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原因(1 / 1)

“孔雀地隔段時間就有陌生的力量忽隱忽現,而隨著修為的增長,我慢慢感知到了你的存在,可他們把你藏得太好了,讓人束手無策。”

“直到有一天,神鹿出現在四神山上,中毒後他力量暴增,不好控製。我一邊想辦法馴服他,一邊利用他的力量,慢慢移平四神山,畢竟這也許是唯一找到你的機會了。你說你想和我交個朋友,其實我更盼望能和你一較高下。”

紅蛇內心晦暗不已,“神血都快被她們吸完了,我困在此處,甚至打不過一隻小小的孔雀,憑你的本事,我不配當你的對手。”

苔苔毫不在意,“紅蛇君不必妄自菲薄,吸食神血的腤臢主意,告訴我,究竟是誰打出來的?”

想及此,紅蛇的獠牙狠狠咬穿了絲帶,他怒火中燒:“我的故事,那隻孔雀不都講給你聽了嗎?”

“究竟是誰把你關在這裡?”,齊齊忍不住好奇心:“牆上的人,他真的是你的兄弟嗎?”

“兄弟?那個隻想利用我、欺騙我的人,就是你們孔雀地奉為雙禦之一的班穹。”

齊齊倒吸一口涼氣,疑惑不止,班穹大人高高在上,是孔雀地首屈一指的神明,他完全沒必要冒著與紅蛇地為敵的危險,做出這種事情啊!

“不可能的,班大人早已成神,以他的實力,他根本沒必要。”齊齊反駁道,“不是我幫他說話,而是這一切太扯淡了。”

紅蛇嗤之以鼻:“誰會嫌自己神力高!還有他的女兒禧平,那個爛草包,要是沒有我的神血獻祭,最多修到五十年!”

原來這麼多年,班穹和禧平父女,一直靠吸食紅蛇的神血,補益神力,這實在是太邪惡了!

“你想當我的對手嗎?”苔苔見紅蛇情緒激動,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什麼意思?”紅蛇眯著眼睛,一時間有些猜不透。

苔苔在他的注視下,拿出了珍藏之物。

一紫色花瓣現於手掌心,它周身浮現神光,等苔苔輕輕一扇手,那花瓣裹持著神力,逐漸升空。

“這是……”好特彆的花瓣,紫色花瓣映入眼簾,紅蛇仔細聞了聞,瞳孔瞬間睜大,不敢置信道:“難道是紫血旱金蓮嗎?”

“吃下它,一切都結束了。”

紅蛇還是不敢相信,“你的目的是什麼?”

苔苔搖搖頭,“我沒有目的,你是自由的神明,不屬於孔雀地。”

紅蛇今天的遭遇,已經不能簡單地用此起彼伏四字來形容了。

他先是遭遇地震,然後山塌了,接著堅不可破的金屬大牢莫名其妙進來兩個陌生人,一番糾纏後,她們就像掏出手絹一樣簡單地掏出絕世神物,最後這絕世神物居然恰好可以救他的性命並且不需要他付出任何代價。

這場遭遇可太刺激了,不得不說,這兩個陌生人改變了他對孔雀的刻板印象。

紅蛇不敢相信好事發生,他警惕地眯起眼睛:“這麼稀有的神物,你怎麼可能會有?”

“神物來自天地,可最後也算是賽珍珠給的,她是孔雀地的雙禦之一,在長老會和班穹平起平坐。”

“這麼好的東西,她為什麼不自己留著?”紅蛇深知紫血旱金蓮彌足珍貴,即便是神地也不一定找得到,不像是孔雀地能送人的。

“可能是我修完整本書的賀禮?也可能是想拉攏我,她和班穹素來不和,偏偏勢力又低班穹一截,若是我站到班穹這邊,那她在長老會的日子就更難過了。”

論及過往,苔苔不想多透露多解釋,“紫雪旱金蓮是好,可一般人拿著也無用,與其等它枯萎,不如幫助有需要的人。你吃下它,忘記仇恨,徹底結束一切!”

齊齊聽了以後,難免有些替苔苔可惜:“姐姐,這樣真的好嗎?五個花瓣,你是一片都沒給自己留啊!”

苔苔輕笑:“用不上最好嘍!”

她不以為然,紫雪旱金蓮共有五個花瓣,第一片救了中毒的神鹿,第二片給禧平賠禮道歉,第三片、第四片……現在最後一片,就要給紅蛇君了。

“可是……”齊齊內心還是有顧慮 ,“你既然已經知道班穹把紅蛇關在此地的用意,若是放了他,被班穹知道了……”

苔苔嗤笑道:“即便他知道了又如何,孔雀地這些該死的製度,早就應該有人出麵反抗了,連修神都搞得這麼不公平,還好意思自稱什麼雙禦大人。”

苔苔對不公平的製度恨之入骨,齊齊還是第一次直麵苔苔埋在深處的恨意,麵前的人言辭犀利,讓人既熟悉又陌生。

苔苔接著道:“這口氣我已經忍了近兩百年,既然早晚都要撕破臉皮,我又有這個實力,還怕什麼?”

齊齊知道現在任誰都勸不動苔苔,轉頭就衝著紅蛇喊:“您老還在猶豫什麼,真要驚起一番血雨腥風嗎?”

紅蛇興致缺缺,他已經被困在柱子上好一會了,現在隻要稍挪動了身軀,特製的鎖鏈互相擊打著砰砰作響,隨之他的表情沉重地令人心顫。

苔苔心想不妙,恐怕事情還沒有沒解決,果然紅蛇迅速陷入絕望,“沒用的,我的身上還有浩天大鎖,無法使用神力的我,還回去做什麼?”

浩天大鎖?

隨著他的視線轉去,在茶碗粗的鐵鏈中,是隱約藏著一把綠色的鎖。

齊齊這才注意到,她算是想明白了。怪不得紅蛇會老老實實待在地底下,原來神力都被封上了,班穹這招著實陰險。

“姐姐,浩天大鎖真有這麼大威力嗎,看起來不大呀?怎麼感覺還沒我小手指粗。”

苔苔走過去將鐵鏈扯寬鬆一些,浩天大鎖便整個露了出來。

“浩天大鎖,神地之物,來自鳳凰一族,大鎖指的不是大小,而是神力,一但落鎖,插翅難飛。它無視所有神明,解鎖也需要用專門的鑰匙。”

齊齊聽了苔苔的解釋,又想到一個小聰明:“那鎖細得很,我們找把鋸子鋸開不就行了。”

苔苔意識到她會這麼說:“浩天大鎖的威力在在落鎖的那一刻就浸入了筋脈,若是暴力強開,反而傷根,危及生命。”

其實她對浩天大鎖的也了解不多,大部分是從書上得知的。

齊齊無奈地搖頭,一臉惋惜,“太可惜了,我們隻能挽救你的□□,卻無法還給你自由!”

苔苔看著齊齊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記仇。

“走吧,姐姐。”說完她重新趴在苔苔肩上,準備讓苔苔帶她出去。

剛才這一頓亂飛,可把她累壞了。

“好齊齊,你還有點體力吧!”苔苔伸手摸摸她柔韌強勁的翅膀,目光謀劃著什麼。

齊齊被她盯得心裡發毛,但又猜不透她的用意。

“在孔雀地,你的神力雖然不是最出眾的,但通風報信的能力令人望塵莫及,我這有件事情,確實非你不可。”

齊齊全當是誇獎了,聽了誇獎開心地不得了,甚至驕傲的挺起小肩膀,得意一笑。

“那可不是我吹牛,我----孔雀地第一信鳥。”

……

而這邊的稚英已經幫達嬸搬好了東西,長時間在達嬸與霜嬸關愛的目光下,他略有些不自在。

達嬸對他很是欽佩,雖然不知道稚英的來路,但稚英長得高大英俊,力氣又大,不驕不躁,實在是一表人才。

況且他為了苔苔還這麼拚,不一會兒就乾了彆人一天的活,速度快到匪夷所思,自然得到了兩位嬸嬸的肯定。

達嬸拿出乾淨的汗巾,霜嬸遞上泡好的茶水,兩人一前一後地獻殷勤。

稚英隻管乾活,不理會這些,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五鐵山深處,去了好一會兒了,苔苔怎麼還不回來?

沙石摩擦的異響傳來,搬好的重物搖搖欲墜,腳下也傳來不正常的晃動,稚英努力穩住身形,“這裡常有地震嗎?”

霜嬸和達嬸已經東倒西歪,達嬸努力回答:“上神彆緊張,這幾座山,經常有這些事,就和烏龜翻身一樣,影響不到我們。”

“是啊是啊!剛剛我瞧著五鐵山那裡還烏雲密布,像是下了一場大雨,我們這裡除了天色暗點,也沒啥影響!”霜嬸也見得多了,隨口附和著。

稚英內心卻升起不安,苔苔不在眼前,他始終不放心,正要與二位嬸嬸告辭時,卻看見一小隊人馬迅速向五鐵山靠攏。

那隊人浩浩蕩蕩的激起無數塵土,飛揚的塵土尚未落下,另一支隊伍也馬不停蹄過來了。

這下二位嬸嬸也有點好奇了。荒郊野外的,除了乾活的工人和野練的小仙,這裡何曾熱鬨過。

“磨蹭什麼?”

帶頭的人臉上畫滿了刺青,嘴凸齒歪,他凶神惡煞,隨手掏出手臂粗的鞭子,胡亂地抽打著,連帶著傷及了好幾個人,一時間哀嚎不止。

惡霸來了,底下的人都嚇得蹲了下來,連達嬸也扯了扯稚英的袖子,搖搖頭叫他低調些。

馬蹄聲戛然而止,稚英站在馬下,淡定如常,他明明處於低位,氣勢卻比馬上的人還要囂張。

帶頭的刺青男已經注意到了情況,稚英在孔雀地都是隱去神紋的,他看不到稚英的神紋,隻把他當仁愛堂的人對待,態度依舊跋扈。

刺青男皮笑肉不笑,“啪”地一聲,鞭子直愣愣甩了過來,稚英毫不費力地接過鞭子一拽,將刺青男連帶著狠狠甩於馬下。

刺青男受了重擊,嘴上卻還是不饒人,“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這樣對我,不知道我是班大人的人嗎?”

“班大人?”稚英沉了臉,卷起手中的半截鞭子,單手狠狠地抽向刺青男,隻這一下,刺青已經男皮開肉綻,當場沒了半條命。

一旁的月牙孔雀受了波及,齊刷刷倒了一大片----那可是單個就有上百斤的重物。

好強悍的力量,著實駭人。

“還有誰是班大人的人?”

大家早已被這場變故嚇得麵色青白,哪有人敢回答。

刺青男的手下群龍無首,嚇得心驚肉跳,他們又畏懼眼前人的力量,生怕一不小心惹怒稚英。隻好畏畏縮縮地撿起地上的刺青男,連滾帶爬地跑了。

看著幾十隻月牙孔雀倒了一地,稚英忍不住皺眉,隨後他稍施展神力,鞭子向那些嘍囉展開。

“把活乾了再走!”

刺青男的手下敢怒不敢言,隻好回過頭來,認命地乾起活。

人群發出興奮地呼喊聲,她們圍繞在稚英身邊,對他誇讚不已,這群仗勢欺人的惡霸,終於等到人來收拾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