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絕美顏暴擊(1 / 1)

女相重生手記 先餘 3639 字 2個月前

九月下旬的第一天,梁玉容一起身,睡在她旁邊的齊威仁和羅門就醒來了,三個人相視一笑,然後開始叫其他人起床。大家有條不紊地整理床鋪,穿戴。今日就同試訓第一日早晨,是梁玉容和齊威仁去打洗漱的水,一打開門,霜重的清晨的寒氣就湧進室內,大家都打了個寒顫,梁玉容二人趕緊鑽出去,掩上了門。

“今天真是涼意十足啊。”燕婷發表了自己的看法,然後就去衣櫃取出自己從家中帶來的短襖,穿在外頭。

艾永長還在穿外裙,感受到寒意後趕緊加快手上的動作,“這種天的水用來洗漱,肯定什麼困意都一消而散了。”

滕嬋娟和秦漪本來還在打哈欠,聞言趕緊點頭。

“水來了,你們誰來開下門?”梁玉容的聲音在外頭響起。靠近門口的燕婷趕忙去開門。兩人捧著水盆又鑽了進來。

這時候大家都穿好衣服了,頭發除了艾永長還是簡單的盤著也都梳好。

“小艾綰發還是慢啊。”齊威仁進來放下水後就說了那麼一句。

艾永長赫然一笑,“在家中有阿娘和阿姊幫我綰發,現在還是不太習慣。不過我現在已經可以一個人綰好頭發了,就是慢一些!”然後她就去盛一杯水準備出去漱口,一碰到水就驚呼:“噫!冰的!”大家都笑了起來。

待大家洗漱好,艾永長也差不多綰好自己的頭發了。

梁玉容把剩餘的水倒到屋外的淺水溝裡,把盆放回晾臉巾的架子下方,就去衣櫃找阿眉姑姑給她做的那件秋冬穿的粉色背子,也如燕婷一般,穿在外頭。一身水色冬破裙齊胸穿在高領的圓領襖的外頭,再披一件粉色背子,襯得整個人都清新秀麗。

“小玉姐姐這身真好看。”秦漪走近梁玉容,覺得衣美襯得人更美。

梁玉容不好意思地笑著,“這是我姑姑在我進宮前給我做的冬衣。”

“真好。”這是秦漪真情流露。

燕婷看大家都穿著好了,便說:“那我們就出發去習藝館吧。”

今日她們還是最早到習藝館的那批,裴學士還沒有到。

有宮女正在討論裴學士:“昨天裴學士又在習藝館溫書到後半夜。”

她旁邊的宮女說:“我有時候不明白書有什麼可看的,一日差使下來已經夠累的了,還得去看那些所謂的‘言有儘,意無窮’。我是一個字也看不進去。”這時候她看見梁玉容來了,忙問:“梁玉容,你說呢?”

梁玉容思索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書是人寫的,寫的人因為寫而心情舒暢。看的人自然也應該為了心情舒暢而看。否則不是辜負了寫的人一片丹心嗎?”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嗎,不愧是你啊。”宮女若有所思。

放課了,梁玉容整理著桌麵,同夥伴們說:“我這旬仍要每天去太醫署,你們不用等我,先走吧。”眾人於是散去。梁玉容趁無人注意,把混在課本裡的《新修本草》抄本放入儲物袋中,係統適時彈出光屏,財產頁麵顯示《新修本草抄本卷一、二》錄入中。

梁玉容收納好筆墨課本,抱著它們就返回野狐落。她打開門鎖,把它們放到自己的床頭,然後坐在床上一邊查看《新修本草》的錄入情況,一邊和係統聊天:“小蝶,我抄書的時候出現錯字你還會提醒,為什麼不能直接給你原本,讓你錄入呢?”

係統:“是的,你其實可以直接把原本收入空間。但是你忘了一開始是你想抄書,讓我給你推薦。”

梁玉容啞言,半晌才重新開口:“那我明天借《新修本草》的第三卷給你。我不能一次借全冊與你,免得彆人察覺出異樣。”

“好的,如果有《藥圖》和《圖經》就更好了。”

“有機會我會替你借到的。”這麼說著梁玉容又用十積分兌換了《本草圖經·草部篇》,從儲物袋取出,拿在手上翻看。

“隻可惜你自己的課本要自己抄,要不你還是請專門的抄經生替你吧。”

“你說的也是,不過我現在就行醫未免太過惹眼,還是抄些時日的醫藥經,在太醫署多聽聽他們講方、參加研討再說吧。”梁玉容說著,看見頁麵上顯示錄入完成,站起身來,說:“走吧,我們多走些路去珠鏡殿看看能不能賺到一張崇明門門籍和貴人的好感。”

係統疑惑:“係統商店不是可以購買崇明門門籍嗎?十張還有折扣。”

“那可都是真金白銀!我心疼!”

係統不再接話。

梁玉容來到珠鏡殿,看見陳才人的狸貓獨自在廊道上睡覺,卻不見陳才人,正站著思忖,傳來呼喚聲“那個宮女,你來一下。”梁玉容四處環顧,發現是一名身著白衣、麵色蒼白的女子靠著廊道的柱子站著,同時周圍隻有自己一個宮人。

“是你,說的隻有你。”她明確招呼梁玉容。梁玉容於是上前行禮。

“我先前就遠遠見過你……你是哪個殿的宮女?叫做什麼?”

梁玉容低眉回話,沒看到女子眼中的驚豔,“回主子的話,奴婢名叫梁玉容,有一雅名無瑕。是今年八月剛進宮的,現在隻在各處灑掃,做些雜活而已。”

“是嗎……無瑕,我急用一副藥,你可以幫我去太醫署取來嗎?”說完,她咳了幾聲。

梁玉容自然應下,“喏。”

於是女子遞過一張崇明門門籍。

梁玉容是認得這名女子的,名叫張青,這時還是住在珠鏡殿的才人。她剛好目的地就是太醫署,自然樂得接下這份差事,明日再拿藥來回複就是。

梁玉容從珠鏡殿去崇明門,還要穿過野狐落,在路上,係統告訴她:張青對她的好感提升了二十九點。

梁玉容和係統對此無言,緣由究竟是什麼估計隻有張才人自己知道。

野狐落外可見崇明門,此門聯通內朝和中朝。門外是一道九米寬的南北街,常可見官吏來來往往。梁玉容曾聽年資較高的宮官說行走在南北街上偶然還能聽見西朝堂前傳來的遙遙的登聞鼓聲,隻不過登聞鼓已經很久沒有再響。

梁玉容接近崇明門就聽到羽林軍在交談。

“猜猜我剛才看見誰了。”

這樣的話當然引來另一位值守的羽林軍的一擊,“彆神秘兮兮的,有話快說!”

羽林軍左顧右盼,“方大將軍家的那個方四郎回來了。”

“他不是在打吐蕃嗎,回來乾什麼?”

“前線負傷了吧。昨日殿上還封了他個金吾郎將呢……”

梁玉容記得,方定就是最近回京的,帶著肩上的傷病。

他們話頭停住了,一名外省官員走近崇明門,羽林軍指引道:“大人可是要去客省邸館?邸館在西南處。”

外省官員感激道:“多謝。”

梁玉容走上前,遞過門籍,她已經快認熟了值守崇明門的每位羽林軍的臉。

“梁侍人。”看來羽林軍也都熟悉了她,側開身子,以示放行。

梁玉容穿過長長的複道,來到太醫署,今天她沒有直奔藏書的地方,而是先到藥台前。

醫官浩海正在稱藥,看也不看就問梁玉容:“來此何事?”

梁玉容答:“替張才人取藥。”

浩海聞言去翻看藥方,找到一張方子,到裡間拿藥出來交給梁玉容,“同張才人說,她的嗓子不出三月就能好。玉音霜膏應該讓她即時用,也請珠鏡殿的侍人每旬都來取藥。”

梁玉容頷首,答道:“我會轉告張才人”然後將張才人的藥收到儲物袋裡。轉身去藏書的地方看她拿來的《本草圖經·草部篇》。

一名醫正看見她今日又來了,過來打招呼:“梁侍人,又來了。今日不抄書了嗎?”

梁玉容放下書行了叉手禮,說“還是要抄的,甚至抄不完還要借回去抄。”

“要是跟著我的學徒有你一半勤奮用來看書就好了。”這位醫正是個中年醫官,人很瘦削,但是臉長得並不刻薄。

“或許他更適合跟著行醫學習也不一定。”

“話雖如此,但是基礎之根本仍是要注重啊。上次我和他出去用的小續命湯他連用幾味藥都不記得。”

“我記得是十二味,分彆是麻黃、防己、人參、桂心、黃芩、芍藥、川芎、苦杏仁、甘草、附子、防風、生薑。”

“誒!對了,你果真如同李醫官所說是個學醫學藥的好苗子。”

“大人過獎了,我不過略懂罷了。”

“你才是不要過謙。其他來太醫署的學習的宮女沒有一個像你這麼聰慧,也沒有一個像你這樣發奮。你是有天賦又肯努力,將來必非池中之物。”醫正說完,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不再打擾梁玉容看書。

梁玉容這會拿出了紙筆墨水,就開始抄寫《本草圖經》。

時間無聲地流淌,很快太陽就開始向中,這是太醫署放飯的時候。梁玉容還沉浸在抄書的世界之中,這時候響起一聲故作的咳嗽。梁玉容抬頭就見李小紅醫官,於是連忙擱下筆行禮,問:“李醫官可有何事?”

李小紅笑意盈盈,很是慈祥,“我瞧你似入玄乎之境,擔心你錯過飯點,特來拉你回人間。”

梁玉容聞言不由赫然,“多謝李醫官提醒。”

李小紅不答,微笑著離開了,似乎隻是來提醒梁玉容用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