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變偶不變…?”
“天王蓋地虎?”
“你的童年我的童年好像都一樣~……”
“喜羊羊~美羊羊~……”
花明瑤滿臉震撼。
在她的視角,雲司棋就像是忽然得了什麼失心瘋。
滿口怪話,還時不時又唱又跳。
不、她懂……道理她都懂。
雲司棋或許是覺得她性格變化太大,懷疑她也是穿越來的,所以在這跟她對暗號呢。
隻是她大概怎麼都想不到,花明瑤確確實實是穿越的,可來的世界跟她不一樣。
“……”
夠了姑娘,你再怎麼文化輸出也不會有結果的。
還是在被彆人看到之前讓她停下來吧……
“那個,雲二小姐的婢女,你叫紫玉是吧?”
花明瑤出聲,將同樣滿臉震撼的紫玉喚回了神。
“快,把你家小姐……送醫,看看腦子去吧。”
說完這話她再不忍直視麵前的場麵,轉頭加快腳步回府去了。
……
“難不成她真是轉性了?”
回雲府的路上——當然雲司棋沒有真去看醫生,她自己就是醫生——雲司棋還百思不得其解。
一夜之間性格變化那麼大,若不是穿越來的,真的有可能嗎?
還是說……街坊對花明瑤的描述其實都是謠言?
雲司棋也才穿越來不久,她對花明瑤,也不能說就了解頗深了。
現在想想,單憑一兩個照麵便對一個人的人品下判斷,可能是有些武斷。
不,也不能輕易就放鬆警惕。
接下來的日子,且行且看吧。
………………………………
終於……!
花明瑤輕撫手中的…木棍?神色和藹慈祥到宛如那什麼老母親。
木頭用的是紅木,主素材用的是不明品種的綠寶石一小顆,生命素材則是普通的鳥毛。
雖然隻是最基礎的學徒魔導杖的程度,但也比他最落魄時、用爛木頭、石頭和老鼠尾巴做的那個好太多了。
“瑤兒!你沒事吧?!”
就在她陶醉於成功在異界煉製魔導杖的勝利中時,偏有人要來攪和。
故尚柳施展輕功,直接從院牆上翻了進來。
不是,你從哪冒出來的?
“……沒事。柳哥哥你怎麼在這?”
故尚柳輕咳一聲,他似乎有些心虛。
“我隻是恰好路過。聽到你府裡有奇怪的響動,便進來看看。”
事實上他正要過來找花明瑤。
也沒有什麼特彆的原因,就是覺得奇怪。
以前天天黏在他身邊,黏糊到煩人的義妹,這幾天竟然像是記不起他的存在一樣,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他雖為得了清淨感到舒心,卻也擔憂這其中是不是有旁的原因。
就在他站在府門口,躊躇著這是不是又一次欲擒故縱的把戲時,府內忽而傳出一陣巨響。
——時間線回到現在。
故尚柳回過神來,首先注意到了對方手中的木棍。
他愣了愣,而後移開視線,尋找其他可能會發生響動的物件。
這就一根木棍,又不是鋼管,狠狠砸在地上也不會有多大響聲。
故尚柳環顧一圈,隻見整個雜物間就像是被火藥炸過一樣。
不能啊,他設置在郡主府四周的暗衛沒說過有人往裡麵送炸藥啊?
“…瑤兒這是在做什麼?”他抽了抽嘴角,打算直接問本人。
在做你剛剛看了一眼就毫無興趣地移開視線的東西。
花明瑤暗暗腹誹。
“沒什麼,就是……”
雖然不是很想理他,但理由總還是要編一個。
“想…研究……一下家具的構造。”
“……?”
故尚柳愣了半晌,好一會兒,才把對方的回答和眼前這個“事故現場”聯係起來。
“你是說,這些都是你拆的?”
“對,就是這樣。”
某種意義上也不算謊話。
這些東西確實是因她而壞的。
不好意思、第一次用異界材料煉器,沒控製好火候,下次一定不會炸了。
故尚柳緊皺眉頭,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他怎麼不大信呢。
但是除此之外,還能有其他解釋嗎?
先不說整個郡主府都在他的暗衛看管下,生不出什麼大事。
前幾天青竹不也說了,郡主最近確實在拆家……
沒等他接受這個設定,這磨磨唧唧的態度讓花明瑤先不耐煩了。
她還急著測試魔導杖的性能呢!
於是她乾巴巴地開口:
“王爺要是沒彆的事,要不先回吧?”
故尚柳一愣,“你喊我什麼?”
糟了。
一個沒注意,下意識沒有用“花明瑤”專用的昵稱稱呼他。
“呃我是說,柳哥哥…”
花明瑤趕忙補上一句。
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補救太生硬也太遲,故尚柳擰著的眉頭仍然沒有鬆開。
…該不會懷疑她的身份了吧?
就因為一個稱呼?
然而就在花明瑤心虛時,故尚柳卻帶著一臉無奈得出了讓她出乎意料的結論:
“瑤兒,彆再跟我置氣了。”
………啊?
不是,這哪到哪啊?
故尚柳還在繼續:“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娶你的,我始終隻將你當做妹妹看待。”
等下,話題到底是怎麼跳躍到這裡的?
花明瑤愣在原地接不上話,試圖思考其中的因果關係。
或許是看到她一副當真疑惑的樣子,故尚柳的心裡莫名生出一股煩躁。
難道是他猜錯了?
不,不可能。
花明瑤雖跋扈張揚,但她的世界裡就隻有圍著他轉這一條行動原則。
所以就算她這幾天忽然表現得冷淡,那也一定是為了吸引他的注意。
要麼就是鬨脾氣求哄。
以前每一次都是這樣。
縱使他認為自己對這個妹妹已經十足有耐心,卻也經不起一次次被人蹬鼻子上臉地惹事。
“不管你是在跟我生氣,還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都隻能說,我真的沒有空再去處理你的小把戲。”
看到對方依然不打算承認,他說的話不由得重了些。
“我會將你當做妹妹,萬事都給你最好的。”
“你惹了事,我替你兜著。你吃了虧,我替你撐腰。”
“但婚姻並非兒戲,我也於你無意,這我給不了。”
說完,他便擺出一臉“言儘於此”的表情。
“……?”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被一個剛認識幾天的男人拒絕啊。
“呃……好?”
算了,不懂,放棄思考了。
反正這家夥雖然一臉嚴肅,但聽起來說的也不是什麼大事。
現在她隻想趕緊把這尊大佛應付走。
但故尚柳這邊卻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樣憋屈。
怎麼說呢,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無視了?
對方的反應不是大吵大鬨,也並非悲傷委屈,反而像是他被當做了胡鬨的小孩一樣,被人草草打發了。
“那王爺、…柳哥哥現在打算回去了嗎?”
花明瑤還無意識地補了一刀。
她甚至把重點放在了注意不要用錯稱呼上!
故尚柳再也坐不下去。他臉色黑如鍋底,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看來還是以往太慣著她了,每次都是故尚柳主動求和,上前哄人。
他倒要看看,這次他不哄了,這花明瑤又能裝到幾時!
而花明瑤……
此時已經沒在想他的事了。
趕走了礙事的人,她終於可以乾正事了!
一頓歡天喜地的蒼蠅搓手後,花明瑤支棱起木棍…咳魔導杖。
應該不用專門準備堅固的靶子什麼的。這種最低端的魔導杖,想來威力也不會多大。
像以往測試武器時一樣,她向院子裡最結實的地方甩出一顆無需吟唱的普通火球。
隻見一個拳頭大小的火球,以隻比普通人跑步快一點的速度,“bia嘰”一聲撲到了牆壁上,連燒黑的印子都沒有,便熄滅了。
“…………”
…這也弱得過火了吧!
這大小、這速度、這溫度……這是在過家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