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報警電話(1 / 1)

“他,他回來了,救,救救我!!”

一個無厘頭的報警電話擾亂了警局的安寧,回來了?誰?留下這簡短的一句話後報案人掛斷了電話。警方立即派人前往手機定位地址。

刺耳的警笛聲劃破了城市寧靜的天空。

在房子的雜物間,警方發現了一個瘦骨嶙峋的女孩,女孩的嘴裡一直念叨著他回來了。他是誰?為什麼會讓小女孩這麼害怕?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味道,現場一共有三具屍體,屍體在沙發上交叉疊在一起,看起倒是井然有序。

屋子內的窗戶密封著,屋子裡進不了一絲絲的陽光。

警察趕走了圍觀看戲的人,將現場圍了起來。

“死者已經確認身份了,分彆是秦羽的爸爸秦尋雲,媽媽陳秀麗還有她的姐姐秦楠,唯一活下來的秦羽精神現在出了問題,目前已送往精神醫院,並且通過現場勘察並沒有發現打鬥的痕跡,初步斷定是熟人作案。”

沈三七對著白蔻彙報著案件。“屍檢結果呢,法醫那邊怎麼說?”“暫時還沒有出來,並且因為秦羽目前已經昏迷,也問不出什麼細節。”

“據周圍鄰居說,秦羽以前精神狀態是正常的,也許是受到驚嚇,精神失常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秦羽口中的‘他’是誰,並且,屍體都是衣衫不整的,屍體的排列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為了避免凶手殺人滅口,林川烏安排了人手去精神病院保護秦羽,林川烏看著現場照片。

秦楠沒了褲子,秦尋雲是衣服褲子都沒了,陳秀麗沒有了褲子,衣服被撕毀了,從上到下秦 楠·秦尋雲·陳秀麗。屍體排列得太過整齊。

圖片中,屋內的地板上充滿了血跡;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而水果刀散落在屍體的旁邊。

根據周圍鄰居所說,秦尋雲平時做點小生意,為人和藹,並未與什麼人結過仇,但三個月前,秦尋雲卻突然把家中經營得好好的店賣掉了,從此閉門不出。

街坊鄰居從此很少見到他們一家,連大女兒都突然輟學了,小女兒也自己上下學。

“將好好經營的店鋪突然賣掉,家中也沒有出現什麼巨大的變故,那麼無非就是賭和毒沾上 一樣了唄。”賭毒沾上就肯定完蛋。

屍檢報告出來後不出林川烏所料,在死者體內中均檢驗出毒品的成分。

三人死亡原因各不相同,陳秀麗是吸毒過量而亡,秦楠□□陳舊性破裂,生前發生過關係,窒息而亡。現已經將 DNA 進行入庫。秦尋雲腹部受傷,失血過多而亡。但詭異的是,三人口中的舌頭都不見了,是死後被人割下。

“秦羽現在精神不穩定,陷入了昏迷,想要獲得一些其他線索隻能等她醒來。”“嗯,監控有什 麼發現嗎?”

說起這個就是一陣頭痛,秦尋雲家地處偏僻,周圍監控沒幾個好的,好的監控也沒有看到有關嫌疑人的蹤跡。重回現場,眾人在秦羽的房間內新發現了一個日記本,還挺隱秘,外殼包裝成英語書的模樣。

“十月二十日

一個叔叔來到我們家,帶來了一樣東西,爸爸媽媽都很高興,雖然我不理解那是什麼,但是爸爸他們喜歡應該就是好東西。”

“十月二十二日

那個叔叔又來了,還給我帶了一個糖果,但是媽媽不想讓我吃,給我搶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媽媽想吃我可以給她啊,為什麼要搶啊?”

“十一月一日

媽媽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聽說我的弟弟沒了,好可惜,我很想要個弟弟妹妹的。叔叔這一次居然戴了帽子來了,叔叔矮矮的,黑黑的,胖胖的,看著好像書上的鼻涕蟲啊。”

下一頁是秦羽畫的一幅畫,有她的爸爸媽媽,還有她的姐姐。白蔻不經感歎,年僅 10 歲,畫人就這麼好看了,再往下翻,發現畫像被撕了,應該是秦羽畫了嫌疑人的畫像,然後被發現了。日記本被帶回局內。

現場又發現了兩個一深一淺的腳印,痕檢科的同誌拍照留證。

“秦羽日記中所說的叔叔大概就是犯罪嫌疑人。”會議上,林川烏隨即將現場圖片展示出來,“凶手是個左腿行動受限的人,通過日記中的描述,凶手的身高偏矮,皮膚較黑,好像還是秦尋雲的熟人,親戚、朋友或者販毒的,都有可能。”

不過嫌疑人為什麼會單單留一個秦羽呢,不知是遺漏的還是故意而為,不管怎樣,秦羽必須活下來。

散會後,已經是中午了,警局前麵便是一家餐館,已經開了好幾年了,警局裡的同誌們都在對這吃飯,生意倒是爆火。為了方便,林川烏選擇錯峰吃飯,在她前往餐館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老板,一碗土豆肉絲蓋飯,在這吃。”

老板在廚房應聲,老板的兒子,蔡小熏在一旁哭喪著臉寫作業。林川烏喝著奶茶在一旁看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林川烏招手讓蔡小熏過來,自己幫他看看。

“你這眉頭皺得,讓我看看,什麼題這麼難?”一張乾乾淨淨的卷子擺在了林川烏的麵前,蔡小熏在一旁笑得十分諂媚。

“不是,蔡小熏啊,你化學是一點不聽嗎,二氧化碳可以用來滅鎂起火?”看著這個離譜的答案實在是真的好笑,林川烏從刑警隊隊長直接轉換成老師了。

蔡小熏,一個對刑偵感興趣的男孩,但對學習是真的不感興趣 。

“小熏啊,對學習是一竅不通,英語,數學都及不了格,哎。”說起孩子的成績,沒有哪個家長是不頭疼的,餐館老板也不例外。“小林,小熏就先麻煩你幫我看著一會,讓他把作業做完,我送外賣去了。”林川烏表示可以後餐館老板就走了。

大中午的,天氣也是真的熱,餐館中的空調還在辛勤勞作。蔡小熏在一旁抓耳撓腮,實在是聽不懂。

“蔡小熏,你不是想當警察嗎,你這成績也考不上警校吧。”少年總是帶著一腔熱血,最聽不得的就是被人說不行,蔡小熏也不例外,“你彆看我現在成績不怎麼樣,你行不行你給我補習一年我就能考上重高。”林川烏看著眼前的蔡小熏,感歎還是小孩子有精力啊。

“倒是有警察那股不服輸的勁,行,隻要我不忙,你就可以來找我補習。”“你也才30左右,怎麼口氣和我媽一樣。”這充滿了鄙夷的語氣逗笑了林川烏,找到下一個錯題接著講解。

累了一天的林川烏帶著疲憊回了家。癱倒在沙發上,煮了一碗方便麵當宵夜吃。

案件的性質過於惡劣,上級要求以最快的速度解決,可是案子最新的進展也就隻是嫌疑人與被害人的大概關係。明天準備到秦尋雲老家進行走訪調查。

林川烏從家中帶了一本關於刑偵的書,送給了蔡小熏,蔡小熏收到禮物的時候也是非常高興的。

專案組分為兩批,一批調查秦尋雲老家的人,一批留在本地調查。林川烏坐在車裡,因為暈車而眯著眼睛休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終於到了秦尋雲老家,他們首先見了秦尋雲的父母。

兩位老人聽見自己孩子的死訊當場痛哭,秦允峰老人家哭暈厥過去,隻能先讓老人家暫且緩一會,林川烏去周邊進行走訪調查。

村裡大多數都是上了年紀的人,耳朵都不大好使,林川烏在走訪了幾家之後就放棄了。

流動人口少,老人們也隻關心自己的莊稼,甚至有的老人一位林川烏他們是來下鄉送溫暖的,根本沒有什麼線索,人口少,林川烏他們很快就走訪調查完了,在安撫老人情緒後,帶著他們一起進城,至少還留有一個孫女。

“川烏,你快嘗嘗,這家的燒烤最好吃了。”穆佳佳點了很多烤串和酒,“你少點一些吧,一會喝醉了怎麼辦。”“喝醉了你帶我回你家唄,還能怎麼辦。”林川烏不喝酒,可是穆佳佳卻是個酒罐子,烤串上來後就著烤串喝完了一瓶啤酒。夜晚的燒烤店總是最熱鬨的,烤串的香味勾起了行人的味蕾。

看著穆佳佳一瓶接著一瓶,林川烏是真的害怕她醉了,“嗨,我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嗎,來,我們再一起打第五人格,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五,明天不用上課,你得陪我玩。”就穆佳佳這技術,林川烏是真的不想評價,純純偽人。

“砰——”一個刺耳的玻璃破碎的聲音打斷了燒烤攤的熱鬨。隨著聲音看去,是三個醉酒的男的圍著兩個小姑娘。“老子說想加你微信是給你麵子,你敢不給老子麵子,找打是吧。”

一個膘肥體壯的男的抓住其中一個女孩子的手將她從座椅上拽起來。“我不想加你微信。”棕色衣服的女孩聲音都在顫抖,用全身的力氣再擺脫這個鹹豬手。兩個女孩向周圍的人尋求幫助,有一個女生想上前幫忙,但是他的男朋友製止了她,她想幫她,可他不想讓她受傷。

燒烤店的兩個老板想上前幫忙,但畢竟都50歲了,乾不過那群男的。“她說了,她不想加你的微信,你聽不懂話嗎?”見事態不妙,林川烏向前鉗住了那雙鹹豬手。“你個臭娘們,看我不抽死你。”

棕衣男的朋友覺得勝券在握,就在旁邊看笑話,穆佳佳也把兩個女孩子拖到身邊。林川烏直接橫掃將他撂倒在地,看中一個較瘦的男人,直接一腳踹翻在地,林川烏反手製止住了棕衣男,白衣男想上前揍林川烏,這個時候有個戴眼鏡的男生抓住了白衣男的手。

“喲,這人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結果力氣倒不小。”林川烏嘀咕著。

燒烤店老板已經報警,警察來後將三名男子以及林川烏幾人一起帶走。“我的酒啊,我還沒喝夠。”“還喝啥啊,走吧。”

林川烏將外套脫下,披在女孩子的身上。“姐姐,謝謝你,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會怎樣。”“沒事,一會你們家長來了就可以走了,女孩子還是要多練防身術啊。”林川烏穿著吊帶,攬著女孩子安慰道 。

兩個女孩手捧熱水,看向林川烏的眼神中有感謝,也有欽佩。後續也對林川烏三人進行詢問,這時候才知道那個戴眼鏡的男孩子叫江若宇,也是一個老師,難怪當時他和穆佳佳兩個加微信了,同行之間的心心相惜吧。

等到女孩的家長來到警局,將女孩們接走了。

“川烏啊,好無聊,我要打遊戲。”穆佳佳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隻想打遊戲。“行行行,我洗完就和你打。”勞累了一整天,洗個澡放鬆一下。穿著睡裙的林川烏看起來倒是多了一絲柔和的氣質。最後也是兩個都打生氣了,不打了,睡覺了。

“秦羽醒了嗎?”“已經醒了,並且監控也疑似拍到了嫌疑人。”“行,你和我先去看一下秦羽。”林川烏和沈三七開車去了精神病院。秦羽醒了,但好像因為應激創傷,她記不清當時的情況了,基本上就是一問三不知。又陷入了死胡同。為了不打擾秦羽,隻能先回警局看監控。

“這段是一個商店的監控,拍到了從被害人家方向往湖邊走的,這個男的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一隻手插兜,一隻手提著黑色塑料袋,但是具體的臉我們還是看不怎麼清。”

監控錄像確實拍到了嫌疑人,但是嫌疑人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看不見臉。“我大膽猜測一下,嫌疑人會不會是右手有殘疾,你看,他是左手提的塑料袋,正常來說都會是用的右手,那他不是左撇子就是右手殘疾。”林川烏看完了監控,提出了自己疑問。“秦尋雲有沒有類似的熟人?”留在本地調查的都搖搖頭。

他們將目光鎖定在了35——50左右的中年男子,可是在此年齡間並沒有合適的懷疑對象。

頭疼,這人也忒難找了,目前也隻知道大概的年齡。

秦羽畫了一幅畫,有爸爸,有媽媽,有姐姐,可是姐姐卻沒有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