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累嗎?(1 / 1)

蘭塗 小犀的朋友 2545 字 2個月前

洗漱好出來的諸葛玘,沒有多看韓莫驪一眼,徑直去衣帽間換了睡衣,就鑽進被子,睡覺了。

莫驪無奈地笑笑,也關了燈躺進去。

她側身背對著他。

“今天去了很多人嗎?”他問。

她沒有回答。

“難受嗎?我給你去倒點水?”

她沒有回答。

“老婆,我們很久沒……”

“睡覺吧!”她打斷了他。

諸葛玘的頭很沉,酒勁已經上來,她在暈暈乎乎裡也知道,她不想再聽到韓莫驪的聲音。

每一次關心和詢問,都像刀子一樣割她的心。

沒有蹭蹭,沒有靠靠,沒有撒嬌,今晚喝過酒的她,太過安靜,韓莫驪有點不習慣。

他靠近她,側躺著從背後抱住她。

隻有一層吊帶睡衣的她,讓韓莫驪燃起了最原始的欲望。

儘管喝多了,諸葛玘還是能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

她任由他抱著,卻向前挪了一下身體。

韓莫驪緊跟著貼上。

幾次之後,諸葛玘忍不住說:“我要摔下去了。”

韓莫驪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用力翻過她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俯身朝她的鎖骨吻下去。

諸葛玘沒有反抗:“我喝多了,很難受,要睡了。”

聲音冰冷。

韓莫驪停住動作,卻沒有從她身上下去。

“我去找一下解酒藥?”他在她耳邊說,氣體充斥著她的耳朵。

她知道他的情欲,或許是真的喝酒喝多了,這情欲讓她有些反胃。

“下去,我很難受。”

韓莫驪不肯。

“我說了我很難受!”她加重了語氣。

韓莫驪才將她放開。

她衝向洗手間,嘔吐不止。

吐完,重新洗漱好,她覺得人都清醒了幾分。

又過了很久她才出去。

韓莫驪還是沒有睡。

她不想在和他睡一起,以免他控製不住自己。她出了洗手間的門後,又出了他們的臥室門,去小孩的房間了。

韓莫驪跟出來,她已經躺在韓誠的床上,蓋著被子了。

“怎麼了?”他問。

“我不舒服,怕影響你,就睡這邊吧。你也早點睡。”她儘量保持平靜。

韓莫驪也躺上來:“我陪著你,你有什麼不舒服和我說。我就抱著你,不亂動。”

諸葛玘太知道“不亂動”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她早就不想和他再有任何親密接觸,更不要說是在孩子的房間裡。

她皺著眉,起身。

“又去哪?”韓莫驪隻當她借著酒勁耍脾氣。

她當作沒聽到,不回答隻是站起身出門。

他也跟上。

諸葛玘拿了另一套枕頭被子,走向客廳。

把東西放在沙發。

“你究竟想乾什麼?”韓莫驪有些怒氣,拉住諸葛玘在整理東西的手。

“是我該問你,你想乾什麼?”諸葛玘甩開他。

“我想乾什麼你不知道嗎?我們多久沒有了?這正常嗎?”韓莫驪大聲問她。

“一年多了,你才發現不正常?這才是最大的不正常吧。”諸葛玘在心裡冷笑,嘴上不想和他爭辯什麼,隻是繼續她自己的事。

韓莫驪受夠了她對自己的無視,一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禁錮在懷裡。

他用了太大的力氣,以致於諸葛玘無論怎麼激烈地掙紮,都於事無補。

“老婆,彆鬨了。之前是我不好,我們彆鬨了,真的彆鬨了,彆再這樣下去了。我愛你。”

聽到這一句,諸葛玘停止了掙紮,就在韓莫驪以為沒事了的時候,她一聲冷笑。

這一聲冷笑,直接激怒了他:“你笑什麼?”聲音冷得像鐵。

比起他的怒氣,諸葛玘更討厭他的這種陰鬱。她想不通他是怎麼把“我愛你”三個字講得這樣輕易的。從前還傻乎乎地覺得他常把“我愛你”掛在嘴邊,隻是他更會表達。現在聽來,就像個笑話。

她不想和他求什麼事實,爭什麼對錯,她早已在一個人的夜裡,用獨角戲的形式把架吵完了。再加上今天喝了酒,又折騰了幾下,她是真的累了。有些事情,她還不想攤牌,因為還沒到時機。

“沒笑什麼,我可以睡覺了嗎?”她很平靜地回答。

韓莫驪變成了那個不理智的人,她越是這樣冰冷,他就越自卑。她的冰冷讓他越發確信,十年的婚姻裡,她從沒愛過她。

“睡!可以睡。必須是我睡你。”

像一頭發瘋的野獸,他將她重重摁到沙發裡。不顧她的反抗,撕扯她剩下的衣服。

“韓莫驪,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你是我老婆。我憑什麼放開?我睡你是合法的。”

“你混蛋,韓莫驪,你混蛋!”

“我就是混蛋!”

“你放開!”

韓莫驪不管不顧,瘋狂地親吻他能碰到的她的每一個地方,直到衝破屏障,直到諸葛玘不再掙紮。

她知道她的不掙紮不是屈服,或許還帶著恨與厭惡。但無論是恨還是厭惡,都比冰冷的無視要好得多。

他沒有停下任何動作:“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慣著你。你躲我,躲啊!”

和韓莫驪的激動相比,諸葛玘似是根本沒有感覺一般,側臉,皺眉,冷笑。她不是沒有感覺。韓莫驪地拉扯,讓她很痛;一年多沒有夫妻生活了,這突然又暴力地入侵,讓她很痛;這樣的婚姻,也讓她很痛。

隻是痛的東西太多,就不覺得了。

“你不累嗎?”所有的痛,就隻變成了這幾個字。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諸葛玘很後悔。明明還沒到她準備好的時間,她不該說的。

她希望他沒聽見。

韓莫驪好像確實沒聽見,什麼話都沒有再說,而是儘情在釋放著欲望。

側著臉的諸葛玘則像一個令人隨意擺弄的布偶,萬念俱灰,眼裡不爭氣地流下淚來。

與此同時,韓莫驪也終於結束了在她身上的動作。

他心滿意足,脫力的身體直接壓在她的身上,他抱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味:“老婆,我沒有!我錯了!”

這是韓莫驪對她“你不累嗎”的回答。原來她的聲音不大,但還是被他聽到了,不僅聽到,諸葛玘知道,有些事他知道她知道了。