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飛舞,神社裡用來照明的燈籠早就隨著地麵坍塌而熄滅,森林裡黑漆漆的,晴天本人也感覺意識混沌頭昏腦脹,連看清周圍的事物都很困難,但他盯著宿儺的唇,卻看的清清楚楚。
他的唇形很漂亮,顏色淺淺淡談呈現出一種健康的潤澤感,唇.肉看上去還有些柔軟,似乎很好咬,這和宿儺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他以為這樣凶惡的人,唇形會更冷冽一點的。
晴天發覺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仔細端詳宿儺,猩紅的眼睛顏色像血液一樣,雖然左右兩邊排列不規則,臉上鼻梁上還有詭異的黑色咒紋,但恰恰因為如此更添了幾分非人的美感。
還……
怪好看的。
身形也很高大,自己環在他身上能清楚的感覺到,隔著衣物緊密相貼的這具身軀的每一寸的肌肉都極具張力和爆發力。
他應該也很擅長近戰,體術估計很好,嘖,還真是沒什麼短板,不愧被稱作詛咒之王。
晴天記得他身上也有咒紋,之前在高專的宿舍裡召喚他出來時看到過,大腿上都有,性感的跟魅魔的淫.紋似的。
隻是他這樣四手四眼的長相,在人類眼裡恐怕是個怪物,不知道他是不是從小就這麼狠戾強大,不然這麼的與眾不同,是要吃苦頭的。
畢竟自己小時候有記憶起,因為是咒胎,因為爹媽不在,還被不少人暗地裡非議過,家族裡的長老也說自己的汙血玷汙了五條一族的血脈,是為不詳。
晴天看的失神,思緒跟雪花一樣亂飛,疼痛和胸中的恨意無限的湧脹著,蒼藍的眸底裡瞳孔因為再度失焦而微微擴散。
宿儺眼下複眼垂過來一看他神情,就知道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挑了挑眉,懶得再跟他多說,沒勁道:“行吧,三秒之內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我們來建立新的束……”
話音未落,晴天突然毫無征兆的捧著宿儺的臉親上去,“縛”字被他吞入了喉中。
“哈……哈哈……”親過來的間隙裡喉間還震顫著發出了幾聲瘋笑。
他像變了個人似的眉眼帶出股瘋勁來,眼瞳瞪的很大,裡麵布滿了血絲,半濕的黑發襯的皮膚十分蒼白,臉上泛出了一種病態的興奮的笑。
他湊過來,吻住宿儺的唇時還用小尖牙碾了碾他的唇肉,並不怕死的趁著宿儺在說話,舌尖直接探入宿儺口中,循著對方的舌去糾纏。
他吻的很蠻橫,又因意識不清情緒洶湧而下嘴不知輕重,直接咬破了宿儺的唇。
“好餓啊……哈哈哈哈哈吃了你!老子要吃了你!”
他嘗到了血,笑容一下子放大,像是吃到了美味的甜品,眼裡卻帶著極度的莫名的恨意,像是當真要把眼前的人扒皮抽筋,拆骨吞肉!
唇上刺痛了下,宿儺看著這無禮的,發瘋的少年,愣了一瞬,很快反客為主。
他手指插進晴天的發間扣住他的後腦勺,微微側頭加吻了回去,濕.熱的舌仔細品嘗起少年口中的一切。
唇瓣很快被廝磨吮.吸的泛紅,嘖嘖作響的水聲在寂靜的森林裡顯得尤為清晰。
晴天失去了主動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很快便被宿儺弄的喘不上氣來,難耐的“唔唔”悶哼了聲,聲音又被堵住。
他嘴唇無法閉合,不斷的分泌著晶亮液體,宿儺來不及吞咽,它們便順著晴天的嘴角流出,沾濕了兩人的下巴。
宿儺下巴上黑色的咒紋沾濕了水後,顯得愈發性感,色欲橫流。
“哈~”他偶爾抬起頭,給晴天一點喘息的空間,便會有雪花落進兩人並未完全分開的,勾纏在一起的舌尖上,眨眼間就化開,帶來絲絲清甜的涼意,卻澆不滅他半分浴火。
雖說從哪裡吸食力量都一樣,吞入腹中都一樣的美味,但宿儺忽然發現,口舌好像更加愉悅。
“小鬼,你變成這幅樣子,還挺不賴的嘛~”
混亂,瘋癲,邪惡,無序,多麼漂亮~
被體內力量擾亂的晴天正在興頭上,壓低的眉眼充滿攻擊性,狠戾的像個小狼崽子似的,一有喘息的機會便立馬反咬上去。
他完全聽不清宿儺在說什麼,撲過去朝著他那上下滾動的喉結就是一口。
被咬的人低低的發出了一聲喘,像是被爽到,又輕笑了下,懶散的尾調戲謔道:“急什麼,我還沒開動呢~”
他說完勾起晴天的下巴,再度低下頭來。
隨著宿儺開始“進食”,那些灌湧進晴天體內的陰邪之力不斷減少。
很快晴天的皮膚不再溢出黑色的血珠,身上的疼痛一點點減緩,他開始感受到四肢,胸腔內那股無名的陰冷的憎恨也在一點點消退。
他也終於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瞬間頭皮發麻。
等等等等,什麼情況?!
晴天一臉茫然的仰頭,從令人窒息的吻中脫離,沒話找話:“話說……為什麼這個力量被你吞入就沒事?”
宿儺緩緩咧開嘴角,替他擦了擦唇邊的水漬:“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
態度囂張的不可一世。
作為最惡詛咒,他本身就是所有極惡負能量的代名詞,這種邪術,吃進來恰到好處。
晴天:……
可惡,被他給裝到了!
他動了動發僵的脖子,一看自己還被人抱著,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偏偏自己剛才發狂的時候乾的事他全記得,每個細節都清清楚楚,知道是自己先動的手,啊不,先動的嘴,就更不好意思了。
晴天慢吞吞的鬆開手,想從宿儺身上下來,大腿卻被掐住不讓。
“咳,那個……我已經好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他心虛的彆開視線,不敢去想自己強吻了宿儺這件事。
身形突然一晃,他被壓在了地上,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心想完了,他果然生氣了,因為我強吻了他,他現在要揍我了!
算了算了,是我不對在先,他要揍就讓他揍……嗯?
身上忽然一涼,晴天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被咒靈腐蝕掉大半的羽織被扒開,大量的雪花肆無忌憚的落在了他的胸口上,薄肌被刺激的瞬間繃緊,包括那一小片櫻粉。
“開始了,就得等到我儘興,”宿儺拽的不行的開口,身上充滿了不容拒絕的壓迫感,勾著唇笑:“小鬼,你可沒有喊停的權利~”
他一口咬下來,肆意妄為,晴天沉默幾秒,實在無法忽視,身體反應誠實的向上弓了下,臉紅到滴血的跟他商量:“能麻煩你換個地方咬嗎?順便再給我留點力量,我想去看看山下那些村民怎麼嘶……”
他說的很有禮貌,甚至還用上了敬語,但因為是拒絕的話,宿儺便越惡劣的反著來。
偏不如他意。
“你……”晴天有一百句臟話要罵。
忍了忍。
忍無可忍:“彆咬,我*%¥的又沒有乃給你喝!”
話一出口得到的是變本加厲的啃咬,晴天繃緊了身體,深吸了口氣才忍住喘息聲,儘量凶狠的一字一頓道:
“宿、儺、寶、寶,你難道還沒斷乃嗎?!”
鐵了心要諷刺他,但嗓音發顫,戰力約等於無。
宿儺真想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忽然動作一頓,抬頭看向某處,臉上有一瞬間閃過一絲疑惑,很快又饒有興致的笑起來:“哈~跟你說個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