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師的報道(1 / 1)

屍檢上顯示被害人秦楠的□□陳舊性破裂,有檢測出精子嗎?”趁著法醫嚴育過來聊天,林川烏拉著他偷偷聊了一下。

“沒有,如果有的話早就寫報告裡了。”“也是哦,最近熬夜熬糊塗了。”林川烏一臉可惜,要是有的話就可以將DNA入庫了。

林川烏提醒他們過幾天上麵有領導要來檢查,要注意自己桌子整潔程度,還有儀容儀表那些。說著,林川烏的電話響了,她直接回辦公室接電話了。

“喂,媽,怎麼了?”“沒什麼,就是,媽問一下,你啥時候放假回家啊?”林川烏看了一下日曆。

“暫時不回來,沒有假期,等我要回來的時候我再和你們說。”

兩人聊了很久,看時間不早了,林川烏就和媽媽掛電話了。

林川烏坐在位置上,看著卷宗,聽說最近秦羽的病情有所好轉,林川烏打算過會去醫院看看,說不定能有一些線索。

醫生鑒定秦羽現在患有PDST(創傷後應激障礙),隻要一提到有關當時的情況就會止不住的發抖,並且缺失了有關凶手的所有記憶。但是聽秦羽婆婆說,前幾天秦羽突然說出一個地點,是城西的那個廢棄倉庫。林川烏循循善誘,企圖能多挖掘出一些線索,但無功而返。城西的廢舊倉庫,難道凶手住在廢棄倉庫的附近?

林川烏聽到了一個好消息,警局招來了一個畫像師,至少這個滅門案有突破的可能了。過幾天將會入職

“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你們知道李局從哪裡招來的嗎?”“不清楚,聽說是從大學裡麵挖出來的。”“喔,過幾天新人過來報到,你們記得熱情點,彆搞惡作劇把人家嚇跑了,說我們刑警大隊冷漠無情。”

說起上一件事還是在一年前,當時有個新人入職,結果沈三七出主意搞惡作劇嚇唬嚇唬新人,結果玩過火,差點把人家嚇跑了,當時林川烏還被李局叫去辦公室訓了一頓。

“知道了,我們早就不嚇人了。”沈三七也連忙附和。林川烏也就笑笑,不說話。

市區又出了一個案子,男屍沒有舌頭,但衣物完整,林川烏初步判斷是凶手再次作案。“怎麼樣,屍檢結果如何?”林川烏問法醫餘姚。“屍體中檢測出毒品成分,舌頭也是死後被割下的,和秦羽的案子有很強的相似性。”

嫌疑人的再次作案打散了大家對新同事的熱情。

“迅速安排人手和我走。”

林川烏滿臉嚴肅,準備直擊現場,恰好這個時候,新來的畫像師來報道了。

帶著眼睛,看起來很內向,很斯文。

“江若宇,沒想你是新來的畫像師。”“很驚訝嗎?我也是最近才成功考上的。”

江若宇看起來很開心,可是林川烏並沒有時間和他敘舊,安排人手將監控畫麵給江若宇,讓江若宇先在自己的辦公室畫出嫌疑人的畫像,帶了幾人開車去現場了。

現場也是和秦尋雲家一樣整潔,報警的是徐惠蘭,死者唐旭的丈母娘,兩口子好幾天沒有和她聯係了,打電話也沒有接,再加上屋內散發著惡臭。

她打了開鎖電話,門開之後就看見了在地上疊在一起的屍體。

屍體交錯疊在一起,地上的腳印也預示著這起案件的凶手和上一個案件的凶手是同一個人。

經過搜查,在死者家中找到了一袋十克的□□,經過屍檢報告,確定了夫妻二人體中都含有毒品成分。跡痕報告也顯示兩起案件的腳印是來自同一個人。

漆黑的夜晚,慌逃的嫌疑人,留下的黃色的衣服布料,嫌疑人還留下了一封信:

我知道你們在找我,但chu非我自投羅網,否則你們不會抓住我,不如我們打個du,看是我先被抓住,還是我先完成我的大業。

字跡歪歪扭扭的,甚至有幾個字還是用的拚音。

“倒是狂妄,江若宇畫出來監控中嫌疑人的畫像了嗎?”

沈三七搖搖頭:“還差點,江若宇說這個嫌疑人的麵容很奇怪。”

辦公室內,江若宇還坐在林川烏位置上作畫,腳邊是被揉成一團的廢畫。“去把隔壁房間收拾一下,李局說將隔壁房間當作江若宇的畫室。”

林川烏撿起一張廢畫。不得不說,江若宇畫得是真的不錯,不過每個都有一點點奇怪,感覺每一張人像都很合理,又是那麼不合理。。

花了一整天,江若宇畫出了一個麵容被燒傷的男生。

“雖然監控有點模糊,但是還是能看的出嫌疑人的麵部嚴重燒傷,也許嫌疑人的麵部燒傷和秦尋雲他們有關,現在就是看程良玉和秦尋雲他們是什麼關係,也許可以從這一方麵突破。”

江若宇把畫像貼出來,穿著白T在白板麵前說著自己的線索。

但是很可惜,燒傷的麵部不好進行對比。

“誒,江若宇,你是不是和穆佳佳認識啊。”江若宇稍微愣了一下。

“是啊,我和穆佳佳是初中同學,以前關係挺好的,那天碰巧遇見了,就加了聯係方式。”“哦。”林川烏見江若宇的畫畫器材比較多,就向前去幫江若宇一起搬器材。

林川烏在電腦前整理資料,突然,穆佳佳出現在她的後麵。

“你怎麼突然來了,今天你不是應該上課嗎?”穆佳佳將手中的奶茶放在桌上,笑臉盈盈地麵對著林川烏。

“因為我辭職了啊,我不想當老師了,準確來說是不想當班主任了,我前麵不是說我想當作者嗎,我今天投稿了,不知能不能過。”

林川烏捧著奶茶,肯定地說:“肯定能成,你從小就喜歡寫寫畫畫的。”“對了,川烏我剛剛好像看見了江若宇,他也在這工作?”

林川烏又開始忙手上的事了。

“他啊,昨天剛入職的,他現在是我們這的畫像師了,對了,你和江若宇認識?”“認識啊,初中的時候他還幫我補習過,不說了,你忙吧,我先去你家了。”

穆佳佳肯定是怕被她媽媽罵,去林川烏那躲災了。

也是這個時候,沈三七傳來消息,徐惠蘭是秦尋雲的二姨,兩家居然還是親戚關係,看來嫌疑人是專找秦尋雲身邊的人作案。

黑夜,星星還在閃耀著,晚風還在帶來清涼。時間不算太晚,燈火還在通亮,市中心的房子幾乎都有著燈光,但是燈光背後的故事就不為人知了。

任晚晚看著眼前堆積成山的作業,想著快點寫完,寫完了就可以煮方便麵吃了,從放學到現在,她手中的筆就沒有停過,肚子已經開始叫了。

看著眼前慢慢減少的作業她還是露出了笑容,隻要寫完就可以填飽肚子了。屋內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飄到她的作業本上,本子上的字跡歪歪扭扭的。

門開了,是誰?

她不知道,任晚晚看見的隻有一個失去理智的野獸,野獸不搜控製的撲向她。她跑,可是還是被追上了,出於生物最原始的求生本能,任晚晚開始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我想活下去。

野獸並沒有理會她的求情,她眼中的哀求,嘴角,額頭流淌的血液它全都沒有看見。

襪子不見了,乾乾淨淨的校服染上了汙垢。星星般的眼睛還倒映著野獸的身影。任晚晚感受到了血液的滾燙,任晚晚的校服口袋裡的電話手表還在顯示時間。

冷,好冷,我的眼皮好重;水,我的身邊到處都是水,。

商場裡麵有很多新開的餐廳,趁著最近的新店促銷,林川烏帶著穆佳佳一起去吃牛排。

“哇,這家餐廳看起來好氣派的樣子。”餐廳外人山人海的,林川烏和穆佳佳領號在餐廳外等著。

餐廳門口有兩個接待員,挽起來的頭發看起來很乾淨利落。門口的人慢慢的減少,終於到林川烏她們了。牛排的香氣撲麵而來,林川烏選擇了一個靠近裡麵的位置,她不喜歡坐在窗邊,會讓她感到不自在。

“也是好幾天沒有出來聚聚了,等了這麼久,我都餓了。”

穆佳佳把包包放下。“可不是,最近都忙,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出來聚聚——話說回來,才十月份就開始降溫了,我現在連外套都穿上了。”牛排端上來了,林川烏將外套脫下,準備享受美食。沒過多久就吃完了,林川烏覺得沒有吃飽,就去買了奶茶,正喝著奶茶,林川烏的電話鈴聲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喂,什麼,行,我馬上來。”林川烏表情嚴肅地掛了電話。“佳佳,我有點事,你先自己回家。”這種情況穆佳佳已經經曆過很多次了,也就習慣了。林川烏把奶茶放進車裡,開車前往目的地。

林川烏趕到,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報警人稱自己在休息日準備釣魚,結果釣出來一具屍體。”

餘青看見林川烏來了,立馬跑過去,林川烏向後看去,是一個被泡發白,身材瘦小的孩子。

“這孩子才多少歲啊。”“目前還沒有確定,通過死者的衣物隻能確定是一校的學生,具體幾年級就不知道。”報警人也隻是一個普通的釣魚愛好者,基本信息調查完後,就放他走了。

地處河流下遊地段,河流較深,被害人的麵部被魚撕咬,已經看不清楚,瘦瘦小小的身體卻布滿了淤青。河底有一部分的石頭沾上了血液。

林川烏帶人來到上遊,發現上遊兩邊的草叢的腳印多而雜亂,並且有明顯壓迫痕跡。上遊分布有農村,正在林川烏低頭觀察草叢的時候,有一個大爺挑著扁擔過來。

“大爺你好,我想打聽一下,進幾天你有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來河邊。”大爺打量了一下林川烏,放下肩膀上的扁擔,後退一步。

“你們是誰,怎麼以前沒見過你們?”大爺看起來很謹慎。“大爺,你放心,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警察,來辦案的。”說著,林川烏將自己的警察證拿出來,餘青將自己的製服露出來,表明自己的身份。大爺雖然不認識林川烏手中的警察證,但是他認識餘青身上的製服。“

警察啊——最近我倒是沒有看見什麼可以的人,我們這最近還丟了幾個娃娃。”大爺對著餘青就是一頓輸出。

大爺說自己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但是林川烏覺得村裡麵應該會有看見的人,後麵林川烏讓大爺帶著林川烏三人進村。

在村頭,有幾顆樹,很粗大,站在村口,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者在村口守護著這個村子。

大爺領著林川烏他們去了村口的第一家,屋內有一個大娘正在編織草鞋。昏暗的燈光,佝僂的身材。

進屋的聲音驚擾了大娘,大娘停下手中的活,看著他們。

大爺走向前,在大娘的耳邊大聲說道:“吳素芬,這是警察,來查案子滴,問你有沒有看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在河那邊。”吳素芬在大爺重複幾次加上林川烏也說了幾次之後才終於聽清楚了。

“哦,這樣啊,我最近腿腳不好,沒有去過河那邊,都是喊李家媳婦幫我去打的水,你們去問一下李家媳婦吧。”

說完,吳桂芬接著開始織草鞋,見如此,林川烏便讓大爺幫忙帶他們去找所謂的李家媳婦。出門之後,林川烏回頭看了一眼這個破舊的小屋,看著吳桂芬的樣子讓她想到了同處農村的奶奶。

到了門前,敲門卻沒有人應,“李家媳婦應該下地去了,我帶你們去找。”不得不說,大爺的身體素質是真的好啊,立馬馬不停蹄地帶著林川烏他們去了田間。

田間有一個穿著樸素,梳著低馬尾的婦女,從背麵就能看得出她很魁梧。

遠遠的,大爺就邊招手邊跑:“誒,李家媳婦。”林川烏在一旁都害怕大爺一不小心就摔著了,結果就是大爺推開林川烏準備扶他的手,說自己沒有事。

田間還背對著太陽勞作的婦女聽見有人叫她,起身轉頭看過來,“大伯,你找我乾啥子事?”“這不有警察在辦案嘛,聽吳桂芬說你最近去過河那邊,就跑過來問問你撒,你去河邊的時候有沒有遇見什麼很可以的人?”

李家媳婦思考了一會,說沒有,她都是白天過去的,就算去,也是帶上同村人一起的,一路上說說笑笑,壓根沒有注意到什麼人。

“誒,說起河邊,我倒是遇見了一個怪人。”是袁雄文,袁家的小孫子。

好不容易有點線索了,林川烏立馬拉著一旁的袁雄文:“什麼怪人,說說看,你什麼時候看見的?”

“在周五晚上,當時我放學做車回來到河邊已經天黑了,我就想去河邊喝水,結果我看見一個彎著身,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著像老人,丟下什麼就跑了。”“

行,謝謝你。”

後麵林川烏他們又去走訪了幾家,可是都沒有線索,隻有袁雄文的一句“看起來像一個老人”以及時間大概在兩天前的周五。

大爺帶著林川烏他們到村口,看著大爺欲言又止的樣子,林川烏直接讓大爺有話直說。

“是這樣的,你們可以幫我找一下我的孫女嗎,十年前,她在村口被拐賣了,她爸爸媽媽現在都在外地找人,我想借這個機會想讓你們幫幫忙,也是我不中用,沒有看好我的孫女。”

說著,大爺抹著眼淚,從包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照片。

“大爺,你孫女叫什麼名字,我們能幫肯定儘量幫。”

“謝謝你們了,我的孫女叫田明珍,她走丟的時候才10歲,現在應該都20歲了吧。”

林川烏將田明珍的照片拍下來,和大爺告彆之後就駕車走了。

“哎,人販子這幾年是越來越猖狂了。”大爺看著車離去的身影,隻能希望警察能幫他找到自己的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