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翻圍牆下不來了，我幫了他一下。”方月檀主動和滿眼好奇的同桌解釋到

“所以他是為了報答你才給你買果茶的呀。”柳南溪恍然大悟，

“有些男生花招很多，你可千萬不要被哄騙了。”柳南溪有些不放心地叮囑著方月檀。

“知道啦知道啦。謝謝你——”方月檀拉長聲音笑眯眯地說。

“好人啊女主……到時候她被欺負的時候要幫著她點兒。”她想。

柳南溪看著方月檀，認真地點了點頭，寫數學老師布置的課下作業去了。

隻是沒過多久，柳南溪就戳了戳方月檀，

“怎麼了？”方月檀問。

“可以麻煩您幫我講一下這道題嗎？”柳南溪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可……”方月檀沒說完上課鈴就響了，

柳南溪隻得發出一聲哀嚎，索性放下筆，整個人上半身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地翻來數學書。

“千萬不要抽到我啊……”柳南溪小聲祈禱著。

“喏，給你。”方月檀無奈地把早已寫好的答案和過程遞給她。

“真的太感謝了！不過你什麼時候寫的哇？”柳南溪有些疑惑。

“和你聊天的時候順手就寫了。”

“……我就知道你們學霸的腦回路構造和我們不一樣。”

“趕緊看，不然等會兒數學老師來了有的是你哭的。”

“遵命！長官！”柳南溪嘿嘿笑道。

數學課代表拿著水杯先進了教室，把水杯放在講台上後接著數學老師就到了。

“抽個人上來寫我上節課布置的題的過程”詹忠雄把教案放在講台上，環視教室一圈。

每個人都低著頭，像被語言帶來的風吹低的葦草，生怕被數學老師抽到。驟時間，教室內一片寂靜。

“……周清耀。”詹老師宣布了此次的倒黴蛋。

講台下議論紛紛，畢竟周清耀作為年級第一很少被抽上去答題。

少年直起身，方月檀才意外發現周清耀比她印象中要高不少。根據她估計，他至少有180。隻是周清耀好像一直彎著腰，顯得不高。

周清耀身形挺拔，修長白皙的手中握著粉筆。他握筆有些用力，皮膚上泛起血管，像青色的蛇一般纏繞著他的手。一陣沙沙響後，黑板上留下了工整簡明的答案。

數學老師仔細端詳片刻後說：“這就是標準答案，大家看看，我就不多講了。看完後翻開書，你們這節課先預習一下新課。”說罷，便走下了講台。

他拍拍周清耀的肩，示意他到辦公室。

大家都去上課去了，詹忠雄特意挑了個辦公室內隻有他和周清耀兩人的時間。

“你父親找上我，他說要給你辦退學，我暫時拒絕了他。”詹忠雄喝了一口水，頓了頓，“你是怎麼想的？”

周清耀抿抿嘴唇，良久，他開口道：“我不想退學。”

“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可以告訴老師嗎？是的話提出來，我們老師和同學會儘力幫助你的。”

他看著周清耀的眼睛，又說，

“要是有難處但是不好意思麻煩其他人的話就告訴我，你畢竟幫我掙了這麼多獎金，我幫你是應該的。”

“沒有，謝謝老師好意……家裡……沒有什麼。”周清耀低頭，悶悶地說，

“老師還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嗎？沒有的話我先走了。”

“沒有了，你回教室吧，再有類似的事我會幫你拒絕的。”詹忠雄輕柔說。

“謝謝老師。”周清耀深深鞠了一躬，低著頭回到了教室。

良久，辦公室內傳來一聲歎息——“唉，這孩子。”

……

方月檀心不在焉地翻著書，她突然想到今天上午周清耀的問題。

“我也沒噴香水呀？”她聞了聞自己衣服，疑惑。

【回答宿主問題——這是懲罰的伴生條件，宿主在易感期期間將擁有alpha的信息素，懲罰結束即消失。】

【宿主不好奇是自己的信息素是什麼嗎？】

“不好奇。”方月檀冷酷地說。

【……好吧，如果你非要問我的話，我也是可以告訴你哦。】

“？我沒問。”

【是葡萄加茉莉花茶！】機械音中透出一絲得意【這可是我隨機了好久，試了幾百次才隨機出來的。】

“我可真是謝謝你啊。等等，”方月檀察覺到什麼，“隨機的結果是可以更換的？”

【哈哈，今天天氣真好啊，這大太陽照的……】

“今天起霧了，哪兒有太陽？還有，彆想轉移話題。”

【……好吧，是的。不過隻有伴生條件可以更換，懲罰是完全隨機且不可更改的】

“真的嗎？我怎麼不信呢？”

【真的真的！】要不是沒有裝載情緒板塊，係統都快哭出來了。

“好吧，這回先暫且相信你。”

係統鬆了一口氣，還好方月檀沒提什麼過分的要求——畢竟它設計之初被編入的程序便注定了它無法拒絕方月檀的任何請求。

……

窗外白霧逐漸散去，世界一淨如洗，窗外的柏樹在水珠的襯托下顯得更加蒼翠。

“59、58、57……”柳南溪緊盯著她的手表倒數。

方月檀聽到這兒，才發現她和係統拌嘴拌了一下午，於是她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去吃飯了。

“鈴鈴鈴——”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爭先恐後地擠出教室，衝向食堂。從樓上望下去，就是黑壓壓的一片——全是腦袋。

教室外發生的一切和被拖堂的高二15班無關，英語老師還在賣力地講知識點。

教室內突然傳來一聲故意的咳嗽聲，然後就如交響樂一般，咳嗽聲開始此起彼伏。

英語老師眼裡閃過一絲笑意。

“行了行了，彆咳了，下課吧。”

“天呢，如聽仙樂耳暫明——今天你去幾樓吃飯啊？”柳南溪鬆了一口氣，問方月檀。

“二樓吧，我想吃紅燒肘子了，你覺得呢？”

“我都行。走吧。”方月檀找出飯卡，回頭對柳南溪說。現在

學校分設了兩個食堂，高一和高二的學生在一食堂吃飯，高三高四的學生則在二食堂——兩個食堂的菜品相同，不同樓層有不同的特色菜。

而二樓的特色菜正是紅燒肘子——肘子皮入口即化，肉肥而不膩，瘦而不柴，搭配著調味正好的湯汁，堪稱米飯殺手。所以即使這個菜價格稍貴，在學生中還是十分受歡迎。

柳南溪拉著方月檀狂奔，一路上邊走邊念叨英語老師不懷好意，害得她隻能開啟極速模式。

“最後一份！好險。”柳南溪高興地說。

“是的！我們做到了！”方月檀捧場。

過了一會兒，柳南溪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沒問過方月檀想不想和自己一起吃飯。

她低頭悄悄覷了一眼方月檀，好家夥，在蒙頭乾飯呢，

“應該，沒有不開心吧。”她抿了抿嘴想。

吃完飯後，她們慢慢悠悠地逛了會兒操場——畢竟現在才高二，不用太急著趕時間。

“等到高三就沒有這麼悠閒了，當然要好好玩。”方女士有話講。

而另一邊，周清耀吃完飯後，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小賣部，買了他以前從不會買的葡萄軟糖。

周清耀小心翼翼地拆開了包裝，裡麵的糖果做成葡萄粒的樣子，煞是可愛。他放了一顆在嘴裡嚼了嚼，開始細細品嘗。

“和上午的氣味比起來好像差了點什麼。”他邊嚼邊出神地想。

……

晚自習上，詹忠雄看著講台下學生們認真學習的樣子，便在講台上逗他的學生們。

“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們想先聽哪個？”他笑眯眯地說。

“壞消息！早死晚死都得死！”一個學生大聲說，全班哄堂大笑。

“壞消息就是下周一和周二要考試。”

“啊————”學生們異口同聲地哀歎

“等等，先彆‘啊’，還有個好消息呢。”詹忠雄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心中好笑。

“好消息不會是這次我們不用趕進度吧。”

詹忠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是這個，這次我們還是要趕進度。好消息是考完就開運動會。”

“運動會耶！不知道能開多久，希望可以開久點。”

“笑死了，怎麼每次考試我們班都要趕進度啊。”

“我們班能不能湊齊參會項目的人員啊，上次沒湊齊有些項目都直接棄權了。”

學生們議論紛紛。

“好了好了，自習吧。”詹忠雄敲了敲講台，放大自己的聲音。

一張小紙條突然出現在方月檀眼前，她放在桌肚下打開，上麵是柳南溪娟秀的字體，問她報不報項目。

“不報。”方月檀小聲說。

“那你可以幫我個忙嗎？”柳南溪有些不好意思。

“你說吧，我看我能做到不。”

“我不是有個相機嘛，班長就拜托我幫班上參加項目的人拍照，但是我那幾天有事，你可以替我拍嗎？拜托拜托。”

柳南溪雙手合十，“我請你喝奶茶！”

“好啊，不過我可不會操作相機，你要好好教我。”方月檀溫和地笑。

“好像運動會有劇情來著，具體是什麼她早就忘了，也不知道柳南溪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曠了職務的。”說完想著，

“到時候悄悄跟蹤她一下應該沒事，吧？”

“Yes！madam！謝謝你，我的超人。”柳南溪高興地說。

“好了好了，自習吧，老詹都看我們好幾次了。”

專心上課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下子就過去了，到了下課，等詹忠雄走後，班裡瞬間炸開了鍋。

體育委員站上講台說：“我這裡有項目的統計表，有想參加項目的同學現在就可以來我這兒報名了。”

班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唉，又是這樣。”體育委員搖搖頭，無奈地說。

沒人主動，體育委員隻好一個一個委托分派項目。老半天，最後隻剩下了長跑，即使體委再三拜托也沒人願意去。

突然，周清耀看向方月檀，用口型引起了方月檀的注意。

“他要乾什麼？”方月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