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初遇(1 / 1)

幾百年前神魔大戰,修仙門派的凡人也加入其中,妖魔橫行,魔王嘯淵帶領妖魔殺人取精元。百姓民不聊生,整日生活在惶恐之中。天上神仙一族,派戰神帶領天兵天將降服妖魔一族。

後妖魔族被逼至魔都,此地荒涼枯敗。其他散妖潛藏民間,雖有些妖魔有不軌之心,也興不起大風大浪。

妖魔族曆經換代,現為嘯淵之子掌管。嘯淵因傲氣衝天,接受不了自己的失敗而不知所蹤。

其實天界知道他在哪裡,也派了一位神仙和他作伴,日日相伴教化他,望他洗儘魔心。

最後嘯淵修成正果升為天神,卻不愛在天宮,隻喜歡在人間遊蕩,上麵並不對他多加約束。人間之事自有定數,他並不輕易插手,改變人間定數累及他人因果。

這一天,一直白狐狸從草叢中竄出來,她用利爪逮住一隻野雉,她並不是一口咬死這咕咕直叫驚恐萬狀的野雉,而是用兩隻後腿抵住野雉,兩隻前爪給它梳理腦頂冠子邊的羽毛,不出一會功夫,這個野雉頂著一個禿瓢頭緊閉雙眼,等待著狐狸張開她的血盆大口把它咬死,可沒想到這狐狸卻口吐人語:“以後再敢到我洞府門口打鳴,我可就不是給你來個禿瓢這樣簡單,我就……啊嗚!”

說罷她用嘴含住它的脖子,那野雉翅膀亂扇,她鬆開口,朝它屁股踹了一腳,那野雉,嚇的喔喔亂叫,撒開二爪,發足狂奔。

秋翟洋洋得意的大搖大擺的走著,她伸了個懶腰,卻不料下一秒就被不知是什麼東西的黏糊糊的裹住了頭,味道雖然香甜,卻並不好聞,混合著腥臭。

她大聲呼喊,卻一股粘液噴進嘴裡,使她惡心壞了。這回輪到秋翟四肢亂抓亂踢亂打,眼看她自己呼吸越來越薄弱,這時好像有一隻大手把她從黏糊糊的東西拽了出來。

那人使用靈力把這千年的食人花打的粉碎。

“小娃娃,剛才你不還是洋洋得意的嗎?這時怎如此狼狽?”秋翟剛想感謝這個老頭,卻沒想到他言語滿是譏諷。她仰起脖子,大聲說,“又沒有人讓你救我,救了人,還偏說一些人不愛聽的話,真是無禮。”“誰想救你?剛才我在這睡的好好的,你逮著個野雞不放,還好意思戲弄人家一頓,剛才就應該讓食人妖咬了你的嘴,讓你發不出聲來。”

秋翟聽他這樣說,剛想發飆,但想到他靈力如此厲害,連千年食人妖都能一擊致命,就轉了轉她的狐狸眼珠溫聲說道,“老,前輩,確實也是厲害,晚輩,得您相救,也確是緣分,那晚輩就不再打擾您清修,告辭了。”

她剛想撒腿就溜,卻發現這老頭把這千年食人花的妖丹輕輕在手裡一煉化,居然芳香四溢,她心裡納罕,想要問個究竟。

“這到底是何物?為什麼如此芳香?”

“小娃娃,這就好似人間的香露,不過隻此一枚,佩戴在身上,終身香味不散,像你這滿身的狐臭味,隻要配著一枚珠子,就立即聞不出來了。”

秋翟一聽有這用處,她心裡想,這可是個好東西。“可是,前輩你要這個珠子有什麼用呢,我看您本身,靈力高強,英明神武,氣宇軒昂,這珠子和您著實不配,您不如把它送給有緣人。黑老頭揶揄道:“那我應該送給誰呀?”

秋翟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珠,化成了豆蔻少女的模樣,“我啊,您今日救了我,還不夠有緣分嗎?”“嗨!”老頭咦了一聲,“哦,原來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呀!”

秋翟到底還是個少女,臉頰微微泛紅,嘟起嘴,“感謝前輩救命之恩,那晚輩告辭了。”她鞠了一躬,立即跑遠了。她心想,得跟著這老頭,把他的香珠偷來,戲弄他一番才行。

深山裡更深露重之時,秋翟循著白天黑老頭的足跡,摸進了黑老頭的洞府,一座大山,腳下有一塊大石頭,這裡靈力充沛,卻並無結界。那學著白天黑老頭的樣子,拍了拍石頭,不同方向,不同次變數。擰了幾次後,山門赫然打開。

沒想到這座大山深處,彆有洞天,恍若神仙洞府,這建築雖和人間彆無區彆,卻精致有趣,主要是他的花園裡種滿了奇花異草。土地雖素來貪玩卻也停下了打量的心思。她直奔一間最為華麗的房屋,果然那黑老頭在臥房裡,鼾聲如雷。

她透過窗子,看見那顆香珠就放在桌子上,她心裡高興,向屋內吹了妖族特製的迷香,她這藥量是藥暈幾頭象妖的量,彆在把他藥死。

可她剛不伸出手,手腕就被擒住了。“這小娃娃膽子可夠肥了,竟敢夜闖我的府邸,看我來個甕中捉鱉。”“我是個狐狸,那這甕中原來住的是啥啊。”

“你這娃娃牙尖嘴利的。”說罷,給他套上了一個項圈。秋翟驚恐的叫道“這是什麼東西?”“放心吧,小娃娃,這隻是讓你出不了我這府邸,懲罰以後你就幫我乾些雜活吧。”“你是個老神仙,怎麼還欺負一個小孩?”秋翟還想說話,隻見黑老頭又拿出一個項圈,她見狀連忙閉了嘴。“好吧,那我幫你做事,以後這香珠你是不是可以獎勵給我?”“這小娃娃,你這還沒有做事,便討價還價起來了。”

這之後,秋翟便住在這裡,幫著老頭侍弄他的花草。這黑老頭剛開始還叫她看一些詩書,起初她絲毫不感興趣,一讀起來就哈欠連天,可後來有一天,那書裡有關於夢草的記載,這草外形和蒲草很像。白天,這草的枝蔓便縮回到地下,到了夜裡,這草的枝蔓又從地下鑽出,好像春天野草抽芽一樣。抱著這草睡覺,想要做什麼夢隨自己心意而定。她覺得甚為有趣,居然一口氣把書讀完,連花草也不侍弄了。

找到讀書樂趣的秋翟日益博學起來。黑老頭還經常教她法術,她作為報答經常陪黑老頭下棋。經常偷偷打亂黑老頭多日苦思的棋局,然後又多掃幾日庭院作為懲罰。她這樣做,隻不過黑老頭有時好為人師的樣子著實讓人頭疼。

秋翟雖然頑劣,但她學了幾年,也漸漸頗像大家子弟。因為本身妖就聰慧,一點就透。漸漸的脫了愚昧的未開化的樣子。

秋翟喜歡在人間鬨市中遊玩,黑老頭給了他一顆定妖丹,他把他放在丹田妖丹附近,他身上的妖氣全無,和普通修仙者無異。任是大羅金仙也看不出他的真麵目。

這一天,秋翟去他常去的茶館聽書,那說書先生正在講神魔大戰,今日已經講到接近尾聲的部分。

秋翟聽的可謂是熱血沸騰,秋翟正沉浸在這恢宏的場麵,緊張的戰鬥,屍橫遍野的慘烈之中。這說書先生突然評價起了這天神和妖魔。他說這天神就應該把妖魔屠戮殆儘,保人世間萬世太平時,引的周圍的一眾看客高聲叫好。秋翟心裡不高興剛想發作。

“哈哈!”聲冷笑引得眾人側目,紛紛看是哪位客官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隻見這年輕男子身穿白衣,應該是哪家修仙世家的弟子。他麵如冠玉,眉如翠羽,眼若星辰,雖有謫仙的英俊麵容卻不清冷,嘴角含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好像隻要給他一壺酒就能有醉臥沙場般放蕩不羈的豪氣。

當然,據說此人有一日曾真的醉酒後,推開鬆樹,曰:“我以天地為寢被。君何為扶我?”

說書先生正義凜然地說:“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個除妖降魔的,何故無故嗤笑?”

“我笑你最後這句話。人間的禍事並非都是妖魔帶來的,先生這話有失偏頗。這世間人有惡人,妖有善妖。”

其間,一位客人大聲喊道,“妖就是妖,哪有什麼善惡之分,隻要是妖通通都不是好東西。”

“放在繈褓之中的妖,難道也是惡妖?”

“就算他剛生下來的時候沒做過什麼惡,但是,沒能保證他長大之後不會為禍人間。”

“有的妖魔本性善良,根本無意於和人作對。”

說書先生搖搖頭:“公子也是個糊塗人啊,還除除妖衛道呢!立場如此不堅定,以後恐怕釀成大錯啊。”

“他錯不錯,我不知道,我知道你錯的離譜。”秋翟高聲說道,“我看郡裡發生了那麼多的案子,沒有一起是妖魔作怪,都是一些惡人居心不良。那不是和你說的,隻要沒有妖魔作怪,人間就太平這句話自相矛盾嗎?”

白衣公子說道:“連這小姑娘都懂的道理,你們卻不懂,可惜,可惜呀!”

說書先生邊收拾東西邊狠狠甩了衣袖,大聲說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想法如此,離經叛道,望保重,告辭。哦,對了,說書先生回頭,看閣下的打扮,應該是隱山穀的弟子,不知這話傳到你師傅的耳中,後果會是如何?”

“男子微微笑道我師父自然是和偽君子不同,他老人家誅殺天下之邪惡,卻不害一個無辜之生靈。”

“你你你,哼。”說書先生說完氣呼呼的走了。

蘇南川因為這在茶館言論唐突,回去之後被師傅重罰。

跪在廊下手持荊條。

“蘇南川你這愛出風頭的毛病,可真是改不了呀,口出如此妖言惑眾的話,師傅罰你,你是不是心裡怨恨呢?”蘇南川的師弟也就是隱山穀的穀主南顧天的侄子南軒洋洋得意,不懷好意的說道。

“師弟說笑了,我並沒有違背平日師傅對我的教導,師傅對我嚴加管教,是因為山下百姓曾受妖魔所害,不能理解妖魔也有善惡之彆,無需和他們爭辯,壞了百姓心裡對我們的信任。”

“哼,你慣會巧言令色,不知道你這張嘴還能給你惹多少禍事。”

“不勞師弟費心。”蘇南川雖跪在廊下,聲音卻懶洋洋的惹的南軒心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