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實在無法說他不是琴酒。
她在各類同人裡也見過“蘇寡琴”這種人設的,即,臥底一趟回頭一看天塌了的KGB琴酒。因為據說充滿了北辰遺孀的寡婦味兒,得此名號。據她觀察已經快成為時尚單品了。
彼時她思前想後,眾說紛紜間她試圖辯證看待,然後實在沒get到什麼東西。
總是會想起高中曆史老師說,當初彼此都是退而求其次。
以及,她曾以這個設定成立為前提,用多種方式,計算琴醬的年紀,然後無論怎麼算她都感覺他出生成長的幼年與青少年期,正值……算了。
反正總不會是友好的時間範圍。
但麵前這位,她感覺自己學過的曆史、看過的相關資料皆不具備參考價值。
【‘二次與三次分開’,這不是宿主說的嗎?】係統君又冒頭了。
【沒,我隻是想著,所謂‘極致的紅轉為極致的黑’,真的非常貼。我無法想象琴醬純紅的模樣,無論是哪一種紅,但若將柯南元年視為二十世紀末——畢竟有‘世紀末的魔術師’——將琴醬的年紀視為柯南元年二十九,我倒感覺,原著阿琴就非常符合……那種精神狀態。】
鹿水月在精神空間理所當然地對係統道。
【……宿主到底留下了什麼印象啊?而且宿主到底是粉還是黑?】早已換成清冷少女音的係統仿佛頗為無語。
【對阿琴,我廚他的初衷就是純黑,不接受洗白。或者說‘冷靜地發瘋創全世界’才是琴醬啊。】
【宿主認為這位琴酒現在完美符合了麼?】係統問道。
【啊,這個……阿燼一定在勾引我!】鹿水月略作思考,得出結論。
係統微微默然,隨後仿佛是誇獎:【宿主,你長得真的很美。】
意識空間的銀發少女精神體眨眨眼睛,冷笑一聲:【所以就不要想得太美了是吧?統子你不是人家主角,我也不是主角對照組的那個想讓女主當他侍女的西陵神子。】
【看來宿主還記得曾經,雖然精神狀態存疑,但記憶目前還好,未曾被同化覆蓋。】係統淡淡道。
【嗯——?】鹿水月想把這隻陰陽怪氣的係統抓出來,越來越不想容忍這東西了。反正她雖然不確定自己的異能力來源與穿越因由,但非常確定這不是這隻係統做的事。
【所以宿主請儘快完成黑化人物卡回收任務,當前人物卡①:[太宰治(Dazai Osamu)/津島秋裡(Tsushima Shuri)·巫女牌]正處於橫濱。】
【她去碰瓷太宰治了嗎?還是在鶴見川漂流呢?】鹿水月問道。
【人物卡並非與宿主思維完全相同,而津島秋裡,她是克係邪神的巫女,可以充當邪神道標的那種。】係統如是說。
【我當初是這麼寫的人設嗎?】
【按照宿主當初的描述,最符合標準的就是克係邪神——雖然並不符合宿主曾聽說的克蘇魯係列神話科幻故事,但克係也隻是方便宿主理解的一種解釋。】
【話說,我記得文野裡有‘克蘇魯之父’來著,還會用觸手給小朋友編玩偶的。】鹿水月沉吟道。
【說了所謂克係也隻是為了宿主直觀理解,實際與克蘇魯無關了!】
銀發少女嘴角微抽,抬眸望向對麵就隻是安靜地看她發呆、並沒有喚她回神而打斷她思緒、平靜如初的紅瞳男人:“關於秋裡,你知道多少?”
“被全世界針對,但從所謂‘神明’掌心奪下整個世界的自由,讓‘祂’再也無法圈定眾生命運的巫女,你某種意義上的前世。”琴酒平淡地說出自己所知。
鹿水月薄唇輕抿,感覺一陣陣頭疼——物理意義上的。
她向後仰去,倚靠於沙發背上,閉目:“太抽象了。”
“那一次兩個世界碰撞,我看到是那位巫女小姐挺身而出將破損的世界壁拚好,也趁機將那個世界剝離所謂‘祂’的掌控。”琴酒解釋道。
鹿水月歎息:“太宰治……”
“那個與我所在的世界碰撞的異能力世界,沒有另一個太宰治。”琴酒補充道。
銀發少女睜開眼睛:“現在呢,這個世界有太宰治,嗯,我是說男的,不是作家,異能力為‘人間失格’,沒受傷但會纏著一堆繃帶,武裝偵探社社員或者Port Mafia乾部也可能是首領的那種。”
“橫濱去年有白鯨墜落,但我再關注時隻能看見橫濱塔了,”琴酒如是說,“橫濱地標塔與Port Mafia不兼容,無法同時出現。”
“哦,”鹿水月木然點頭,“你跨片場了,薛定諤式的跨片場。”Port Mafia那五棟大樓的地址,就是與橫濱地標大廈又稱橫濱地標塔(Landmark Tower)的位置重合的。
“因為世界融合不徹底。”琴酒總結道。
“說不定你開個武裝直升機去橫濱塔掃射一下,嗯,記得把死神小學生提前引過去,世界就融合好了捏。”鹿水月吐槽道。
對麵的銀發男人沉吟了一下,竟似的確在評估其可行性:“有這種可能,但我不想去。”
“……”鹿水月噎住了,“我開玩笑的啊!東京塔跟橫濱塔不是一個塔——應該不是吧?”
琴酒搖頭:“不是,至少我所在的世界不是。但‘故事’的‘主角’若在,‘Gin’也在,大約不是也可以是了。”
“有道理,這怎麼不是一種名場麵呢?反正橫濱塔、東京塔都是地標建築嘛,東京到橫濱還一點也不遠,走JR湘南新宿線,從新宿站出發才三十分鐘,也就五百多日元。而且這條路還能直達橫濱與東京中心的新宿、澀穀和池袋這些。等等——池袋沒有叫折原臨也的情報販子吧?”
“沒有,”琴酒回道,甚至自主補充,“而且神戶就是神戶,沒有冬木,不會頻繁煤氣爆炸,沒有聖杯可以許願。”
他說得一本正經,鹿水月又差點沒繃住表情。
“這個世界現在雖然混亂了一點,但也就是三個世界被強行融合,”琴酒又一次補充說明,“是你稱之為‘重置*N的柯學界’、‘文野三號’、‘咒回三號’的三個世界。”
鹿水月掰了掰手指頭,一時沒想明白為什麼文野、咒回都排到了三號,隻問道:“秋裡那個世界是,文野一號;亂步,我是說幻影城主,她那個是文野二號;現在這個融合版綜漫世界裡薛定諤的橫濱是文野三號,是嗎?可咒回……”
“咒回二號是眼睛顏色不太一樣的五條悟小姐的世界,大約也可以稱之為是你前世;咒回一號是你喊‘二點五’的五條悟的世界;現在這個咒回三號世界的五條悟不是你我認識的那個,這個是教師,之前那個是學生,年紀不一樣。”琴酒條理清晰,但這話還是說得拗口。
鹿水月聽懂了:“高專悟跟教師悟跟知子醬的區彆啊。反正都是平行世界就是了。”
高專悟指尚在就讀咒術高專,摯友夏油傑尚未或者已經在苦夏的十幾歲少年五條悟,多數時候指十八歲。
教師悟指已經從咒術高專畢業轉職教師,即將或已經殺死成為詛咒師的摯友夏油傑的二十餘歲青年五條悟,多數時候指二十八歲。
知子醬指所謂人物卡③:[五條悟/五條知(Gojo Satoru)·轉生牌],年齡不詳。
“但我去過那麼多世界嗎?”鹿水月伸手敲著額頭,呐,還是頭疼,一陣一陣的,讓她非常煩躁。
“你經常穿越世界啊,鹿納,”琴酒道,“這個世界的情況,也隻有你能解決了。”
鹿水月仰頭望天——是的,雖然在室內,但就是望天,她的眼睛看得見天空——口中喃喃:“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還不專業的Coser啊,為什麼要這麼為難我?”
琴酒紅瞳微閃,旋即輕笑道:“大概是因為,這個世界的混亂,本身就有一部分是你之前,推波助瀾,所造就的吧。”
“???”鹿水月驚疑不定,“是我嗎?確定不是津島秋裡、亂步小姐、五條知她們?”
“也許吧,”琴酒笑道,“但雖然這個世界融合都那麼粗製濫造,還不如聯盟的輕工業好看,甚至連聯盟在這個世界也不存在了——世界曆史很混亂,有時查到的是所謂‘七個背叛者’,有時是正常世界,有時隻看到一片空白……但我想,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吧。”
“聽著感覺這種世界還不如就讓它崩了呢!”鹿水月憤憤,旋即才反應過來似的,以一種擔憂的目光看著他,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沒有聯盟?那……那還有……呃,來處,歸途……”
“我到不了那裡,從波羅的海邊的什切青到亞得裡亞海邊的的裡雅斯特,橫貫整個歐陸的那條界線那邊我都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