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的這一覺睡得很沉,第二天被手塚從被窩裡麵拖出來,迷迷糊糊在哥哥的幫助下洗漱完,穿好青學網球社社員運動服,下樓吃早飯。
吃飯的時候,小佐差點再次睡著。
“哥哥,好困哦。”
趴在餐桌上,沒有形象地撒嬌。
手塚伸手過來探他的額頭,沒有發燒,在他頭頂揉兩下,清冷的聲線聽在耳中格外溫柔。
“很累嗎?”
腦袋在哥哥掌心蹭了幾下,小佐張開嘴,“哥哥,喂我吃飯。”
雖然撒嬌,但小佐表現得很乖巧。
手塚喂他吃了一碗粥,就著一碟小菜吃了兩個花卷。
“哥哥為什麼要起這麼早?開幕式不是九點才開始嗎?”
小佐把腦袋枕在桌麵上,看手塚收拾。
“嗯。”手塚淡淡應了一聲。
“我們家離璟山公園有點遠,今天坐公車去,你在車上再睡一會兒。”
手塚收拾好了早餐用的餐具,把準備好的兩人便當放進包裡。
距離太遠,中午應該來不及回家。
從房間把小佐的網球袋拎出來,檢查了一遍裡麵的網球拍。
他的球拍在昨天都毀掉了,臨時去買根本來不及。
小佐的網球拍每一支都是他挑選的,雖然他用著不太合手,也不會差太多。
都收拾好了,手塚招呼弟弟。
“小佐,出發了。”
小佐幾乎是被手塚半扶半抱到了最近的公交站,上了車就靠著手塚肩膀睡著了。
為了小孩兒能靠得更舒服點兒,手塚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身體另一側。
這輛公車直達今天比賽的璟山公園。
巧合地遇見了乘坐同一趟公車的不二和菊丸。
看到睡著的小佐,菊丸立馬想到了昨天部活結束前的“極限運動”,原本恢複的肌肉忍不住湧起酸疼的回憶。
菊丸趴在前座椅背上,看著小佐,小聲兒。
“昨天的比賽,小佐也累壞了嗎?”
“原來小佐昨天是強裝的……和手塚離開時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我還以為我的體力太差了……”
手塚不準備他昨天發生的事告訴隊友,兩個世界的人產生交集的幾率很小。
“璟山公園到了——”
小佐伴隨著報站聲醒來,睜眼就看到菊丸湊過來的燦爛笑臉。
“小佐,日安。”
“小菊。”
睡夠了,小佐的心情大好,笑著在菊丸翹起的發尾呼嚕了一把。
在車上,不二就注意到了手塚背著的網球袋,不是手塚常背的那隻網球袋,上麵繡著“手塚佐海”的名字,顯然是小佐的。
“手塚把網球拍和小佐的放在一起了嗎?”
“嗯。”手塚應了一聲。
不二感覺到異常,一時半刻又想不起來哪裡不對勁兒。
跟在菊丸和小佐身後下了公車。
璟山公園熙熙攘攘,到處都是背著網球袋的人。
四人在公園入口找到了青學的隊友。
龍崎老師也已經在了。
難得越前沒有遲到,看到小佐,眼睛立刻亮了。
龍崎老師在和正選講話,小王子悄咪咪靠近小佐,扯了扯小佐的袖子,“你昨天的招式,今天能教給我嗎?”
小佐失笑,把他身體扳正,“先聽龍崎老師講話,等一會兒我陪你去練習。”
小王子心滿意足地轉過身,認真聽龍崎老師講話。
今天的璟山公園幾乎聚集了全東京所有的國中。
青學所在的地區今年參加比賽的一共有十二所學校,上午的開幕式後,會有一場初賽。
青學是種子選手,上午沒有安排比賽。
開幕式一個小時就結束了。
青學所在地區的比賽場地被安排在璟山公園的D區。
雖然青學不用參加初賽,但初賽的勝方之一就是青學下午比賽的對手。
開幕式結束後,青學的正選都沒有遠離,等著看玉林和大藤竹的比賽。
越前沒有這麼多想法,拉著小佐離開了。
比賽的事有龍崎老師和部長操心,他等著安排就行了。
璟山公園作為東京有名的運動公園,占地極光,很多運動比賽都選擇在這裡舉行。
這兩天被東京國中網球地區預選賽占據了。
冰帝所在地區的比賽場地在璟山公園H區,作為種子選手,上午同樣沒有比賽。
小小的地區預選賽,去年關東大賽亞軍的冰帝根本沒放在眼裡,網球社教練榊監督甚至沒有到場。
“忍足,你去哪裡?”
向日的聲音突然響起。
跡部原本是站在網球場外,準備看看今年的初賽選手的,向日這一嗓子,讓他注意力瞬間轉移到忍足身上。
“啊,忍足,你去哪裡?”
忍足神情懶散,看著隊友們好奇打量的神情,尤其是麵對跡部詢問,想了想沒有十分敷衍。
“趁著沒有比賽,隨便走走,看看今年有沒有種子學校之外的黑馬?……青學在D區……”
那天之後,忍足一直沒有太多時間去調查青學的學生。
此時提到青學,這位東京地區冰帝的強勁對手,目的自然是要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理由。
青學,聽在跡部耳中,幾乎等同於手塚。
去年的網球比賽中,偌大的東京國中,隻有手塚一人被跡部認作對手。
此時聽忍足提起,看了眼網球場上即將開始的比賽。
“宍戶,鳳,你們兩個留下來記錄。”
他也想去青學的賽區看看。
冰帝的正選呼啦啦烏泱泱地過來,引起網球場內外一陣騷動。
作為東京地區的霸主,冰帝的網球社員走到哪裡,都是注目的焦點。
除了青學,冰帝顯然不可能是來看D區的比賽的。
網球場外觀賽的人群不自覺地讓出一條通道。
忍足的視線忍不住往青學的人群中鑽。
青學網球社的社員正選和非正選的網球服顏色不一樣,非常好區分。
沒有在青學人群中找到想要找的人,忍足並沒有很失望。
青學學生那麼多,網球社才多少人?
“你們青學今年又添新人了。”
忍足的視線落在阿桃和海堂身上。
菊丸趴在不二肩膀上,小聲兒腹誹。
“冰帝的人來乾什麼?示威的嗎?可惜小不點兒和小佐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他轉著腦袋四下張望,開幕式結束後,他就沒有看到兩人了。
忍足耳聰目明,聽見了他的小聲兒腹誹。
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鏡,忍足和善地看著菊丸,“菊丸君口中的小不點兒和小佐也是青學網球社的社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