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內容取自遊戲文本。
重陽節宮宴宴請人數眾多,要求新進宮女一同來禦廚幫工。
大家早早的在掖庭局吃完早餐。掖庭丞還提醒她們今日事務繁忙,可能來不及吃午餐,切記不可不用早飯。
於是大家吃飯都認真了起來,畢竟吃不飽是真的要挨餓。
隨著換了襜衣的宮女們走上廊道,就可以得見一路人來人往,都是在為宮宴奔忙。
梁玉容她們房間依舊一起行動,在廊道上一路快步前行,等來到禦廚,已經有很多人在此了,有禦廚原本的人,有尚食局的女官,就連試訓的宮女都來了不少。
“看來今天我們不是來的最早的。”秦漪小聲說道。
燕婷回她:“可能是我們吃早飯稍遲了些,不過沒關係,你瞧,這不還有很多同為試訓宮女的沒有來嗎。”
羅門應和:“掖庭丞也說了,好好用早飯,免得中午餓肚子撐不住。”梁玉容很高興見到羅門開始關注自身的感覺和想法。
大家依次去尚食局記錄報道人員的女官那勾掉自己的名字,然後被分彆安排了不同的差事。
梁玉容被安排到案板那邊打下手。剛過去,就被廚頭叫住,“你,就是你,你叫什麼?”廚頭右手還拿著菜刀,語氣也有些急切。
“大師傅可喚奴一聲‘無瑕’。”
“哦,哦。無瑕,你先去菜圃裡采幾株蔥來。”
“這就去!”然後梁玉容風風火火地趕到菜圃,這裡也有宮人在摘菜,還傳來了“蟲,好大的蟲”的驚呼,然後就見那人落荒而逃。
梁玉容直接把蔥從土裡拔起來,提著蔥近地抖土。就在這時傳來了一個聲音,沉穩得令人信賴,“哪?那蟲在哪?”
原來時先前逃走的宮女找了幫手回來——那是個個子不高,應該也是試訓期的宮女。膽小的宮女躲在她的身後,指點著目標,“在那,就在那裡,好大一隻。”
“哦——原來就是這麼一隻小蟲,看我幫你了結了它,”然後她抓住那隻蟲,就往地上一扔,再一踩,“嘿,你看,沒了。走吧,回去了。”她把那株菜上的土輕甩了幾下,推到膽小宮女的懷裡,然後就和那宮女一起回到了廚房。
梁玉容看夠了這出宮女大戰大菜蟲,帶著她的蔥回到廚房,處理乾淨後,交給剛才那個廚頭。那個廚頭,說了一聲“多謝”又繼續忙碌起來。於是梁玉容也去拿了菜刀開始切菜。
梁玉容超級認真地切菜,切得越來越順手。
“天呐,這是真的嗎?”忽然身側傳來一聲驚呼,梁玉容一看,原來是個廚娘正看著她切好的菜。周圍眾人忙問發生了什麼,那個廚娘激動地拿起一些梁玉容切好的菜,繞了一圈給眾人看,“你們看,真有被切得這麼完美的食材!”
梁玉容刀功很好,把菜切得很完美,受到眾人的賞識,漸漸在一聲聲誇讚中迷失了自我,飄飄然起來,更加賣力地切菜!
太陽躲到雲層中,眾人也不知已忙活了多久。重陽禦膳已經準備好,禦廚給每個人發了個胡麻餅作為午餐充饑。
到了該登高的時候,天上的雨神灑下了冰冷的湯水。想去登高的人拿了傘連忙躲進馬車裡,梁玉容則不急。上一世梁玉容今年去登高,同乘的是順儀令狐仙仙,令狐順儀在與她的交談中發現她頗有才情,對她很有好感。不過這一世她不想去接觸任何一個內官貴人,就站在宮殿的屋簷下聽雨。聽著雨聲淅淅瀝瀝,被衝刷的不止是大明宮的磚瓦,還有梁玉容內心,梁玉容得以舒展疲憊的眉頭。
時間久了,梁玉容總覺得有人在看自己,一轉頭,原來隻是羽林軍按例校巡。
在隊列中的蕭隨看著梁玉容走神,心裡暗忖:“她一個人蹲在那兒,在想些什麼呢?”
係統出聲:“小玉,蕭隨對你的好感提升了五點。”
梁玉容呆滯了,感覺唯一的正常人正在離自己遠去,垂頭捂臉,心中呐喊:“不要啊,這種事情。”
“樂觀點,蕭隨已經是漲得慢的了,漲的快也有好處,那樣小玉你就省了許多麻煩。”
“你說得對,萬事要往好的看。”梁玉容猛然放下手,麵無表情地抬起頭來,內心卻在給自己打氣。
登高返回,重陽節夜宴也就開始了。
大家先是同皇帝和皇後兩位聖人敬酒,然後相互交談,酒過幾巡,詩興就也上來了,慣例這時候該賦詩。
百官賦詩,參宴的宮人也能參與賦詩活動,不過是另外評定。
先聞一位官員放聲吟誦:“大唐造昌運,品物荷時成。俯臨秦山川,高會漢公卿。未追赤鬆子,且泛□□英。賡歌聖人作,海內同休明。”
又見另一官員遞上詩作給內侍,內侍念誦:“芍藥和金鼎,茱萸插玳筵。玉堂來右個,天樂動宮懸。”
梁玉容和燕婷一同作詩,然後交給內侍官。
“小玉我覺得你寫的詩寫得很好,一定能借此名揚在場諸君。”燕婷同梁玉容說,絲毫不介意對方是否寫得比自己好這一件事。
梁玉容和燕婷相視一笑,回道:“我覺得你寫得也很好。”
兩人交談之間,內侍已經報二人之名,分彆念誦二者的詩作。
先作詩的那位官員聽了,說:“梁玉容所作,近而不浮,遠而不儘。好詩!”
眾人於是也對梁玉容的詩作稱善。
“梁玉容……那是誰?”令狐仙仙問著身旁的宮女。
宮女回話:“回娘子,聽聞是今年的新進宮女。”
“看來今年的宮女裡人才輩出啊。”令狐仙仙抿了一口酒。
“似乎是這個小宮女本身表現就比較拔尖。”
令狐仙仙這麼一聽,來了興趣,“鋒芒畢露,從不藏拙嗎?”
“似乎如此。”
“如此也未得見是件好事。”話畢,她不再談梁玉容。
“梁玉容?這不是經常和鄭福會或者羅門黏在一起的那個嗎?”一個宮女問身邊人。
她的同僚朋友回話:“聽說她自己也很受尚食局、尚功局女官們的青眼呢。”
“哼,樣樣都要出風頭,這種人……”另一個宮女加入了話題。
“哎——今日可是大好日子,你可不要不分場合地說這種酸話,小心禍從口出。”
“她再怎麼厲害,也不過一個試訓宮女,我還能怕她了不成。”那人不服,偏要反駁。
“現在人家是和你一樣隻是個試訓宮女,來日可說不定,你還是改改嘴上這個毛病吧。”說完她還嚴肅地瞪了那個多嘴的宮女,那宮女覺得自討沒趣,也沒再和她說話,轉而和彆人聊彆的事。
“梁玉容,那不是經常去太醫署學醫的那個嗎?”一個在太醫署見過梁玉容的內侍和身邊的同僚說道。
他的同僚兩眼一翻,回他一句:“我怎麼知道,我又不和你一樣總是往太醫署跑。”完了,頓了一下又說:“不過你有印象,應該就是了吧。”
“聽說她還是試訓宮女呢,就如此多才,之後我再去太醫署遇到她要和她結識一番,萬一之後她成了貴人,我也多了一個人脈。”
“你可就免了吧,太醫署哪個人是閒得無事的,你貿然去打擾彆人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弄巧成拙。”
“嘿!你這人!”
“咳咳。”他提醒同僚注意說話的音量。
尚食局這邊又是另一番風景——
“梁玉容!不就是你們常說的那個做吃食又好,又總是幫忙教導彆人做工,還長得十分貌美的那個試訓宮女嗎?”一個典膳問身旁的同僚。
“這個你就該去問崔女史或者林掌膳了,聽說她們二人和梁玉容接觸的多。”
“崔女史,崔依依?那個消息特彆靈通的女史?”
“對。”
“那問她就對了。誰幫我請女史崔依依上前來!”她儘可能用不大的聲音往後喊。
不多時一個姑娘快步走了過來,“聽聞歐陽典膳喚我,可是有何時?”
“你就是崔依依?”被稱作歐陽典膳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崔依依一番。
“回大人,是我。”
“剛才作詩作得好那個梁玉容你可認識?”
“認得,這姑娘心思靈活,做事有分寸,做事又好,做人也好,長得也十分標致。”
“聽你們總是誇她,原來真像個神仙人物。你還知道她些什麼?”
“她有個彆名,叫無瑕。”
“無瑕?哪個無瑕?”歐陽典膳興趣上來,忙追問。
“聽說是美玉無瑕的‘無瑕’。”
“真是人有趣,名也有趣。”
崔依依隻得應和,然後又被歐陽典膳拉著說了好一通話,才得離開回到原位。
賦詩結束,就要上歌舞。歌舞由梨園教坊的樂手、舞者們負責。
然後又是皇室表演,與眾同樂。親王吹玉笛,皇帝打羯鼓,妃子彈琵琶,侍人彈箜篌。
九月九就這樣在歌舞升平中結束了。
大家回到寢室,瞬間都像被抽走了脊骨一般,累得癱在床上或者桌子前。
“今日可真的好累……”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很快屋內就響起各異的簡短回應聲。
“不過我明年還要去!”滕嬋娟翻身坐起,就是這一句,看起來還很有力氣,但是一說完就仰麵倒下了。
“你們誰先去洗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