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 / 1)

聽說蝙蝠俠和馬修·默多克近距離見了麵,回到蝙蝠洞脫下羅賓製服的達米安立刻不爽地掃了提姆一眼。

“你看我乾什麼?”活像蝙蝠俠的兒子是他搞出來的。

惡寒地搖了搖頭,提姆越過達米安看向阿福:“阿福,蝙蝠俠呢,還有什麼要做嗎?”

“蝙蝠俠關閉了通訊,”宴會上發生了那樣的時候,對於布魯斯會去做什麼,阿福已經有所猜測,但既然布魯斯沒有想過說出來,在影響不大的情況下,他自然尊重布魯斯的想法。

“不過待會兒我們可以問問。”尊重是一回事,但作為管家,維護家庭和諧友愛也是十分重要的工作。

想到這裡,阿福又補充道:“如果今晚他還回來的話。”

話音剛落,人回來了。

阿福略顯失望地看了剛走進來的蝙蝠俠一眼:“所以您切斷通訊的原因是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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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克萊爾果然帶著和昨晚事件有關的消息過來了。

她像往常一樣坐在馬修旁邊位置上。

“沒想到尼科爾家居然在背地裡做那種事,”克萊爾的消息有從自己家裡聽說的,也有哥譚日報報道中的,因為昨天馬修問到發生了什麼,克萊爾一大早就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告訴了他。

“我居然還拉著你去了他家的宴會,”克萊爾悔不當初。

“好在他已經被抓了,”雖然結果是好的,但馬修隻覺得自己做了很多無用功,“證據確鑿,想必尼科爾得在監獄裡度過後半生了。”

雖說嘴上說著這樣的話,馬修卻已經在思考以後該怎麼避免這種調查案件撞車的情況。

不是說不行,隻是有這種時間,他還能做很多彆的事,或者幫助一些彆的人,再不濟也能回去休息一下,兩方撞在一起不僅沒有什麼助力,還浪費彼此時間。

“那些孩子呢?”這是整起案件裡馬修最關心的。

“大部分都被找回來了,不過還是有幾個下落不明,他們被反複出賣,已經在倒手過程裡失蹤。”這也是克萊爾遺憾的部分,“幸好哥譚警局還在追查,聽說也聯絡了外地警局協助調查,想必過不了多久一定能查到線索。”

這種像大海撈針一樣尋找某人並不是馬修所擅長的,比起他,這方麵,哥譚警局要更可靠一點。

這件事對馬修來講已經到此為止。

依然選擇坐在馬修斜後方的德魯斯眼看著馬修·默多克和克萊爾·查普曼的關係越來越好,最近已經從偶爾盯著馬修,發展到了有空就盯著馬修。

“這家夥怎麼回事?”克萊爾湊近馬修,小聲跟他說著德魯斯的異樣,“你跟他做室友的時候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馬修沉默了一下:“德魯斯晚上好像會夢遊。”夢遊鑽床底。

“夢遊?”克萊爾想了一下那種場麵,“還好你看不見。

“說起來,夢遊的時候造成室友傷亡以及財產損……”

克萊爾本科並沒有選擇法律預科專業,因此這是她真正開始係統學習法律的第三個月。

馬修還在等克萊爾把這句話或者這個問題說完,但他下一秒就發現克萊爾已經自己翻書去了。

周四的課不算多,馬修戴著墨鏡坐在教室裡,指尖十分迅速地從盲文上一行行掃過,同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課。

另一邊,提姆也十分正常地坐在教室裡。

[下個周末回去能見到馬修嗎?——迪克。]

“……”提姆倒是很想讓他見,但莫名其妙帶著自己的兄弟跟室友見麵合適嗎?而且布魯斯的意思還是徹底讓馬修跟他們拉開關係。

到目前為止,提姆依然是唯一一個有理由跟馬修正麵接觸的。

隻是和馬修搞好關係這件事依然進展有限。

克萊爾·查普曼都已經超過他成為馬修的朋友了,他好像還在原地踏步。

或許該多創造一點跟馬修相處的時間了,等把那些孩子的線索找出來之後,他真的該在沒事的時候住回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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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回寢室的路上,提姆恰好遇到了馬修。

他們已經有兩天沒有見過,馬修幾乎要以為他們能回到不久之前互不打擾的模式:“提姆?回寢室嗎?”

都是室友了,寢室樓下遇到自然一起走。

他們一前一後走在樓梯上,提姆落後一步。

走在馬修後麵,他能看到馬修上樓時並不會用盲杖掃過每一層台階,馬修走得儘可能安靜,似乎並不習慣盲杖和地麵頻繁接觸。

以往也是。

走在外麵時,馬修的盲杖也隻是虛虛地掃過地麵,而不是實實在在接觸到地麵。

昨晚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提姆後來已經聽阿福說過,雖然他同樣覺得馬修一個人暢通無阻地闖到三樓多少有點不可思議,但馬修要是習慣了這樣安靜的步伐,巧合之下在巡邏間隙時經過也不是沒可能。

推門走進寢室,提姆把書放回書桌上:“最近我可能沒辦法回寢室住了。”

馬修恰好把盲杖折起來掛在門口:“看來你最近會很忙。”

提摩西·德雷克的身份並不是什麼秘密,帶著韋恩集團少總的身份,工作繁忙也非常正常。

“非常……”提姆看著馬修,突然有些心動。

這不正是布魯斯想要的超棒的繼承人嗎?頭腦靈活,正直善良,最重要的是不會悄悄跟著出去夜巡,至於商業頭腦……這種事情馬修一定能很簡單解決。

不過想起因為這樣的身份而遭遇的幾次綁架和意外,提姆燥動的心臟立刻冷靜下來。

還是算了,馬修的安全更要緊。

因為要帶著盲杖的關係,馬修去上課時通常會背一個雙肩包用來裝課本或者其它上課需要的東西,將盲杖掛在門口後,他背著雙肩包走進寢室,然後在靠近書桌的地方停下來取下雙肩包。

背包的肩帶從肩膀上拉下來,馬修特意穿著的高領針織衫同時被扯著往下拉,遮擋到喉結之上的衣領被拉開到脖頸下,瞬間又回歸原位。

提姆恰巧站在一邊,恍然間似乎瞥到了馬修脖頸處疑似勒痕的深色痕跡。

畢竟隻是恍惚一眼,是看錯了嗎?就算真的有,也不一定是勒痕。

況且好好的,馬修怎麼會被人勒脖子。

“說起來,你最近好像經常穿衣領很高的衣服,”提姆記得不久之前馬修皮膚被水燙到發紅的時候都沒這樣穿。

“我倒是沒有注意過這件事,”馬修將書包裡的盲文書籍拿出來,放回原來的位置。

他脖頸處的勒痕已經消腫,幾天下來,早就不那麼明顯,況且隻有喉結下最嚴重的那一截還沒好,兩側早已經愈合。就算現在衣領被扒開,馬修也能解釋說是不知名過敏反應。

因此他完全沒有緊張,態度一切正常。

提姆依然有些疑惑,但確實……他不能扒開馬修的衣領。

隻是比起那個,確認馬修真的沒有遭遇什麼難堪的欺壓更要緊。

馬修正麵向書桌整理桌麵,提姆裝作無意地走到他身後拉了拉他針織上衣的肩部:“有點褶皺,我幫你拉一下。”

毫不客氣地用力拉了一下,馬修的側頸完全暴露在空氣中——什麼都沒有。

“好了嗎?”馬修轉過來麵向提姆,主動整理了上衣,衣領被他自己拉到喉結處又鬆開,那裡同樣什麼都沒有。

“嗯,其實還有點……”不太整齊。

提姆想讓他再往下拉一下,不過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接收短信的聲音打斷了。

阿福發來消息說查到了一點關於那些在拐賣中失蹤兒童的線索,隻是那些孩子的位置還在改變。

為了儘快把人找回來,提姆很快跟馬修告彆回了蝙蝠洞。

室友不在,馬修也整晚整晚地遊蕩在哥譚東區。

除了涉及很多無辜者的重要案件,陰暗的角落裡,還有數不清的罪惡發生著。

“對不起……對不起,請……放過我吧!”

陳舊房間裡開著昏暗的燈,馬修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一個體格很大的男人身上,男人不斷往外吐著血,磕磕絆絆地求饒。

一個臉上帶著傷,看起來隻有十歲左右的女孩兒閉著眼縮在角落,她原本乾淨的裙擺上沾了灰塵,手臂從被撕裂的袖子裡露出來。

此時房屋外有人匆忙逃走,馬修並沒有去追。

馬修是被女孩兒的掙紮哭求引來的,他把男人打倒之後,那個孩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能讓一個小孩子看到太過暴力的場麵。

他朝著掙紮站起來的男人走過去之前告訴她:“閉上眼。”

於是很長時間,不管男人怎樣哀嚎,不管馬修的拳頭砸到哪裡,她都安靜地閉眼縮在那裡。

將人打暈之前,馬修最後警告了他:“我會一直盯著你!”

他不能強迫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站出去指控被猥褻,因此即使他報了警,沒有證據證人,警察也不會管,他隻能自己來。

就像馬修說的,他會盯著這個人渣。

抬腳跨過倒在地上重傷昏迷的男人,馬修走到女孩兒旁邊,他找來東西擦了擦手上沾的血,儘量溫和地朝女孩兒伸出手:“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去。”

女孩兒睜開眼,安靜地朝馬修伸出手臂:“在新城。”

新城,緊鄰犯罪巷,距離東區不算遠。

馬修將她從地麵上抱起來,腳步平穩地往外走,又在聽到不斷有腳步聲朝他包圍時,把她暫且放在了廢棄的房屋裡。

“在這兒等我。”

馬修轉身往外走。

三十多個人的腳步聲,槍械上膛的聲音,刀刃出鞘的聲音……以及偶爾的交談聲。

[終於有那個頭罩男的消息了,再找不到他,黑麵具絕對不會放過我們。]

是黑麵具的人。

附近沒有高樓,隻有四通八達的小巷,幾乎每一條都有人朝這裡圍過來。這些人手裡幾乎都有槍,帶著那個孩子走不了,隻能先把他們解決掉了。

馬修毫不猶豫走進被圍堵的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