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有部分情節取自遊戲原文本。
羅門在珠鏡殿的廊道上行走,看見陳相如正站在庭院裡抬頭看雲,嘴裡念叨著:“雲聚了,雲散了。”
她順著陳相如的目光去看天,心想:雲哪裡散了?天上的雲密密麻麻地連成一片,這是個好晴天。
心中想著,麵上不顯,羅門給陳相如行禮,“娘子吉安。”
陳相如看見羅門,臉上露出些許驚喜,“你也是新來的宮女,你可曾見過一個叫無瑕的宮女?”
“無瑕?”羅門想起鄭福會似乎這麼稱呼過梁玉容,“若無同名,娘子說的應該是我同寢室友。”
“這麼說你認識她,那你可以替我轉告一聲,就說我又寫字,問她能不能替我交給伯先生。”
“伯先生?無瑕這兩天忙著做掖庭局的差事,如果娘子著急的話,我可以替娘子跑一趟腿。”
陳相如聽羅門問了伯子石,臉上飄起緋雲,隻迷迷糊糊地應道:“那就有勞你了。伯先生乃是少陽院的太子文學伯子石。”然後進屋把新寫的千字文拿出來交給了羅門,同時還給了她一張崇明門門籍。
在去中朝的路上,羅門疑惑這位內官並不一定指名梁玉容去送字這一件事,還有內官怎麼和少陽院的官員有往來這另一件事。但她順從命令來到了少陽院,並把千字文交給了太子文學官伯子石。
伯子石一見到她,就問:“你也是新來的宮女?”
“回大人,是,奴名羅門。”
“原來你就是羅門。你要知道內外有彆,珠鏡殿和少陽院隔著一道宮牆、一扇宮門。請轉告陳才人,要才人學字就近去找習藝館的博士。不必再來找我。”他看也未看就把字退了回來。
羅門隻能應下,不過她算是知道之前那位娘子姓什麼位份如何,原來是陳才人。
見羅門應下,伯子石又補充道:“習藝館內教博士字好的有不少。某比不得。”
羅門隻得退下返回珠鏡殿,但是她回稟陳相如的時候隻說太子文學官不在,並沒有把伯子石的話轉告給陳相如。
梁玉容今天行了一天灑掃的差事,腰酸背痛。夜聊的時候正給自己揉肩、揉背。
羅門問梁玉容:“小玉姐,你知道珠鏡殿的陳才人嗎?”
梁玉容捏著自己的肩膀,問“你見到陳才人了?聽說她名叫相如。”
“陳相如,可是司馬相如的相如?我今日去給她送字到少陽院,被退回來了,我也沒敢和才人娘子說實話。”
“是這個相如,不過你可不要在外直呼貴人的全名。”梁玉容沒有回應羅門送字被退的事,說完這話,就開始給自己捶腿。
“今天我去少陽院,太子文學官似乎認得我的名字。”羅門另起話題。
“前幾日我聽幾位皇子、公主在議論你的美貌呢,似乎少陽院有認得你的人。”梁玉容說起前幾日在習藝館外遇見的事。
“可能是我父親有認得的故人在少陽院。我父是鹹陽縣的流外官。”
“原來如此,那就不奇怪了。”滕嬋娟這時候出聲。
夜聊的時光很快在每個人各說一些自己的事中結束。梁玉容今夜記下和幾個姐妹們聊了自己的身世。
次日已經是試訓第五日,今日學的還是辨彆祥瑞,裴學士說:“大瑞為景星、慶雲、神龜、龍、白馬朱鬃、白象、一角獸、浪井、河水清、江河水五色、海水不揚波之類。上瑞則是赤兔、九尾狐、三足烏、赤雀、比目魚、大貝、白玉赤文、紫玉、金藤、珊瑚鉤之類。”
今日梁玉容坐在後排,正看見掖庭丞突然出現在後排,默默注視著嬉戲打鬨、互扔紙團的宮女。
放課後,羅門叫住梁玉容,說要和她一起去做差事。梁玉容先引她去報名了節日活動,然後再帶她一起去灑掃。
羅門跟在梁玉容身邊,說起他人議論自己美貌的事:“其實我沒想到那麼快少陽院就會對我有所議論這件事,我的父親隻是個很普通的流外官,他已經當流外官兩輪試判而沒有升遷,聽說他的官位是主家的一位伯伯幫忙才得來的。”
“也許就是你這位伯伯和少陽院有所關係,你才那麼早就在大明宮有所名聲。”
“有人脈總是不錯,但是名聲就一定是好事嗎,我認為真金白銀才是真實在。”
梁玉容想了想,的確不錯,或許過早的名聲對羅門而言是種負累。
她們快到了工作的地方,羅門收了話頭,和梁玉容道謝:“多謝小玉姐願意聽我說這些,平日我總有話想說,不知道從何說起,和誰說才好。”
“倘若你願意,時間合適的話,你儘可以和我說你的煩惱。我都會守口如瓶。”
“多謝你,小玉姐。”
係統提示,羅門好感增加二十,達到心有靈犀的評價。
傍晚的時候鄭福會又送了一些用油紙包著的點心,這次可以看出來品相好了很多。
大家吃著點心夜聊,羅門說道隻是進宮六日,她就感覺自己被宮牆鎖住,宮牆裡的消息飛不出去,宮牆外的消息飛不進來。
“阿門姐姐這是想家了。”秦漪如此說。
“我擔心我當上了九品宮官,我阿爺還是一介流外官,碌碌一生。”
日落日起,隨著清晨的鳥鳴響起,試訓第六日到來。
艾永長纏著梁玉容,她們一起去灑掃。連著三日的灑掃,梁玉容覺得自己這具身體已經戰無不勝了,酸痛感少了許多。這日鄭福會又送來了點心,讓那時候房裡僅有她一人的燕婷不好意思,但是鄭福會說她們宿舍也已有,讓燕婷不得拒絕。
隔日很快就到來,梁玉容想起被她弄臟的蕭隨的六合靴,於是決定去做縫紉的差事。
早課放課鄭福會就向她們這裡走來,說是要和梁玉容一起做工,想來可能是連續做了幾日點心,嘴裡都是一股甜味。
於是梁玉容、燕婷、齊威仁、鄭福會一起來到了掖庭局。今天一天梁玉容在衣服上繡了一隻貓,其餘的時間都用來製作六合靴的其中一隻。
鄭福會還奇怪梁玉容怎麼做男子樣式的鞋子,梁玉容回答道:“之前我看到宮市,說不定之後可以拿來賣呢。閒暇的時候小福會也做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