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老師。”
小佐習慣性地對著五條悟露出討好乖巧的笑容,如同麵對熟但不太熟的其他人。
帶著前世記憶投胎的小佐,認識這位活在他記憶中二次元的白毛老師,是通過真田健太郎。
這個幾個二次元融合的世界,有很多地方和他記憶不符,或者說記憶中的很多空白處,這個世界都以一種合乎邏輯的方式填補。
五條悟笑著捏了捏他的臉。
從見到這小孩兒的第一麵開始,他就覺得這小孩兒好玩兒。
事實證明他眼光很好。
什麼老師帶什麼學生,這小孩兒的性格七八成像極了真田健太郎。
救下的“男生”還在睡,鼻子裡不時冒出一個鼻涕泡,一點兒也沒有受咒靈影響。
仗著普通人看不到,小佐準備把人丟在邊上,等男生醒了自然會自己回家。
“五條老師怎麼來東京了?你不是去京都了?我聽小健說,你要去搶人。唔……”
五條悟彎下腰,笑眯眯地把一顆抹茶味的大福塞進小孩兒嘴裡,看他被堵住嘴說不出話的模樣,笑得見眉不見眼。
“真田還跟你說了什麼?”
小佐努力咀嚼了幾口,給口腔騰出一點兒地方。
“小健說京都那裡發現了一個潛力強大的咒術師……年紀小,正好帶在身邊培養。”
五條悟去年去了東京咒術高專當老師,對於帶學生,興致很高。發現有新的咒術師,好苗子就想要搶過來。
五條悟笑笑,不回答他的話,抬頭看向旁邊的秋本泉。
“這個小朋友是新覺醒的咒術師嗎?小佐你的朋友?”
“秋本泉。”
小佐介紹。
“小泉泉是我的好朋友,很多年的好朋友了。”
轉頭又向秋本泉介紹五條悟。
“五條老師是東京咒術高專的老師。就像是我們的高中職專學校……五條老師很有錢,是咒術界最帥的男人……”
小佐的誇讚,五條悟很受用,眉毛都要飛起來了。
他就說這小孩兒好玩兒又討人喜歡。
秋本泉從小佐第一個字出口就知道他在“拍馬屁”。
小佐從小就喜歡誇人,周圍的人聽了高興,他自己也開心。
有時候,秋本泉會覺得,小佐周圍有自信的人都是被小佐“誇”出來的。
比如他。
遇到小佐之前,他不過想著在周圍的孩子群中拔尖兒。
後來就有了靠劍道製霸全國的想往。
三人說著話,向日沿著街找來了,一眼就看到了牆邊睡在地上的芥川慈郎。
“慈郎——”
撲倒芥川慈郎身邊,檢查他隻是睡著了,沒病沒傷,向日才放下心來,狠心動作很輕地踢了芥川慈郎一腳。
“怎麼什麼地方都能睡著?你是不是豬,芥川慈郎?”
嘴上抱怨著,向日放下背著的兩人網球袋,費力地將芥川慈郎搬到旁邊的長椅上。
把芥川慈郎背回家不切實際,向日買到腕帶的好心情變得鬱卒。
部活結束,就該把他丟給跡部照顧。為什麼要請他和自己來買腕帶?
忍足不好嗎?不好吃不貪睡,還能給自己的腕帶提供選擇意見……
肚子突然咕咕叫了兩聲。
向日痛苦後悔地捂著肚子,生無可戀地看著街上接連亮起的路燈。
往常這個時間,他已經坐在家裡,開始吃媽媽做好的晚飯了。
現在——
他扭頭看長椅上還沒睡醒的芥川慈郎,忍不住長長歎息。
小佐不準備過來搭訕。
五條悟大方地邀請兩人共進晚餐。
小佐內心想拒絕,現實很慫。
忍足站在街口的影子裡,看著小佐三人走遠。
從看到向日和芥川慈郎,他從另一個街口走過來,時間不過才剛剛過去十幾分鐘,對他來說卻像是過了很久。
情景太過離奇衝擊,讓他恍疑眼前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在街口看到社團隊友,忍足慢悠悠地走過來,身上一點兒也不見迫切。
用了十分鐘才晃晃悠悠走過了不到二十米的長街。
還沒從街口轉出來,就看到芥川慈郎的身體“飄”進了一堵牆壁。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少年緊跟著衝進去,前後三分鐘,那個少年提著芥川慈郎從“牆”裡麵出來。
然後跟旁邊的白發男人,還有一起來的同伴走掉。
忍足走過去,特意站在“牆壁”前觀察許久,伸手摸了摸。
實打實的一堵牆。
“忍足!”
這種“艱難”時候看到搭檔,向日喜不自勝,從長椅上跳起來,臉上的笑容大得路燈光都遮不住。
“你還沒有回家嗎?能在這裡遇到忍足,真是太好了!”
在向日的“盛情相邀”下,忍足背著芥川慈郎,兩人一起把愛睡不醒的隊友送回家。
向日邀請忍足去家裡做客。
“我家就在前麵,”向日拉著忍足的袖子,態度熱情,“忍足來家裡吃飯吧。我記得你住的公寓離這裡不近,吃了晚飯正好留下來住一晚上……”
“除了慈郎,第一次有我的同學來家裡住。媽媽一定很高興……”
忍足主觀上不想回獨居的公寓,一來還要坐地鐵。二來對今天發生的事好奇心未退,想就近觀察“芥川慈郎”身上的反應。
世上還有這麼“神奇”的事兒,他迫切地想要弄明白。
可惜那少年和同伴走得太快,白發男人身上氣勢太強,壓迫得他無法靠近。
不過那少年身上穿的,應該是哪個學校的校服,他十分眼熟。
半夜,忍足突然從床上坐起,嚇了同屋的向日一跳。
向日揉著眼睛,“忍足,你做噩夢了?”
夜色中,忍足攥了攥拳,神色興奮。
他想起來了,是青學的校服。
見慣了青學網球社的社團服,一時沒想起來青學校服的樣式。
東京高塔頂層餐廳。
五條悟給自己點好了餐,把菜單推到小佐麵前,墨鏡後麵蒼藍雙眸中笑意盎然。
“小佐想吃點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