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1 / 1)

在場隻有繼國緣一直勾勾渴求的看著那把刀,冰冷的心又重新亮起了希望,原來這是一把神刀嗎?

咚咚咚!

心臟在瘋狂的跳動,他的眼睛亮的驚人。臉頰到脖子上的紅色斑紋,仿佛活絡了一般,都快燒起來了。

“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找個地方把你埋了,就說路上不小心掉了。反正殺生丸也不稀罕你,肯定不會怪我的。”桐夜拿出了殺手鐧,天生牙應該對自己的地位有認知啊。

咚!

天生牙脈動了一下!

桐夜的視線產生變化,看到了在宇多屍體上的冥界小鬼。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知道天生牙是妥協了,就給了肯定的答複。“放心,我會把你還給殺生丸的。”

隨著桐夜揮動天生牙,將冥界的小鬼滅殺,天生牙再次嗡鳴了一聲,仿佛在說:你要說話算話。

因陀羅和緣一都緊緊盯著,他們看不到桐夜斬了什麼,但下一秒就瞪圓了眼珠子。宇多身上的氣息逐漸複生,腐爛和傷口也消失了。

“這是!”因陀羅驚呆了,還真是起死回生?

緣一連忙過去,半抱著妻子呼喚著。“宇多!”

宇多懵懂的睜開眼睛,一喘氣就開始咳嗽。“咳咳咳。”

緣一扶著妻子順氣,眼眶濕潤得淚如泉湧的哭泣。他想要緊緊的擁抱失而複得的妻子,卻不敢用力,下巴搭在宇多的肩膀上,無比眷戀她的味道。

“怎麼啦?”還沒回過神的宇多很茫然,她怎麼感覺緣一的聲音有點怪?

“嗚嗚…宇多…你回來了。”緣一的心在這一刻活了,小心翼翼的抱緊失而複得的妻子,再也克製不住的放聲大哭。

宇多呆萌的給丈夫撫背安慰著,就看到家裡多了兩個人。他們都長得很漂亮,想要先打個招呼,但緣一的哭聲太大了,她耳朵有點痛。那兩個人就這麼…走了?

【等會兒啊!】

【發生了什麼事?】

一張青白猙獰的臉忽然印入腦海,那尖銳的刺痛好像回來了,宇多渾身一顫,肚子開始陣痛。她捂著肚子低低的嗚咽,額頭冒出了汗水。

“我…我要生了。”

緣一不由的渾身繃緊,想要立刻跑出去請產婆。“我…我…去……”

可他清晰的看到,宇多的羊水已破,現在去村子裡找產婆,是根本來不及的。如果他又離開宇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桐夜看緣一和因陀羅都一臉無措,無奈的自己站出來:“愣著做什麼?繼國,你把屋子裡這些收拾乾淨,準備好產婦躺的鋪蓋,因陀羅,你去廚房燒水,煮個粥,濃稠一點的。”

“好。”

“嗯。”

“你家有雞蛋和糖嗎?”

“有的。”

“因陀羅,先衝個白水蛋,放多點糖給宇多補充體力。”

“好。”

兩個男人有了主心骨,馬上行動了起來。桐夜撫著宇多去那邊躺下,想起就詢問旁邊的緣一,現在孩子的胎位正不正,孩子是怎麼躺著的?

“朝下,擠帶沒有纏繞。”緣一轉頭看著妻子,確認孩子沒有什麼障礙。

“對了,準備剪刀,乾淨的,用火消消毒。”

“是!”

宇多捂著肚子看著桐夜,她明顯是在想什麼,嘴裡叨念什麼就問一句。看她這麼認真,宇多一肚子的疑問也不好說了,而且肚子越來越痛。

她吃下了一碗雞蛋糖水,恢複了一些力氣。

“你把身上洗乾淨,給宇多也換身衣服,省得傳播病毒。”這家夥身上臟兮兮的,還有血跡。

“好的。”

緣一被指使得團團轉,心裡卻無比安心。他看著孩子入盆,慢慢的生了出來,感覺淚水又要止不住了。他聽著桐夜的話剪臍帶,看著因陀羅閉著眼睛用綠色光給妻子補充體力,盯著那個叫包衣的東西順利排除,沒有少一塊才鬆了口氣。

“應該沒其他事情了吧?”桐夜絞儘腦汁的回憶,不是很確定的說。“因陀羅,她情況還好嗎?”

“還行。”因陀羅收手出去了,這邊產婦還要熱水。

緣一給孩子洗乾淨,放在準備好的小被子裡,再輕輕的包起來,小心的放在宇多身邊。柔弱無骨的嬰兒很脆弱,讓他眼眶含著淚水,感動得要哭了。

“嘛,不要哭了。”宇多有點哭笑不得,認識緣一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他如此豐富的情感外露。

不明真相的桐夜,有點嫌棄的翻白眼:“……”

這人真愛哭!

是水做的嗎?

不知不覺之中天色大亮了,桐夜連忙拎著剛從廚房出來的因陀羅,一頭紮進了水井裡。當事人一臉懵逼的跟著,他心說回去也不用這麼著急的。

從水井裡出來,井壁已經修繕了大半。因陀羅意識到問題的所在,跟著桐夜跳了出來,外麵圍著在乾活的村民們。他剛想問什麼,就被毛茸茸的尾巴推了一下,站在了村民的麵前。

因陀羅:“……”

行吧,我先處理公事。

桐夜確認了一夜不是一年,才算鬆了口氣。照這進度來說大約是五天的樣子,想來因陀羅的失蹤沒有造成什麼大的影響。她大大的打了哈欠,丟下因陀羅去房間睡覺了。

一秒躺下。

二秒閉眼。

三秒入睡。

(。-ω-)zzz!

一夜未睡的因陀羅處理完那些事,過來就看到桐夜躺在尾巴上,睡得特彆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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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異世界的存在,因陀羅就放心了很多。原來本地不太可能出現那些妖怪,普通人的安全就少一分威脅。他想著多留幾日燒了神樹的殘骸,就回忍宗去的,這樣和父親彙報過,才好去桐夜的故鄉看看。

對那把天生牙的好奇,現在占據了他的腦子。那把刀摸過,看過,就是無法通曉原理,因陀羅現在隻想認識打造天生牙的刀匠,聊一聊這刀是怎麼打出來的。

這不,因陀羅一大早就來告知行程安排,和桐夜確認有沒有出入的地方。可桐夜的尾巴一晃一晃的,拿著毛巾懶洋洋的擦臉,動作還特彆的細致。

【應該提前喊她起來洗漱的。】

“可時間流速的比例,我也不知道。再有,你不是在接受繼承人考核麼?”桐夜睜開一隻眼睛,單手擦臉擦得有些慢。

【父親長壽著呢,急著選什麼繼承人?】經曆過時間流速不同的因陀羅皺眉,看桐夜拿起牛角梳去窗口梳頭,本來是想出去的。可看到那睡亂的銀發,在一梳一梳下變得順直滑溜,心裡莫名的很舒服。腳步不知道怎麼的,就沒有邁出去。

在晨光中的桐夜,肌膚瓷白染著光,更襯得她眉眼如畫。粉色外衣上點綴著紅梅,寬大的衣袖隨著動作一上一下的,隻是另一隻爪爪還不能用力,動作顯得很變扭。

“還有,一口井就打發了人家?民以食為天,他們吃什麼?那些吃了會變成樹的存糧?”

“我會把忍宗(查克拉)傳授給他們,到時候能自己治療。豐富的存糧足夠撐過一年,等新糧出來就好。”因陀羅說起自己的計劃,他認為這問題不大。

“你在開玩笑嗎?”

“有問題?”因陀羅不解的揚眉,看桐夜第四次漏掉背上打結的一撮銀發,手指有點蠢蠢欲動。

【你快梳這裡啊!】

“窮人乍富是很可怕的,更彆提普通人突然有可以殺人的力量,沒有管理的話…很危險的噢。”桐夜是在拒絕因陀羅,她願意帶人去找刀刀齋,但怕這家夥一回來就物是人非。

因陀羅看著梳子的角度一轉,又漏掉那撮銀發,忍無可忍搶過梳子,給她把那撮頭發捋順了。看著倒順直如瀑布的銀發,心裡那股子變扭勁兒才過去。

【好了。】

“你也要梳頭?”桐夜懵逼轉過身,這人怎麼搶她的牛角梳?

“咳…你有沒梳到的地方。”因陀羅的眼神一飄,連忙把梳子還給她,不好意思的出去了。

做了失禮的事,讓因陀羅臉頰泛紅,站在外麵被撲麵而來的乾風一吹,這才平複剛剛窘迫的心情。外麵的村民還在忙碌,一個個都井然有序的在努力,但這一切是有前提的。村民隻是按照他的安排,一一照做罷了。

桐夜說得對,如果傳授了忍宗,那突然爆發的力量,就足以打破這裡的秩序。

如果要避免那些事情發生,他就要留下較長的時間,挑選、校考繼任者,或許還要定製一些規則。一想到那些撲麵而來的事情,因陀羅就感覺被很多條線,纏上了手腳和身體,而後就會越陷越深。

【真煩。】

公務、責任,這是他很習慣背負的東西,自己的需求、想法都要給公事讓路。父親的信賴才會委以重任,他不能讓父親失望,他的美學也是要做就做到最好。

隻是,父親為什麼要選繼承人?

對我上次強勢執法的不滿麼?

因陀羅想到家裡的爛攤子更頭疼,他並不認為弟弟能繼承忍宗。阿修羅總是感情用事,頭腦簡單、為人純善、天真到讓人怕他外出被人哄騙。

“ε=(~ο`*)))唉,也不知道阿修羅如何了?”因陀羅歎了口氣,很不喜歡現在束手束腳的感覺。

【我的耐心變差了嗎?】

【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