撐著從虛弱無力的混沌中起身。四周靜謐得可怕,沒有一聲暖心的問候如春風拂麵般傳來,沒有一絲貼心的照料似冬日爐火給予慰藉,迎接她的,唯有新一天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的苦難。山中食物稀缺得可憐,為了活下去,她常拖著綿軟無力、仿若灌了鉛般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艱難地穿梭在山林之間,瞪大了眼睛尋覓那星星點點的野果、不起眼的草根,隻為能勉強果腹。

運氣偶爾眷顧時,挖到幾株嫩綠的野菜,她便仿若尋到了稀世珍寶,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起,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路嗬護著回到那破舊的茅屋,滿心歡喜地煮上一鍋清湯。煮菜時,她那纖細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每一個抬手、攪拌的動作,都好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疲憊不堪。望著鍋中清湯寡水、幾乎不見什麼油水的野菜,旁人眼中或許隻有心酸,可她眼中卻燃起了一絲倔強的期待,輕聲呢喃:“吃了這碗野菜湯,一定要撐下去,姐姐定會來接我的。”那聲音雖輕,卻透著無比堅定的信念。然而,運氣並非時時相伴,若是不佳,她便隻能餓著肚子,雙手死死捂住咕咕叫個不停、抗議連連的腹部,強忍著饑餓如猛獸撕咬般帶來的劇痛,在絕望中默默等待希望的曙光。

寒冬臘月,凜冽的寒風仿若被惡魔操控的利刃,呼嘯著席卷而過,所到之處,一片冰寒。那搖搖欲墜的茅屋四處漏風,仿若篩子一般,寒意如冰冷的鋼針,毫不留情地刺透骨髓,侵入每一寸肌膚。葉夜抱緊那單薄得可憐的棉被,將自己蜷縮在冰冷黑暗的角落,身子仍抖如篩糠,牙齒止不住地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手腳早已長滿了凍瘡,紅腫不堪,仿若熟透的番茄,輕輕一碰,鑽心的疼痛便讓她難以忍受,痛得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可即便如此,她仍嗬著氣,試圖用那微弱的熱氣溫暖冰冷的雙手,口中喃喃:“好冷啊,可我絕不能倒下,我要活下去。”那話語,是對命運的宣戰,是在絕境中的不屈呐喊。

炎夏時節,蚊蟲好似訓練有素的軍隊,成群結隊地蜂擁而來,嗡嗡聲此起彼伏,擾得人不得安寧,心煩意亂。它們肆意叮咬著葉夜,不一會兒,她渾身便布滿了紅腫的大包,奇癢難耐,仿若有千萬隻螞蟻在身上爬行,可身處這荒山野嶺,卻無藥可解這惱人的痛苦。她隻能無奈地抬手,輕輕地拍打蚊蟲,眼神裡滿是被生活逼迫的無奈,以及深藏其中的堅韌,仿若在告訴這世界,她絕不會輕易被打倒。

儘管生活滿是艱辛,仿若一條荊棘密布、望不到儘頭的道路,可她心底始終藏著一抹微光,如黑夜裡的燈塔,指引著她前行。她心心念念,盼著姐姐葉璃能如身披霞光的勇士般,來接她脫離這仿若人間煉獄的苦海。她常常靜坐在茅屋前,目光癡癡地望著那通往山下的蜿蜒小路,眼中滿是期許,仿若要將那條小路看穿,盼著姐姐的身影能在下一秒出現。“姐姐,你在哪裡?何時來接我?”葉夜輕聲呼喚,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思念與害怕失望交織的情緒,在空氣中微微蕩漾。

但凡山林間有風聲輕輕拂過,沙沙作響,她都會瞬間像被觸發了機關一般,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光亮,滿心歡喜地以為是姐姐來了。那一瞬間,她的眼中滿是希望與憧憬,仿若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可當看清不過是風聲作祟,那光亮便如風中殘燭,瞬間黯淡下去,眼中隻剩無儘的失落,仿若墜入了黑暗的深淵,滿心的歡喜被無情碾碎。

在這無儘的苦難中,葉夜的思緒時常不受控製地飄回與姐姐葉璃共度的溫馨往昔。猶記兒時,她生病發燒,整個人昏迷不醒,小臉燒得通紅,仿若熟透的蘋果。葉璃心急如焚,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離開,不停地用濕毛巾為她擦拭身子降溫。眼中的擔憂與焦急似要溢出來,化作一汪清泉,嘴裡不停念叨:“夜兒,你一定要好起來,姐姐不能沒有你。”那聲聲呼喚,仿若有魔力一般,迷迷糊糊間,葉夜感受到姐姐溫柔的撫摸與關切的呼喚,那是病痛中的一絲慰藉,如暖流般淌過心間,讓她有了與病魔抗爭的勇氣。

還有一回,葉夜被蘇瑤那惡毒的女人罰站在烈日炎炎的院子裡,熾熱的陽光毫不留情地炙烤著大地,也烘烤著她瘦弱的身軀。沒一會兒,她便又累又渴,雙腿發軟,幾近虛脫,眼前的景象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就在她快要堅持不住,仿若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時,葉璃仿若從天而降的天使,偷偷跑來,遞上一杯清涼甘甜的水和一塊香氣四溢的糕點。心疼地看著她,說道:“夜兒,快喝點水,吃點東西,彆讓那惡毒女人得逞。”葉夜接過,眼中淚光閃爍,仿若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小聲回應:“姐姐,謝謝你。”葉璃輕輕擁她入懷,柔聲道:“我們是姐妹,姐姐會一直護著你。”那一刻,葉夜仿若找到了最堅實的依靠,這些回憶仿若黑夜裡的璀璨星辰,照亮了她前行的路,支撐著她在困境中頑強堅守。她深知,姐姐定在想儘辦法來接她,她絕不能放棄,哪怕前路荊棘叢生。

有次在山中覓食,山路崎嶇難行,葉夜一個不小心,腳下被一塊凸起的石頭絆倒,整個人向前撲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膝蓋和手掌擦破了皮,鮮血瞬間湧了出來,疼得她牙關緊咬,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印,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仿若斷了線的珍珠。但她很快忍住淚水,仿若瞬間成長為堅強的戰士,撕下一片衣角,匆匆忙忙地包紮傷口,動作雖略顯笨拙,卻透著無比的果敢。她明白,自己不能倒下,定要等到姐姐來的那一天,哪怕遍體鱗傷,也要勇敢地活下去。

在這苦難的深淵裡,葉夜偶爾也會對著山林中的小動物傾訴衷腸,仿若它們是她最知心的朋友。見一隻小兔子在草叢中悠閒地吃草,她輕輕走過去,蹲下身子,放輕了聲音,仿若怕驚擾了這脆弱的小生命,輕聲低語:“小兔子,你可知我多想姐姐,這兒好苦,可我信姐姐定會來救我。”小兔子似聽懂了她的話,抬起頭,黑溜溜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仿若在給予她回應,又低頭繼續吃草。葉夜看著,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笑意,那笑容裡有無奈,也有對未來的一絲期許。她還在茅屋周圍種上花草,想為這死寂之地添些生機,仿若要用自己的雙手,編織一個美好的夢。她悉心照料,仿若它們是黑暗中唯一的陪伴,是她與苦難抗爭的戰友。“小花小草,你們要好好生長,像我一樣堅強活下去。”葉夜溫柔低語,仿若在給它們加油打氣,也在給自己力量。在苦難的磨礪下,她的心愈發柔軟且堅韌,靜靜等候曙光穿透陰霾,驅散無儘黑暗,迎接屬於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