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1)

嘭!

周防尊一拳砸在無色之王的臉上,那一拳雖然沒有攜帶火焰,卻用了周防尊十成十的力道,隻一拳就將無色之王打的皮青臉腫,牙齒脫落,讓在無色之王誇張顏藝下還有一點點顏值的臉變成了一個豬頭。

周防尊冷笑:“牙尖嘴利,你倒是可以試試,隻是殺一個小玩意,我的劍到底會不會掉下來!”

隨著話音落下,周防尊的頭頂顯露出來一柄巨大的劍,巨大的能量席卷整個天台。

看周防尊是動真格的,原本有恃無恐的無色之王立馬顯露出驚慌,他的眼睛睜大,拚命晃動著頭,隨著他的動作,同樣一股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出來,隨後天空中出現一柄透明的達摩克裡斯之劍。

那是無色之王的象征!

“周防尊...你居然敢...你不顧這裡幾十萬人的性命了嗎?!”

說著無色之王的視線投到站在一邊的鶴丸國永和十束多多良身上,他不相信周防尊會為了殺他泄憤而不顧那麼多人的性命,哪怕他不在乎普通人,這裡還有一個赤之王氏族呢!

“吠舞羅的威嚴不容冒犯,在你傷害吠舞羅成員時,就應該有會死的覺悟了。”

可惜的是周防尊並不打算再聽他說廢話了,現在的赤之王威斯曼偏差值足夠他殺死沒有表現出任何力量的無色之王了。

——隻要不達到臨界線,達摩克裡斯之劍不會掉落。

聽到周防尊和無色之王的對話,十束多多良很掙紮。

他知道周防尊是因為他受傷才會要殺死無色之王,一方麵他身為赤之王的氏族,任何理由下都要遵從周防尊的命令,另一方麵他更是周防尊這個人的朋友,在周防尊成為赤之王之前他們就已經是很多年的朋友了。

他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周防尊走向毀滅。

而在周防尊出現後一直沉默的鶴丸國永因為缺少關鍵性情報,根本就不知道周防尊殺死無色之王的行為代表著什麼,隻能保持沉默。

“.......尊。”

十束多多良的聲音從周防尊身後傳來,因為疼痛讓他的聲音變的沙啞,其中還帶著一點遲疑,也就是這一點遲疑讓躺在地上的無色之王抓到了空隙,開始大聲吼叫。

“周防尊!”因為缺了幾顆牙齒,無色之王神情更加猙獰,說話都開始漏風,“為了一個我賠上這麼多性命值得嗎?”

腳底下的那個玩意根本不配稱為王,哪怕無色之王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就懸掛在天上,周防尊還是從心裡鄙視他,但現在的重點不是無色之王。

周防尊轉過身,看到渾身很狼狽的十束多多良,趁著剛才的間隙,他的手臂被鶴丸國永胡亂纏上一件外套,已經不再流血,雖然渾身臟兮兮,但沒有彆的傷口。

來到陽台,視線隻是簡單一掃,周防尊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周防尊不敢往深裡想,要是十束多多良之前沒有認識鶴丸國永這個誌趣相投的新朋友,獨自一人來到這裡,麵對舉著槍的無色之王,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那麼等待著十束多多良的是什麼,不用深想就知道。

也是因為想到這一點,怒火一點點在周防尊的心中蔓延,那是身為普通人的周防尊朋友被傷害的痛苦,那是身為赤之王的周防尊氏族被傷害的憤怒,那是周防尊對同為王權者的無色之王竟敢侵犯他領地的暴怒。

這些情緒在他心中醞釀,不能不發泄出去。

周防尊:“...多多良,你是我的鎖,相信我,隻是殺一個廢物,不會耗費多少力量,再說了,還有你拉著我呢!”

周防尊難得的退步,十束多多良根本無法拒絕。

十束多多良拉著鶴丸國永退後一步,給自家王留下空間。

“當然,我的王,我永遠相信你。”

等到周防尊再次看向無色之王,暗金色的眼中已經沒有任何的猶豫,那是一種恐怖的平靜,無色之王打了一個寒顫,他知道周防尊是真的想殺了他,不會因為他無色之王的身份有任何的猶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被宰羔羊般躺在地上的無色之王突然大笑出聲,眨眼之間他就變了,之前那個唯唯諾諾為了活命醜態畢露的無色之王消失不見,他躺在地上看著周防尊,哪怕處於絕對的劣勢,他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恐懼,就好像麵前的周防尊在演一場好笑的戲劇。

但令鶴丸國永奇怪的是,麵對前後態度變化極大的無色之王,周防尊的神情沒有一點變化,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怎麼,演夠了?要和我實實在在打一場?”

周防尊的聲音甚至帶著一絲嘲笑,據他所知,每一代無色之王的能力都不同,上一代無色之王的能力是預言,新任無色之王能力不明,但絕對不會這麼輕鬆被人打倒,隻能無力地倒在地上任人宰割。

無色之王抬起一隻手壓住臉,隻露出一隻眼睛,那隻眼睛看向周防尊的眼神中含著濃濃的貪婪,似乎將周防尊看作一頓任他取用的美味大餐。

仿佛帶著觸手的眼神讓周防尊感到厭惡,想要將麵前的混蛋用火焰燒的乾乾淨淨。

“啊啊真是可惜啊,你不是我的第一目標,這麼好的機會就隻能浪費了,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再回來找你的,赤之王——”

突然,鶴丸國永拉著十束多多良連連後退,他震驚地看著無色之王。

在鶴丸國永的視線中,從無色之王的眼中鑽出一個白色的狐狸,那是極其驚悚的一幕,哪怕是鶴丸國永也不由得遠離。

周防尊同樣沒有想到這一任無色之王的能力居然這麼沒下限,第一時間發動火焰焚燒,可惜那隻白色狐狸逃得太快了,眨眼間便消失在天際。

留在原地的是昏迷過去的白發少年。

鶴丸國永:“金蟬脫殼?這個少年是無色之王嗎?”

十束多多良抬頭望天,發現透明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已經消失不見,這代表著真正的無色之王已經離開了,真是想不到,這一任的無色之王居然沒有實體,或者說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存在的。

“不,他應該隻是被無色之王附身了。”

周防尊盯著無色之王離開的方向,他在思考無色之王最後那段話的意思,其中似乎蘊含著巨大的陰謀,而吠舞羅已經在最開始就被牽扯到其中了。

“走吧。”

周防尊帶頭往下走去,他已經感受到宗像禮司的氣息,恐怕青組已經在往這裡趕了。

畢竟,無色之王和赤之王的達摩克裡斯之劍出現在同一個地方,隻看這個描述就知道這是一件極其糟糕的事件,身為秩序化身的青組根本不會視而不見。

地上還躺著一個不知道是敵是友但光看臉就知道年紀很小的少年,周防尊那氣勢就不是能抱人的,十束多多良已經傷了一個手臂,還是不要壓迫傷者,最後還是鶴丸國永背上了白色少年。

“啊啊啊今天晚上的驚嚇還真多啊,我親愛的朋友能給我亮個燈嗎?”

樓道裡麵黑漆漆的,鶴丸國永差一點連著背上的人一起滾下去,下一秒,走在最前麵的周防尊身邊漂浮起好幾朵火焰,將樓道照的仿若白晝,鶴丸國永立馬滿意地閉嘴了。

等到幾人從廢棄大樓中出來,外麵大路上已經有兩夥人在對峙。

草雉出雲將嘴裡的煙拿出來踩滅,他的對麵站著青組的老大宗像禮司,看樣子,兩夥人馬上就要打起來了。

“尊!”

“周防尊!”

三個還能站立的人一出來立馬收獲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宗像禮司的視線從周防尊身上移到十束多多良身上,最後停在了鶴丸國永這個眼生的人身上,至於他身上背著的白發少年,被宗像禮司忽略了。

八田美咲和鐮本力夫看到周防尊完好無損地出來先是很驚喜,而後便注視到受了傷身上染了鮮血的十束多多良,臉色立馬變的鐵青,要不是現場沒有長得像敵人的家夥,他們兩個說不定已經出手了。

“十束哥,你沒事吧?”

“十束哥,哪裡受傷了,要不要去醫院?”

將想要說話的宗像禮司忽略在一邊,吠舞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受傷的十束多多良身上。

宗像禮司張嘴又閉嘴,理解地沉默了,在與吠舞羅爭鬥的這些年,他也知道十束多多良對於吠舞羅的重要性,不聲不響他居然受了傷,周防尊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十束多多良苦笑一聲:“沒事,隻是手臂受傷,其他地方沒有受傷,一會兒處理一下就可以。”

帶著十束多多良回到吠舞羅的隊伍,鶴丸國永看了一下現場的情況,悄悄將身體藏在吠舞羅的隊伍裡,他總覺得今天晚上摻和到不得了的大事裡麵。

而宗像禮司身後一個慵懶站著的眼鏡青年卻將視線放在了鶴丸國永身上。

真是巧啊,他的新鄰居居然出現在這裡,居然還站在了吠舞羅的隊伍裡,看上去和赤之王關係很好的樣子,伏見猿比古麵無表情地想著今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