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太虛山的弟子佩戴弟子令牌就可自由進入山門。
但現在江言靠近伸手去觸碰,磅礴銳利的靈氣直接割傷了她的手指。
她嫻熟的把手指放嘴裡,任由血腥氣味彌漫口腔。
在如何說,江言的身份還算個長老,雖然剛被革職。但至少還有個峰主的職位,她的弟子令牌等級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但陣法卻依舊把她阻擋在外麵。
江言翻看玉簡再次查看相關任務。
金手指的已經完成,現在就隻有先前的任務二
——殺尋嵐的任務還掛在上麵。
江言點進相關劇情,細細的將其和現在對比。
按照正常劇情走,尋嵐真人因錯被罰思過崖。主角因此名聲大噪,成為整個門派的名人。
因太虛大典將至,方華把拜師禮後挪,讓主角搬到他所在的山峰,並讓教導主角讓其穩固修為打好基礎。
但主角每當靜心修煉,都被拉入心魔幻夢。
於是,大典開始前,主角找了借口外出曆練修心,實際則是利用方華身份拿到去往思過崖的鑰匙。
之後,主角去往思過崖將尋嵐煉入魂帆。可因尋嵐身死,魂燈微薄驚動問道真君,他被威壓控製不可動彈。
無巧不成書,偏偏此刻魔修有所動作欲要打開禁地陣法。思過崖與禁地剛好挨著,掌門也因此到來剛好落在了思過崖下,尋嵐屍體所在的山洞之外。
天地變色,問道真君飛速趕回宗門。掌門在此刻,踏入了山洞之內,卻什麼也沒看見。
方華出現了,他救走了主角,幫其掩飾罪行。
而尋嵐的屍骨被主角帶走,學成魔功之後將其練成傀儡,並以此破了問道真君的道心。
所以……魔修還是存在的。
並不是江言一開始想的那樣沒有。
可問題在於,這劇情裡麵的魔修目的是宗門禁地,而江言遇到的魔修目的是主角。
又或許,他們的目的不衝突?
還有可能,這根本就不是劇情裡搞亂的那一群魔修。
江言眯眼,靜默看著護山的陣法。
現在主角代替自己關在了思過崖。宗門內是找不到齊兼止的……按照江言遇到的魔修,自然就更好假扮主角。
難怪開互山大陣,這大典有夠亂的。
無所謂,隻要主角沒事就都好說。亂就亂吧!尋嵐本來就要死。
那就乾脆再亂一點。
江言目光幽幽。
“誒?想到什麼辦法了嗎?”孟歸忽然靠了過來,嚇了江言一跳。
她皺眉看著護山陣法,輕輕點在上麵漂浮的咒文上。
“這種級彆我們幾個很難弄開。隻能讓人從裡麵開。你要是有辦法我們可以試試嘛。”
“啊?”江言一愣。
對哦,想那麼後麵乾嘛。先在自己的問題是怎麼進去誒!
江言認真的看著護山大陣,半晌開口:“要不?我用符炸一下?看看能不能炸開。”
“好方法誒!那人家擺個陣旗,增大一下威力!”孟歸眯眼拍手,沒有任何異議,隻有一謂讚同。
年圓圓在一邊人都看愣了,不可思議的開口:“這是整個宗門的陣法!要是三個人能破開,那太虛山也不用當第一了。”
她頓了頓,木著臉看江言“而且!這是我們的宗門!!”
“唉,哦”
江言泄氣,憂愁望天 。
看到歎氣,一邊沉默的天道開始出主意。
“我……你試試掌門?”天道試探。
“這個時候正亂,他必然在忙。而且我一個廢人待在外麵反而相對安全。”江言一口乾了一邊遞過來的奶茶。
“是我肯定不乾,本來就戒嚴萬一魔修鑽空子那就更慘了”
天道沉默,認同了這個想法。
好半天,它緩緩歎了口氣:“你且等一等,我去找個人。”
江言微微打起精神來。
天道平時連幫她劈個人,定位一下金手指都不能,這回怎麼就能找人了?
“你怎麼找?你不是沒時間嗎?我都以為你是盜版的了”
“……我……還是能有辦法的。”
江言莫名其妙在天道那平淡毫無起伏的語調裡聽到一絲委屈。
它說:“我是真是假,分明你已然試過了……”
江言敷衍嗯了幾聲。
胡說,她覺得可太假了。
但卻隻能老實等待。
……
太虛山內,廣場上占滿了人。
高台中央,各大宗門的掌門齊聚圍麵色凝重,甚至隱隱約約有些許怒容。
“方長老的意思是,倘若找不到魔修我等就得在這等上一輩子不成?”
方華站在人群之中,綠袍綠冠很是顯眼。
“禁地之事重大,倘若有半點意外便是整個修仙界的磨難”他輕笑,揮手打散邊上的符文:
“我太虛山其他不說住的地方還是有的,至於什麼時候能出去,那就看各位的配合成度了。”
“你…!我看你們分明就是這個當借口,太虛山當了這麼多年第一,恐怕早就想吞並其他宗門的意思!”
說話的修士憤怒到了極點,他不顧身邊人的阻攔,幾步衝到了方華身後。
“哪有什麼魔修?修仙界誰人不知你太虛山的禁地是仙魔戰場,誰人不知裡麵的惡煞妖魔?
我看,毀壞禁製魔修是假,乘著這個時候一個個將我的等以魔修之名圍殺是真。我家掌門對氣息追蹤可謂修仙界頭一位,除非早有預謀怎麼能傷的了他?”
方華微微眯眼,看不出喜憂。
“倘若我太虛山真的這般,道友提劍便是。而且,有問道在,何須用這種蠢方法呢?”
方華再不做解釋,隻是揮手吩咐邊上的人。
人群角落陰沉幽然的少年上前:“師尊,讓我去罷”
“不用,你待在為師身邊就好。你們把這他帶到藥廬。
既然懷疑我太虛山,你們自己去守著也行。”
“方長老!是我家師兄糊塗了。”一個女修上前,拉住了邊上憤怒的修士。
“與其大家在這裡圍坐,不如一同幫忙也好早些解決。”
方華微微點頭,端的一副如玉君子的模樣。
他抬眼看向‘齊兼止’道:“我先去掌門師兄。你小心一些,莫要亂走就好。”
“是,師尊”少年點頭動作都快了幾分。
方華覺得有些古怪,但並不在意轉身要走。
這裡這麼多人,也不會讓他才收的寶貝徒弟出什麼事情。
可他才走不到幾步。
遠方猛然出現一道衝天的黑煙。
煞氣幾乎瞬間乾擾四周的靈氣,好在,隻不過瞬間禁地的陣法光快速壓製住了泄露的煞氣。
方華凝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煙霧中飛出,直直的向下落去。
“啊!是掌門!”
台下不少太虛山弟子驚慌大喊。
“你們太虛山到底做了什麼!”原本那位與方華起衝突的修士忽然大喊“我給我家掌門的伴生玉怎麼碎掉了!”
方華猛地回頭 瞪了一眼那修士,飛快接住了下落的掌門。
掌門幾乎已經無法站立。衣衫已經被鮮血染透,肉眼可見剛剛經曆了一場鬥爭。
“都說了我去,師兄你是陣修,向來不善爭鬥。”方華拿出丹藥給掌門服用。
掌門臉色很白
他揮手結陣法,簡單罩住中心高台。目光死死看著禁地方向。
“這裡有人有問題,得快點找出來。
我已經把禁地封住了,現在沒人能進去也沒人可以出來,但……”
方華:“人?禁地無事就好。但,還有什麼?”
掌門站起身,狼狽閉眼,聲音顫抖:“尋嵐死了…我…問道他……他會……他會……”
方華把一切看在眼裡,理了理掌門的發冠:“師兄怕成這樣?尋嵐又不是你我殺的。他再瘋,也不該把瘋發到這裡來。”
“與其自怨自艾,不如處理處理眼前人。”
掌門站起來,勉強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
“令修呢?”掌門問。
“沈師侄?不知”
掌門閉眼,不在想其他先步進入台上陣法之內。
“你們太虛山究極在搞什麼鬼!你雖為大宗,我等一起未嘗與你們不可一鬥。”
“諸位稍安勿躁”掌門道:“我們之中,估計還有那些賊人的同夥。”
他的目光挪到了場中最為憤怒的那個修士上。對方還不斷質問為自己家掌門一事。
他是個體修,倘若不是邊上的女修拉住,估計早就衝上來了。
“賊人,什麼賊人?我看你們才是”
掌門漠然,冷笑一聲。:“那你體宗掌門,又是什麼被賊人煉製傀儡,奪舍控製呢?”
掌門揮手,丟下了一堆帶血絲線。
在場的皆為各種長老掌門,都是修仙界修為頂尖的那一批。見多識廣對這種傀儡絲線可謂及其熟悉。
此物常見於魔門,可在殺死對方之後利用絲線煉製傀儡,保留記憶和修為的。若非被控製者生死,或對靈氣感知細微者。是看不到這些絲線的。
太虛大典是整個修仙界的宗門一同參加,裡麵不乏有魔門中人。
大家看見此線之後,默默遠離了台上的那些魔修。
掌門收回目光,想到追蹤賊人路過思過崖的場景緩了一口氣道。
“我殺了一個賊人,搜魂得知知我們之中,有幾人已經被魔修的人假扮代替。”
“在一同加固禁地之前,我們需要找到被假扮的人。”
“等下!”抓住師兄的女修女修看著一邊忽然開口
“好像,不用找了”她的目光挪到人群裡處於角落的安靜拿著木劍的少年。
她指了指天空。
遠處禁地方向,忽然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身穿白衣氣質高雅,另一個麵容精致豔麗氣質陰鬱幽然。
那少年也穿著一身綠袍,飛在空中禦劍飛行,同樣是一把破爛的木頭劍。
“令修!?”掌門皺眉目光挪到邊上的齊兼止上,猛然看向了方華。
方華沒有回避掌門的目光,忽然冷下麵容,危險的眯起眼。
“還真是膽大,敢動我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