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到了周末,謝醉剛伸了個懶腰,正美滋滋地盤算著怎麼度過這難得不用被唐藝夢差遣的時光,腦海中那熟悉又冰冷的係統音驟然響起:“發布新任務,在鐘錢睡覺時將他的手用絲綢捆住,然後說病嬌台詞:‘你隻能屬於我,永遠也彆想逃。’任務完成獎勵:多活兩個月,獎金100萬美元;任務失敗懲罰:隨機失去一項感官能力一周。”
謝醉一聽,差點沒直接從沙發上蹦起來,扯著嗓子喊道:“這什麼鬼任務!居然讓我對鐘錢乾這種事,這不是純純離譜到家了嗎!”可抱怨歸抱怨,她心裡再清楚不過,這任務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隻能硬著頭皮上。她絞儘腦汁,終於想起之前鐘錢讓她幫忙整理書房,說自己的藏書亂得像被打劫過,讓她周末來救場。當時她就覺得鐘錢是想偷懶,不過現在倒成了去他家的絕佳借口。
來到鐘錢家,一進門,謝醉就扯著嗓子喊:“鐘錢,我來啦!你這書房可得好好拾掇拾掇,彆又把我當免費苦力使。”鐘錢從房間裡走出來,看著風風火火的謝醉,無奈地笑了笑:“你還是這麼大動靜,書房在那邊,你看著整理吧。”
謝醉笑嘻嘻地湊過去:“行啦,我辦事你放心。不過你等會兒得請我吃大餐,不然我可不好好乾。”
鐘錢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一臉嫌棄地說:“你還好意思提條件?上次在我家,你把我支開去拿東西,結果拿著我的內褲故意在唐藝夢麵前晃悠,你到底幾個意思?”
謝醉一聽,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眼珠子滴溜一轉,強行挽尊:“我……我就是想逗逗你,誰知道你反應這麼大!”
“逗我?有你這麼逗人的?”鐘錢斜著眼,滿臉寫著“我才不信”。
謝醉連忙賠笑,雙手合十作揖:“好啦好啦,鐘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嘛。你說,要怎樣才原諒我?”
鐘錢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狡黠的笑:“這樣吧,你要是把這房間仔仔細細打掃得一塵不染,書架上的書按類彆和年份排得整整齊齊,我就既往不咎。”
謝醉皺了皺鼻子,苦著臉說:“你這不是故意為難我嘛,不過行,為了堵住你的嘴,我乾!”
沒聊幾句,鐘錢就指使起謝醉:“上次你幫唐藝夢整理資料都能弄亂,這次可彆把我書給整丟了。”謝醉一聽,不樂意了,雙手叉腰:“我哪有那麼不靠譜,那回是意外!絕對是那些資料自己長腿跑亂了!”但最終還是嘟囔著走進書房,開始整理起來。
等整理完,謝醉累得一屁股坐下,眼睛一轉,計上心來,問:“你家有酒嗎?忙活半天,可累死我了,喝點酒放鬆放鬆。”鐘錢一聽,神色一緊,連忙推脫:“沒有沒有,我不太喝酒。”謝醉哪肯罷休,像個小尾巴似的纏著鐘錢不放:“彆藏著掖著啦,我都看到酒櫃了,裡麵的酒都在朝我招手呢。你就拿出來一起喝點嘛,難道你是怕喝醉了出洋相?”
鐘錢被她纏得沒辦法,又不想暴露自己“一杯倒”的秘密,隻好硬著頭皮拿出酒。喝了沒一杯,鐘錢就開始晃晃悠悠,不一會兒就倒在沙發上裝睡。謝醉見狀,心裡暗喜,終於能完成任務了。她輕手輕腳地拿來絲綢,小心翼翼地捆住鐘錢的手,然後湊到鐘錢耳邊,紅著臉小聲說:“你隻能屬於我,永遠也彆想逃。”任務完成,謝醉長舒一口氣,仿佛看到那100萬美元和多活的兩個月在向她招手。
可她不知道,鐘錢所謂的一杯倒根本就是裝的。鐘錢其實睡覺一點也不老實,剛“睡著”沒多久,就開始亂動,被捆住的手胡亂揮舞,好幾次都抓到了謝醉。謝醉正想躲開,卻發現鐘錢抓她的力度並不小,像是故意的。
鐘錢看似睡著,實則心裡清醒得很。他在心裡默默想著:“這謝醉今天怎麼怪怪的,難道又在搞什麼鬼?不過這新靈魂還挺有意思。”回想起小時候,自己父親是暴發戶,搬到謝醉家旁邊。那時母親剛去世,他心情低落,小小的謝醉大大咧咧又傲嬌,第一次來找他玩時,不小心撞壞了母親留給他的遺物,裡麵藏著的盅蟲咬了謝醉後死去,謝醉也因此中了盅。
當時他又氣又惱,畢竟那是母親留給他的唯一盅蟲,就這麼被用掉了。後來,他心裡有氣,又仗著謝醉對自己有好感,便故意捉弄她。有一回下雨天,他騙謝醉說自己重要的東西落在外麵,讓她去拿,也不讓她帶傘。謝醉傻乎乎地衝進雨裡,回來就感冒了。他假惺惺地去謝醉家裡看望她,看著謝醉難受的樣子,他心裡竟有些不忍,可一想到那被毀掉的遺物,又狠下心來。
可小時候的謝醉模樣可愛,在母親離開後的那段灰暗日子裡,總是陪著他、安慰他,他也就慢慢放下了一些怨恨。但這盅的解藥,他一直沒打算給謝醉製作,在他心裡,謝醉這樣也挺好,關鍵時刻還能為他擋刀,當個小跟班也不錯。
這次感覺到謝醉靈魂的不同,他故意在“睡夢中”抓她,就是為了驗證。感受著謝醉的反應,鐘錢嘴角微微上揚,這個新靈魂,似乎比以前的更有趣,以後的日子,說不定會更加精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