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一個小小的flag(1 / 1)

紅發男孩澤維爾是居住在荒野森林中的貓族幼崽,荒野森林在冰盾雪山的另一端。

捕奴隊需要進入都林山脈,穿越迷霧沼澤,再進入異魔森林,翻過冰盾雪山,最後才能到達獸人族居住的荒野森林。

這一路上危機重重,除了要對付普通野獸外,他們還要麵對看守異魔森林入口的沼澤鱷以及無數的亡靈。

異魔森林中魔法生物也極多,一個不留神,很有可能就喪命於此。

因此,每個捕奴隊都會有魔法師隨行,幫助他們對抗這些無法對付的東西。

但現在澤林大陸上的魔法師稀少,魔力高強的魔法師更少,因此能安全帶回獸人族奴隸的捕奴隊不多,所以捕奴隊每次售賣奴隸獲得的金幣都需要付一半給魔法師,剩下的金幣還需要上貢一些給大貴族,來獲得捕奴許可證。

有了捕奴許可證,他們甚至可以將普通平民擄掠為奴,售賣到其他地方。

下了很久的大雨終於停歇,小院外的洪水漸漸退去。

院子裡的氣氛寧靜而溫暖,齊展正蹲在草坪上,逗著床前的小白。

他輕聲說道:“小白,快來走走啊,試試看,快站穩,像這樣……”他伸出手,溫柔地引導小白朝著他的一隻手邁步。

小白努力地站著,眼睛死死盯著齊展的手指,雖然腳步搖晃不穩,但他似乎有些想要邁開步子。

齊展的心情愉快極了,忍不住鼓勵著:“好樣的,來一步,一步就能走得更遠了。”

就在齊展試圖引導小白走路時,薩雷特和瑟蘭斯也正在一旁的草坪上練習劍術。

薩雷特穩穩握住木劍,動作熟練,每一劍都劈砍得乾脆有力;而瑟蘭斯年幼,認真模仿著哥哥的動作,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雖然不如哥哥那麼精準,但也能看出他已逐漸掌握劍法的要領。

在天鵝堡覆滅後,兩人在外流浪多年。

若不是體內那另一半雪狼族強悍的血脈支撐,這兩個年紀尚小的孩子能夠活下來,簡直是個奇跡。

那時,他們剛剛開始流浪,貴族的驕傲不允許薩雷特低頭。

他仍舊保持著禮儀,昂首挺胸,拒絕接受任何施舍。他相信自己的血脈,他是德克萊蒙特的繼承人,命運不該如此卑微。

然而,幾天的饑餓與寒冷漸漸蠶食了他堅硬的外殼。弟弟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饑餓讓他眼中的光芒也開始黯淡。薩雷特意識到,這份驕傲無法填飽肚子,也無法為弟弟遮擋風寒。

他開始習慣黑夜的寒冷,學會在冬日的凜風中卷曲成一團保護自己和弟弟。他不再奢求溫暖的床和柔軟的毛毯,隻求有一個避風的角落。曾經潔淨無瑕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隻留下日漸瘦弱的身軀。

他將曾經的記憶忘卻,他開始低頭,開始向陌生人乞討。

哪怕為此受到一些惡意之人的折辱,他隻能咬緊牙關,強忍心頭的怒火和屈辱。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驕傲無法讓他們兄弟活下去。

那段日子裡,他們像兩隻孤獨的幼獸,互相依偎,才在這冰冷的世界中苟延殘喘,活了下來。

直到有一天,他們遇見了齊展,那個神秘的黑發青年劃破所有黑暗,帶著奇異的食物和溫暖的住所,將他們從流浪的生死邊緣拉了回來。

齊展給他們提供了安穩的生活,用神奇的“屋子”帶給他們溫暖和食物,讓他們再也不用為吃穿發愁。

兄弟倆也終於有了足夠的時間和安穩的住所去練習劍術,而不是每天都為生存而奔波。

薩雷特每次劈砍木劍時,總能想起曾經的日子,曾經練習劍術的夢想,如今終於能在安穩的生活中實現。

每一個揮劍動作都讓他更加堅定,似乎在告訴自己:他要用劍術守護一切,守護他的弟弟,也要守護好毫無防備之心的展。

“瑟蘭斯,記得,你的步伐要穩,不要太急。”薩雷特對瑟蘭斯說道。

瑟蘭斯抬起頭,認真地點點頭,然後又低下頭,專心地握住木劍,試圖模仿哥哥的動作。儘管他年紀小,動作還有些稚嫩,但每一次揮動,都會稍微比上一次進步一點。

雖然他經常會說:“我比哥哥厲害。”

但他並不真的覺得自己比薩雷特厲害,他隻想這樣強調著,向哥哥證明,他變得厲害了,再也不是那個隻能躲在哥哥後麵偷偷哭的小孩子,他以後也能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哥哥,保護好展。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正試圖向展走過去的小精靈,心裡默默想著:“或許還有小白。”

齊展看著兄弟倆練得如此專心,忍不住笑了笑,雖然這段時間他在山林裡鍛煉了一段時間,身體素質好過一般人。

但要說劍術,他壓根就不懂。之前也看過兄弟倆練劍,練得很有架勢,但現在兄弟練得越發好了。此刻看著兄弟倆的動作有模有,很有氣勢,他心裡也有些癢癢的,想去試試。

於是他站起身,拍拍手,笑著向薩雷特和瑟蘭斯走去:“嘿,看你們倆練得這麼好,我也想來試試。”

薩雷特看了一眼齊展,眼裡露出一絲帶著期待的笑意,點了點頭:“好。”

瑟蘭斯也興奮地看著齊展,眼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他很好奇看上去無所不能的展,是不是也對劍術很是精通,大聲道:“展,試試看!”

結果出乎瑟蘭斯的意料,看上去很聰明的展,在劍術方麵,實在很是笨拙。

“這樣?”齊展試探性地問道。

薩雷特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展,這樣太僵硬了,劍法講究的是靈活和連貫。”他迅速走上前,用一隻手輕輕地糾正齊展的姿勢,然後指導道,“你得先放鬆,手腕要自然,不要太死板。”

齊展照著他的指引調整了一下動作,覺得稍微輕鬆了些,但還是感覺有些彆扭。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薩雷特輕盈地轉身揮動木棍,動作迅速且流暢,頓時有些眼前一亮。

“展,試試看能不能做到這一點。”

齊展看著他動作,覺得沒什麼難的。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模仿著薩雷特的動作揮著木棍。

隻是,剛一動起來,就發現自己似乎失去平衡了。

“咦?”齊展沒反應過來,腳下一個不穩,木棍猛地一晃,結果他直接倒向了一側,摔了個四腳朝天。

“咚!”

齊展摔倒的聲音在安靜的院子裡顯得格外響亮,薩雷特和瑟蘭斯的動作頓時停了下來,兩人都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到齊展身邊。

看到齊展狼狽地摔倒在地,兩人幾乎是同時伸出手,想要將他拉起來。

薩雷特皺了皺眉,臉上露出一抹關切,“展,摔到哪兒了?”

瑟蘭斯則笑得有些調皮,眼裡帶著一絲擔憂,卻又忍不住壞笑,“展,你是不是太不小心了?看你摔成這樣,真是個大笨蛋。”他伸出手想把齊展拉起來,但那笑容明顯帶著玩笑和活力,像是逗弄大人的小孩子。

齊展尷尬地抓了抓頭,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沒事,沒事,就是這種劍術不太適合我這種純種種花人,我還是不玩了,你們繼續練。”他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儘量掩飾剛才的尷尬。

薩雷特看了看齊展,眼裡帶著些許笑意,似乎對他孩子氣的樣子感到有些好笑。他的眉眼彎彎,臉上露出溫柔的笑容,順勢將齊展拉了起來。

瑟蘭斯嘴角帶笑地說道:“展,等我學會了就能教你了,這回保證不讓你摔著。”說完,他瞥向薩雷特,眼神裡帶著一絲得意:“不過,哥哥,你教我還行,卻不會教展呀,哈哈。”

齊展忍不住笑了,“行了行了,你們繼續練劍吧。”他不再去打擾他們,轉身走回小白身邊。

小白已經一屁股坐在了草坪上,胖乎乎的小手抓住齊展的手指,臉上露出天真的笑容。

齊展低頭看著小白那張滿是笑意的小臉,心裡滿是柔軟。知道小白肯定是站累了,才會坐下來,他抱起小娃娃,開始逗他玩。

“你是不是在笑話我?”齊展笑著戳了戳小白肉乎乎的臉頰,那小家夥似乎被逗得更開心,笑出了聲,眼睛彎成了月牙。

小白是個精靈幼崽,食量極大,係統裡出品的食物又含有大量的魔法元素,那是生命的氣息,因此小白吃得非常多。

齊展也寵他,有將小精靈無止儘地喂成球的趨勢。

若不是這些細微的特征——金發如麥穗般蓬鬆,雪白的肌膚透著健康的光澤,綠色的眼睛靈動又明亮,耳尖微微上翹,還真看不出小白是個精靈了。

齊展看著小白的笑容,心裡溫暖如春,嘴角也不由得彎了起來。他輕輕搖了搖頭,開始逗小白:“真是的,我的樣子你都能笑,真讓我傷心哪!”

小白似乎聽懂了,瞬間不笑了,雪白的小臉上滿是嚴肅。

齊展瞬間不逗了,他奇道:“小白,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他將小白上上下下地看了個遍,小白瞬間又換了一副笑臉,裝傻充愣地看著麵前的黑發青年。

齊展也摸不準,小白實在是太聰明了點,他以前從未接觸過奶娃娃,但心裡隱約也覺得小白很聰明。

還在喝奶的年紀,竟然能每次都能給他準確的回應,實在讓人驚奇。

他又摸了摸小精靈的尖耳朵,喃喃道:“你不會真的是精靈吧?”

“jingling?”

小白的眼裡閃過疑惑,但很快,那絲疑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齊展知道,許多奇人異士往往天生異貌。據說楚霸王項羽就有重瞳,古代還有十來歲就做宰相的小孩。

低頭看了眼正盯著他的小白,齊展笑道:“你不會以後也能成什麼凱撒大帝之類的人物吧?”

小白聽不懂,隻是咧嘴衝他笑。

齊展又看向不遠處認真練劍的薩雷特和瑟蘭斯,心裡突起一個念頭:“要不……把種花家的兵法教給這些孩子,讓他們橫掃中世紀?”

不,不,還是算了。萬一他這個蝴蝶輕輕一扇,把種花家的曆史攪亂了怎麼辦?

不過中世紀到底是幾幾年到幾幾年啊?種花家這個時候是什麼朝代來著?

齊展皺眉想了半天,越想越糊塗,隻好打開係統商城,試圖買本曆史書來複習複習,撿回那些還給曆史老師的知識。

然而商城琳琅滿目,連航母都有,唯獨沒有一本正經的曆史書。

倒是有不少關於農業、畜牧業類的書籍,齊展看著一大堆例如《田間試驗與統計分析》、《農業氣象》、《蔬菜生產技術》、《幼豬肥育法》、《規模化肉羊養殖技術》等等專業書籍。

還有一些關於水泥、玻璃,甚至是航母、飛機建造生產的書。

他一愣,瞬間覺得滿臉黑線,“給我這麼多這種書籍乾啥?我又不要在這裡種田搞基建。”

齊展看著係統商城裡的這些價值1銀幣的便宜書籍,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他手裡頭有係統,這麼大的金手指,不,是超級金大腿係統,為什麼會想不開去種田呢?

自己過著美滋滋的小日子多好,不用自己動手做飯,在中世紀還能享受現代便利生活。

他腦子就是壞了,就是和那些沼澤裡的鬼怪一起蹦迪,一起嗨歌,也不可能去學這些沒什麼用的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