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在濃霧中的詭異船隊(1 / 1)

齊展找了半天,確定沒有任何正經的曆史書,隻能放棄搞清時代背景的問題。

他望向眼前陰森恐怖的沼澤,心裡琢磨:說不定自己是穿到了哪個人寫中世紀的小說世界裡,這才有了亡靈這種東西。

他掃了一眼迷霧籠罩的沼澤,立刻轉回視線,生怕迷霧中真的出現什麼恐怖鬼怪。畢竟,哪怕這小院子裡安全,但真看見那些東西,還是夠嚇人的。

其實他完全多慮了,亡靈們早就遠遠避開這裡了,眼不見心不煩。

這時,係統土地上的作物成熟了。齊展抱著小白過去查看,收獲了作物,轉手賣給係統商城,接著又種下了新的一批。

在迷霧沼澤與異魔森林的交界處,雨水雖已小了些,卻依然不停歇。

整個高地被水浸透,泥濘的土地上濺起層層水花。一夜的暴雨讓沼澤水位暴漲,水麵與大地的交界模糊不清。

一群健壯的捕奴隊員正粗暴地將一群奴隸捆綁起來,低聲嗬斥、拉扯聲與哀求聲交織在一起。

奴隸們滿身濕透,狼狽不堪,雨水和泥水沾滿他們全身,每張臉上都寫滿了痛苦與屈辱。

然而,在這沉重的氛圍中,有一個人顯得格格不入。他披著黑色華麗的長袍,篼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身上散發出一種疏離的冷漠氣息。

那人正是拉克捕奴隊的魔法師莫文,站在人群之外,與捕奴隊員和奴隸保持著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

周圍的雨水無情地拍打在每個人身上,唯獨莫文如置身於無形的屏障中,絲毫沒有被雨水沾濕。

一些捕奴隊員忍不住竊竊私語,言語中帶著嫉妒與怨憤:“瞧他,施了魔法,自己一點雨都不沾,真是讓人討厭。”

“沒錯,咱們都淋了好久的雨,他倒是挺享受。”另一人附和道,語氣裡滿是不滿。

“在他眼裡,我們不過是低等人吧。”第三個隊員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莫文冷冷地掃視這些隊員,眼中閃過一絲蔑視。對他而言,這些人不過是低等的螻蟻,他們的嘀咕根本不值得他在意。

這時,隊長拉克走了過來,幾個竊竊私語的隊員看到他,神色頓時不安起來。拉克的目光淩厲,顯然聽到了剛才的抱怨。

“你們這是在找死嗎?居然敢對莫文法師不敬!”拉克怒斥道,“沒有他的魔法,我們今天抓不到這些奴隸。若不是他,你們一個個早就死在這片沼澤中了!”

他猛地推開一個低頭不語的隊員,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厲:“給我記住,淋一夜的雨算什麼?忍著!莫文法師的力量比你們的性命都貴重,不許再多嘴!”

那幾個隊員頓時噤聲,低下頭不再作聲,默默地綁好剩餘的奴隸,麵帶不甘卻不敢再抱怨。

那些被捕的貓族奴隸們緊緊擠在一起,濕漉漉的身體上滿是沼澤的泥汙,眼神空洞而絕望。

每個人都沉浸著失敗的痛苦。他們曾儘力掩護幼崽澤維爾逃脫,但最終不僅失敗,反而將澤維爾推向了生死未卜的險地。

潮濕的霧氣盤旋在這片死寂的沼澤上,像是在吞噬他們僅存的希望。澤維爾的名字,在他們心中已如一聲無聲的歎息,永遠消失在了這片迷霧之中。

“澤維爾……”一位年長的貓族男子喃喃道,聲音低沉而悲傷,仿佛將所有無言的悔恨都埋在了這一聲輕喚中。

而他們並不知道,澤維爾並未如他們所想的那般遇難。他此刻正生活在齊展的小屋裡,過著溫暖而無憂的日子。小小的貓崽子在齊展的照顧下,享受著人類食物的美味,不時還給齊展甩個小臉子。

在這水深火熱的高地上,奴隸們的命運似乎早已注定,而在他們無法觸及的地方,一個安寧的小屋正悄然改寫著某隻貓崽子本該孤苦無依的未來。

拉克站在雨中,手裡雖然持著傘,但濕透的衣物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精悍的身形。

暴雨雖然逐漸減小,卻讓他全身透濕,雖然顯得略帶疲憊,然而他的神情依舊冷峻,站得筆直,銳利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捕奴隊員。

“各位,注意了!”拉克聲音低沉而有力,在雨聲中依然清晰,“雨快停了,一停下來,我們馬上出發,穿越迷霧沼澤。”他的目光逐一劃過隊員們,“現在,整理好裝備,把奴隸看牢,確保一切就緒!”

隊員們紛紛點頭,開始利索地收拾各自的物品。有人低聲抱怨著這漫長的暴雨:“該死的天,淋了一天一夜,渾身濕透了,連骨頭都被這濕氣寒得發酸。”一名隊員咬牙低咒道,其他人默默附和,神情疲憊而不滿。

拉克察覺到這股隱隱的怨氣,微微皺眉,但並未多言。他隻是加重語氣命令道:“雨停後我們會乘莫文法師的小船穿越沼澤。記住,不要浪費時間,莫文法師一施展魔法,你們就必須帶著奴隸快速上船。還有,不要重蹈亞特的覆轍!”他的聲音冷冽,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隊員們不禁打了個寒顫,回想起來時的一幕。亞特因一時大意,踩進了泥沼,被潛伏的沼澤鱷拖入黑暗的水中,至今下落不明。

亞特的慘狀深深印在所有人心中,使他們明白,在這片沼澤中,任何一秒的放鬆都是致命的。

莫文的戒指裡有很多條施加了魔法的小船,能夠帶他們穿越這片迷霧沼澤,避免迷路和被困,也能防備沼澤裡無處不在的野獸和亡靈。

看到大家都開始行動,拉克接著說:“記住,大家彆再拖延時間,快點收拾好,待會兒準備好立刻上船。”

隊員們紛紛加快了動作,動作雖急,神情依舊疲憊,但每個人都清楚,一旦被迷霧沼澤裡的鱷魚拖走,莫文是不會出手將他們救上來的。

莫文從來不乾涉低級的事情。如果他們不聽從命令,他們就隻能自生自滅。

第三天傍晚,齊展坐在院子裡的桌旁,桌上擺著三菜一湯。他剛從係統商城裡買了晚飯,喊薩雷特和瑟蘭斯來一起吃。正要動筷子時,齊展的目光被遠處濃霧中的異樣吸引住了。

隱約間,他看到一隊小船正緩緩駛向他們,船上的人影模糊不清,有些船上還綁著人,顯得十分詭異。齊展下意識地緊繃起神經,心中暗自警惕。

薩雷特和瑟蘭斯也察覺到了動靜,立刻警覺地望向遠方。薩雷特沉聲道:“展,這些船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商隊。”

齊展微微皺眉,低聲回應:“我也看到了,那些人全副武裝,好像在押著什麼人。”

“他們應該是捕奴隊。”薩雷特神色凝重,將澤林大陸上臭名昭著的捕奴隊情況簡要告訴了齊展,讓他明白這群人絕非善類。

齊展聽完,低聲罵道:“居然還有這種官方縱容擄掠平民的東西存在?這是什麼鬼地方!”一股不安湧上心頭。他們絕不能與這些人正麵相遇,否則那些人可能會留下人手守在這裡,甚至想辦法攻破他們的小院。

他雖然對係統的保護機製有信心,但也清楚他們不能永遠躲在這座小院子裡。

正當他暗自思索時,忽然想到了係統商城的道具,立刻打開係統,搜索“隱形”。幾秒鐘後,他發現係統商城裡確實有一次性的隱形道具。

“還真有?”齊展大喜,毫不猶豫地買下一個,價格僅100銀幣,效果可以讓小院以及院內的一切隱形4小時。他心中稍微放鬆了些,暗想,至少暫時不用擔心被那群人發現了。

“怎麼了?”薩雷特注意到齊展的動作,疑惑地問道。

齊展簡單解釋道:“沒事,先彆動,我們暫時需要躲避這些人。”

話音剛落,他啟動了隱形道具,頓時,整個小院與他們的身影都隱沒在了濃霧之中,仿佛完全融入了周圍的環境。

薩雷特兄弟並不知道整個小院,包括他們都被隱形了。

那群人越來越近,薩雷特和瑟蘭斯見狀,立刻警覺起來,兄弟倆毫不猶豫地站到齊展麵前,舉起一直放在院子裡的木劍,警戒著周圍的動靜。

儘管他們看不到自己被隱形道具保護著,但依舊本能地保護起了齊展。

齊展深受感動,心想,這兩孩子真是好孩子。隨著小船隊漸行漸近,他看向薩雷特和瑟蘭斯,低聲說道:“沒事,他們看不見我們,隻要我們不發出聲音就好。”

圍在海螺屋院子外的水早已退了下去,隻留下一地的淤泥。薩雷特皺了皺眉頭,眼神依舊不曾放鬆。

他比誰都清楚,這片沼澤地對外人有多危險。如今他們被無形所掩蓋,但並不意味著完全安全,萬一隱形效果失效,齊展可能會首當其衝。

沼澤的空氣沉悶潮濕,船隊緩緩行進在霧氣彌漫的水麵上。

那些坐在小船上的捕奴隊員,神情冷漠而疲憊,手裡緊緊握著利劍和鉤索,時不時掃視四周,警惕著可能出現的威脅。

船隻在死水上輕輕劃動,劃破的水花在濃霧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船隊的後方,綁著的獸人臉上滿是沮喪與痛苦。每個人的脖頸和四肢都被粗大的繩索緊緊捆住,無法動彈。那些獸人隻能靜靜地坐在船上,忍受魔藥帶來的副作用,無法恢複獸形。

這時,前方的幾條小船慢慢靠近岸邊,他們注意到岸邊突然出現了一棟孤零零的木屋。

木屋外麵有一個院子,昏黃的燈光透過濃霧微弱地照射出來,院子裡站著三個人影。

濃霧籠罩了周圍的景象,這棟木屋的存在和那三個人的身影,讓捕奴隊員們的警覺心猛然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