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犬醬的妹妹一定超級可愛!!!(1 / 1)

二年六組的教室和教務處位於同一棟樓。

幾分鐘後,三葉老師帶著空若愛依抵達了班門口。

為了給同學們打聲招呼,她先一步進入教室。

“咯噔咯噔”,是腳踩高跟鞋的聲音。

隨著她一步步走到講台前,台下同學們的聲音逐漸消弭。

她滿意點頭,向下通知道:“同學們,今天我們班迎來了一位新同學,這位同學不久前才從阿根廷回國,可能會有許多不適應的地方,大家要多多關照新同學,可以做到嗎?”

“嗨~”台下同學們大聲應答。

“洋子醬,你猜新同學是男生還是女生?我希望是位女生哦,最好是sugee可愛的那種!”山田奈緒按捺不住好奇心,向前桌的加藤洋子說道。

“什麼都行,無所謂。”加藤洋子啟唇回複。

端得一副世家貴女姿態,卻能從語氣中聽出漫不經心之意。

“欸~”

“請進,空若san。”三葉老師對門外人喚道。

空若san,那就是位女生嘍?

同學們開始期待,畢竟他們班的女生屬實不多。

雖然班上有位常年霸榜校花排行前三名的近藤同學,但其高嶺之花的屬性也讓人不敢靠近。

希望是位可愛的女生!希望是位可愛的女生!!希望是位可愛的女生!!!

同學們在內心瘋狂咆哮祈禱著。

然後,他們聽到了一聲“nei”。

該怎麼形容呢?

一種集甜美與清新於一體的嗓音,讓聽者感到仿佛陷入了如薄荷冰淇淋般綿軟又清新的空氣中。

是一種很少見的嗓音類型。

不是尋常的可愛,也不是拒人千裡之外的高冷。

先引入眾人視線的,是她纖巧細膩的下頜,往下著皓白細長的脖頸,兩側的雙肩散落著淺灰藍色的長卷發,不知道是自然卷還是燙成的。

長卷發垂直腰部,隨著走路的動態在身後搖搖晃晃,就像某種毛茸茸的動物尾巴。

她穿著一條最簡單的奶茶色棉質長裙,露出纖細的手臂和不可一握的小腿。從側麵看去,她的骨架極小,顯得身形更加輕盈。

又正因為骨架小,關節處帶著的些許肉感才顯得更加小巧玲瓏。

是讓人會忍不住想抱抱的類型。

好,好可愛!

側麵就這麼可愛的話,正麵不得,啊啊啊簡直不敢想!!!

二年六組多了這麼一名可愛的同學,該怎麼和彆班同學炫耀。

啊不是,該多不好意思啊嘿嘿~~~

而後同學們看到她一步步到台前,頓步,轉身。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嵌有水藍色瞳孔的圓圓杏眼,眨眼間流轉出純真和嬌憨,而眼尾卻微微上挑,增添了不可接近的高傲矜貴之感。

像一隻視察領地的純血布偶貓。

但畢竟是布偶貓,所以即使姿態再高,也不會讓人覺得高傲。

“大家好,我是空若愛依,請多多指教。”

自告奮勇想成為同桌的同學一一湧現。

“老師,讓空若同學坐我旁邊吧。”

“應該坐我旁邊,我會說一點阿根廷語,能更順暢地和空若同學交流!”英語課代表連忙舉手。

英語課代表會說一點阿根廷語完全不會奇怪呢。

“咳咳,老師,我認為空若同學應該坐我旁邊,我的成績常年保持年級前十。我相信,我能夠很好的幫助空若同學適應日本的教學環境。”學習委員扶了扶鼻翼上的眼鏡,有理有據地反駁著上述發言。

即使有所預料,但空若受歡迎的程度還是嚇了三葉一跳。

她短暫思量後,安排了座位:“看來大家都很喜歡空若同學呢,不過近藤同學左邊正好有個空位,空若同學就坐在那裡吧。”

安排在近藤洋子旁邊,是因為對方是個極其冷靜的人,不會像其他過於熱情的同學們一樣嚇到空若,且她的後座是開朗外向的山田,二者又是朋友,相信能夠很好的中和。

“嗨。”近藤洋子舉起右手表明方位。

可惡,是近藤同學的話就沒辦法嫉妒了。

畢竟清冷美人?嬌貴小貓咪的組合是真的很養眼。

“內內空若同學,你應該還沒領課本,我把我的借給你好不好。”山田奈緒主打搭話,也不管借出以後自己就沒有課本了。

“和我一起看就可以了。”

不待空若愛依回複,更不待她拒絕,近藤洋子就挪著自己的桌子挨向她的。

“誒?好吧。”山田奈緒沒料到她會主動提出和空若同學一起看。

畢竟她對所有同學都秉持著一視同仁的禮貌和冷淡,就連自己都是因為始於顏值、死纏爛打大半個學期後,才成功轉為朋友的。

這麼說來,洋子很喜歡空若同學嘍?

她看向左前方的空若,看到那長發下若隱若現的側顏。

好吧,這很合理。

於是乎,空若愛依就這樣在加藤洋子的幫助下,順利度過了當天的課程。

下課時,她被熱心的同學們圍繞。

“空若同學是日本人嗎?”

“是的。”

“空若同學什麼時候回到日本的啊?”

“兩個月前。”

“空若同學有想好加入的社團嗎?”

好問題好問題,其餘同學向問出這一問題的

人給出肯定的眼神。

“我不打算加入社團。”

放課後的時間是自己的,她不想和彆人產生其他交流。

“欸?好,好的。”

“要問到什麼時候,馬上上課了,回座位吧。”坐在一旁的近藤注意到對方逐漸緊蹙的眉頭,不悅地催同學們離開。

眼神掃視,帶著警告,傳遞出“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她不喜歡說話嗎?”的信號。

同學們終於注意到了這點,識趣地一一離開:不能讓空若同學討厭自己!

於是放學到點後,沒人搭話阻攔的空若愛依順利獨自離開了教室。

同學們你看我我看你,沒人再有勇氣上前搭話。

走出教學樓後,她繞學習走了一圈,最後找了塊沒人的樹林,坐在地上,拿出速寫本開始塗塗畫畫。

時間過得很快,當她反應過來該去排球社找哥哥時,低頭一看腕表已經六點半。

哥哥說過,他的練習賽從五點開始,大概會在六點半到七點之間結束。

不可以讓哥哥等自己太久。

幸運的是,她速寫的這塊樹林正挨著排球館,於是很順利地跟著指示牌,五分鐘後就走到了門口。

青葉城西高校的排球館是一幢獨立的大型白色建築,地麵到球場大門設有台階,從近處的地麵上,可以透過外側窗戶看到館內的熱鬨場景,和傳出的排球擲地聲。

她不打算進去。

好在窗戶夠大,透過透明玻璃,不一會就找到了哥哥。

再看向球場旁立著的記分牌,上麵的數字停留在2-24-10。

趕上了,看來再等一會哥哥就會出來。

給哥哥發個消息告訴她自己在旁邊的樹林等他吧。

這麼想著,她正準備走,便被一聲哨響吸引。

再看向場地,此時比賽正處於最後的激烈膠著階段,雙方球員都高度緊繃、保持準備姿態,全神貫注地等待下一球的來臨。

而離她更遠的另一方球場上,一位做著發球前準備的少年,正是另一方嚴陣以待的對象。

他用右手輕輕拍擊著排球,球落地響起一陣陣清脆的“砰砰”聲,三五聲後,穩穩接住了半空中的球。

他的雙手微微張開,近乎虔誠地用掌心輕托起白色的排球,將它緩緩抬到額前,然後輕閉雙眼。

側分的咖啡棕短發下露出部分飽滿的額頭,立體的眉骨上揚起高挑修長的眉毛,長而密的睫毛自然下垂,在下眼瞼上投出小片扇形陰影。

大約三秒後,他睜開雙眼,瞳孔鎖定對麵球場後方的隊員,助跑,起跳,右臂從身後猛然揚起,手掌用力拍向半空中的排球。

他沒有在發球後立即調整為準備姿勢,隻是站在場地的一角,以充滿自信的姿態站著,雙臂自然垂落,咖啡棕的瞳孔緊盯著飛行中的排球,目光專注地仿佛能穿透空氣,直達排球落地。

隨著“嘩”的一聲,排球劃過半空,而後在“砰”地一聲裡,有力地宣告了比賽的結局。

少年像是預料之中一般,沒有露出任何驚訝的神色,隻是微笑著和身旁的隊友擊掌。

一種自信、純粹、鮮活的生命力從少年的軀體內盛放出來。

想用雙眼記錄下更多,然後在畫紙上創造出自己的生命力。

她雙眼放光,像一隻碰到喜歡玩具的貓貓,在思考該怎麼得到。

有什麼辦法,是可以在不用和他交流的基礎上,就能光明正大地觀察他嗎?

想不出來。

可是,好想觀察,怎麼辦......

苦思無果後,她決定回家後打電話向媽媽求助。

這麼想著,她走到館對麵一顆不起眼的樹下,給京穀發去短信,說明自己的方位。

館內的京穀賢太郎在結束比賽後第一時間打開手機。

幾秒後,他快步走到正在喝水的及川徹身前,生硬地報告道:“我今天要提前結束社團活動。”

其實他原想和岩泉前輩報告,但考慮到如果真這麼做後及川肯定會借此阻撓,那一定會耽誤時間,所以他還是對及川做了報告。

作為隊長,及川徹清楚掌握著每位球員的身體和心理狀態。

比如剛剛練習賽上的京穀賢太郎,雖照舊出色地完成了主攻手的任務,但在比賽過程中,卻幾次瞟向場外,略顯分心。

及川徹略歪著腦袋,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道:“哦?為什麼呢?狂犬醬,如果不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你今天會有大麻煩呢。”

一股壓迫感席向京穀賢太郎,本能的戒備讓他後退,大腦不經思考便道出原由:“我妹妹在等我,她今天剛轉學過來,我要陪妹妹一起回家。”

“哦?這樣啊,原來是有妹~妹~在~等~你~”及川徹放下水杯,雙手環抱在胸前,極其不屑地扭頭,撇著嘴嘀咕道:“哼,什麼嘛,一口一個妹妹的。”

想到自己那個一點都不尊重自己的大侄子,心裡的丘丘人默默癟嘴,抱牆哭泣。

及川大人才不羨慕呢QAQ。

“哦?京穀有妹妹?是親妹妹嗎?”聽到關於“妹妹”的話題,花卷貴太加入了對話。

他語氣聽起來十分尋常,但內心早已波濤洶湧:如果京穀的妹妹很可愛,他會嫉妒死的!!!

原因無他,從小就渴望有個可愛妹妹的花卷貴太,終於在12歲時喜提弟弟一枚。

目前正水靈靈地處於狗都嫌的年紀。

“是我的堂妹,”回複後,京穀賢太郎又自說自話地道出下半句:“她和我很像。”

說時還點了個頭,自我肯定的意為呼之欲出。

花卷貴太: ....(⊙?⊙)?

不是??誰問你了???

鬆川一靜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補上了溫柔一刀:“哎,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嫉·妒·了·吧~”

“死魚眼你今晚睡覺最好給我睜隻眼睛放哨。”

“欸?生氣啦?哈-哈-哈-”

“嗬,”花卷貴太彆開臉,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嫉妒京穀呢,但眼睛又忍不住瞥向京穀的方向:這家夥滿臉煞氣,如果同他所說,兩人長得很像的話,他的妹妹肯定...

嘖,其實仔細看看,這家夥眼睛是鼻子,鼻子是嘴巴的。

不對,才沒有!!!

花卷貴太瘋狂搖頭,像要把腦子裡的想法全甩出去一樣。

一看就沒憋什麼好屁。

“笨蛋阿卷。”來自及川徹的一聲吐槽。

“笨蛋川才沒資格說彆人是笨蛋。”一直沉默不語的岩泉一吐槽道。

“QAQ,他剛才一看就是在對女孩子做不禮貌地猜想,我隻是很紳士地阻止了他而已嘛。”及川徹端起委屈巴巴的神情,目光中不時閃爍的戲謔卻瞞不過幼馴染的眼睛。

這位看著也沒憋啥好屁。

岩泉一輕嗬一聲:他才不信這家夥沒有一點拱火的意思。

看到對方太陽穴上隱隱發作的“#”,及川徹慫且自知,他癟癟嘴,而後自以為隱秘地衝岩泉一比了個鬼臉。

“笨蛋川,人家在等你的回複啊。”岩泉一眯起雙眼,目光化作一把鋒利的刀。

及川徹瞬間站直:已老實。

他收起玩弄的表情,對京穀賢太郎道:“狂犬醬,要護送妹妹平安到家呢。”

是在變相告訴他,今天可以提前結束社團活動。

是我的妹妹才對吧。

京穀賢太郎對他的稱呼感到不悅,但看在對方同意的份上,他還是點了點頭(表達謝意),然後拿上背包快步走出了排球館的大門。

“奇怪,京穀今天竟然不進行個人訓練時間。”國見英看到京穀走遠的身影,小聲道。

“欸?”一旁的金田一探頭,果真看到一顆漸行漸遠的黃色腦袋,“還真是,為什麼?”

京穀賢太郎和隊員們的關係並不算和諧,甚至可以說有些惡劣,但這件事著實奇怪,他們不可避免地湧出了一股子好奇心。

“因為那家夥要送他~的~妹~妹~回家。”花卷貴太幽幽地聲音從兩人身後傳出。

一個能讓京穀放棄個人訓練的妹妹,一定超級可愛。

金田一:Kuso(可惡)(怒音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