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車內,曲鬆開車,不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傅梟率先下車,從另一側將林念牽下。
入眼,是一座散發著莊嚴神聖氣息的教堂,外牆堆砌著古樸的石塊,牆體上留著斑駁的歲月痕跡,為這座教堂更添了幾分故事感。
兩人相攜走進教堂,穹頂之上是一幅巨大而又精美的壁畫,畫上描繪著天使與神話中的神靈,聖潔而又莊嚴地俯瞰眾人,正前方是莊嚴肅穆的聖壇、精美的燭台、彩色的玻璃窗以及一排排泛著溫潤光澤的木質長椅。
教堂內一個人也沒有,隻有一隻誤入的白鴿。
“傅梟,你怎麼帶我來……”這裡。
林念話還未說完,思緒還沉浸在莊嚴的氛圍中,轉眼便看見傅梟從身後掏出一頂潔白色的頭紗,長臂一伸輕輕彆再她的腦後。
“!?”
林念先是一愣,緊接著杏眸微微瞠大,失去表情管理的她滿臉錯愕與驚詫。
隻見傅梟在她麵前單膝下跪,掌心抬著一個黑絲絨盒子,盒子正中靜靜躺著一枚鑽戒,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鑽戒的主體巧妙地融合著星星和花朵的元素,中心處是一顆被雕琢成花朵模樣的主鑽,仔細看還能看到花瓣舒展地細膩雕工,花蕊正中是一枚雖小卻極為耀眼的鑽石,外圈圍著一圈碎鑽,與主鑽交相輝映。
“親愛的林念女士,請問,你願意嫁給你麵前的這位傅梟先生,從此忤逆人類的天性與本能,永遠愛他嗎?”
傅梟抬眸認真而又專注的看向林念,心中生出從未有過的緊張與忐忑,嗓音微微沙啞,每個字都說得緩慢小心。
陽光透過彩色玻璃,將地麵染得五光十色。
教堂裡響起神聖的交響樂。
這一刻,她等了很久很久……
林念緩緩抬起左手,眼裡盛滿淚水,她強忍著上下吞咽了幾次,才忍住沒讓淚水滑出眼眶。
“嗯!我願意!”
人總是會在感到幸福時,忍不住落淚。
不止林念。
還有麵前手指微微顫抖拿出鑽戒,緩緩套入對方指尖的傅梟。
林念拉著他起身,鼻尖紅潤帶著水汽,嗓音中帶著難免的哽咽:“親愛的傅梟先生,請問,你願意娶給你麵前的這位林念女士,從此忤逆人類的天性與本能,永遠愛她嗎?”
“我願意。”
傅梟環住她的纖腰,額頭輕輕抵住她的,薄唇湊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親吻著自己的新娘。
兩人相擁之間,一顆晶瑩的水珠在交融中滴落,在地麵上蕩漾開來,緊接著另外一顆水珠傾蓋在那之上,與之混合,不分你我。
教堂外的廣場上,白鴿成群掠過飛起,盤旋在教堂頂部的天空,它們變換陣形振翅翱翔,翅膀發出的撲撲聲,在空氣中為教堂內的新人奏響獨一無二的樂章。
一吻畢,傅梟唇邊忍不住翹起一個明顯的弧度,帶著少年般澄澈而又真摯的情感,訴說著連自己都無法克製的情誼。
“念念,我愛你。”
林念身體一怔,她愣愣地反問:“傅梟,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愛你,林念。”男人眼底瀲灩著春光,明媚的讓人睜不開眼。
“再說一遍。”
“我愛你,念念,我愛你。”
“……”
“你高興得傻掉了嗎?”傅梟伸手捏住她的鼻尖搖了搖。
林念拉著他在長椅上坐下,有些好奇這一些係列的神展開。
“你怎麼突然跟我求婚,又突然跟我告白啊?”
“不是突然。”
傅梟聲音和緩,講述著自己這些天來的心理變化。
“從我們領證那天,你紅著眼倔強地一遍又一遍問我愛不愛你時,我每天都在思索愛的含義。”
“昨天,在鑽戒製作工坊,雕刻師傅已經準備動手了,我卻突然改變主意,想親手為你做一枚戒指,我感覺很奇怪,下意識的想記錄下來,可當拿起手機拍照,看到了你的照片時,腦海中突然蹦出來三個字——我愛你。”
“我滑動相冊裡儲存著的那些記憶瞬間,突然明白,你說的愛,或許早已藏在每一個我想刻意記錄的瞬間裡。”
“雕刻師傅跟我講述他的愛情故事,他說,約會、擁抱、接吻、□□都不是愛。真正的愛應該是某人看到你最糟糕的一麵時,依然執著於你;是當你希望磨滅時,某人的出現照耀於你;是某人遭遇危險時,自己的心急如焚、心痛如絞;是漫長歲月裡,隻要一想到和她在一起,時間的流速就會變得不同。”
“當我明白愛的含義時,我才發現,過往的所有時刻,我都在被你的愛包圍著,而我,也早在第一次見你時,就愛上了你。”
傅梟將自己的大掌與她十指相扣,側頭垂眸,眉眼溫柔,愛意繾綣。
“念念,我愛你,愛你的每一個笑容、每一滴淚水、每一個眼神,也愛你的味道、你的小脾氣,你的所有。”
“謝謝你讓我明白愛的含義。”
林念聽著傅梟訴說情感心事,感覺心底一直以來沉寂著、緊鎖著,被自己藏在隱秘匣子裡的情感,終於等來了一把與之相和的鑰匙。
她想,也許到了無法再隱瞞的時候了……
“傅梟,其實我……”
“轟——”
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宛若平地驚雷,在教堂外猛然炸開,強烈的衝擊力將彩色玻璃震碎,教堂頂部開始坍塌,尖銳又刺耳的聲音直直地朝人的鼓膜裡鑽,腦中頓時一陣嗡鳴。
林念眼眶中的眼淚,因轟鳴被震落,她驚慌地回眸查看情況,卻被傅梟用手扳正,緊接著身體一陣騰空,她被傅梟公主抱在懷裡。
“看樣子,今天不適合王子,適合做騎士。”
傅梟身形靈巧,腳步不停,帶著林念遠離教堂,身後的巨響不斷,鋼筋混凝土斷裂,教堂在頃刻之間變成一片廢墟。
“傅總!快上車,有人盯上我們了!”
曲鬆驅車前來,一個帥氣的漂移將車停穩在兩人麵前。
兩人火速進車後,廣場上開始響起槍鳴聲,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嗆人的焦糊與辛辣氣息,人群四散而逃,驚呼不斷。
傅梟透過車窗將那人的麵容深深印在腦海中,曲鬆車技嫻熟地將車輛駛離爆炸現場。
當眾人都以為暫時安全時,車後突然響起轟轟作響直頂雲霄的機車聲,一輛輛宛若脫韁野馬的機車向他們疾馳而來。
那些人帶著厚重堅固的頭盔,不要命地撞擊著它們的車身,刮擦車身的尖銳聲音刺耳得仿佛要將空氣都撕開縫隙。
“傅總,魚兒上鉤了。”曲鬆猛打方向盤,強勢碰撞著不斷挑釁攻擊他們的機車。
“收網吧。”傅梟應聲。
隻見,曲鬆對著耳麥敲擊了兩下,麵前便迅速出現數十輛鋥亮的車向他們逆行而來,將撞擊的機車與駕駛者團團圍住,
“留活口,務必把他們嘴裡的秘密全部翹出來。”傅梟沉聲狠厲,冷漠地模樣與方才判若兩人。
“明白,傅總。”
曲鬆驅車將兩人送回酒店,買好明日回帝都的機票後,便急匆匆去審理抓住的那幾個人。
經曆了一天的冒險,林念回到酒店後思緒還有些懵。
“公主的生活,每天都這麼跌宕起伏的嗎?”她來到更衣室,看著落地鏡前弄臟的裙擺,蹲在地上清理著。
“據說,在跌宕起伏之中,更容易滋生對對方的好感。”
傅梟將她的高跟鞋褪下,拿出一旁的拖鞋套在腳丫上:“公主殿下,今天還挺滿意的?”
“一般滿意!”林念停下動作,昂著笑臉哼了哼。
“一般滿意?”傅梟的手掌撫上她的脊背緩緩摩挲著,低聲誘哄,“那怎麼做才能非常滿意?公主殿下,不妨給我點提示?”
“如果沒有最後那段驚險時刻,就非常滿意啦!”林念伸出藕臂,搭在他的脖頸上,雙手交叉與手臂弧度呈o形。
傅梟低頭鼻尖左右磨蹭著她的鼻捎:“公主殿下這是給那些人又加了一條罪名?”
“我不是,我沒有,我這麼善良可愛活潑天真的超級美少女,怎麼會給人亂加罪名呢?騎士先生不要誹謗我。”
“可公主殿下對今天不滿意,怎麼辦?這個問題真的令本騎士很苦惱。”傅梟皺眉作苦惱狀,倏地他靈機一動,恍然大悟一般,將林念抱起向床邊走去,“不如,換個彆的方式補償一下我的公主殿下?”
“不行,達咩!你想都不要想,我大姨媽還沒走呢!”
“我知道,我說的,是彆·的·方·式。”
“怎麼感覺有點大事不妙?!放我下去!”
“晚了。”
傅梟將她輕放在床邊,雙臂放在她身體兩側,防止她亂跑,他微仰起頭,露出形狀飽滿的喉結,低聲引誘:“念念,這條領帶係的有點緊,你幫我解開好不好?”
林念指尖染上羞粉,神情目光專注地鬆解領帶。
“襯衫的紐扣也有點緊,也幫我鬆一下,老婆。”
聽到他改換稱呼,林念防禦力直接為零,對他無有不依,伸手解開兩顆紐扣後停住手,不敢直視他滿布欲念的雙眸。
下一秒,男人強勢地靠近他,大掌將禮服身後的拉鏈一順到底,姣好的模樣頃刻綻放在眼前。
“念念,”傅梟低聲誘哄,“今天算是我們的新婚之夜,我們要不要做些特彆的事情?”
“什麼?”林念疑惑地看著他,杏眸早已被他撩撥得含著一汪春水,水波蕩漾著。
“例如……”傅梟扯過方才被解開的領帶,將林念的雙手綁住,“這樣……”
“傅梟,你……”
林念剛要開口,便被男人抵在唇邊的食指堵住。
“剩下的,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