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們會幸福的(1 / 1)

窈窈無期 桑菜 4168 字 2個月前

“你乾嘛打我?”薑柔捂住自己的臉,一臉的憤憤不平。

徐誌平看見自己的小情人被揍,心裡很是不爽,想著怎麼樣都要還回去。

不然怎麼在她麵前樹立自己好大的形象,他可是男人,男人最好什麼,麵子。

“季窈我告訴你,你這麼狂妄自大不知道哪個男人能受得了,我得替你未來老公教訓教訓你。”

說吧,徐誌平就要揚起手。

剛要落下的瞬間,手腕就被人死死拽住。

“徐總怎麼還打女人?”

男人臉上帶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吐出的字如利箭般冰冷。

薑柔和徐誌平看見來人都是一愣,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季窈倒是不意外,畢竟在宴會鬨事,不引起注意都難,不過他來這麼快,這點倒是讓她有著震驚。

“周,周總。”

徐誌平裡麵換上諂媚的笑容,語氣都大轉變。

“什麼風把您吹來了呀,我是在教育自家妹妹,不勞煩您費心。”

季窈有些煩了,她倒是想速戰速決,還沒等她開口,周燃就出聲了。

“不知徐總的季家大女婿位置坐的可穩?”

周燃鬆開他的手腕,眼神中帶著嫌棄,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誌平不明白,薑柔將頭埋得很低,努力將自己打造成透明人。

可某人偏偏不如她的意願。

“看來徐氏集團馬上就要被收回季家手中了,本來我該喊徐總一聲姐夫的,看來日後自然是不必了。”

周燃看了眼身旁的小姑娘,她像個沒事人一樣,雙腿微微錯開,一隻腳隨性地輕點地麵,身體重心自然傾於一側,看似毫無章法,卻又在舉手投足間散發著一種鬆弛的優雅,讓人一眼望去,隻覺自在且不失涵養。

“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季窈的老公,周燃。”

此話一出,在場的另外三個人神色皆是一僵。

季窈閉了閉眼,滿臉的絕望。

他乾什麼自報家門,根本不需要的好嗎!

徐誌平和薑柔的神色變來變去,跟川劇變臉一樣精彩。

“季窈的未婚夫是你?”徐誌平有些難以置信。

“關你什麼事?自己的事都管不好,你還管彆人?”季窈往前走了一步,微微俯身,與徐誌平對視,語氣中滿是輕蔑,嘴角帶著嘲諷的笑,“下半身都管理不住,還想要管理好公司,簡直癡心妄想。一個月家都沒回過,季靜怎麼了你知道嗎?”

周燃有些不滿她與徐誌平距離,直接虛攬過她的腰,將人往回帶了帶。

“怎麼了?”

徐誌平全然沒了剛才的囂張跋扈,有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季窈想想自己等會要說什麼火大,她從未見過一個人不要臉到這個程度,對自己家裡的事情不管不顧,就顧著自己外麵的花花世界。

人的冷漠遠超出想象,愛的時候愛的死去活來,不愛的時候跟對待陌生人沒區彆。

就好似一句段話——“他的愛,像冬天的爐火,燃儘後隻剩冰冷的灰燼,在愛情的廢墟裡,他冷漠地轉身,獨留我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你不是想要一個孩子嗎?”

徐誌平眸子裡閃過一絲驚喜。

“很可惜,”季窈笑了一聲,“孩子不想認你,走了。”

話畢,她抬腳就走。

周燃也跟上她,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褪下來,為她披在肩頭。

徐誌平急忙追上去,奈何身邊還有個薑柔,他隨口安撫幾句便加快腳步。

“等等,你說的是真的嗎!”

徐誌平語氣中帶上著急,他也不顧什麼麵子,急忙想拉住季窈的手腕。

周燃察覺到他的動作,直接停下腳步,轉過身冷眼瞧他。

徐誌平顫顫收回手,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

“要做什麼?”

“我想問清楚。”

季窈微頓腳步,依舊是背影對著討要答案的男人,語氣染上一絲不耐。

“你早乾嘛去了?現在知道著急了?你既然這麼愛玩,那就明天回去簽離婚協議,並且淨身出戶,帶著你的情人滾遠點。”

季窈還不往再提醒他一句,讓他收起自己的小心思。

“彆妄想拖,你不願意簽,我們季家有的是辦法的。”

徐誌平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季窈拉過旁邊男人的手,帶著他往電梯走,多停留在這地方一秒鐘簡直浪費她的時間。

周燃愣了一下,自己就這麼被她牽著走進電梯裡,她的手牽進他的手心,宛如一隻輕盈的雛鳥棲落。小手細膩嬌小,軟若無骨,那觸感,恰似輕撫上乘的絲綢,讓他心底泛起層層溫柔漣漪 。

他無聲的牽了牽唇,反手握得緊了些,生怕下一秒就被甩開。

電梯門即將關上時,徐誌平不甘心地怒吼。

“季窈男人都這樣子,你能確保你的男人對你專一嗎?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很難對一個人專一!”

他語速很快,生怕在電梯門關上時就無法讓裡麵的人聽見,動作也是相當滑稽。

此時,電梯門合上。

裡麵氣氛冷了下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如同死寂的湖麵一般平靜。

周燃輕輕摩薩著她的手背,安撫的意味濃濃。

“季窈。”

季窈垂著眼眸,任由男人牽著她,情緒不高。

“嗯。”

“傷口疼不疼?”

季窈頓了一下,她心裡有了千萬種回答他接下來的問題。

以為他會問自己為什麼在宴會場合做出拿不上台麵的事;又以為他會覺得自己太過莽撞而責備;再則,她又以為會問她為什麼在他麵前裝的這麼乖,而實則不是如此。

她以為周燃會討厭她的蠻橫無理,會責備她不顧及顏麵大吵大鬨,結果都沒有。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安撫她並且詢問她的傷口。

“不疼。”

電梯“叮”的一聲,達到負一層。

周燃牽著她出來,又給她理了理披著的外套,快步將她帶入車中。

地下停車場到沒有會場那般暖和,寒冷的冬風像一把鋒利的刀,刺骨的寒意讓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上車後,周燃打開暖氣,為她搓了搓手,又將手心輕輕捧起,往裡麵吹了吹熱氣。

動作溫柔又細膩,像是在撫摸一枚珍藏品,生怕用點力就碎掉。

季窈有些不知所措,想抽回手,結果被人按住。

“給你暖暖手,我們窈窈這麼好看的手,不能凍壞了。”

“你不打算問我些什麼嗎?”

季窈也不再掙紮,她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和困惑,嘴唇抿得緊緊的。

她像是即將等待審判的罪犯,默默等待法官對她的審判。

可是這位法官並沒有要審判她的意思,還將她消失的氣焰一點點找回,定音的錘子沒有落下,反而她落進了一個寬大且溫柔的懷中。

“你想做的就大膽去做,前提是不要受傷。出了事我會解決,我不需要我的妻子跟木頭一樣木納,她應該有屬於自己的思想,去嘗試做任何事,失敗的時候可以來詢問我該如何做,而且我也會給出建議供你參考。”

他啟唇,字句仿若裹挾著融融暖意,悠悠然淌出。那語速,恰似春日裡緩緩流淌的溪流,不疾不徐,每個字都帶著細膩的溫柔,輕輕拂過耳畔。

季窈埋在他肩頭,自己的心臟似失控的鼓點,在胸腔裡瘋狂敲擊,震得她雙耳嗡嗡作響。

每一個字都落在她的心頭,將她整個空蕩的心臟刨開,一點又一點填補好,直至它重新劇烈跳動。

她本以為自己這一身都會無愛無求,就這麼平平淡淡過下來。

結果某天,屬於她的幸福向她敲門,並且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重複他愛自己。

為什麼周燃要無條件付出呢,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答應與自己的定婚,本就是兒時的約定,本就可以不作數,他們本就沒有多少感情,也可以說是沒有。

她搞不懂,她害怕。

害怕太多太多,害怕周燃的偽裝,害怕陷入困境,害怕走上季靜的老路。

她一開始甚至很排斥這場婚姻,她討厭被安排好的一切,為什麼要嫁給一個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的人。

這無疑是一場豪賭。

她做賭徒,賭上自己的幸福,成功與否都不是她可以控製的。

這一場賭注的操控者一直都是周燃。

都是周燃帶著她往前走,當然他可以說不愛就不愛了。

不愛一個人的時候太輕鬆了,隨隨便便就能將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她討厭這種感覺。

那麼被丟下的自己又會剩下什麼呢?

季窈不敢再去想,還有徐誌平的話,每一個字也無意將她往外拉。

太矛盾了,反複踏足,又反複收回,猶豫不決。

周燃他緩緩抬起手,指腹輕輕撫過她的發絲,動作溫柔又舒緩,似在驅散她心頭所有陰霾。

“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一直都知道。”

男人自顧自說下去。

“你想知道為什麼我要同意定婚,為什麼會要對你付出自己的真心,你覺得我們根本不相愛,完全就是搭夥過日子。”

“我也承認,我在國外的時候也忙於學業賽事,以至於忘記關注你的成長道路,我也不敢去關注,如果你戀愛了那我就祝你幸福,如果沒有,那我就來帶領你幸福。所以在我回國見到你時,第一眼就讓我的心為你著迷。”

“我想用餘生來補上我錯過的時間,我跟著我的心走,我的心告訴我我愛你,那麼我就堅定的選擇,不會退縮,而且我覺得待人如初是最基本的。”

話到這裡,周燃笑了聲,他一字一頓。

“更何況——我不是徐誌平。”

“你相信我,我們會幸福的,你想要慢慢來我都依你,我也希望你可以多依賴我一點。”

季窈不知怎麼,眼尾滑出一滴淚,她覺得自己的內心開心中又夾雜著心酸。

因為家裡人都不會表達愛意,隻是默默的付出,她在渴望有一句誇獎時,從來都不會有,隻是說繼續努力,從而導致她不會表達情感,也有些抗拒愛情。

如今有人引導她一步步走出困境,用強大且炙熱的愛包裹她,將她帶向新的世界。

愛是夜空中熠熠生輝的北極星,在黑暗裡,為迷茫的靈魂指引前行方向。它跨越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讓漂泊的心靈找到棲息之所,賦予人們穿越風雨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