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的兩個人睡得都不怎麼安穩，不知道怎麼的，就滾著親在了一起。
這股吸力延續到第二天清晨，慕煥在陸宸的脖子上又落下一處烙印後，摩挲著吻痕邊緣奇怪地說：“老婆，我發現你皮膚的修複能力好厲害。”
陸宸踹他一腳，“彆跟狗一樣亂啃，咬那麼靠上，我怎麼出門。”
慕煥想問陸宸怎麼又要出門，不過還有個優先級更高的問題，“要不然我往下啃點？”
陸宸心裡一個不好的預感。
幾分鐘後，陸宸捂著臉，“彆……”
慕煥接上他的話，“彆害羞老婆，我知道你喜歡。”
……
陸宸在洗手間一粒粒扣上衣服的紐扣，如果三番兩次消除這些星星點點，慕煥會起疑心。
托慕煥的福，陸宸對自己的身體又了解了一些。
“……”
“老婆，”先一步穿好衣服的狗子探出頭來，“距離一個月還有21天。”
陸宸：“……”
陸宸把手邊唯一方便團吧的毛巾扔出去砸人，“你們家一個月用28天算！”
慕煥穩穩接住，“是咱們家，一周七天，以四周為單位，整除、方便，多科學！”
這算盤打得隔壁鄰居都聽到了，“飯做了嗎？”
慕煥掛好毛巾，一個側跨從二樓翻身下去，留下一個尾音，“這就去。”
精力確實過於旺盛了，也有可能，是二十年憋的。
“Uri，慕煥的生日是哪天？”
Uri：[您要給上將準備禮物嗎？]
陸宸對著鏡子：“考慮考慮。”
前兩天，陸宸已經親自連接Uri，調整了部分設置，每當他和慕煥有超出正常人際距離的親密互動時，Uri會自動屏蔽。
最近親密互動有點多，所以Uri安靜很多，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Uri報了個日子，[可惜在一個月後。]
陸宸：“你以為我要送他什麼？”
Uri：[……我不敢猜。]
陸宸好大一個無語，“你一個智腦能不能彆像慕煥一樣，滿腦子廢料，少看點小說。”
Uri：[可是真的很上癮。]
Uri安利道：[真的真的，有很多您和上將的版本，說不定能為您給上將準備生日禮物提供點思路，您要不要看？]
……
在陸宸威脅Uri再叨叨給它休眠後，陸宸的大腦終於清淨了。
早飯後繼續送慕煥出門。
慕上將眉頭微皺，“老婆，你今天又出去？”
陸宸揚眉：“不行？”
慕上將很會看臉色，“注意安全。”
“現在赫多不安全。”
“反叛軍蠢蠢欲動。”
慕煥邊說邊觀察，“老婆，我今天好像沒有招你生氣。”
陸宸意識到自己好像把小說的情節遷怒到了慕煥本人頭上，語氣有所緩和，“沒有。”
慕煥：“那我就放心了。”
什麼這這那那PLAY，他求著慕煥？三天三夜，可真會玩兒。
陸宸默不作聲把慕煥上下打量了一遍，想象著如果被打扮的人是慕煥，陸宸覺得自己可以。
咳。
“你今天幾點結束？”陸宸及時收住自己的思想問慕煥。
慕煥正打算向陸宸報備，今天回來的可能會晚。
“中午有沒有時間？”
慕煥一個改口：“有。”
“中午林嚴和林媛約了我們吃飯，你有時間過來。”
如果羅勁彬和張鞏知道好不容易約上慕煥的時間又要改期，大概會瘋的，不過，有林嚴在場，慕上將是一定要去的。
聽謝致說，現在聯盟特彆流行找比自己年齡小很多的年下小×狗，反正不管是狼狗還是奶狗，隻要有人敢打他老婆的注意，他一定要給對方虐成死狗。
慕煥欣然應允，順便在反光鏡中觀察了一下自己，今天的打扮夠不夠帥。
可惡，天天軍裝，不是每天都一個樣……
“老婆，給我買點衣服吧。”慕煥用終端給陸宸發了一個地址。
“這家店是以前帕爾星的老板重開的，我們一直在穿的品牌。”
陸宸瞥了眼，直接記住，“好，有空去。”
慕煥強調：“要帥一點。”
陸宸白他一眼，“你穿什麼不帥。”
慕煥驚喜地看向陸宸：“是這樣嗎？”
陸宸：“……”
慕煥自薦：“其實我不穿更帥。”
陸宸：“……”
跑車在昨日相同的地點停下，站崗士兵眼看著他們上將又把腦袋紮在車裡了半天。
“……”
其中一個士兵沒忍住，對旁邊的士兵說：“上將如果想親，不能在車裡親完再出來嗎？這姿勢多難拿，我看著脖子都酸。”
旁邊人也跟著酸了會兒脖子，“有沒有可能是車裡親過了，沒親夠，你沒發現上將下車前，車子已經停了會兒嗎？”
“乾什麼呢？交頭接耳。”守衛士兵長大聲嗬斥。
等慕煥快步走過，士兵長好不容易追上慕煥對他說，“上將，您以後能不能和陸教授停遠一點，守衛士兵們各個是血氣方剛沒有對象的新兵，您這麼刺激他們，不合適。”
慕煥不以為然，“難道你看不出我也血氣方剛嗎？”
士兵長一低頭，難怪上將走這麼快，“……冒犯。”
陸宸看著慕煥徹底消失在軍部大門後才離開。他把車子開離一公裡，從手邊的儲物箱裡翻出了昨天收好的彩頁。
一晚，陸宸已經做了決定。
如果太難受就開回去找慕煥，如果發現了奸細殺回去也不遠。
把兩頁紙重合，如他所料，提示音並沒有因為是二次觸發就消失。
[請問您是否確定重新導入全部記憶？]
陸宸這回沒有猶豫，選擇了：是。
係統的提示迅速切換，[請問您是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恢複記憶嗎？檢測到您最近多巴胺、內啡肽和血清素的分泌都很旺盛，係統建議您維持現在的狀態。]
就算對現在的狀態很滿意，陸宸做不到欺騙自己。
“老婆。”陸宸的思緒回到昨夜，慕煥迷迷糊糊地蹭著他的臉頰說：“彆怕，我在。”
殊不知，夜裡的吻，是從他先開始的。
陸宸揮散那些乾擾他思路的畫麵，繼續在恢複記憶一欄裡選擇了：是。
[經判定，因情感波動超出程序設定閾值，記憶將采取觸發式緩慢恢複，請您做好心理準備。]
這程序好墨跡，肯定不是他設計的，陸宸認為。
等了兩分鐘，無事發生。
又過了五分鐘，陸宸把車倒出臨時停車位。
與此同時，遠在天宸星係乘帆總裁辦的男子莫名打了個噴嚏，接著又打了一個，直到打完三個噴嚏。
他的助手是一個四肢極為發達的肌肉男，一身西服著裝，顯得有些滑稽。
“Boss，您是不是昨夜又偷偷起來了？”
男子生怕對方把自己塞進醫療艙，否認：“沒有，我健康得很。”
“可是……”肌肉男眉間皺成一個川字。
“情景模擬係統的升級不著急，”男子說，“他們應該暫時用不上了，有陸宸在。”
“您不去見見他嗎？”
“不了，”男子下唇輕啟，“如果他能想起來我的話……”
“再等等吧，還不到時機。”
-
陸宸幾乎把整個店的衣服都包下了，結果還沒到和林媛約定的時間。
許多年過去了，店主上了年紀，一開始還沒認出陸宸，但是當陸宸說出這個這個太小了穿不下，其餘的都要了的時候他就想起來了。
上將……上將終於等到了！店主一邊結賬一邊擦眼淚。
“陸……我給您打個半價吧。”
陸宸：“……不用了。”
店主：“應該的應該的，您每次都是把我們店大部分的衣服買下來，您又回來了，以後小店的生意就靠您了。”
陸宸：“……”
當陸宸直觀地感受到自己的戰利品有多少個大包小包之後，陸宸對自己一直自信的理智陷入了懷疑。雖說，他已經逐一想過，慕煥穿上會很帥，是慕煥要求的，他隻負責買。
店主輕車熟路地提出，“我給您快遞吧，您在郵寄單上更新下地址。”
陸宸付了款，簽了字，隨後他想起什麼，對Uri說：“你把我在艾爾倫B28穿的衣服給我截個圖，去掉我的臉。”
陸宸很快收到圖片，他其實沒想那麼多，就當順便一問，畢竟那麼多年了，要不是看這個店主和他熟絡，沒想到，店主一下就認出了這身。
“記得記得，可太記得了，這不是，上將第一次來我們店，買給您的衣服！”
“哎，有25年了吧，雖然那時候的上將和現在長得一樣，但是，真的青澀極了。”
“我們家以前開在帕爾，算是手工男裝裡的高端，隻此一家彆無分店。”
“上將當時還隻是個學生，他在店裡轉了好久，拿不定主意。最後，看店裡空無一人的時候，他悄悄問我，給男朋友——剛交往的男朋友送什麼合適。”
“他說男朋友要過生日了，那個模樣我現在都記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更多的還是抑製不住的喜悅。”
“我問了他您平常的穿衣風格，上將說不出，他隻是說，您穿什麼都好看。”
“最後上將沒有選我推薦的任何一套，而是挑了圖片中的這身，防寒保暖，他說，您外出科研考察的時候實用，當時這個材質可是新出的，我記得料子的進價都特彆貴。”
“那會兒我不認識上將，不清楚他家裡的情況，還想呢，一個學生，怎麼這麼有錢。哈哈，後來，他帶您來過一次，我才見識到……”
“你一出手，包下了大半個店的衣服，幾乎每次來，都和今天一樣。”
從老板口裡又打聽了點兒他和慕煥曾經的小事，陸宸離開了店鋪。
Uri感慨：[教授，您以前也好愛上將啊！]
陸宸：“嗯。”
如果不愛，他們不會在試衣間接吻，結果被店長撞到……
年輕真是熱烈。
因為慕煥在軍部還沒忙完，陸宸在自動販賣機給自己挑了個口罩，準備混進軍校轉轉。
那個垃圾程序說，采用觸發式恢複記憶，靠什麼觸發、怎麼觸發，既然提示了還不提示清楚一點。
遠在天宸星係的總裁又打了個噴嚏。
陸宸帶著純黑色口罩走進了軍校的大門。
一開始，門口的士兵死死地盯著這個可疑的人，當智能終端碰到身份識彆器時，□□閃爍，士兵立馬肅然起敬，敬了軍禮。
看來，指揮部還算有誠意，恢複了他的研究員身份。
如果有問題的話，陸宸都讓Uri準備好，隨便copy個學生的ID。
大概是今日籃球賽，整個軍校洋溢著熱烈的氣氛，陸宸跟著人流走，幸虧今日人多，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奇怪打扮。
軍校的操場還是一如既往的大，一千米一圈，方便罰跑30公裡。
“……”陸宸發現自己用了一如既往，陸宸發現，好像不用跟著人流，他也能找到自己要去的地點。
他開始認真打量起周圍來，陸宸提前做過功課，赫多的軍校是仿照帕爾建的。
時間的發展，隻是更新了一些科技設施，比如保潔用的機器清潔車，教室的全息投影版本，但是大部分環境，還是保留了過去的風格，比如公共澡堂、公共圖書室。
軍部的意思是，有助於培養學生吃苦耐勞品質的通通不能放棄，還想單間宿舍，每個宿舍配個浴室？想想到了太空有機會天天洗澡麼，休息艙的空間有多大，提出建議的都被罰跑了30公裡。
陸宸在熙熙攘攘的看台坐下，籃球賽是好多個班同時在打，陸宸還能看出來不同年級。
座位倒是隨意分配的，陸宸便找到了林嚴所在場次靠後的位置，今天林媛穿了啦啦隊的衣服，特意打卷的頭發，紮了兩個辮子，看起來特彆俏皮。
她在開場前對林嚴豎了個大拇指，而林嚴隔著幾十米的場子，也對林媛回了個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