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經霧殿這幾天,每天都要練習體能,不能偷懶,最後會有一關,過關才能畢業”伏雷殿主囑咐著,“明白了嗎?”。遲曦光、遲暮風、紅翎、初五、初九點了點頭,“說話”伏雷殿主嗬了一聲,“明白了”嚇得幾人異口同聲回答道,“好,今天就先從最基礎的練習,不能熟練飛天的今晚不能吃飯”伏雷殿主說完準備轉身離開,“師傅,不會飛啊”初九舉著手喊了出來,伏雷又轉了過來,“如何飛行,需要你們自己悟,試試吧,你們都已經取能了,清風你帶其他弟子也來練習”說完伏雷殿主便消失了。
“什麼都不說,怎麼練啊”初九望著伏雷殿主的背影,雙手交叉,抱怨著。“走吧,初九,找個寬敞的地方練習吧”紅翎叫著初九去練習,“初五,你會嗎”紅翎看著初五,初五是妖,妖一般都會的吧,紅翎心想著。
初五試了試,確實飛了上去,剛開始不穩很快就輕車熟路。“妖就是好啊,刻在骨子裡一樣”初九無精打采得蹲在地上。“清風,能麻煩你教教我們嗎?”遲曦光詢問著清風,“每個人的異能不一樣,有的自身可以飛,有的需要借助外力,比如禦劍、禦船之類的”清風解答著,“那飛起來是什麼感覺,或者怎麼想能飛起來呢?”遲暮風也湊了上來,“讓我想想”清風摸著下巴,“接住外力需要術,自己飛行需要法,術可以教,法不行,我隻會術,不會法”,“那教我們術吧,我和曦光都有劍”遲暮風纏著清風教他。
初九聽著他們的談話,心想著,“好學生都不知道怎麼飛行,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我還用學嗎,直接牛逼壞了”,“切,哪裡都一樣,都挺不靠譜的,這個世界果然是個大草台班子”初九抱怨了出來,紅翎在問初五飛起來的秘訣,初九打不起精神來,加上昨晚睡得晚,一直在打瞌睡。
午飯過後,大家都沒有休息,都還在練習,“曦光,我飛起來了”遲暮風喊著,大家看向遲暮風,遲暮風站在劍上雖然晃來晃去不穩,但是劍確實離開地麵一些,隨後遲曦光也和遲暮風一樣,可以讓劍離開地麵一些。紅翎跟著初五練習著,初九一上午自己也沒悟出什麼來,放棄自己琢磨,也來找初五。
“初五,你怎麼飛起來的呢?”,“不知道,就是要飛就飛起來了”初五雖然也很著急,初九、紅翎還不會飛行,但自己又說不出來怎麼飛,“初五,你這是因為你本身就會飛,你這說了和沒說差不多”初九歎了聲氣。“我確實不知道該怎麼說”初五聲音小了起來,“等等,本身就會,那不就是跟吃飯、睡覺、走路一樣”初九喊了出來,嚇得遲暮風在劍上踉蹌,“初九,你大驚小怪什麼呢,你會飛行了?”遲暮風沒好氣得喊著,“我要是今天飛起來,怎麼辦?”初九懟著,“飛起來算你厲害唄”遲暮風落了地。
“打個賭吧,我今天要是飛起來了,你欠我一件事”,
“你飛起來,憑什麼我欠你啊”,
“敢不敢賭吧”
“賭就賭”遲暮風賭氣答應了初九的賭約
“走著瞧”初九哼了一聲。
“本身就會,小時候學走路,也沒什麼想法,就是慢慢就走了起來,就是腦子想著要走路,這個世界的飛行,應該和走路是一樣的”初九在心裡思考著,初九試著讓身體飛起來,初九的腳,漸漸離開了地麵,但是隻有幾厘米,初九試著操控身體像走路一樣向前向後,初九晃動著身體,“紅翎、初五,快過來快過來”初九興奮得喊著她們,“看,我能飛了”初九高興得不行,“真的,初九你怎麼做到的”紅翎迫不及待,初九伸出了手拉住了紅翎,“就像你要走路一樣,心裡想著你要飛行,然後試著飛起來,你試試,我輔助你”,紅翎也伸出手握住初九,閉著眼睛,很快紅翎也飄了起來,“紅翎,睜開眼睛看看”初九高興得叫著,紅翎睜開了眼睛,“初九我也會飛了”紅翎興奮的一時沒控製好,連自己帶初九摔倒了地上,兩人坐在地上笑了起來。
“初五,你拉著我,帶我飛的高一點試試”初九急於求成,便求著初五,初五拉著初九的手,帶初九飛得更高了些,初九試著放鬆自己的身體,果然隨著初五飛了上來,看著下麵的景色,初九心情愉悅,真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初五,你試著放開我,我試試我自己能不能在天上飄起來”初九放開了初五的手,這一瞬間讓初九感覺場麵似曾相識,好像在夢裡做過,走了神,身體沒穩住,“啊”了一聲從空中掉了下來,六月變大接住了初九,初九跌坐在六月背上,緩緩落了下來。
“這和那天的夢,一摸一樣,我從天上掉了下來”初九心裡想著,沒意識到大家的關心,初九記起來夢裡飛行的景色,是一摸一樣的,初九打了個冷顫,到底初九在林霜的夢裡,還是現實生活是初九的夢。
“喂,算你贏了,我欠你一件事”遲暮風打斷了初九的思考,說完就轉身離開了人群,“初九,你沒事吧,怪我不好,不應該答應你的”初五拉著初九的手,像是犯了錯的小孩,“沒事的,是我走神了”初九安慰著初五,“走吧,我們慢慢練習,不著急,這也算會飛行了,至少今晚的晚飯是沒問題了”紅翎扶著初九從六月的背上下來。
每天都是大量的體力訓練,初九沒有練武基礎,很吃力,不知道多少個夜晚,初九疼得睡不著,很痛很困但很難受,初九閉著眼,眼淚順著眼角流到枕頭上,枕頭濕了又乾,乾了又濕。
“初五,紅翎”初九小聲喊著她們得名字,沒有初九想要的回答,兩人正睡得香,初九的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叫,每天大量的體力訓練,讓初九餓到胃難受,她決定起床找點吃的。
“曦光,曦光”遲暮風喊著遲曦光,“睡了嗎?”,沒有人回答,遲暮風從床上坐了起來,悄悄走近遲曦光窗前,遲曦光正在熟睡,遲暮風歎了一口氣,他決定自己去找點吃的。遲暮風像小偷一樣,靠著牆邊摸到廚房,在廚房的一角摸到了晚飯還剩的饅頭,遲暮風靠著牆角吃了起來,他聽到有人吸鼻子的聲音,躡手躡腳向聲源處靠近,月光照在鍋台上,初九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吃著包子,就著眼淚,初九沒有哭出聲,在沉默中吃著包子流著眼淚,遲暮風想上前安慰,但又怕初九尷尬,沒有行動,他靠在另一邊,吃著饅頭。
“這點苦怕什麼,我初九是什麼人,我初九才不是孬種,我一定要堅持下來,不對,我一定會堅持下來”初九小聲得給自己打氣,遲暮風噗嗤一聲笑出了聲,“誰?”初九站了起來,遲暮風馬上轉身往房間跑,初九喊完又像被教導主任抓住的學生,轉身拚命向自己的房間跑去,就怕被抓住。
遲暮風躺在床上,壓著聲音喘著氣,想著剛剛初九哭著給自己打氣的場麵,捂著被子笑了出來,笑著笑著想起了在遲府的時光,遲暮風躺平在床上,看著黑黑的房頂。
“暮風、曦光,練武不能偷懶,拿起劍來,爹怎麼教你們的”遲陽拿著木棍敲打著遲暮風和遲曦光,“爹,太累了,休息一會兒吧”遲暮風實在是堅持不下來了,“越累越要練,這樣才出結果”遲陽沒有退步的意思,遲暮風堅持不下,摔了下來,遲陽拿著木棍敲打著遲暮風,“讓你偷懶,讓你偷懶”,“爹,彆打弟弟,彆打弟弟了”遲曦光跑來護著遲暮風,遲陽打著兩個孩子哇哇叫,下人都來抱著遲陽,“老爺,彆打了彆打了”,遲陽扔了木棍,“子不啄不成器”。
“哥”遲暮風抱著遲曦光哭了起來,“沒事,暮風,哥在,沒事暮風”遲曦光給遲暮風擦著眼淚,安慰著遲暮風,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孩,鼻涕都來不及擦。
下人將兩人抱回了屋,晚上兩人趴在床上,“哥,為什麼爹怎麼嚴啊”遲暮風想不通,“爹想讓我們成器”遲曦光解釋著,外麵傳來腳步聲,兩人馬上不說話,閉上眼睛假裝睡著。
遲陽推開門走到遲暮風、遲曦光的床前,用靈力緩解著遲暮風和遲曦光的疼痛,“爹”遲暮風從被窩爬出來,爬到遲陽的腿上,遲曦光也爬了起來,“爹”,遲陽抱住兩個孩子,“爹,娘長什麼樣呢,娘要是在,這時候肯定會給我們做好吃的”遲暮風想象著有娘的日子,遲曦光隻比遲暮風大一歲,也沒見過娘長什麼樣,隻是順著遲暮風的話猜測著,“咱們的娘應該跟紅翎的娘一樣漂亮”。
遲陽抱著兩個孩子,屋子裡映著屋外月光的影子,安安靜靜,小小的遲曦光和遲暮風在遲陽的懷裡漸漸睡去,遲陽陷在黑暗裡,沒人能看到他的眼淚。
“哥,我們一定會回到遲府”遲暮風小聲說了出來,在回憶中沉沉入睡。遲曦光在遲暮風回來時就被驚醒了,他沒有回遲暮風的話,他的手緊緊握住被角,報仇和守護的種子在他心中生了根,發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