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1 / 1)

紅樓之悲催賈赦 箏煜 3812 字 2個月前

“她們什麼時候可以入府?”邢夫人雙眼直放光,會武的丫鬟和嬤嬤誒,將她們帶在身邊,她在這榮國府豈不是所向披靡!

剛才還嘲笑王夫人情緒外露沒有大家風範,此時她也有些迫不及待即將到來的交鋒了。

不過也無礙,反正她本就出身小門小戶,不用講究那麼多!

賈赦看得好笑,正常情況下,賈母和王夫人可不會讓人動手,就算邢夫人有了會武的丫鬟嬤嬤,她那大殺四方的幻想也不會成真。

但賈赦也不給她潑涼水,反而配合道,“張老爺子向我薦人之前便已經讓她們做好了準備,如今她們就在門外,若是你們願意接受,便讓她們進來拜見,若是你們不願……”

“願願願!我們一百個願意!快快將她們請進來!”邢夫人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將四人請進來,身姿高挑麵無表情的魚嬤嬤,臉龐圓潤笑容和氣的艾嬤嬤,兩個丫鬟看著十來歲,都是其貌不揚的樣子,一個叫點秋,一個叫回夢。

賈赦為邢夫人介紹了一番,果斷選擇離開。

女眷之間自有話聊,他就不必摻和了。還是去寫自己的試菜心得吧,雖然隻是塊敲門磚,他也要將它雕琢得更漂亮點。

剛剛將今日份的心得記錄完畢收拾好,核桃進門稟報,“老爺,工匠來報,兩道門都已建好,請老爺派人驗收。”

賈赦早問過馬廣平,鏢師們對門牆建造不知究竟,卻對其質量如何、是否實用知之甚深。畢竟走鏢途中見得多了,借助建築自保護鏢的情況更是不少。

故而賈赦也並未專程尋人,隻帶著今日書房的守衛之一韋朔便去了。

兩道門都建在院子的西北角,大小可容兩人錯身而過,旁邊就著牆角搭了一間小屋子,方便守門人夜間守夜或是雨時躲雨。

韋朔隨著賈赦往兩處都察看了一番,不提規製紋樣,隻道,“這兩處用料實誠,做工也細致,都很是耐用。”

不過兩道方便通行的小門,賈赦本也沒有太多的想法,得了韋朔這話,當即命人厚賞了工匠們,便令其離開。

邢夫人早前挑好的小廝婆子順勢上前,來到預留好的位置,承擔自己守門的職責。

看到自己眼熟的鏢師,正無比自然地融入其中,賈赦放心地帶著人離開。

途中遇上了邢夫人派來請他的丫鬟,賈赦便跟著去了邢夫人的院子。

“老爺,我們今日就走小門過去?”邢夫人征詢賈赦的意見,“到那邊再和二太太說一聲,明日便派人過去收拾房子?”

這房子說的是賈赦院子外,東北方向上的一處幽靜房舍,正是之前賈赦提出修身養性、遣散後院時,選定給姨娘們的住處。

“嗯,”賈赦點點頭,“既然門已經開了,就彆再往外繞路了。”

“至於房子,早點收拾好,姨娘們早點搬過去,迎春也能趕緊搬回來。”

迎春察覺到賈赦和邢夫人的親近,便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回報,也算是知道好歹。就是太過心軟,腦子還不夠好使。

要養孩子也不好好養,結果耽誤了他的閨女!賈赦心中暗罵,卻也忍不住嘀咕,算來迎春離出閣也沒幾年了,可不得抓緊時間好好教!

邢夫人對此極為讚同,還生了另一個想法,“老爺之前說要姨娘們教導二姑娘,我覺得不如直接請一位教養嬤嬤?”

“一者姨娘們的出身總是在那,二者有特意聘請的教養嬤嬤,名聲更好聽些,也更讓人看到我們家對姑娘的重視。”

賈赦想了想,“你說的有道理,隻好的嬤嬤難得,濫竽充數或是麵甜心苦也是有的。還是讓迎春先跟著姨娘學,等尋摸到了教養嬤嬤再送過去。”

他細細分析,“其他技能不談,姨娘們出身各異,見慣了人間百態、世態炎涼,尤其是對男人知之甚深。迎春總歸要出嫁的,了解些對付男人的手段,也免得被個男人轄製住。”

“還有那雲清原本出身極是不凡,她答應了教迎春,隻她曾經見識過的家族底蘊、高門手段,至少能讓迎春不會輕易被人糊弄了去。”

話說得粗俗直白了些,卻也是真正在為迎春的將來考慮,邢夫人暗自點頭,卻又好奇,“老爺派人查過雲清的身世?”

賈赦搖頭,“我對她本身都避之不及,哪還會自己往更深的坑裡跳。你隻是以往沒多在意這些個人,不然也能看出門道的。”

賈赦不多提,邢夫人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也不再多問。看時辰不早,邀賈赦一起去隔壁。

二人從後院角門出去,扭頭便能看到榮禧堂的圍牆。

賈赦在前帶路,順著圍牆的方向往南走一段,再穿過儀門外兩道穿堂,賈母的院子就出現在眼前。

“往日天天在外頭換人換馬的,不想走後院竟能這麼快。”邢夫人忍不住驚歎。

“這路我也好多年沒走過了,這兩道穿堂竟是跟以往一個模樣。”賈赦跟著感歎一聲。

上一回走這條路,還是他爹賈代善去世不久,賈母剛搬到這裡,而他過來提及封院子的時候。

那日賈母允了他的提議,特意免了他的請安,令他圍地造牆。而他果真一徑忙碌,直到院子封實才再次去請安,走的自然也不是這條道了。

邢夫人好奇地問,“看樣子老爺以往沒少走這條道?”

她進門之時,賈赦的院子已經獨立出來,全不知曉其中有什麼典故。

“早年祖母住在榮禧堂,老太太就住二房的院子,自我搬到外院書房,哪天不從東邊這穿堂過幾回。”賈赦目光悠悠,回憶著過往。

“後來祖父去了,老太太住進榮禧堂,祖母搬到了老太太現在的院子,我更是整天跟這兩道穿堂打轉了。”

邢夫人臉上換了向往的表情,順著賈赦的話道,“是我沒福氣,竟沒見識過先祖母的風采,不如老爺與我說一說?”

賈赦嘴角不自覺地上揚,“祖母很疼我,在父親的眾多兒女中,祖母最疼我。”

“我喜歡念書,她就給我買典籍、請夫子;喜歡練武,她就給我備藥材請師傅;喜歡金石古玩,她也是一箱箱的珍品往我院子裡送。”

他性子散漫,她便半句不提要他繼承家業的話,隻細心幫他打理私產,再為他尋來精明能乾的妻子,由著他悠閒度日。

祖母真的很疼他。

看著賈赦唇邊的笑,邢夫人心臟一緊,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老爺,垂花門要到了!一會兒若是我頂不住二太太發難,你可一定要幫我撐著呀!”

回憶被打斷,賈赦懵然中疑惑,邢氏膽子這麼小?明明半日前還不是這樣。

待瞧見她難掩期待的表情,賈赦方才恍然,原來是被壓製太過,如今翻身有望,過於激動了些。

賈赦哭笑不得,舊時的情景徹底消散,當即大氣地表示,“你放心,萬事都有本老爺擔著!”

內宅對上真贏不了的話,大不了他就帶著家小搬出去。一等將軍在京中算不上頂級權貴,但他們一家關上門過日子也儘夠了。

還不知道賈赦心裡已經在給她想後路,原本拿來分散賈赦注意力的話,竟是意外激起了邢夫人的鬥誌。她理了理衣襟,昂首挺胸地隨賈赦進了垂花門。

被丫鬟們簇擁著進了正房,屋子裡姑娘少爺都不在,隻有王夫人婆媳正陪著賈母說話。

各自見禮過後,王夫人看著時鐘,笑著寒暄,“大太太難得這麼早過來。”

“正要跟你們說,我們老爺讓開的小門已經完工了!今兒我才知道,不往外頭折騰繞路,何止能省下一半時間!”

邢夫人手舞足蹈地表達自己的激動,“以往那些日子加起來,我可是遭了大罪了!”

賈赦笑著反駁,“你這話也太過了,就算往外頭打轉,你也是好生生坐在車轎裡,能受什麼罪?”

“倒是從內院走,可沒得轎子給你坐,隻能靠自己雙腿走路,你往後彆再說累。”

邢夫人飛揚的眉眼耷拉下來,埋怨賈赦,“老爺可真是!我這是在誇你,你卻給我潑涼水!”

賈赦涼涼道,“我可沒聽出來是誇,隻聽出你因著我當初封院子的事,在衝著老太太訴苦。”

“這本就是你的不對。”賈母說賈赦,“你自顧著躲懶,又素來穿行無忌,哪知道我們女眷出門的講究?你這幾年著實受累。”

她說著看向邢夫人,“鴛鴦,去把我今早翻出來的金累絲嵌紅寶鳳釵拿給大太太。”

鴛鴦應下,轉身進了內室。

沒細聽女眷們你來我往的推脫,賈赦因這個熟悉的名字,朝著鴛鴦睨了一眼。

視線一觸即離,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隻賈赦心中更加確信自己的私產怕是要出事。

畢竟這丫鬟身段不是頂好,容貌頂多算中上,五官也並不沾他的偏好,若非有所圖,他才不會有納她為妾的念頭。

嗯,明日便再去一趟月華樓,也把兩個鏢局的人分彆叫來問問情況。

找靠山一點進度都沒有,自身的努力可不能再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