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證而已,彆緊張(1 / 1)

“把他叫進來再試一次好了~”看看到底是喝了他血的原因,還是中了他沒有公開的不入流術式!

宿儺打定主意,彎腰抓起了那條鏈子,像晴天之前拽他那樣,他握著這條鎖鏈,用力的往自己的方向一拽。

禁閉室內,同樣在沉思的晴天忽然感到眼前一黑,他身體不受控製的顫了一下,像有什麼東西在拽他,下一瞬便失去意識栽倒在了地上。

再睜眼時,晴天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昏暗又空曠的空間內,身下是一片冰涼的湖麵,湖水暗紅,看著就挺不詳的,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他坐起身,帶起了一片嘩啦啦的水聲,聲音在這片空間裡來回飄蕩,像某種恐怖片現場似的令人毛骨悚然。

晴天縮了縮肩膀,感到脊背發寒,隨後他發現不是因為這空寂的回聲,而是因為感受到背後有一道視線在看著自己。

那視線很有壓迫感,冷森森宛若地獄惡鬼,令晴天有種回頭就會被咬斷脖子的錯覺,於是他果斷選擇的回頭,打算先咬死這惡鬼!

入目卻是一片骸骨堆,他視線順著骸骨堆往上,看到了修長且肌肉分明的腿,這雙腿的腳踝處各有兩圈黑色的咒紋,其中一條腿的腳踝那還多了一條紅色鎖鏈。

再往上,由於角度問題,晴天隱隱約約能看到這腿緊實的大腿根處同樣有圈黑色的咒紋,咒紋沒入陰影的地方,鼓鼓囊囊的隔著衣服布料攏起了一大坨。

晴天:……

這他媽不是宿儺嗎!!!

他臉瞬間黑了不止一個度:“怎麼是你,我累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也沒力氣揍你!你最好馬上把我送回去!”

晴天衝他說話的語氣很不友善,說完後還警惕的提防著對方突然翻臉揍人,他百分百確定宿儺是那種喜怒無常的人。

然而很意外,麵對他的挑釁,宿儺臉上半點神情都沒有,隻是垂著那幾隻猩紅的有點駭人的眼睛盯著自己,嗓音悠而緩慢的問道:“你現在很累?”

“對啊,怎麼了,”晴天嘴快的承認完,又怕宿儺覺得自己是在害怕,馬上補充道:“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是怕你!你應該能看出來我現在很虛弱吧,雖然咱們都是詛咒,但是我還是希望你明白,咱們不一樣,我比你更像人類,我們人類在情緒大起大落後,身體是會很疲憊……”

他紅腫退了一點的唇開開合合,宿儺冷漠的視線落在上麵,思緒就會不受控製的回憶起手指壓上去的柔軟,令他完全沒聽進去晴天在說什麼,他也懶得聽。

從來都隻有他說話彆人聽著的份。

宿儺咽喉滾動,用和方才一樣慢悠的嗓音繼續問道:“沒有力氣了?”

“???”晴天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宿儺問完這句話後,眼神變得格外危險。

他想嚇唬我?

還是在試探我?

可他問的還挺真誠的,沒準是在關心我?

漂亮的少年遲疑了片刻,最終誠實的點了點頭:“嗯,腿都有點發酸了,你要是想打架的話下次再說吧,我想回去睡……”

“哈……”宿儺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性感的嘴角一點點咧開,嗓音裡混入了笑意:“也就是說,接下來我要抓你,你也沒力氣逃了?”

“嘖,雖然抓捕獵物時看他逃跑也是一種樂趣,不過我現在沒什麼耐心,還是讓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

宿儺站起身,半是遺憾的搖了搖頭,晴天呆呆的看看他,又看看衣服拱起的地方,沉默。

覺得有點可怕。

耳朵尖還有點燙。

晴天脖子僵硬的轉開,又沉默了三秒,突然拔腿就跑,邊跑邊罵:“瘋子!神經病!變態!”

他一眨眼就跑不見蹤影,宿儺站在原地,漫不經心的嘀咕:“這不是挺精神的嘛,既然你覺得自己是人類,那麼在人類的世界裡,撒謊是不對的……”

晴天踩著水麵跑出去很遠,宿儺的聲音也依舊傳到了他耳中,周圍的環境也突然變化,他跑著跑著前麵就沒路了,湖麵突然變成了瀑布。

晴天一個緊急刹車停了下來,但由於慣性身體還是往前倒去,眼看著要跌下去,腰間忽然一緊,被一隻手穩穩的摟住了,還恰到好處的避開了他腰上的傷。

是宿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的自己身後,晴天一回頭就看到了他眼裡惡劣的笑,像在戲耍一隻誤入獅子領地的小兔子。

晴天可算知道這是哪兒了,在宿儺生的領域裡,經他內心構建的世界,他根本無處可逃。

哼,逃個屁,真當我怕你了不成!

晴天迎著宿儺的視線,笑的張揚的咧開嘴角,尖尖的小犬齒像隻小狼崽子似的森白鋒利:“看清楚了,老子才不是什麼兔子!”

他話音剛落便用力的側身掙脫宿儺的手,從高處直直的墜了下去,砸進了瀑布下的湖水中。

宿儺的身影轉瞬間就跟了下來,單手把不會遊泳被水嗆到的少年給拎出來,放在了一旁懸浮的大石塊上。

為了防止晴天再跑,他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開始解困惑自己的謎題。

首先是術式,在把這小鬼拉進來的這段過程中,宿儺並沒有發現他有使用術式的痕跡,那麼基本上就可以排除這一點,其次……

宿儺低頭端詳的晴天的臉,後者嗆了水,正在閉著眼咳嗽,皮膚白皙模樣清俊,身上深灰色的和服領口敞開的有些寬,露出的鎖骨線條清晰,看起來很好下嘴。

以他的審美來看,這少年是屬於很好看的那一種,尤其睜開眼睛時,眼裡那種不服輸的勁兒看著更為順眼,讓宿儺總忍不住想挫一挫他這銳氣。

或者用來作為自己的受肉/體,也會是不錯的選擇。

這是宿儺最開始的想法,但他現在不知道受什麼東西影響,審視著晴天時就總會產生想要把玩他的想法。

“行了,小兔子,彆咳了,”宿儺手撐著下顎,敷衍的拍了拍晴天的胸口:“聽著,現在把你吸收我回來時做的事再重複一遍。”

“咳咳!”他下手沒輕重,晴天的胸口一陣鈍痛,薄薄的胸肌上留下了幾個清晰的指印,他咳得更凶了。

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剛要開口罵他,腰上的傷又扯到了,晴天吃痛,“嘶”了一聲躺回了石板上:“有病……我什麼都沒做。”

他說的咬牙切齒,又把自己折騰的實在夠嗆,乾脆擺爛的放鬆了身體,閉上眼睛就地睡覺。

什麼都沒做?宿儺餘光掃過晴天衣領下露出來的一點紗布的邊緣,垂眸沉思。

那小鬼好像確實什麼都沒做,是我咬了他一口……看來隻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性了。

他的血。

為了驗證這一點,宿儺低下頭去。

晴天感覺到包紮傷口的繃帶被人拉開,一條溫熱濕潤的舌從皮膚上舔舐而過,帶起了一片黏膩的水漬聲。

他驚的猛的睜開眼,低頭一看,宿儺正伏在他腰間,張嘴,把才凝固粘合的傷口撕開,唇覆上去,重重的吮/吸,吞咽。

鮮血入喉,宿儺的呼吸突然變得深重,臉幾乎埋在了他的腰上,筆挺的鼻梁戳的晴天腰側的皮膚凹陷,而沒被及時咽下去的血液自他嘴角流出,看起來情/色至極。

“……啊,宿儺我*&%泥瑪&%……”腰部傳來的感覺又痛又麻,眼前的畫麵更是晴天從沒遇到過的,他受不了,氣急敗壞的大罵起來。

相比較起他的不適,宿儺忽然發現,剛才心裡的燥意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安撫,以至於他現在,感覺到很愉悅。

“你簡直就是個¥%#!#*!@#¥%!唔唔唔……”晴天把能想到的臟話都罵了一遍,然後嘴不幸的被捂住了。

他雙手還戴著鎖拷,不好用勁,於是抬起腿想一腳把宿儺踹開,卻沒踹成功。

沒辦法啊,對方手比他多,身體比他高大,他才抬起腿腳踝就被宿儺抓住,架在了肩上。

該死,這麼一來好像還不如不踹!

晴天嘴被捂著本就缺氧,又被宿儺在身上遊走的啃咬和吸/舔/弄得腦子越發暈炫,腿也越來越發酸,抬到最後不得不把力氣卸在了宿儺肩膀上。

“唔唔唔唔!(你是狗嗎?這麼愛咬人!)”

他含糊不清的問道,宿儺終於抬起頭,舔了舔嘴角的血:“你也很喜歡不是嗎?”

“唔唔唔唔唔!(胡說!我沒有!我要宰了你!)”

宿儺選擇性忽視了晴天的話,自顧自道:“行了,答案我已經知道了,你讓我忽然有些新的打算……”

他後麵在說些什麼晴天沒有聽清,宿儺的聲音乃至周圍的畫麵都開始變得扭曲起來。

晴天暈眩了一瞬,再睜眼時,畫麵又回到了高專那個貼了符咒的房間。

他趴在地上,身上衣服是乾的,但腰間包紮的紗布曾被血浸透過,乾掉後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肚子也很餓很餓。

做夢?還是?我這是暈過去了多久?

晴天迷茫的眨了眨眼,房間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那扇門被打開,之前見過的輔助監督領著一個咒術師站在門口,低聲說道:“晴天同學,高專的判決下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