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把這個小家夥帶回來了？”
迪克趴在沙發靠背上看著李白微，一邊吃薯片，旁邊趴著睡的直打呼嚕的阿利亞。
“我有名字，我叫傑森·陶德”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傑森抗議。
“你不回韋恩莊園嘛？”
李白微端著聖誕烤火雞出來，擦著手斜睨了一眼穿著阿福親手織的聖誕毛衣的迪克。
“布魯斯讓我來叫你一起去韋恩莊園過聖誕節，阿福也是這麼說的。”
“哢嚓哢嚓”
迪克轉過身在沙發上坐好，又炫了一塊薯片。
“今晚就先不去了，地獄酒吧要舉行員工聚餐，明天我會上門拜訪。”
李白微晃晃手裡的裝飾示意到。
“傑森，過來幫忙。”
“來了，老板”
傑森跳下沙發，接過李白微手裡飾品開始掛在聖誕樹上。
這樹還是早上李白微跟迪克去韋恩島現砍的，連帶著韋恩家的樹一起。
而尊貴的韋恩老爺當時正躺在莊園的大床上跟阿福念叨著最後五分鐘。
半個小時後，已經開始享用阿福親手做的小甜餅的兩人，才看到睡眼惺忪的布魯斯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
蔫頭耷腦的在阿福威嚴的注視下跟迪克一起裝飾起了他們的聖誕樹。
李白微圍觀了一番，還在一旁指指點點了兩句，隨後才在布魯斯的抗議聲中，施施然拎著阿福老師的小甜餅帶著韋恩島的聖誕樹回到了酒吧。
於是，就有了他們手下這棵水靈靈的聖誕樹。
由傑森踩著椅子親手為聖誕樹頂端戴上了一顆五角星。
“這還是我第一次在酒吧過聖誕節。”
李白微退了幾步，摸著下巴打量著新鮮出爐聖誕節必備物品。
迪克蹲在聖誕樹的一角，偷偷往上麵掛了一個Q版羅賓，又在羅賓旁邊掛上了一個Q版蝙蝠俠。
傑森發現了他的舉動，但看清掛的是什麼後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哥譚沒有人不喜歡蝙蝠俠和羅賓！沒有！
如果有，那他絕對不是正宗哥譚人，並且，哥譚不歡迎外地佬。
迪克隨後又掛了個Q版超人。
這讓傑森冒出了一腦袋問號。
這是該在哥譚出現的嗎？
於是，傑森悄悄摸摸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神奇女俠畫像，是他親手畫的，照著他撿到的廢報紙。
在哥譚隻有印著蝙蝠俠的報紙會被人珍藏起來，即使上麵隻有一團模糊的黑影，也會非常搶手。
傑森小心翼翼地在另一邊把自己的神奇女俠掛好，這是他第一次有機會裝飾聖誕樹。
對於東區的孩子，一棵完整的聖誕樹可是奢侈品。
傑森莫名有些情緒低落，他想到了埃琳。
李白微假裝沒看到他們的動作，然後轉身回屋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開始往聖誕樹上掛。
傑森被他的動作吸引，好奇地湊過去瞅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初代蝙蝠鏢！！！
第二個是一副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黑框眼鏡。
這是能掛的嗎？傑森疑惑。
迪克則是震驚L是什麼時候搞到的，雖然蝙蝠洞也有，但那純粹是布魯斯為了研究。
第三個是神奇女俠的簽名照。
傑森羨慕地看著上麵的簽名。
第四個是一對金色的既像小翅膀又像小閃電的標誌。
迪克立馬認出了這是什麼。
“閃電俠的製服？！你從哪裡搞來的？”迪克怪叫一聲，不敢相信L居然手上連這玩意都有。
“上次用一箱我親手做的草莓塔跟他換的。”
李白微瞅了眼迪克指著的東西，想了想回答道。
“那這個呢？”迪克指著兩個箭頭。
“初版綠箭和初版快手。”李白微簡略的說。
“那剩下的.....不會都是....”迪克看著李白微懷裡的箱子顫顫巍巍的說。
“沒錯，都是我收集的正義聯盟正版周邊。”李白微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略顯得意的笑容。
“我甚至還有隔壁複聯的。”
李白微再次給予了倆涉世未深的小孩一暴擊。
“酷！”
迪克和傑森不約而同地發出讚歎，羨慕的看著李白微手中的箱子，現在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木箱也在“正版周邊”這四個字的光輝下鍍上了一層神聖的金光。
“老板，我會保護好我們店裡的財產！”
傑森對著箱子發出了莊嚴的宣誓。
“行吧，既然你這麼積極，那就節後開始訓練吧。”
李白微揉了一把傑森的腦袋，想了想又補充到。
“如果表現的好，我會獎勵給你一把初版蝙蝠鏢。”
“！！！”傑森瞪大了眼睛，整個人都點燃鬥誌，恨不得現在就出現一個敢於挑釁老板威嚴的敵人，讓他來狠狠揍一頓。
“......L.....我都沒有....”迪克幽怨的看著李白微。
“我以為你有布魯斯給的就夠了”，李白微挑眉，“還是你不喜歡蝙蝠俠的出道錄像？”
“.....額....那到也不是”迪克稍微忸怩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就飛快地調整好自己的心態，還對著李白微比了個大拇指。
“這種好東西請務必給我多來一點。”附帶一個格雷森招牌笑容。
他就知道，李白微無奈地搖搖頭。
迪克這小子跟布魯斯完全是兩種性格，好像天生羞恥心就比較低，任何能讓蝙蝠尷尬到自閉成球的事，對迪克來說都不值得一提。
所以說，布魯斯從他這裡學的那套，效果肯定已經沒那麼好使了，孩子都長大了，希望他能自己再多想想辦法吧。李白微略帶憐憫的想到。
李白微拎著一大一小兩個小孩將聖誕樹裝飾好，準備開始享用今晚的聖誕大餐。
迪克則是準備打道回府了，結果突然就收到了蝙蝠俠信息。
——小醜越獄了。
看來這個合家歡的時刻，即使黑/幫都準備休息一天，小醜依然堅持自己全年無休的作息。
迪克哀歎一聲，看來今晚阿福的聖誕大餐是吃不到了。
他轉身立刻去樓下的換衣室換製服。
因為傑森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得避著點。
“我有事先回去了，L，傑森，聖誕快樂！”
迪克揮揮手，然後身手矯捷的從二樓兩三步就輕鬆下到了一樓，身影消失在看不見的拐角處。
李白微也收到了消息。
他看了眼手機後，就收了起來，轉頭招呼傑森。
“我們先吃飯，小醜越獄了，今晚不會消停了。”
聽到小醜的名字，傑森嫌惡皺皺眉頭，沒有人不討厭小醜，即使是哥譚的黑/幫也會討厭這個隨時會給他們添麻煩的精神病。
“一會我可能會出門，你看好酒吧，不要出門，我會將一號和阿利亞留下，你們看好這裡。”
“遵命，老板！”
終於，一夜過去，騷亂一整個晚上的哥譚終於在化學藥劑的刺鼻氣味中，短暫的恢複了平靜，驚險的聖誕夜在精疲力儘中成功渡過。
有的人失去了家人，有的人失去了房產，但生活依舊得繼續。
安排好昨夜湧入的亡靈，李白微給傑森了一套新衣服示意他穿上，準備按照昨天說好的帶著他去拜訪韋恩莊園。
無論如何活人的生活總歸是要繼續。
李白微冬天還帶著孩子就索性將自己的重型機車放了起來，換成了一輛普通的越野車。
這在哥譚很有必要，誰知道昨夜的哥譚經曆了什麼，哥譚的主路上又會出現什麼，這可不比野外路況簡單。
等到開進了韋恩島，停在了韋恩莊園外麵，早有準備的阿福打開了莊園大門，好讓李白微的車能夠行駛進來。
停好車，李白微打開車門下車，傑森則從副駕駛座上下來。
傑森也穿了一件嶄新的紅色聖誕毛衣，正麵是一個Q版的麋鹿。
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的厚棉衣，是傑森挑的顏色，他多次強調外套就得結實耐臟，李白微深以為然。
畢竟誰讓他自己就是一個活的很糙的人，布魯斯曾多次對他一年四季都不怎麼變的穿搭品味表示了質疑。
還送過他幾身很有品位的西裝、風衣等等紳士套裝。
但總覺得穿得很不自在的李白微，最終還是讓這些衣服在衣櫃裡終年吃灰。
“李先生，很高興能在聖誕節見到您，老爺和少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阿福不疾不徐地微微欠身行禮，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讓傑森望而生畏的貴族氣質，這讓傑森不由地有些拘謹。
而阿福問候完李白微還不忘記傑森。
“還有陶德小先生，也歡迎你的到來。”
“額，謝謝....？”傑森不確定地回答。
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擅長應對這種場景啊，早知道就跟阿利亞一樣留在酒吧看店了。
傑森穩住了臉上的表情，但內心已經崩潰地大叫。
還是李白微站出來打破了傑森的尷尬。
“聖誕快樂，阿福，彆這樣，我以為我們已經足夠熟悉了，在今天就讓我們忘記那些禮節吧，你知道的，我對你們的這些並不熟悉。”
李白微上前給了阿福一個擁抱，放開後故作可憐地向阿福討饒，請求阿福不要再拿出貴族管家待客的一套。
阿福微微挑眉，最終在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中鬆了口。
“好吧，如果您堅持的話。”
“太好了，阿福你永遠都是這麼寬容而偉大。”
李白微愉快地領著傑森走在阿福身側，然後放鬆的跟阿福閒聊著。
“布魯斯，今天居然能起來嗎？”
“因為昨晚的襲擊，所以可憐的布魯斯老爺嚇壞了，一夜未曾睡好。”阿福歎息。
在傑森這個還不知情的人麵前，老管家儘職儘責的幫助自己不省心的老爺維持人設。
至於具體是什麼情況，李白微也能聽懂，畢竟他昨晚也是去摻合了一手，雖然不能乾涉太多事，但幫點小忙還是可以的。
隨便聊了聊兩句，三人就走到了韋恩莊園的大客廳，迪克和布魯斯正在吃早餐。
“嘿，L，這裡”迪克活潑的完全不像熬了一夜的樣子，可能年輕人就是精力旺盛。
但布魯斯不一樣，他是一個已經三十出頭的男人。
雖然時光善待了他，讓布魯西寶貝的臉更有成熟韻味，蔚藍大海一樣的深情藍眼睛也更加迷人。
但再怎麼優秀的皮相也架不住整宿的熬夜，李白微都能看見他的黑眼圈。
而布魯斯放下了手中的報紙也在觀察李白微的臉。
他嫉妒的想，非人類就是好，同樣熬了一晚，李白微就看起來一點問題都沒有，依然精神抖擻，看起來就像是還能再幫他去韋恩集團開一天的會。
“咳咳”威嚴的老管家假裝咳嗽打斷了兩人的眼神交流。
兩人立即在老管家的注視下，從善如流的進入正常社交狀態。
李白微沒有在迪克旁邊坐下，而是傑森坐在了那裡，安撫地看了一眼迪克後，坐到了迪克對麵、布魯斯的旁邊。
“用過早餐了嗎？”布魯斯禮貌一問。
“沒有....”李白微禮貌一答。
老管家順勢而為的為李白微和傑森端上早餐。
李白微空腹來蹭飯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懶得做飯了就打著看望朋友的旗號來這裡打秋風。
而阿福又很樂意看到布魯斯老爺有朋友經常上門，所以兩人一拍即合，次次都讓李白微能打包帶走一堆小甜餅。
隻有對著小甜餅望眼欲穿的蝙蝠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即使李白微之後會帶來其他好吃的甜點，但阿福的小甜餅意義完全不一樣！
阿福的英式早餐偶爾吃吃還是很香的，特彆是阿福推崇健康飲食，所以特產的豆子罐頭完全不會出現在餐桌上。
隻有煎的形狀非常完美、嫰乎乎的流心煎蛋，刀叉輕輕一戳，橙黃色的蛋液就爭先恐後的溢出，流到用黃油煎的焦脆的麵包上，再配上旁邊焦香四溢，泛著油脂光澤的培根和香腸，碳水和脂肪的快樂。
李白微手邊還單獨放了一份蔬菜沙拉，用來緩解油煎帶來的油膩，最後來上一杯鮮榨橙汁。
完美的一餐！
凶殘進食後，李白微優雅的擦乾淨嘴角，等待布魯斯用完他那一份，才慢悠悠的開口。
“B，我們需要談談。”
布魯斯疑惑看向李白微，看出了他眼神的意思，隨後微微點頭。
“可以，我們去書房。”
李白微囑咐傑森跟著迪克好好去玩後，就跟著布魯斯上樓去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